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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己】随手记下来的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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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12-08 16:08回复
    楚寒章一抬头,正看见赵端己抱着大剑望着自己。看见他抬头,赵端己偏了下头,嘴角扬起,对他妩媚一笑。
    “我进去了。”
    楚寒章看着她把剑铿地往腰间一别,一扬暗红色的裙摆就要进屋,便拦住她,说,“赵小姐,把武器留在外面。”
    赵端己哦了一声,把剑放在外室的桌子上。
    “等等,赵小姐,你的手腕上——”
    赵端己轻笑,把两把细长的小刀从左右水袖中抽出。
    “还有吗?”楚寒章眼神一凛。
    然后他就瞪着眼睛看着赵端己从发簪中抽出长针,又将细细长长的银色软剑从腰上取下,随后不紧不慢的弯下腰去从脚腕上取下两枚精巧的飞镖,最后一撩裙摆,从大腿侧面的绑带上取下长长的匕首,叮叮当当放了一桌子。
    “劳烦楚大人帮我看好,这都是端己心爱之物。”赵端己抬手将一缕头发拨到一边,纤纤素手,红色的指甲上反射的灯火光华流转,“指甲去不掉呀,见谅。”随后笑意盎然地进屋了。
    楚寒章盯着桌子上银光闪闪的一堆武器,总觉得多看几眼头都被晃得疼。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12-08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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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知道赵家的大小姐端己偏爱红色,无论什么场合,必定是红装艳唇,深红披帛随风迤逦,一把黑鞘红柄剑别在腰间。
      传说那剑柄原本不是红色,是剑下亡魂的鲜血将其染成浓重的红色。
      而方烈然真正见到她时,一切都不如传闻所说。肃穆的黑色灵堂前,赵端己缓缓转过身面对他的一瞬间,北风大作,她白衣翩翩如神君下凡,雪白绸带猎猎飞舞,及腰长发不曾绾起,随风颤抖飘摇。赵端己素面朝天,如同红色和她不曾有半分瓜葛。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方烈然面前,终于在近得吓人的地方停下脚步,方烈然低头,看见她的眼睛里仿佛揉碎了光。
      “端己,我来看看你。”他面容哀伤,眼神复杂。
      “烈然公子,”赵端己嫣然一笑,“我也正打算来看你。”
      对上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赵端己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襟,将他拽得贴近自己,距离十分暧昧,远远站着的小婢女看红了脸。
      “我来看你的眼睛,虚伪的、残忍的、不识时务、不知死活的眼睛。”她目光深情,如果不是她说的话,他真的相信那双眼睛里一定藏着情愫。他忍不住向后退,但是赵端己紧紧拉着他的衣襟,于是使劲一挣扎,对面的人却突然松了手,他一个踉跄。
      “是你。”
      赵端己偏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你干的,烈然公子。”
      “烈然公子看起来身体不适,端己改天一定亲自拜访,替公子分忧。”她随手将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理顺,心不在焉似的对旁边说,“天游送客吧。”
      方烈然被天游扶起来时,看见赵端己唇角带笑,一只眼睛对他眨了眨。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12-09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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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大人有所不知。”董谦说,“端己小姐手中有不小的的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有四名手下,名为月、夜、光、华。焦月是策谋过人,心思缜密,喜周易,通天象;风玄夜手握部分兵权,是当朝武将,负责培养刺客卧底,他在被端己小姐收入账下之前,就已经在多地安插了卧底,如今,眼线遍布皇宫内院、名门豪族、青楼军营各种地方,根本无法分辨;章聿光是出色的铸剑师,许多名剑出自他手,而他在都城经营着多家服饰珠玉首饰店,深受名门望族女眷的喜爱,这也是端己小姐的稳定的收入来源之一;温言华是端己小姐的贴身侍卫,出身没落将门,在端己小姐五岁时就成为她的侍卫,武艺高强,两人出生入死数次,也是肝胆相照的好友。”
        “可赵端己如今才十六岁——”
        “很吃惊是如何做到的,对吗?”董谦冷冷一笑,“我花了两年时间只打探到这些东西,花了很大的代价安插进去卧底却打探不到丝毫有用的东西,过了很久才知道,我决定安插卧底的时候赵端己就已经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董谦长叹一口气,“她并不是招揽这四人,也从未下功夫培养势力。据我所知,她与这四人的关系,在最开始都只是朋友。”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12-12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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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端己低头躲开流剑,又迅速转过半个身子挥剑斜斜削下冲上来的半个人的脑袋,水袖的下摆早已被挂烂,像金鱼尾一般随挥剑的动作飞舞。左右各砍倒一个人后,她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了什么人。白承影嗤笑一声,“哪个小矮子撞到我的腰啦。”赵端己白眼一翻,抡起胳膊撞了他一下,然后微微放松,靠着白承影的后背。感受到后背上逐渐增加的压力,因为喘息而微微发抖,白承影侧头看了看她,试探着说,“我感觉你面前有两个人过来了,你不攻击吗?”他没有听到回答,只感觉到背后赵端己摇了摇头。白承影心中一凉,猛的转过身,伸出手接住了突然失去支撑而向后倒的赵端己。
          “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严肃。
          “承影,对不起,”赵端己闭上眼睛,对他粲然一笑。
          “我太累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果然我还是不如你体力好,不如你武艺高强。赵姒之徒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行了行了别说了,休息一下。夸我的话我还能不知道吗。”
          “可能我注定是离不开这个国家了,也注定斗不过方郁然了。”端己摇了摇头,“你看,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别说了!你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呢?”白承影声音突然拔高,“当初是哪个人给我说她战无不胜的?哪个人说跟了她就可以吃肉喝酒纵剑天涯的?现在区区一个东翰都没走出去,你就说要死在这里?你的雄心壮志和你的良心一起私奔了吗?”
          “教训的是,来世必定铭记于心——”
          “我不是傻子!”
          “承影,”端己拉住他的衣角,“承影,把我放在地上吧。”
          “承影,真的很对不起你,很多承诺不能亲自给你,你一定记得去找言华,他必会帮你一一兑现。”
          “辛苦你陪我苦战几天,有同袍如你是我赵端己的大幸。”
          “请你带我离开东翰好吗?活着不能离开这里了。有你的话,不用保护我,肯定很容易走。”
          “最后一个,给楚殿下捎个信…让他勿念。”
          白承影怔怔的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不…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我爱走神…”
          “你妆花了…”
          “你想睡懒觉还絮絮叨叨说这么多!”
          赵端己没有说话,唇角依然带着笑意。
          “不,不许睡!我还没有说完话!你不尊重人!”
          “不要…”白承影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双眼发黑,又好像看到很多人的影子——不,都是她的影子。
          她挥剑的,她在雪地起舞的,她甩掉发簪和步摇提剑相迎的,她坐在榻边望着飞镖沉思的,她和夜月光华一同坐镇王府轻敲案几商量对策的,她粲然一笑的,她在满天华灯下粲然一笑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28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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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承影抖着手摸了她的手腕。天很冷,她的手腕很冰,她的脉搏在哪里?他不断地摸索,可是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每一次摸到她的手腕,他都能感觉到他自己的心跳,像急促的鼓点,还有赵端己冰凉的手腕。
            “不会…不会死…”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4-28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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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郁然收到亲信的通知,便火速赶到边境。
              “明德公主真的已经死了?你们亲自查过了吗?”方郁然满脸都是怀疑,紧紧抿着双唇,盯着徐帆的脸。
              “属下没法查看,可是绝对能肯定公主已经死了。”
              “为什么不能查看?为什么这么肯定?”
              徐帆言语吞吞吐吐,有些为难地对上他的主人的眼睛。“因为…白承影。”察觉到主人的不悦,他急忙又说,“所以请陛下前去决定。”
              满心忧虑的方郁然很快就策马到了亲信汇报的地方。
              他远远就看到赵端己躺在雪地里,赤袖红裙,深红披帛,手中紧握着她的爱剑,长发披散在雪地。她的周身是一圈血色的轮廓,血从她的衣衫下,裙角下,身体下蔓延出来,染红了雪地。她的唇妆依然是鲜艳的大红,但是唇角有些凌乱,分不清是血迹还是唇妆。
              白承影跪在她身边,右手提刀,左手掩面,哭的撕心裂肺,身上落满了雪。
              一个侍卫走近他们,方郁然只看到白光一闪,侍卫就被白承影砍翻在地。
              “我倒是看看,谁敢靠近一步!”白承影恶狠狠地回头一瞪。
              “白承影是赵姒之徒,武艺高强常人难敌。这里的普通侍卫根本近不得他身。如果我和王粟一起上,说不定可以…”
              方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白承影,说,“不必了。世人皆知白承影是明德公主的至交,而且一生从未悲伤至此,看来明德公主真的死了。我们没必要再牺牲更多的人了。”
              白承影俯身抱起赵端己,将刀上带着血色的雪花一甩,指着方郁然的脸,厉声说,“我们小姐一生拼了命也要离开你这个鬼地方,现在便由我帮她实现。
              “你派来的刺客都不敢和我正面交手,看来是得了命令,只攻击小姐。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拦我。”
              方郁然叹了口气。“说笑了,朕本意也只是不希望失去明德公主这员大将,想劝她留下,没想到天寒地冻,属下又不知轻重,这才酿成这惨剧。”
              白承影嗤笑一声,抱着赵端己走过人群让来的路,走向青石关。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4-29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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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端己纵身一跳,跃下山崖,一手抛出长长的绳索卷在崖边的歪脖子树上,借着凸出的岩石一跳一跳的下落。尽管如此,双手手掌还是磨出了血。白承影向后随意扔了两枚暗器,也跟着跳下山崖,一手扯着绳子,沿着山崖追着端己的身影。
                他很快和她并排,看了看绳子末端,说:“准备跳吧,绳子没了。”
                随后松开绳子,舒展身体,快到树林时拉过赵端己,两个人在树枝间磕磕碰碰,重重的摔倒地上,滚成一团。
                “哎哟…大小姐,可摔死我了。”白承影龇牙咧嘴的抱着肩膀。
                赵端己微微喘气,翻了个身,平躺在地面上,头发散开,沙石蹭得满头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头发!”白承影哈哈大笑。“我第一次叫你时,你头戴珍珠发饰。现在戴着石子也不难看嘛!”
                “滚啦滚啦。”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6-19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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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舍忽然进来,在楚寒章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双眼瞪大,手中的白玉点翠茶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尘泽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面色震惊又恍惚地看着她,便微微颔首,以团扇遮面,只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美目,另一只手把玩着扇子边缘的银珠。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要去东离一段时间。”楚寒章拿起佩剑,准备离去。
                  尘泽突然说,“殿下,请留步。”
                  这是她第一次让自己留下!今天令人诧异的事一件真是接一件,楚寒章回头,看见她的表情一如往常淡漠,眼底却又些许失落和关切,便微笑柔声对她说,“十天左右就回来了。”
                  “是,”尘泽转身端了一杯茶,款款走来,“路途劳苦,请殿下再喝杯茶。”
                  楚寒章喝过茶,突然抱住尘泽,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这一去一回,又该如何面对你呢?
                  随后,他出了房间,在小院中边走边吩咐。
                  尘泽摇着扇子在后面踱着步跟出来。
                  听起来…像是支精锐轻骑。
                  一切如计划安排的进行。
                  她最后看了眼清清冷冷的小院,对两个侍女说,“历历,皎皎,我先歇下了,不许进来打扰。”
                  历历皎皎点头称是,尘泽小姐每月都有几日不想被外人打扰,她们也不例外,就连殿下来了也见不得面。
                  “这个你们拿着,”尘泽在她们手里各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我一直听说南庭的灯会最为美丽,今天你们就是好好转转吧。”
                  “多谢尘泽小姐!”
                  待两个小姑娘欢天喜地地出门去,尘泽回到屋内,锁好门窗,卸下头上所有的发钗,青丝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然后脱掉身上的淡蓝银绣百蝶纱衣和水蓝绣花点珠襦裙,露出光滑的皮肤,洗掉妆容。
                  人真是七分妆容三分貌!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妖冶一笑,哪里还像个清冷美人。
                  从衣柜的最里面拿出她亲自缝制的大红金丝暗纹玫瑰广袖纱边长裙和同色大玫瑰纹饰软纱披帛,穿戴整齐,将一半长发挽起,从平日楚寒章送来的各类首饰中挑出一支简单贵气的红宝石镶顶长簪和一支流苏点红金步摇斜斜插在一边固定好,又取一颗妃子血红宝石额缀吊在额前。
                  最后,画眼描眉,将双唇染成贵气的正红色。
                  夜已深,她看了一眼镜子,和一年前的自己一般无二。
                  有人轻轻扣门,她深吸一口气,举着宫灯,打开门。院中站着三个人,在黑夜中说:“恭迎小姐回风烟阁!”
                  尘泽眼眶湿润,欣喜地一笑,“月儿,玄夜,承影,好久不见。”
                  风玄夜哈哈大笑,“还是月儿有谋略,当时在南庭皇室留了一名棋子,当日他看到胭脂翅膀信鸽被抓住,便立即传递了消息给我们,月儿料定这是小姐的计谋,这才星月兼程赶来。”
                  “你这个计谋真不错,”白承影微笑着摇了摇头,“楚二王正跟傻子一样往东翰红桃谷赶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7-08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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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萧舒韵躺在床上,觉得空气闷热,便赤脚下地,推开房门,穿着薄薄的睡裙走到园中吹吹晚风。一抬头,发现不远处,庄绘予一身白色水袖单衣,定定的站在湖边。
                    “绘姐姐!”舒韵叫了她一声,走向她,“你身体不好,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了。”
                    庄绘予回头看见她,对她大方一笑,“穿得单薄,未必身体会着凉,只有薄情之人,才会让人从而外,寒冷彻骨。心已冷,就不会在意身体是不是会着凉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7-21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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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姐姐…”萧舒韵看见她眉头一片萧然苦涩,有些心疼,“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这么大的旭王府,只有你是真心待人,真心对旭王哥哥好的。”
                      “那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一身猜忌羞辱?”庄绘予笑着摇摇头,视线停在远方。
                      “这是误会…旭王哥哥睿智无双,不日定会查清的…”
                      “王爷是这世上最睿智之人,也是我深爱之人,他早已知道真相,只是不想去相信罢了。”
                      “他的心中…早已容不下我半分,更何况这偌大的王府!”
                      庄绘予款款踏入水中,湖水浸湿了她的裙摆和宽大的衣袖,月光照在她身上,她衣衫微动,长过小腿的头发如瀑布般随她的动作倾泻而下,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一般,站在盈盈水间,眼神中藏着深情和温柔,落寞与自嘲。
                      “舒儿,我要走了。”她朝她伸出手,“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先提前和你告别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7-2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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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绘予站在旭王府门口,平静抬头看了一眼从马车上相扶而下的二人,平静的仿佛只是看到了一朵颜色少见的花。
                        “圣旨已经让人读过了,你是接,还是不接?”年轻的新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赵翎芙听到他的话,脸上神情大喜,掩饰不住得意。
                        “恭贺陛下成为东翰九五之尊之人。这圣旨,臣妾接不接,又有什么区别呢?”庄绘予神情慵懒淡漠,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新做的凤冠霞帔,珍珠结碧丝璎珞,红绸金丝绣百鸟朝凤喜服,没有数月无法无法赶制出来。线头平整,花纹细密相称,珍珠大小一致,旭王这几月哪抽的出这时间去安排这种事,大概是早就备好了吧。赵翎芙面色还微微透着紧张,想来军中还没有承认她这皇后娘娘。
                        赵翎芙被她打量得浑身不自在,担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处,心里烦躁,说,“你既然知道,就把这毒酒喝了吧。”示意让侍从端出来酒杯。
                        庄绘予并不避让,拿过酒杯轻嗅,说,“这大概就是虎君的秘药艳罗兰,人喝下后双眼失明,全身骨痛如散,一个时辰后暴毙。”可是她并没有想喝的意思,只是安静的打量,思考。
                        “怎么,你这罪妇怕了吗!”赵翎芙见她不喝,有些紧张地问。
                        “回皇后娘娘,人死之前,总想和亲近的人告别,才能放下不舍安心离去,臣妾就是在等。”
                        “是谁?”旭王突然开口问。
                        “旭王哥哥!”
                        一声焦急的女声远远传来,“旭王哥哥不要啊,这一定是误会!请您不要杀绘姐姐!”萧舒韵远远看见他们交谈,拿过酒杯,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皇上处置罪妇,此等大事哪容得你一个小姑娘插嘴!”赵翎芙怒目呵斥。皇帝表情微动,有些不悦。萧舒韵将一切尽收眼底,有些恍惚。
                        “皇帝哥哥…”她咚得一声跪在庄绘予身前,“求您了…”
                        脑中忽然闪过平时和庄绘予相处的点滴,以及刚刚的…她立刻调转方向,对赵翎芙重重地磕头,“皇后娘娘!求您放过绘姐姐吧!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又受皇帝哥哥盛宠,地位无人能撼动,绘姐姐再也不会挡您的路了。您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皇帝哥哥今天在大殿上说您仁慈宽容,善良感恩,是皇后的最佳人选。您一直在深闺中可能不知道,绘姐姐即便天大过错,但是她也全心助您和皇帝成就大业,抚慰三军出谋划策。如此心狠手辣,令人不齿…真是不符合舒儿对您的认识!”
                        赵翎芙脸上涨红,悄悄查看四处将士,果然许多人都表情复杂凝重,面色不悦,心中恼火。
                        “兄弟们!”庄绘予忽然朗声向四周喊道,“人固要离开。皇帝登基,本宫已经完成了使命,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皇上了,死得其所…心甘情愿!请你们待皇后娘娘如带我一般,保重!来世再为同袍!”
                        “王妃!”人群中有人开始喊。
                        “不要啊!绘姐姐!”萧舒韵哭得撕心裂肺。
                        “舒儿,变聪明了,”庄绘予对她弯弯眼睛一笑,无声地对她说,“我要走了。”
                        萧舒韵身形一顿,停止哭泣,呆呆的看着她。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8-08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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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绘予忽然抬头正立,左手一挥衣袖,举起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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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毫无预兆地一松,鎏金镶玉的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毒药四溅。
                          “大胆——”旭王惊讶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可是他的怒喝迅速被淹没在无数喊杀声中。无数黑影从王府后跃出,齐齐站在庄绘予身后,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走上前将庄绘予挡在身后。男子黑发如瀑,五官线条帅气硬朗,眼神冷漠肃杀,一把宽大的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横在将士和他的主人身前。
                          新皇一声捉拿叛贼令下,将士纷纷围向庄绘予。然而那百名黑衣人皆不是等闲之辈,潮水一般的将士竟近不得他们之身。
                          “洛磐,住手。”庄绘予开口,高大男子收剑退到她身旁。
                          “众人听令!其一,不可伤新皇半分。其二,不可惊扰百姓。其三,”庄绘予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绘予今日只想全身而退离开国都,他日再来必是战场相见!我不忍心与昔日同袍兵戈相向,若是有同袍愿意就此跟随于我,我定不计前嫌一视同仁。”
                          旭王苦笑一声。他早猜到这个结局,不是吗?即使如此,他还是一步步,逼她到了这个地步。
                          骠骑将军闻言,哈哈大笑。
                          “庄王的女儿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我答应你父亲对你指点一二。如此形势看来,本将愿追随王妃!”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8-29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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