张角心说废话,我不知道这是草鞋?只好再问:“就只是草鞋,还有没有让你带给我什么话?”
刘备笑:“这不是一般的草鞋。”
张角又低下头研究了半天,再对照了自己脚上穿的草鞋,还是没瞧出这草鞋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刘 备一脸的神神秘秘,道:“禀将军,南华先生离开小人的时候,小人只不过恢复了行走的能力,最多轻功刚刚入门而已,轻功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南华先生传授的 这草鞋编织法。用这种方法编出来的草鞋,穿在脚上三个月,轻功就可以上一个台阶,以将军之能,恐怕穿个一、两年,轻功就不在我之下了。”
“这么神?”张角一脸的怀疑,低下头再一次研究起手中的草鞋。
“南 华先生曾对我说道,人以脚上的穴道最为神奥复杂,每一寸部位都暗合全身的经脉气血,这草鞋的编法是南华先生自创,他说这样的编织方法合乎天道,人穿上了这 样的草鞋就与自然合为一体,久而久之,就身轻如燕了。我本来也将信将疑,但穿着穿着,轻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真的很神奇。不久之前,南华先生带信给我,说 让我多做一些草鞋给将军,使将军的士兵穿了之后,个个移动力大增,以便让将军大业早成。”
张角又对照了手上的草鞋和脚上穿的草鞋,这才发现两双草鞋的织法的确有所不同。其实张角太也不熟悉草鞋行业,才会上了刘备这一个恶当。不同地方编出来的草鞋,编织方法不一样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就算是同一路编草鞋的方法,不同的人编出来,细微之处也会不一样。
张角想起从前南华最喜欢扎人穴位,以激发人的潜力,自己就曾多次被扎得满身都是洞,惨不忍睹。对刘备的话多了一份认同。忽然想起一事,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把这种草鞋编法告诉我,岂不简单。”
刘备一脸苦笑:“南华先生看我愚笨,怕我搞不明白,用一种奇怪的方法将草鞋的编法强行装到我的脑袋里,每次编草鞋的时候手自然而然地知道怎样去做,但要我教人,却是不知从何教起。”
张角想起南华确实有这种强行将知识灌入别人脑袋的精神催眠大法,自己的兵法知识大多就是这么来的,只是每次完毕后头痛欲裂,苦不堪言,还就此落下头痛症。念及此,对刘备的话已经相信了八成。况且万一刘备骗自己,好象也没什么损失。
“你这次带了多少草鞋给我?”张角问道。
刘备拍了拍身后的麻袋,道:“城里还有许多,不过,这些草鞋可都是小人辛辛苦苦编出来的,每次编草鞋的时候,我的头都痛的要命,将军好歹给一些工本费吧。”
张角心想果然如此,对刘备的信任度又上升了一些,问道:“你要多少。”
刘备露出了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三十个铜板一双。”
张角心想,价钱不算便宜,但也不离谱,便点头道:“你且把草鞋都搬出来。”
张角看着刘备不停地从城内拿出草鞋,堆得象小山一样高,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由得嘴巴越张越大,心里开始盘算,这该要自己多少军费啊。
家 家户户都逃难去了,贵重物品随身带了跑,可有一样东西是谁都不可能带的,那就是家里多年来积存的成堆的刘备牌草鞋。刘备一家一家地串门,把每家的草鞋都搬 了出来,少的家里有十几双,多的有一两百双,涿县虽然是个小城,也有几千上万户人家,等全都搬完的时候,城门口的草鞋堆已经比城门还高了。
张角张口结舌:这,这该有多少双?
原 本张角想,刘备还能搬出多少双,就算有几百上千双,花的钱也在承受范围内,可以给军中每个队长级的军官都配一双,就算上了当也不怎么亏,反正草鞋总是用得 到的。可现在刘备搬出来的草鞋少说也以万计。如果一万双,那就是三十万钱,两万双,就是六十万钱,五万双,就是一百五十万钱。我的天。
张角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开口对刘备道:“刘兄弟,不是我有心要赖你,实在是没想到你有这么多草鞋,而我们的军费有限。这样吧,我买你两千双草鞋,其它的草鞋,你可以问问我的士兵要不要买,如果他们要买,就在他们的军饷中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