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29
闷油瓶由着我瞎胡闹，我就任性的在他脖子上啃出一串吻痕。
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嗯，满意！
他现在的样子，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这张面孔变的柔和了，虽然还是没有太多表情，但是眼里多了些东西。话还是不多依然是闷油瓶，可是居然会开玩笑了。这是多难得的事情啊，这概率比中头彩可难多了。
天上得掉多大个馅饼竟砸我头上了，话说砸死我都乐意。
我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他围着洞壁转了一圈，似乎没找到机关。上面的出口又很高，想再上去恐怕难了，再说我们是好不容易下来的，自然没有再上去的道理。
总不能两个人在这里坐井观天吧。
不过这四周可不是普通的洞壁，整体光滑墨黑，看着怎么那么像西王母国的陨玉？
我看向闷油瓶，他在继续四处摸索，张家总不会故意给后代张起灵设置个出不去的陷阱，可这里真的找不到可以出去的地方。
我趴在陨玉上仔细的看，生怕一个不小心爬出无数个密洛陀。
万一是那样，胖子不在，靠小哥一个人恐怕不行。
我翻了翻背包，还有两把匕首，一把短刀，我把匕首绑在腿上。
闷油瓶使刀趁手，便把短刀绑在他腰上。
这里没有水源，这几壶仙草汁不知能坚持多久。
我用匕首在洞壁上一点一点的戳，这东西很坚硬，竟然戳不出一点痕迹，恐怕要黑金古刀才行。
“小哥，会不会有密洛陀？”我担心的问。
闷油瓶淡淡扫了我一眼：“不会。”继续无意义的寻找老鼠洞，当然，肯定也不会有老鼠洞。
看着他那两根手指弄来弄去的我都觉得心疼，堪比点石成金的金手指啊，可别弄坏了。
我在地上反复的敲打，踩踏，洞壁和地面是浑然一体的，没有任何缝隙。
闷油瓶围着洞壁助跑了几步，窜上去斜踏着向上游走了一段。
第二次尝试的时候，他窜踏上去然后弓着腰，快速绕着摸索了几圈，简直像一只攀跃的黑豹子。
力道用老之处一个翻身落了下来，一腿弓着一腿绷着，双手十指着地，带下一股风。
潇洒！！帅！
看正我的直咽唾沫，那家伙竟然直接靠着洞壁闭着眼睛休息了。
“小哥？上面有什么？能出去吗？”我狗腿似的拉着他问。
结果他一把拉过我揽在怀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我靠？？

睡觉？
我抬头看他，又被他按到怀里，然后就没了声音。
好，睡觉就睡觉，谁怕谁。
这情形，要不就是真出不去，需要节省体力，要不就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听到他浅浅的呼吸，我觉得是后者，他找到方法了。
我拿出毯子搭在他身后，然后钻进他怀里靠着，贴着他心口，很快睡了过去。
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到我掉进无底的黑暗，落不到底，心里无比的恐慌。
一只手突然拉住我，我潜意识里认为是闷油瓶。
结果我突然被利器拦腰斩断，我看着我的下半身脱离了自己，却半分也不觉得疼。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半身又长出来了。
我正欢喜，脚下一只手拽住我，我低头一看，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抱着我的身子往上爬，诡异的冲着我笑。
我死命的踹他，却被他抱的死死的。
我的一只手被上面黑暗中的人拉着。身子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这个可恶的家伙很快爬到了我的胸口，透着诡异。
我另一只手拼命掐他脖子，心里生出的恶毒无法遏制，就想瞬间弄死他，毁灭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
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见他的脖子诡异的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还咧着嘴冲着我笑。
我一哆嗦，他便脱身出去。
爬过我耳边的时候他冲着我耳朵吹了口气，说了一句：“吴邪，去死吧！”
然后他拉住上面的那只手，说了一句：“小哥，带我回家。”
我怕了，恐惧从脚底升到头顶，我拼命的拉着那只手，却被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
他低头看着我，然后冲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是极为恐怖的笑容，却不是狰狞的样子。而是我最熟悉的，每天早晨都能看到的镜子里的那个笑容，那是我的，一模一样。
然后他用口型说了一句；“去死吧，我才是吴邪！”
下一秒我就被踹了下去。
我仰头看见上面的黑雾散开了，闷油瓶牵着他的手越走越远。
我却在黑暗中堕入深渊，我想大喊，想嚎叫，发不出半点声音。
无限扩大的恐惧和绝望充斥着我的每个细胞。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眼睁睁的失去。
小哥，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可是。
小哥。
你会认不出哪个是真正的我吗？
我消失了，你会发现吗？

小哥，我消失了，你会发现吗

我的情绪平复下来，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只是一个梦，我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感受，撕心裂肺的痛，甚至动手打人？
现在人完全清醒着，心里的恨意还有冒头的趋势，透着烦躁。
难道我从前的毛病又犯了？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我上下左右的仔细摸了一遍闷油瓶，真实的触感，真的不能再真。
“小哥，刚刚我怎么了？”
“没事。”他随口说道：“要赶快离开这里，呆的久了脑电波会受到物质干扰，你做噩梦了。”
“陨玉？是吗小哥？放射性很强，是不是？与西王母那里的一样？所以你当时失忆了？也是因为这个？”
“这里的能量更强大。”他淡淡的说着这个事实。
更强大？这就是终极？不会，一定不是。
胡乱吃了些东西，整理好背包。
闷油瓶抬头看着洞壁中段，他上次探索过的地方，
我用狼眼仔细的照，发现有一处颜色有变化，有一点融化了的感觉。
显然闷油瓶早就知道会产生变化，所以他在等时间。
回想落下来之前出现的黑雾，随着掉落在这里，黑雾已经不见了。
但是当时黑雾却是漩涡一样涌进来的，一定是那股气流带着黑雾启动的机关，或者说黑雾其中的物质会使特殊的部分洞壁融化。
所以那里就应该是张家给后代起灵留的出口。
闷油瓶已经整理好绳索，一个纵身窜了上去，攀踏着洞壁绕到那个似乎融化的地方，脚下一使力，整个人随着一个很大的破裂声音没入洞口。
我用手电照着，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放下绳索。
我把绳子系在腰上，拉紧，蹬着洞壁攀了上去。
上面的洞口很小，刚好能容下一个人通过，胖子来了却不一定能钻过去。
我跟在闷油瓶身后，向前爬行。
就想到当年在西王母国，他一个人进入陨玉的情景，当时我等在下面几乎疯狂。拼了命想跟上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能跟在他身后，生死相随，纵使万险也是开心的。
我忍不住笑了。

很长的洞，爬的我膝盖生疼。
很久才结束机械的爬行动作。
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四周都是窟窿，和我们刚刚爬出来的洞一样。
这种地方让人不舒服，有对未知危险的不确定感。
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蜂窝洞口，每个洞口都透着阴森的黑，邪的很，看的久了不得神经病也容易诱发密集恐惧症。
我往闷油瓶跟前靠了靠。
他随手在身后的洞口做了标记。
这下难了，这么多一样的洞该选那一个？
闷油瓶点着火折子围着四周慢慢走了一圈，火苗没有明显的变化，四周气流很稳定。
然后他停在中间，在背包里拿出那个盒子，对，就是昨天奇门盾甲那里拿到的盒子。
是个机关盒子。
闷油瓶手指灵活快速的在盒子上转动，非常快，甚至看到的都是手指的一片虚影。
我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看着他妙手翻花。
随着咔的一声，盒子还真的像莲花一样展开了。
里面是一颗珠子，拳头大小，很像之前看到的夜明珠，却没有发光。
难道过了保质期失效了？还宝贵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也算价值连城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拿出来有什么用处。
只见闷油瓶手指在腰上的刀鞘上弹了一下，指尖在刀刃上一划随手一带合上刀鞘，整个动作在一秒内完成。
随后他把指尖按在那颗珠子上，随着一滴血的滑落，那颗珠子周围升腾出一层白雾，然后散开，一道柔和的光从珠子里透出来。
闷油瓶拿着珠子纵身跃起，在半空一个旋转，手一旋一送，光亮的珠子飞了出去，在整个空间绕了一圈，然后悬空停在一个洞口处。
我看的痴了。
牛逼，张家牛逼！千百年前就给自家后人留下了GPS导航系统，真他妈牛逼。
只是这一路下来，这却是没人闯过的路，闷油瓶为了带我出去，也算是破了张家的规矩了吧。
这一路下来，因着是张家起灵带路，没有遇到任何凶险，只是在不停的验证身份，这倒像是一种筛选。除了正牌的起灵，恐怕张家族人都不一定能通过。
我还再发呆，闷油瓶一把拉过我：“走。”
他收起那颗珠子，在洞口做了个记号，弓身钻了进去。
随着我的跟进，就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跟着扑过来一股寒气。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群白衣女鬼在集体脱衣服的镜头，激的我一哆嗦，赶紧往前爬去。

我跟着闷油瓶往里爬，身后传来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毛，好像有无数双饥渴的眼睛盯着我。后脊梁透着冷汗，又被阵阵阴寒的冷意吹着，
忍不住又打一个激灵。
紧着往前爬几下。心说真要有光着身子的女鬼来拽我，闷油瓶也好及时救我，我身子骨弱，还真消受不起。
爬的急了一下撞到闷油瓶屁股上，他停下来调整了个姿势回头看我。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事儿，小哥，有点着急。”说着我伸手在他屁股上揉了揉。
有弹性。
闷油瓶这么瘦，这该有肉的地方倒毫不含糊，真是翘的很，结实，手感真好。心里一乐，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见我没事儿调戏他，也没理会我，他继续往前爬去。
这一闹我心里的感觉缓解了不少，偷偷深吸了口气。
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不怕血尸粽子，心里却毛毛的，怕被一群女鬼压。
盗 墓贼八辈祖宗的脸岂不是都被我一个人丢尽了？盗 墓贼要是相信世上有鬼怕早就没这个行当了，都改行做茅山道士去了。
虽然这样想，心里还是觉得很怪很不舒服。可能真的是在这里呆久了，脑电波收到了干扰。是我自己瞎想，不然我这么明显能感觉到的阴森寒意，闷油瓶怎么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又爬了很长时间，期间我不时的摸自己的后背，总是担心禁婆什么的贴在上面。
靠，一大老爷们儿，什么时候多了这怕后的臭毛病，我这是想胖子了吧。
我正拧着身子够着摸后背，回过头一看……
操！闷油瓶消失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我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停跳，指尖冰凉，一瞬间眼前一黑。
他妈的闷油瓶，你能不能不玩儿失踪？
这么狭窄的空间一个大活人瞬间就没了？手电光照到前面几十米内，一览无余，毛都没有。
几个身子的距离，悄无声息的人就没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眼睛，再睁开。
没有人！
我想喊，却觉得口里一下干的要命，舌头嘴唇都发木，竟然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不能丢了你！
我原地等了两分钟，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手脚从僵硬状态恢复过来，继续往前爬。我不能丢了他，不能！不会！
心里的那根弦紧紧的绷着。
仔细找着地下的痕迹。
忽的一下，一只干枯苍白的东西粹然间从我头上垂到眼前……
一眼扫过
……头皮轰的炸了，

小哥

小心脏扑腾扑腾的

胃里一阵翻腾，天旋地转的晕，估计我的脖子快要被拉断了。
拼命喘气，嘴里灌满腥臭的泥，也许是它的粪便。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我还活着，也必须活着。
我被巨蟒从臭泥里拖出来，进入了另外一个大的空间。
巨蟒的身子盘在泥里，尾部高高的挂在旁边的青铜树叉上，我被它卷着大头朝下吊在上面。
两条腿快要废了，再这么下去不死也得把腿截了。
此时巨蟒好像并不想理会我，扎在泥潭里睡着了的意思，但是也并不想放过我。什么意思？新鲜的不好吃，难道要挂成腊肉再吃？
青铜枝杈被吊着的地方离主干还很远，这蟒蛇皮糙肉厚的，枝杈上的倒刺一点没伤到他。
——我得上去。
尝试着前后荡了几下，借着力弓起身子抓住近处的枝杈，一点点攀爬上去。
腿上还缠着蛇尾巴，我不太敢大动，稍不留意又会被他拽到泥潭里。往青铜树主干方向爬了一段，靠在边上等它彻底睡着了也许会放开我呢。
没有别的办法，杀不死它甩不掉它斗不过它只能耐心等待。
……
……
——他娘的祸不单行。
我还没摆脱巨蟒的纠缠，头上就有声音嘶嘶的响。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是蛇！
难怪这大家伙不吃我，感情是给相好的送点心来了这是……
……声音就在头顶，很近！
不知道有多少，听声音好像是一条。
缓缓的摸出腿上的匕首，我知道它在注视我，要想攻击我它只需要一秒。目前我想准确的攻击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不敢轻举妄动，也不能动，身子还被他相好的挟持着呢。
慢慢抬起眼皮往上看……
……没有看到，难道不是大家伙？
裹满烂泥的头发被轻轻的拨动，果然是体型小的。
我满身是泥，如果我装死装木桩子它也许不会攻击我。
压着放缓呼吸的频率，紧紧攥着手里的匕首。
……时间一秒一秒的耗着，调动所有的神经去感知它的动向
……
他妈的是不是人太紧张的时候就会胃肠痉挛？
我一动不动的装死，肚子却突然要命的疼了起来，肠子绞着劲儿窜着疼，没过多久就觉得有东西要从下面顶出来。
——我操！
拉稀放屁能不能不赶这时候？
我拼命提着忍者，希望这股劲儿能过去，一股气在我肚子里不停的串，我提着气祈祷它能串回去。
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在我极力隐忍的状态下，一个缠绵悠长且响亮的声音发了出来……
操！
一瞬间我矮下身挥起匕首斩过去——
——一条浑身火红的，一尺多长的影子一瞬窜到我持匕首的手腕处……
没有太大感觉，不痛不痒，很快就麻痹了，心跳加快，我拼命喘息，视线开始模糊……

怕怕

——头很痛，晕的像坐过山车一样。
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趴在闷油瓶怀里，身上光溜溜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他赤裸的身上湿漉
漉的，刚刚一定是泡过温泉。
又一阵头晕，醒来发现自己抱着他的大腿一个劲的晃，抬着小脸看着他，就是要不到糖耍赖撒娇娃娃。
脑子里一团糨糊，一会清醒一会晕，清醒的时候就和闷油瓶玩耍。
一会在他怀里，一会在他背上，一会躺在床上，一会爬在地上，一会在温泉里戏水，一会在麒麟竭上攀爬。
我在这个小身体里，仿佛真的回到了小时候，叽叽喳喳不停的说话，围着他转，惹他生气，又等着他来哄我抱我。
他还是不爱说话，却被我弄的各种无奈，甚至有点小狼狈。
我控制不了这个小身子，但透过这双眼睛看到闷油瓶被整的很惨，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乐在其中的样子。
他的状态是那么的放松，还有一点点享受的意味。
没有再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总是会落在我身上，透着温暖。
还有那条小蛇，只要闷油瓶一出去，这个小身子就会去找小蛇玩耍，小红蛇对我相当友善，任由我欺负玩耍，还总是一副呆萌的样子，看来是被小小的我给驯化了。
脑子很乱，一个个画面像放幻灯片一样闪过。
越来越觉得沉，身体也很冷，不停的打着哆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几十年那么长，耳边总是有嘈杂的声音，开始很飘很模糊，越来越清晰，直到有一句清楚的传到我的大脑——“吴邪！”
我睁开眼睛——
正窝在一个人的怀抱里，清冽的气息，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
我贴上去搂上他的腰，我想念你了，非常想。
这个如幻镜一样的梦仿佛做了几十年，梦里虽然经常有你，却好像隔着一层膜，那么的不真实。
我紧紧抱着他，感受从手臂传递过来的触感，是真的，我能抱你了，用我自己的手。贴到他脖子上闻他的味道，用力的吸。
他醒了，手臂环抱着我，在我额角亲了一下，试图拉开距离，我不肯，抱他更紧了。
“小哥，我想你。”我想你，非常非常。
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我曾经把他弄丢过？一丝自责像刺一样扎在心里。
以后不会了，我不会丢下你，我要带你回家，和你过平淡的日子，远离黑暗的地下世界。
就过柴米油盐的日子好不好？
每天逛逛西湖骂骂王盟，窝在小店里糊弄糊弄不识货的顾客，隔三差五的找胖子来撮一顿。你要是闷了我就陪你四处走走，无论你去那儿我都陪着，就那样过，好不好？
小哥，我想你，很想很想。

一场欢爱，来的太激烈，身子被拆的七零八落酸痛的不成个儿，就那样抱着他沉沉睡去，睡死了一般。
醒来就觉得闷油瓶怪怪的，虽然从前也不爱说话，可这下更大发了，无论我和他说什么他都不吭一声，我
去拉他也不理我，亲上去也不回应，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眼睛里深深的，藏着东西。
什么意思？昨晚我都豁出老命的陪你了，难道还没能让你满意？还是突然发现我是个荡夫你觉得招架不住？
怎么了呢？难道真的性生活不和谐？只有我一个人爽了，你没爽到？那你说呀，我满足你还不成吗？你这不吭一声的是什么意思？
还是怨我睡得早了，没好好安慰你，难道你也需要事后烟？成，下次给你备上。
明明被压的是我好不好，你这威风也抖足了，难道还要始乱终弃？
要不？你是希望我在上面？你也想尝尝新鲜，换换口味？那成啊，正合我意！一定能满足你。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操！老子被你干的浑身酸痛，走路都拉着胯，特妈还要看你脸色？
真拿老子当你张家受气小媳妇对待呀！
憋着一口气，我也不想理他，爱咋咋地！
吃了东西收拾了背包就开始赶路，他在前面闷头走，我就在后面跟着，一路别提多别扭，人家都说七年之痒，他妈这才七天你就痒了？
我这连门儿都没回呢，你就给我甩脸子，感情这是要出去了你想不认账？怕我见不得光？
一不小心撞上他的背包，他石头一样杵在前面不动，你不走我走，我从他身边绕过去，心里那个气呀！
擦身而过的瞬间，手突然被握住，紧紧的，冰凉。
操！又不是娘们儿，这一早上的你跟我闹啥呀，我回握住他的手，还来了个十指相扣，总算见他脸色不那么冷了，只是低垂着眼睛不看我，手上被他紧紧的握着，手指被夹的生疼。
行啦，都是我的错，我拉起交握的手，在他手背亲了一下，宝贝儿你赢啦，你这脾气闹得莫名其妙，可谁让我愿意宠着你呢。
转念又想笑，这闷油瓶终于要有人味儿了我还别扭个啥？
成，我就惯着你，把你宠上天，成不？
……
前面越走越黑，浓重的黑雾吞噬了手电光，狼眼也就照出几米远。
隐隐约约看到有很多粗壮的石墩子。
闷油瓶示意我等在原地，我执意跟他一起，他也没坚持。
只是执意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这心里就想笑，这闷油瓶总把我当小孩子，其实他自己才像个怕走丢的孩子，想到这儿突然一下心酸起来，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迫切的想给他坚定的力量。
我怎么没想到他也许可能是不适应外面人异样的眼光呢，以后的生活咱们一起面对。小哥，我不会弄丢你的。
可是闷油瓶是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吗？不可能啊？
难道是怕我受不住……
我把两个人的登山扣连上一小段绳子，紧紧的打上结，然后拉着他的手十指交握，还觉得不满足，就把他拉倒怀里狠狠的亲了一下，他没回应，却也没拒绝，我又得寸进尺的又使劲儿亲了两下。
嘿嘿，闷油瓶这小情趣儿，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