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发清晰感觉到“要向着更理想的模式创作”与“我的努力方向可能都是屎”的矛盾心态,虽然坐立不安但又泰然自若,因为此种警醒与沉醉才能使人竭尽尝试而不至顾影自怜——虽然,我现在的确抱有孤芳自赏心态,但更多的或许是对一种似乎目之可及探之可触的创作层次的信任,而非单纯对现阶段的敝帚自珍。尽管这种信任本身,搞不好也是审美上走向自恋自卑双重毁灭的序曲,不过浅薄的思考总有妥协之时,暂且情愿拿“自我娱乐”“闲暇消遣”自赎,因此不再做深究。
一直以来,我时常会接到“作品缺乏情感”这样的评价,从同人文时代即是如是。一开始非常自责,觉得情感缺失近乎写作失格——为了不要迅速堕入纯自我感动与自呓式创作,预设读者(心态)是必要的。然而这种为他人着想似乎是个怪圈,我想我的世界里可能始终缺少人,或者说没有人——有情感,有事件,有无常,但没有人,混沌一样,所以没有情感。这一问题或许没有药,时年渐长,也就安心冷然去写作。然而情感表达到写词却彻底成了壁垒,因为歌词寥寥百字,最好易得,易达,易传,一望见半,后身受其感。这是歌词体裁本身的属性,无可厚非,然而于我却不能。我心底是很羡慕能大方把“天上地下只我们一对”“众生如潮只你对我最重要”亮亮堂堂表达出来的,我好像一直没有此种技术,不知是无能、无知、无力,抑或单纯的羞怯,但这都不要管——总之,这种无能现在确乎是失格的。
于是我想,可不可以不感情。
我不是一个钟爱以寡胜多的人,扬长避短最轻易。纵然我深知,抛弃了刻意的情绪表达,努力去“讲道理”,本身就是自呓式选择。把道理讲给自己听,磁带一般,你的观众未必懂,你的道理就很容易坠入自我满足。况且,无能情绪偏要写作,又道理不可服人,初衷就彻彻底底是呓语了。但仍要写,或许是本能。近来越发想把这些困扰拿出来讲一讲,我还完全没有透,应该算针对人类的求救吧。
暂定8~10首为辑,三月底发过的《文狸记》本应在山鬼一句的系列里,不过因为同样试图描摹自然巫术与轮回,就归纳进来了,之后会再开特辑。系列里的其他,暂定的名称如下,也算预告了:
1、阴阳眼
2、紫蓝太阳经
3、Zeeman出逃麻·醉·药
4、红配绿
5、鸳鸯瓦·斯
6、当我谈论恋童时我在写什么(暂定)
7、Maraschino Cherry/樱桃浸酒
8、左右脑闻风异动
9、同人作者恋爱失格
其中有几篇存梗很久,有的已然很完善,只待灵感齐备提笔就写,还有的,尚且是“暂定名”。
今年余下会很繁忙,未必能写完,但因为梗都喜欢,所以一定不坑。
要知道17年的词里还有我15年旧作的废梗啊(摊手)。
不过,尽管要讲道理,但只怕会更讲不透,因为我也很迟疑,而且济济意象中没了“你与我”“我与他”“爱”“恨”“少年”“自在”等提示之语,只怕更要送众人如入魔障。但写到这里却很无畏,迟迟的将自己一手摊开,如何思就如何写,并不悬笔而待,亦诚邀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