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我如何想,也不曾想到她会这般回答,一惊之下不由得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月章寡言沉静,心绪内敛,开心或是忧伤都不示人,不是不轻易,而是不,只是肃着一张脸,一开口却是难以抑制的苦涩。我本想逗趣于她,噎她说不出话来,却不曾想她会这般回答。这般凑近的距离亦是少有,近的可以看见她颤动的鸦睫,和澄澈的眸中我微微怔愣的脸。因着避讳的关系,我们同行不多,更会保持着应该遵循的距离,瞧着她此刻眉梢眼角的笑意,如荷花池倒挂的弦月,忽一阵清风过,带起一片涟漪,破开水面。天上的那轮月仍是沉静如斯,然而水中月,却轻盈似舞动,流光溢彩。我的月章,真真是好看极了。)
“她是她,你却是我的,有什么好吃醋的?”
(几乎耳语般说完,未等她反应,便旋身一转,离开了凳子。伸出手置于她面前,似邀似诱。)
“虽画未成,茶却已尽。该,回了。”
(瞧着她把手搭上我的,掌心传递着对方的温度。我知道,无论面临什么,有你在,我都有信心走下去。不管身后收拾东西的丫鬟们,我两就这么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