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芳#下
六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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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务很重,偏偏天气还糟糕,雪不停歇地一直下,冬天的夜晚无比寒冷连地面结了层薄薄的霜,使道上本就稀疏的路人更要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漆黑的夜色中了。
可是李元芳并不在意这路面,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上司为他买了双更特殊的鞋,是为了执行任务的专用防滑鞋。所以李元芳有幸踱步走在湿滑的路面上不用担心摔倒。他一面手插兜装作散步的样子一面用余光侧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步一息都带着警惕的意味。这次的任务很重却不算是多,时间足够宽裕没错,但不代表他乐意把睡觉的美好时光浪费在这深夜鬼鬼祟祟跟踪他的人身上。
这个人跟李元芳很久了,要说没察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做了将近5年的密探也不是白做的。只是他不想打草惊蛇,因为实在是懒得自找麻烦,况且在这长达1个小时的时间里尾随者好像都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这让李元芳一度很疑惑。
他终于停下来,转过身朝那个黑暗的角落发话。
“出来吧。”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路都被发现,她捏了捏裙角,鼓起勇气走出来。
“你……”李元芳看到来人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文姬?”
面前的女孩子如当年一般长着一张娃娃脸,明亮的眼睛这些年也与李元芳印象里的一样,没有改变。稍稍变了的是她长长的碧发,略成熟一些的身材。
蔡文姬两手搭在裙角边上,不断攥紧衣襟好似她不定的内心。
“元芳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当然记得。”李元芳愣神半晌,似是回忆起什么事,“…你为什么跟着我?”
“……元芳哥哥……”碧发少女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低下了头声线发颤仔细听还有哭腔,“文姬,好想你。”
“这分开的2190天里,每一天我都过得不尽人意,就算是没有让人难过的事一切都水到渠成,也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你走的时候悄无声息,甚至安静到文姬都没有发现。等缓过神来你就已经不在了,我就走到家门口的台阶上蹲着,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让人无聊到想要死掉的下午……可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一个男孩子出现让我遇见。我在那里每天都会坐一阵,想想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会回来看看我呢?
“可是一次也没有,我的痴心妄想说到底也只是妄想吧。
“你走的这2190天里,我学会了保护自己,明白了当初你的话。可是,元芳哥哥,这次我再遇见你,能不能让我任性一下,奢求你来保护我呢?”
李元芳站在原地,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着蔡文姬走过来,鼓起勇气终踮起脚与他唇齿相接,低声道出那句“喜欢你”。李元芳愣了愣面色绯红地推开这人,动作却轻轻柔柔地没有反感之意。
蔡文姬眨巴眨巴大眼睛,歪歪头笑出了声,她好像晓得了这些年来李元芳的心思。于是双目含笑启唇吐字清晰。
“喜欢你,元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