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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同人:《所多玛的罪恶》by:穆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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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10-15 16:51回复
    前章 以父之名 
        
     就象月亮没有温度一样,史昂老师没有年龄. 

     在穆初到希腊的一段时间,老师会陪他睡在白羊寝宫. 
     还记得那时的夜晚,有时有月光,有时没有. 
     暗夜的风鼓起曳地的窗纱,穿过寂静的殿堂,带来夜合欢的暗香. 
     在那样的夜晚穆总是睡不着. 
     他总是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快快睡了,一直到身边的老师呼吸渐渐平静匀息.那时他会轻轻的用手臂撑起半个小小的身子,借着从窗外透出的一点微光,悄悄的看着老师美丽的睡颜. 

     白天的时候老师总是带着冰冷的面具,在他面前穆简直不敢抬起头来看那鲜红的瞳仁.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放心的,怎么也不倦的看他. 
     那时穆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神迹. 
     岁月并没能在老师的容颜上留下残酷的痕迹.眼角口角边浅浅纹路只为他增添了历练的风霜之色,那耳边发际出现的银丝,使他看上去更加清雅华贵. 

     穆从来也没有见过比他更为美丽的脸,美丽得如天外蓬莱的梦境,美丽得完全不近人情. 
     每当这个时候,有一种隐隐的喜悦,就会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心里面去. 
     那是悄悄的,拥有世上某种美丽东西的喜悦. 

     老师,我的老师. 

     但小小的穆同时也会感觉到说不出的恐惧,他总是担心美丽的老师会有一天在睡梦中就此消散. 
     那时他还不能够完全懂得,却已隐隐约约感觉到,完美的事物,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被允许存在. 

     从白羊宫到教皇厅,是一条长长的,顺着山势婉延而上的青石路.一级一级,泛着石头特有的光泽,干净而安祥. 
     有时老师会牵着穆的小手,慢慢的走过. 
     老师的手干燥而坚定,每一次穆握着他的手,都会感到安全和温暖. 
     他看着那些一路上向老师跪拜施礼的人,小小的心中涌动无法言说的自豪. 
     只有他见过老师的真面目,只有他知道那恐怖的面具下会是怎样不容于世的美好容颜.这好象就是他和老师之间无声的默契,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小秘密. 

     穆已经心满意足. 
     老师,我的老师. 

     那时的穆对一般小朋友的游戏提不起什么兴趣. 
     他总是独自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斯尼旺海峡的山崖上,吹着风,看着天边绛紫的烟霞出神. 
     他的身边也许会有其它人,也许没有,他不知道. 
     他心里全是史昂老师. 
     那是一种醒着梦游般的状态,只有夜莺的鸣叫能把他惊醒. 
     他希望着黑色的夜幕快点来临,看到第一颗启明星的光芒就会微笑.穆就是从那时开始学会微笑的,模模糊糊的,对着虚空的微笑,不属于任何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师,我长大了以后,会和你一样吗?” 
     有一天,他放下镜子,这样问史昂. 
     老师怔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走到他身边,用手指轻轻托起他懒稚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不,你只会比老师更好.” 
     “可是,”他失望了:“我不想要比老师更好呀.我只想要和老师一模一样.”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史昂将他拥抱进怀里.喜悦如云,突然而至. 
     终其一生,他都牢牢的记得这个拥抱,人世间再也没有人象那样抱过他. 
     比父亲的怀抱更珍贵,比情人的拥抱更甜蜜. 
     他能从中感受到的幸福,是那么多. 
     巨大的幸福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的眼睛发热,只得闭上,但又舍不得不看清楚,又立即睁开. 
     他听见史昂带着笑意说:“傻孩子,你以后就会知道,老师一点都不好.” 
     他不能懂得那笑里有嘲讽的意味,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却不知为何.


    2楼2008-10-1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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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试酒 

      洗完澡走进寝宫,看到床上坐着一个男人等着自己,撒加实在有点想笑。 
      “过来呀。”床上的美少年向他伸出一只手。 
      他慢腾腾的走过去,近距离的互相凝视。 
      靠近了看阿布罗狄,越发觉得他冰肌玉肤,美丽得让人眩晕。 

       他一只手揽着撒加的后颈,慢慢地把他拉向自己,注视的目光缓缓下移,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垂下,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微微一侧脸,自己美丽的嘴唇迎了上来…… 
      在嘴唇轻轻接触的一瞬间,撒加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布罗狄也笑了。 
      “不行……我还是不行……”撒加躺在一旁,摇头笑道。 
      他完全无法投入,两个男人,对方即是下属,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心理上很难克服的羞赧感。 

      “哧”,一声裂帛的轻响。 
      “不如这样吧。”阿布罗狄很快的撕下一条被单:“看不见也许会好一点。” 
      撒加眼前一黑,想不到这次被蒙住眼睛的是自己。 
      “闭上眼睛,好好的享受吧。”热气在他耳边暖暖地痒痒地刺激着皮肤,阿布罗狄在低笑:“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吻,轻柔的落在嘴唇上,仿佛充满了浓情蜜意。 

      看来是找对了老师,阿布罗狄的确是情挑的高手。 
      他开始一点点放松,试着接受这样爱怜的吻,但那诱惑的唇舌却好象逗弄他似的,没有深究,从嘴唇上游移开,顺着他的下巴,耳际,脖子,胸膛一路下滑,一点一点用力,他胸前的皮肤开始收紧,柔软的突起开始变硬。 
      “这样好吗?”比平时微沙哑的声音充满淫惑的味道。 
      湿润的舌尖含住胸前的蓓蕾,灵巧的挑逗着它,腰际一松,浴袍被彻底解开,一双手顺着小腹恰到好处的游走,毕竟男人的敏感点,仍然只有男人最为清楚。 
      性别的概念好象渐渐的淡了,淡了。 
      熟悉的感觉从小腹开始腾起,想要占有,想要冲刺的欲望开始象淋了油的火线一样向头顶串升。 
      印在身上的吻渐渐用力,吮吸着,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微微的疼痛反而更刺激身体的反应。 
      齿印延着腰际一路下滑,火热的呼吸停留在小腹。 
      一阵痉挛游走过双腿之间,撒加低哼了一声。 
      阿布罗狄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手指抚弄着,低低的笑声象是从水底浮上来一样:“不错吧,你已经懂得放松了。” 
      他感觉到一只滑润的手指抚过他的面颊:“你看,已经开始湿了……” 
      再也忍受不住,他一把拉去了蒙住眼的布条,用吻盗去了那媚惑的红唇中下一句话语。 
      …… …… 

      清晨醒来的时候,阿布罗狄已不在身边。 
      聪明过人如阿布罗狄,当然知道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的撒加清醒后总会感到有些不自在。所以他凌晨的时候就悄悄地离开了。 
      没有完全从昨夜的撩乱中清醒过来的撒加,闭上眼睛,懒懒地躺在那里不想动。 
      细棉的床单柔软的磨擦着赤裸的身体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闻到幽幽的玫瑰花香气,那是昨夜阿布罗狄的汗水,沾湿了床褥被单残留下的体香。 
      感觉骗不了自己,他心里知道,关于情欲,他从来没有象昨夜那样淋漓尽兴过。 
      他打了个寒噤,起身走到浴室,打开冷水浇到自己脸上。 
      他看着镜中湿淋淋的自己的脸苦笑。 
      看来他真的不太了解他自己。


      6楼2008-10-1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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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教皇最近怎么样? 
         
        二岁的孩子喝了雪莲汤水,安安静静的睡了. 
        素洁的白烛火光很微弱,毕竟是海拔六千多米的地方,空气中的含氧量很稀薄. 
        穆和米罗开始吃晚饭. 
        “啊,说实话,我还没有吃过老鹰肉呢.”米罗看着眼前的两样素菜,一碗米饭,马上开始怀念肉的味道. 
        “这里的鹰全是吃腐尸长大的.”穆认真的说. 
        “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嘛.”米罗含着一口米饭,拿着勺子抗yi. 
        饭有点生,只是穆早就习惯了. 
        没办法,海拔四千米以上,水都烧不开. 
         
        “对了,教皇……”穆顿了顿:“教皇他最近怎么样?” 
        “啊,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没有再继续他著名的欢宴.” 
        本已年迈的教皇近几年反而热衷于性爱欢宴,一直是圣域的权力中心半公开的秘密,也是他们私底下的玩笑. 
        “可能毕竟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吧.”米罗笑笑说. 
        穆一言不发的吃菜,面上看不到丝毫表情. 
        “啊,对不起.”米罗看了他一眼. 
        “没关系.”穆勉强自己露出个笑容. 
        “我还听到另一个有趣的说法.”米罗看着他,迟疑该不该说. 
        “没关系,说吧.”穆流露出有些兴趣的样子. 
        “阿布罗狄……他常常在教皇寝宫留宿.” 
        “这个也很正常,他小时候就常常睡在那里.”穆淡淡道. 
        “可是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米罗笑了起来. 
        越是自以为神秘高深的地方,越是没有秘密.穆有些轻蔑地想道. 
         
        也许是心底里不愿贵鬼重蹈自己的覆辙,他从来都让贵鬼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高原的夜,很冷. 
        吹熄了蜡烛,冷冽的空气中有淡淡的燃香. 
        “睡吧.”他在米罗身边躺下,闭上眼睛:“这里的天亮得很早.” 
        米罗抱着膝,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看着米罗正垂着头看着他. 
        “你在看什么?”他微微仰起脸问. 
        “我在看……”米罗微笑着,抬起一只手,用手背轻轻抚过他光洁而形状优美的面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 
        再没有谁是孩子了. 
         
        米罗的吻热切而熟稔. 
        他并不抗拒,毕竟两个人拥在一起的感觉要温暖得多.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觉得非常痛,模模糊糊地他想起了白天的那只鸟. 
        想要这个身体的,何止是那只鸟而已呢?他自嘲地笑了. 
         
        “对了,双子座……”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双子座怎么了?”米罗非常惊讶他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个. 
        “双子座还是没有消息吗?”他觉得很痛,忍受着问. 
        “没有……”米罗有些困惑,但还是回答了他. 
         
        他闭上眼睛,突然想到,也许可以让米罗…… 
        不行,这样太卑鄙了. 
        利用他的信任,对他隐瞒真相,最后还要伤害他. 
        他不能够. 
         
        天完全黑下来了,天上云层很厚,看不到一丝月光. 
        此时的房间里就象真正的洞穴或深渊一样一片黑暗. 
        “喜欢吗?”米罗在耳边轻声问. 
        “比上一次好.”他答得模棱两可. 
        “会越来越好的.”米罗从身后拥抱住他. 
        “嗯.”他很疲倦,很放松,很想快快的睡了. 
        “我喜欢你.”过了一会儿,黑暗中,米罗低低的说. 
        “我爱你.” 
        但穆已经睡着了.


        8楼2008-10-1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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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下篇) 男色 
          (3)云起 
           
          在与少年的穆重逢之前,米罗常常和晰蜴座的美少年美斯迪在一起. 
          他是米罗极少数比较固定的“同性朋友”之一. 
          十四岁的美斯迪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负,值得庆幸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阿布罗狄. 
          但就是这种天真的自负让米罗觉得他非常可爱,他是抱着要掳掠猎物的心情去接近他的,要将这个美少年和他骄傲的锋芒一并收为己有. 
          但是美斯迪确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少年. 
          圣斗士的朋友不会太多,他却是个例外,他的人缘非常好. 
          男圣斗士和女圣斗士都很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美姿,他在圣斗士中,是比较人性化的一类,懂得维持自己的尊严的同时,也懂得为人处事,从不恃强凌弱,从不草菅人命,最难得的是,他是一个非常有幽默感的男孩. 
          有幽默感的人,总是更容易讨人喜欢. 
          所以认识他的朋友,总是会原谅他的自恋,在朋友们眼中看来,象他这样聪明漂亮的少年,骄傲是理所当然,不自恋才不正常呢. 
           
          唯一的缺点可能是他那神经质的洁癖,常常洗手,每天要洗两次澡,做完爱后更是一定要洗澡.而且也要求伴侣洗得和他同样干净,要是米罗想要不洗澡,他是打死也不会吻他的. 
          米罗有时候会好奇他是怎样通过训练拿到白银圣衣的,他又怕脏又怕痛,看到血就止不住面容神经质的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有时开玩笑米罗会问他是不是牺牲了色相才成功的. 
          他一直在想用一种什么方法才可以在战斗中绝对保护自己不受伤,不要痛,不要在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任何丑陋的伤痕. 
          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最强. 
          你比所有的对手都更强更强,自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比如黄金战士. 
           
          美斯迪在白银圣斗士中实力已是一流,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是他的对手,唯一欠缺的是他的圣衣,普通的白银圣衣当然也只能发挥普通的保护功效. 
          米罗想到了穆.


          9楼2008-10-15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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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 
            穆收起最后一样工具,用艺术家欣赏自己作品的眼光看着地上的全新的蜥蝪座圣衣. 
            “谢谢.”米罗和他并肩而立,他的纤秀的手就在身边,一伸手就可以拉到. 
            可是这种事,要是人家不愿意的话,一定会觉得米罗是在羞辱他.不但连朋友都没得做,两个黄金圣斗士说不定会打起来. 
            米罗胡思乱想着,穆已探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放回床上,孩子已经又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是不是错过了一个机会呢? 
             
            “已经是中午了,不如一起吃饭吧.”穆毫无戒心的邀请他. 
            “好呀.”米罗的兴趣根本不在吃饭. 
            塔楼的最底层是吃饭的地方. 
            “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可惜也没什么好款待你的.”穆有些客气的说. 
            “没关系.”米罗很有兴趣的看着穆准备饭菜的身影,他就是有这样的特质,随便做什么,看上去都从容而优雅. 
            不知道把这样的身体压在身下,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怎样的反应? 
            好想……抱一抱. 
            “你看着我做什么?”穆看着他笑了笑:“很饿吗?也要等一下才行.” 
            象火一样红的宽大长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根带子,少年的腰身看起来秀挺而柔韧. 
             
            我今天,一定要抱一抱他. 
             
            “你做什么?” 
            穆的背突然僵直了.一双手从身后探过,拦腰将他环住. 
            “穆……”米罗将脸埋在他的背后,喃喃的说:“你的腰,好纤细哦.” 
            “什么?”穆拿着一棵青菜,目瞪口呆地僵硬在那里. 
            “穆.”米罗润了润嘴唇,下定决心说:“我想做一件事,说不定会让你很生气,要是不喜欢,或觉得不舒服,就反抗好了.” 
            就在一瞬间,青菜跌落在地上,他的手被米罗拉住,以一种强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反过来,拥进怀里. 
            他好象完全呆住了,没有一点点反抗和挣扎的表示. 
            越来越接近的嘴唇,掠过穆的面颊.“不喜欢的话,就反抗呀.”米罗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说,好象是再一次的叮嘱. 
            “反抗什么?”话还没有说完,穆已经知道此时开口实属不智.湿润的舌就势侵入,越吻越深,反反复复的纠缠,拼命的索取,大力的吮吸. 
            “啊.”穆低哼出声. 
            那象玻璃一样明净而毫无感情的音质发出这样的声音让米罗颤抖,原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听. 
            但下一秒钟,穆象烟雾一样在他的怀中消失了. 
            “米罗你做什么?!”穆退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抬手擦过嘴角,嘴唇因才吻过而湿润鲜艳. 
            “把我当女人吗?!”苍白的脸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愤怒. 
            “不.我只是喜欢你.”米罗微微的喘着气,认真的看着他:“所以想要你.”


            11楼2008-10-15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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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有染 
               
              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高原的夜会让他觉得冷. 
              他其实很喜欢米罗在身边抱着他的感觉,和他分享体温.米罗的吻也总是很温柔,好象在给他无言的承诺:我喜欢你,所以我决不会伤害你,决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米罗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穆渐渐克服羞赧感,同意他吻他的小腹一带. 
              米罗的技巧是很好的,正常的男人在那样的舌技下,绝对不会没有反应.米罗最爱欣赏爱人紧紧的皱着美丽的眉头,那纯净的禁欲主义者一样的面容流露出强忍着极大的痛苦般的神情.他自己并不知道他那时的样子实在情色之极.为了延长这美丽的欣赏时间,米罗有时会故意停下来,让他陡然的歇一歇. 
              还有亲吻私处时他将头侧向一旁,流露出有些难堪的羞怯的神情也很可爱,有青涩的情味. 
              在极度兴奋的时候穆洁白的胸膛会浮现出一块块过敏一样的浅红色痕迹.一想到令他出现这样激情的人是自己,米罗不能自持的勃起. 
               
              在那样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米罗想是不是现在应该做进一步的探索. 
              他是有经验的老师,在更进一步时总是会细心关照爱人要有些怎样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可能会很痛哦,要不要停下来?” 
              他温柔的问身体底下的情人. 
              也许是因为好奇,穆皱着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呆会儿,就停不下来了哦……”他警告着,坚硬的身体缓缓挺进. 
              穆倒抽一口冷气. 
              “啊!” 
              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从记事起,怎样也没有象今天这样痛过! 
              好象身体被撕裂一样! 
              他本能的向后退,退,退,一直到背抵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伤害他的身体?!这完全是他自找的! 
              但他不愿叫停下来. 
               
              痛与付出. 
              最痛的时候他付出. 
              肉体还可以承受怎样的痛苦?昏昏沉沉中他想着. 
              以爱之名,会带给人怎样的痛苦? 
              他痛得发不出声音. 
              他一点都不怜惜他自己.


              12楼2008-10-15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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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念动力 

                 

                “现在是新闻时间,一支由德国,瑞典,中国组成的登山队员成功的完成了攀登有世界第一高峰之称的珠姆朗玛峰的计划,已于今天下午格林威治时间三点返回登山基地,这是登山历史上第五次……” 

                米罗开着车,听到关于中国西藏的消息,把车里的收音机音量调大了一点. 

                “根据登山队员的记录,他们在接近顶峰时曾经遇到一次严重的雪崩,可是奇怪的是这场差点导致他们全体遇难的雪崩在距离他们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停止下来,并消失于无形……” 

                米罗愣了愣. 

                然后采访一个登山队员的声音:“……我们相信那完全是真正的奇迹,那情景就好象有一双巨手将雪崩全部托住,再象往面包上抹黄油一样将松垮的积雪全部重新推平,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好象是上帝显灵……” 

                播音员的声音继续:“到目前为止,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仍有待科学家进一步调查……” 

                米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念动力,好象比以前更强了. 

                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三天前的那一场雪崩. 

                要是从前的话,可能只能将积雪引导入山涧,没有办法全部消除吧. 

                那么,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个人的话,以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呢? 

                穆心中一凛,睁开眼晴. 

                他听到了米罗的声音. 

                 

                “是你吧,穆.”米罗捧着一杯水,看着他笑:“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了.” 

                “我?什么?”穆有点不明所以. 

                “那场雪崩呀,是你救了那些登山的人吧?”米罗取笑他:“做得这样招摇,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没想那么多.”穆淡淡道. 

                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想试试到底自己现在已拥有怎样的精神力,结果他自己都很满意. 

                “是呀,那时情况一定很紧急吧,”米罗点点头:“要救人是不能想太多.” 

                他想到哪儿去了. 

                穆看了米罗一眼,换了个话题:“这个月你不是要在圣域守宫吗?这样擅离职守可以吗?” 

                “啊,我这是开小差.”米罗的嘴角勾起他招牌式的顽皮笑容:“教皇指令我去消灭阿尔卑斯山一带活跃的黑暗圣斗士,我就找了个机会溜到这里来了.” 

                终于要开战了吗? 

                但是……穆停了停,为什么会是米罗? 

                “还有一件事很有趣.” 

                “哦?” 

                “这些年很少出去的教皇大人居然决定离开圣域,”米罗笑嘻嘻的说:“他准备去维也纳,因为那里新建了一座神学院.” 

                “他带谁在身边呢?”穆随意的问. 

                “一个也没有.”米罗笑道:“这才有趣,我以为他去哪里都会带上阿布罗狄.” 

                穆对教皇的八卦新闻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靠窗站着,望着远处,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今天我要好好的睡一下,”米罗伸了个懒腰:“明天就去捉那群地鼠,啊,他们全部躲得很深,可不好找呢.” 

                 

                是吗,我要比他快一点儿才行. 

                 

                (2-4)夜访 

                 

                阿尔卑斯山麓以北有一面高高的陡峻的悬崖,悬崖上屹立着一座古时候用做囚禁犯人的城堡. 

                现在这个荒废的城堡是黑暗圣斗士们的秘密基地,守卫这里的黑暗圣斗士们全部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首领,自称黑暗人马座的阿里盘据在这里. 

                他们称这里为“地下教廷”. 

                 

                从前城堡主人的偏爱非常奇特,整座城堡全部是用一块一块巨大的石头砌成,沉重的石栏杆,风化的石门,爬满青苔的石雕,石喷水池中雕饰着石花,蔓藤缠绕的石柱……好象这里才建好时就曾经被美杜莎凝视过一样. 

                负责守卫的黑暗仙后座在石砌的前廊踱步,这一夜和平时一样,安静无声,偶尔有猫头鹰恶叫着飞过. 

                前廊和大门口的火炬在无声燃烧,光焰因风吹过而抖动. 

                黑暗仙后座突然站了下来,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就象魅影一般,他看到寂静的夜色中,一个白色长袍的人影借着微弱而摇晃的火光,慢慢拾级而上. 

                 

                “什么人?站住!”喝声透出虚张声势的严厉. 

                他想不通他是怎么穿过前面层层关卡的,完全象幽灵一样无声无息.


                14楼2008-10-1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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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部 巴比伦

                  ——巴比伦啊,我为你设下罗网,

                   你在不知不觉中被缠住;

                   你被寻着,也被捉住,

                   

                   爱是华丽的巴比伦.——

                   

                   第八章 蛾摩拉

                   

                  (8-1)明昧

                   

                  在那之后,撒加没有再见过穆.

                  他或许还留在希腊,或许已回到泽美路.撒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根本只希望自己可以忘记.

                   

                  那时希腊正迎来潮湿多雨的冬季.地中海式气候,阴沉而温暖.

                  就好象风暴之前的异常平静,所有的事情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中间的惊涛骇浪,辗转周折,无结无果,似乎在随冬季风向海洋深处消散殆尽,如同一场梦境.

                  教皇厅又开始夜夜笙歌,星月烂醉.

                  阿布罗狄还是一样享受着他奢华又放纵的生命,世俗的感情对他来说只是多余,世俗的享乐对他来说却十分相宜.

                   

                  就象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一样,约定的事悬在了空气里,没有谁再提.

                   

                  那一天撒加心情很好,他非常圆满的解决了一个棘手的政治问题,既消灭了罗马教会中一些胆大包天的向他的权威挑衅的反对分子,又巧妙的继续保持住了罗马教皇的效忠和忠诚.

                  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酒意侵蚀的身体有些感到隆冬的寒意,不禁裹紧法衣的外面的黑色的丝绒披风.教皇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撒加从不相信侍卫也从不需要侍卫.

                  寒冷的夜的空气带着清新的泥土和雨后植物的气息,撒加深深的呼吸着,摇摇晃晃的走进寝宫,脚下的地毯柔软得令他觉得慵懒而倦怠.

                  “您的脚步不稳啊,教皇.”

                  他听到一个人在他身后静静地说道.

                  他的第一反应是阿布罗狄,只有阿布罗狄才会用这种放肆的口吻和他说话.可这绝不是阿布罗狄的声音:“如果现在和您交手,我的胜算是多少呢?”

                  优美的语速,象玻璃一样清冷毫无感情的音质.

                  撒加闭了闭眼睛,为什么这个声音到现在仍然能对他的神经产生冲击.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定了定,冷冷的说,转过身来.

                  清冷的浅紫色长发,清冷的浅淡笑容,穆斜靠在寝宫的门边,白色的外袍,深紫色的长披肩,风神秀美之极.


                  36楼2008-10-16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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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轻轻的皱起眉头,看着撒加,带着一个温和的笑容:“真是冷酷的眼神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吓人?”

                    “很久不见了,穆先生.”不理会他的取笑,撒加拾起他惯用的嘲讽口气:“看来你已经没事了,真是让人高兴.上次在山崖上的事我一直觉得很抱歉,希望不至于因此而在你我之间留下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他等待着看穆因轻辱而发怒的样子,但穆只是侧过头,做了个思索的表情:“山崖上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那太好了.”撒加耸耸肩:“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有时候我的记忆不好,不过有一件事我并没有忘记.” 穆不动声色的说:“关于我们曾经定下的约定.”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撒加旁若无人地开始脱着外袍,挑起眉:“不过,你在这个时候跑到我的寝宫来跟我说这件事,我可以把它理解为挑逗吗?”

                    穆平静地微笑着,注视着他:“那么,你是接受还是拒绝?”

                     

                    撒加惊讶的转过脸望着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一会儿.

                    一个微笑,一个发呆,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好一阵.

                    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赌约.

                    是的,本来就是这样.

                    撒加突然笑了一笑.

                    穆此时却没有任何笑容,而以一种残忍的真实直视着撒加.

                    “我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相信你也一样.”

                    他的眼睛,在光线黯淡的时刻,是那么的美丽,呈现出夜色,呈现着深黑.

                     

                    撒加缓缓地趋向前来,张开双臂,将穆整个包围住,拥抱.

                    身体里压抑的记忆在那一刻番然复苏,他有多久没抱他了,他有多久没有吻他了?

                    撒加抱紧了他,用手揽住他的头,反反复复的用力的把嘴唇覆盖在他的嘴唇上.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颤抖,痛恨着自己的不能自持.

                     

                    黎明的晨光透过落地的窗幔的缝隙照射进来,象黑暗的房间亮出一道华丽的伤口.

                    穆静静的睁着眼睛,望着半明半昧中那高高的装饰堂皇的顶穹,悬挂其上的高贵典雅的水晶吊灯,即使在这样的光线下,上等水晶打磨而成的珠炼一颗一颗仍闪烁有光.

                    不知道为什么,在不再见面的长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居然常常想起撒加.而每一次想起他,那个人加诸自己身体上的伤害和痛苦已慢慢的随着时间在淡化.他没有完全对撒加说谎,可惜说真话的时候往往没有人相信.

                    隔着虚无的时空,他几乎越来越清楚看到的是老师临终前诡异的笑容,撒加那双鲜血淋漓的手,反倒象老师隐密的同谋.这时的撒加会让他感到奇异游离的亲切.

                    他对自己解释说唯一的理由只是因为史昂老师,他用他的死亡,将他们三个人不可思议的关联起来,老师死去了,撒加似乎却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走进他内心的人.

                    而另一方面,撒加是杀死老师的凶手无疑,复仇的种子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就象在斜坡刹车的机器,俯冲的惯性已无法停止.

                    这两种矛盾的思想在穆脑海里反复交织,常常让穆精疲力尽.

                     

                    他侧过头去,看着身边撒加沉静的睡颜.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着沉睡中的他了.他还记得那个月夜,撒加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前,醒来后看到撒加的脸,就象现在这样,好象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微微的皱着眉.

                    他突然这样想到,有双重性格的人,或许是我.


                    37楼2008-10-16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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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烽烟

                      穆在圣域感到泽美路小宇宙的异动,他几乎是用光速尽快赶回去.

                      那个有着一对漂亮的黑眼睛的男孩,升龙霸虽然破绽百出,但是倒也使得虎虎有力.

                      他隐身在另一个空间,颇有趣的看顽皮伶俐的贵鬼和这个男孩纠缠不清.男孩太老实了,怎么是贵鬼的对手.不过,他看到男孩鼓起全身真气的时候,开始苦笑,让贵鬼这小家伙吃点苦头也好,至少可以明白聪明不是一切,在面对蛮力的时候,小聪明难免吃亏.

                      穆公馆的塔楼倾倒了.

                      一片烟尘腾起.

                      穆觉得十分有趣,这个人,是天真还是愚蠢?他来这里是要求他修圣衣,可一出手就推倒了他的穆公馆.

                      在淡淡的微笑后他眼神冰冷的打量着他,好孩子,不知道五老峰的老师有没有教你最重要的一课——做任何事,都有其相应的代价.

                       

                      “穆先生,他快要死了.”

                      小家伙有些害怕的往穆身后躲了躲.

                      干裂的圣衣受了人的鲜血,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类似人类在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叹息.

                      原本不需要这么多血的,不过,敢到穆公馆来撒野的人,我虽然钦佩你的胆量,但你也不得不付出高昂的代价.

                      “你真的要帮他修圣衣吗?”贵鬼偏着小脑袋问.

                      “当然,”他摸摸孩子的头:“我们得言而有信是不是?”

                      “他都要死了,天龙圣衣修好也没用了不是吗?”

                      穆笑了:“这是两回事,贵鬼.”

                       

                      这是两回事,孩子.

                      如果他因此而死去,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与人无尤.

                      如果他这样也可以生存下去,那么,他就是值得我去帮助的人.

                      心里突然有一丝丝抽动的隐痛,就象硬生生的缝住某处伤口时,丝线游走在肉中的感觉.

                      但穆刻意忽略.

                      看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眼,没有一丝血色的少年,他低下头,微微的笑了.

                      没有人知道他笑得有多么残忍与冰凉.

                       

                      真是奇迹,失血这么多,在昏迷一夜之后,这个叫紫龙的少年竟悠悠转醒.

                      那一刻穆的心情复杂得无可言喻.

                      看着他昏迷的样子,穆不敢承认他其实感到茫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他醒来还是不醒来,他有没有曾暗暗希望过,目前的一切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拖下去,永远看不到结果.

                      但是看到那双黑色的眼睛睁开的一瞬间,穆是如此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一切在那一刻注定,他已不能回头.

                      所谓命运的契机,大概就是如此.

                       

                      “做得好,紫龙.”

                      习惯性的微笑在少年看来似乎以为是一种嘉许.

                      “谢谢你,穆先生.”少年搔搔头,以为是他救了自己:“圣衣……”

                      “圣衣已经修好了.我叫贵鬼给星矢送过去了.”

                      “谢谢!”紫龙突然想起一件事:“啊,那么,战斗已经开始了吗?我却还在这里!”

                      “没关系.”穆平静的说:“我送你过去.”

                       

                      深渊是无限的.

                      穆从不记得他是何时开始堕落的.

                      是从他为复仇而战开始,还是他开始思念被仇恨的那个人开始?抑或是更早之前,自史昂被杀死的那一夜开始?

                      再或者,就是从帮助这个青铜圣斗士的少年起.

                      踏出第一步.

                      堕落,堕落.

                      还可以低,再低,再低,更低……只是从不可以回头.

                       

                      他终于见到了美斯迪.

                      果然是一个金发碧眼,异常俊美的少年.骄傲得象个王子.

                      为了这个人,米罗曾亲自到泽美路来请他修理白银圣衣.

                      就是从那时起,米罗第一次抱他.

                      就是从那时起,世界上第一次有了一个人,那么认真的爱着自己.

                      穆的心里突然掠过一阵隐密的温柔触动.

                      为什么米罗爱上的不是这个人呢?这样也许米罗会快乐很多.

                      那一刻,他是真心真意的这样想着.

                       

                      “穆先生,请你将天马座交给我好吗?”

                      大概不知道他是谁,美斯迪拦住了他的去路.

                      “如果我拒绝呢?”穆看着他,他的身上,穿的正是自己修改后的白银圣衣.

                      穆微微有些叹息.如果到最后,这件圣衣仍然没能保护住自己的主人……米罗知道了,一定会难过吧.

                      美斯迪的拳风在穆的身边震出一个大坑,激荡的沙泥弄脏了他的白袍.

                      “放下天马座,好吗?”骄傲的少年彬彬有礼的重申.

                      穆不觉被冒犯,反倒有些同情.

                      少年并没有一出手就伤人,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只可惜他毫不知道他此刻正挡在命运这个大轮之前.命运之轮正以不可违逆之势开始转动,它将要压碎一切.

                      没有人逃得过.


                      40楼2008-10-16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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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刹那之眼 

                         

                        那天夜里刮起了大风,下起了这个春天的第一场雷雨. 

                        风吹开了没来得及关好的窗户,高高的鼓起厚重的窗帘,带来潮湿的水气. 

                        雪色的窗纱象少女的舞裙一样展开,在空气里飘个不停. 

                        窗帘卷起了圆桌上的青瓷花瓶摔在地上,水倒泄,月白色的忍冬花瓣散落一地. 

                         

                        灼热的呼吸,发烫的肌肤. 

                        漆黑的房间里,他和他,没有点灯.只有闪电的强光偶尔照亮彼此饥渴的眼睛. 

                        衣帛落地的悉索声,划破空气. 

                        手指互相探索,嘴唇不分位置不分部位的落下狂吻. 

                        在缠绵在纠结在撕咬在交融. 

                        没有谁说话,黑暗里,只有近乎野兽的低低喘息. 

                        力量,攻陷,占有. 

                        激烈得就象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欲望如此分明. 

                        痛楚,眩晕,汗水微咸. 

                        那感觉就象在狂风暴雨的夜晚的海上飘流,没有方向,世界激荡. 

                        飓风卷起浪潮不断袭来,将他们淋得透湿,他们不满足,他们还渴望. 

                        他们想攀上浪的顶峰,他们要寻找最后的最高的巨浪.


                        44楼2008-10-16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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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盐柱

                          经过一晚的狂风暴雨,第二天的天气却十分晴朗,依稀有淡薄阳光.

                          可能是因为极度疲惫,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眼圈隐隐发青.
                          白色的长袍在海边被美斯迪的拳风弄脏了,穆准备回白羊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他刚刚从教皇厅走出来,正好遇见米罗往教皇厅里走去.
                          就象做了坏事的人被撞个正着一样,穆本能地吃了一惊,看着米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且他立即注意到,米罗的脸色不似平日的开朗,有些阴郁的看了他一眼.
                          穆站住了.而米罗并没有停下脚步,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听见米罗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到白羊宫,等着我.”

                          一路上穆都在想米罗的那句话.
                          他好象有什么要同我讲的样子.
                          他想说什么呢?
                          他是觉察到什么了吗?
                          关于什么呢?
                          我和撒加的事?不,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现在的教皇是谁?
                          或者他以为我和“教皇”的事?
                          但随即,穆惊觉了自己的心绪不宁.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境再次沦陷入痛苦和犹疑之中.
                          他没有想到,仅仅是米罗的一个眼神,可以让他胡思乱想这么多.他没有想到,米罗在他的内心深处,已具有这样的力量,仅仅是一个神情,或一句话,就可以打乱他思维的步调.
                          我在害怕什么呢?他自言自语的说,失去他吗?
                          这是将会导致的,最可能最直接的后果.
                          那也没什么啊.他对自己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不想失去他吗?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穆微微心惊.
                          这么多年来,米罗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知不觉就象他生活的一部份.他从来没有想过,失去米罗会是什么样子.他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一切起了留恋之心?
                          他觉得恐惧.
                          这难道就是爱吗?他突然想,那么说,我真的是爱着米罗的?
                          但是……那么从撒加那里感受到的是什么呢?那让人战憟的,绝望的,阴暗的力量,那几乎是揪心的快乐,那一切,是什么呢?
                          是疯狂吗?

                          有双重性格的人,可能是我.
                          这一个念头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穆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回到白羊宫,穆换上了一袭淡青色的长袍.
                          他扣着长袍精致的青玉袖扣走到窗边,窗外的景色吸引了他,他出神地望着.
                          青石的石板上残留着积水清净的水洼,路旁抽出懒芽的枝条被雨水洗得晶莹发亮,一只黑蝶,湿湿冷冷的栖息在枝头.
                          穆轻轻的叹了口气.
                          昨夜的风雨,不过都是过目急景,雨停风驻,望远处,天尽头仍是一片蓝天白云.

                          这时他听见米罗走进房间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来.
                          “啊,你穿青色真好看.”米罗一看到他就说.
                          穆微笑了一下,对于他外表的赞美,他听到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他本来想问米罗,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他说,但随即忍住了.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对方不开口,他也不会提.
                          “只是脸色不太好.”米罗走近了一些注视着他:“教皇这么早就把你叫到他那里去,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我想问他的话吗?穆笑了笑,随即放心下来.看来米罗还是什么也没有怀疑.
                          “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啊.”他转身拿出茶具动手泡茶,对米罗的问题避而不答:“你不也一早被叫去了吗,出了什么事?”
                          身后的米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美斯迪,他死了吧?”
                          米罗并不是用告诉他的口吻在说话,而是直接在问他.
                          穆的动作停了几秒钟,然后慢腾腾地转过身来,看着米罗:“是的.”
                          他并不想否认.米罗明明应该知道的事实,却还直接来问他的原因,他已经猜到了.
                          “是那些青铜战士杀死他的吗?”
                          “是的.”
                          穆转开了眼睛,他并不想看到米罗为了别人而流露出悲哀的神情.
                          “是你帮助那些青铜战士,杀死他的吗?”
                          米罗并没有就此罢休.
                          穆本来想说,我只是想阻挠他杀那些青铜而已.但是米罗的追问突然激起了他心中一阵隐密的痛楚——当年他就是为了这个人来到泽美路求他修圣衣,现在他又是为了这个人在质问自己.
                          穆突然不想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在这种时候他还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是的.”

                          米罗有些迷茫的看着穆.
                          他完全不能够懂得他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冷,硬,毫无道理而且无情.
                          “为什么?”他不禁要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也很遗憾.”穆毫不动容的说.
                          接着他若无其事的往茶杯中斟满清茶:“茶泡好了,可以喝了.”
                          米罗用掰过他的肩头,看着他:“穆,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朋友,而且,而且,”最后一句话米罗几乎是在用吼了:“被你背叛的那个人,是你的老师啊!是你最敬爱的老师啊!”
                          “我真是想不到,”穆皱起眉头看着泼溅了一桌的茶水:“为了那个白银战士,你会难过成这样.”
                          米罗怔了怔,突然愣愣的问:“穆,你在妒忌吗?”
                          “嗯?”穆抬起深紫色的眼睛望着他.
                          他不知道米罗怎么会理解为妒嫉?
                          他的反应看起来象是在妒嫉吗?
                          他有些困惑的想,那是占有欲吧.
                          只是因为米罗一直是他的,所以他不太喜欢看到米罗为了别人的事烦躁的样子.但是他妒嫉吗?妒嫉那个死去的美斯迪?他一点也不觉得.


                          46楼2008-10-1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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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米罗突然一把将他拥入怀里,揉着他的头发:“我在为你担心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等于在和圣域对着干!叛逆的下场,你看看十三年前的艾俄罗斯就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我听说那个支持青铜的人是你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穆在米罗的怀里说不出话.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想来找你,结果你不在泽美路,我又赶到白羊宫,后来居然在教皇厅遇见你……”
                            穆闭上眼睛,他已经完全不在意米罗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温柔的感动如雪,让他惭愧自己一身污秽.
                            “你知不知道仙女岛的亚路比奥尼,他就是公开支持他的那个青铜圣斗士徒弟,教皇一大早就把我叫去,让我和阿布罗狄去铲除他.”米罗皱着眉头说:“出动两个黄金战士,只为了对付一个白银圣斗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可想而知教皇对待叛逆的手段有多强硬了.”
                            突然提到撒加,穆有些清醒过来:“他——让你去杀亚路比奥尼?”
                            “不,不仅是杀他,而且要铲平整个仙女岛.”米罗更正说:“你这次公然阻挠白银战士惩办那几个青铜,还教皇不知道会怎样惩治你……”
                            “这个,他已经教训了我一顿了.”穆含糊其辞.
                            这一回吃惊的是米罗,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对于这样的行为,教皇的反应只是“教训了一顿”.
                            “果然是师徒,教皇对你真的很好啊.”他感喟着:“你有时也不要太任性了.”
                            穆怔了一下,撒加对自己很好吗?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了,你知道他上次把你打伤的原因吗?”米罗问.
                            “你知道?”穆浮起饶有兴趣的浅笑.
                            “恩.”米罗点点头:“我去直接问他,他好象对我们的关系很介意.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也难怪,毕竟是老家伙了,自己宠男色就可以,却很难接受自己的弟子爱上男人吧.”
                            “你直接去问他?”穆对那时撒加的脸色十分感兴趣,他想象着:“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我跟他说明白,我们并不是变态,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凑巧爱的人是同性而已.”
                            “你在教皇面前说这样的话?”穆笑了.
                            “是的.”米罗坦然说:“我喜欢你,并不觉得羞愧.为什么我们不曾对杀人感到羞愧,却要为爱人而羞愧?”

                            笑容在穆的脸上凝结,他看着他.
                            这就是米罗.
                            象石头一样坚强,象阳光一样明朗,象水晶一样纯净的米罗.

                            而自己却总在歁骗他.
                            明明知道,那是自己根本不配得到的东西,却总是要他的爱,要他的包容,要他的关心.
                            贪得无厌而又心安理得.
                            他那么好,怎么就爱上这样的我?
                            很长一段时间,穆都无言以对.
                            生命中,总是会有让人无言以对的时刻.

                            内疚令他感到一阵久违的忧伤,他低低的说:“可是米罗,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也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也许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的爱……”
                            “啊,是吗?”米罗作苦恼状想了想,做了个鬼脸:“这个呀,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都笑了,穆转脸看着窗外,淡淡的春日阳光.

                            “米罗,你知道圣经故事吗?”穆突然这样问道.
                            “当然.”米罗点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突然提到这个干嘛?

                            穆缓缓的说:“圣经中记载着两个犯下累累原罪的罪恶之城,所多玛与蛾摩拉,上帝要用天火将之毁灭.”
                            米罗想了想:“这是创世记里的吧.”
                            “是的.”穆微笑着继续说:“传说中亚伯拉罕曾为所多玛祈求,可是两个城在罪恶中沦陷得太沉,终究无可宽宥,”
                            米罗沉吟着:“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的圣域象是罪恶之城?”
                            穆微微笑了笑:“这两座城中,只有一个真正纯洁的人可以逃脱,那就是罗得.他带着他的妻子逃到了琐珥,但是他的妻子在路上回头看了一眼,化做了一根盐柱.”

                            如果撒加是所多玛而我是蛾摩拉.
                            他有多少罪,我也有多少罪.
                            是为了寻求躲在黑暗背后的真实,还是为了寻求根本是虚枉的幸福,我们注定幻灭.

                            ……我们死去的时候,一定会有烈焰焚城……
                            ……惊悚的美燃烧满整个天空,太阳也会失色……
                            ……圣域会一片废墟,我们会死在一起,象是消失在火葬中……
                            ……那光芒会把地狱也照亮,就象地狱中的一线阳光……

                            穆纤长的手指抚过米罗的面颊,轻轻的说:“米罗,你就是罗得,神唯一会宽宥的人.”
                            所以,可以离开我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
                            绝对不要回头.

                            米罗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穆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话里有不吉祥的韵味,惨烈的阴霾的预感.
                            为了驱散这可怖的不调和感,他勉强自己大笑起来:“别天真了,穆,那是一个传说呀.事实上,神是不会原谅任何人的.不是吗?而且,”他扬起眉毛:“我才不是罗得那种临阵逃跑的差劲的家伙呢,要是那样,倒不如甘心化为一根盐柱.”

                            穆怔了一下,苦笑起来.
                            真是典型的米罗式论调.
                            但是,撒加为什么会出动米罗呢,即然派出了米罗,为什么又要加派一个阿布罗狄?
                            难道他还是不放心米罗,才让阿布罗狄同行加以监视?
                            穆暗酌着,撒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47楼2008-10-1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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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或者自我,十字架或刀.
                              从来都没有中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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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以.色.列 

                              “为什么决定要在西伯利亚修冰金字塔?”
                              见到撒加,阿布罗狄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撒加正埋头看着设计方案,没有说话.
                              “为了死去以后可以做个冰冻木乃伊吗?”
                              没有笑,阿布罗狄继续说.
                              “那不是金字塔.”撒加淡淡说.
                              “笑话,那是什么?你的行宫?”
                              “它比金字塔高.”撒加想了想:“可能的话,它也许比巴黎铁塔还高.”
                              阿布罗狄怔了怔.
                              在地球的最北极,用冰修成的,高耸入云的冰塔.
                              “那是……”
                              “那会是标帜我的时代的丰碑,”撒加的手指一松,洁白的图纸轻轻散落在桌面上:“一个新的关于人与神之战的传说的丰碑.”
                              阿布罗狄恍然大悟,不禁微笑:“巴比伦通天塔,神眼中的罪恶之塔.”
                              “是的.”撒加点点头.不愧是他最合拍的伙伴,立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将是对神最大的,彻底的羞辱.
                              那是对我们的罪的旗帜张扬. 

                              ——欲望与征服,骄傲与自由.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这就是我们的原罪.
                              在自我与忠诚之间,我们抛弃了忠诚,但我们从不怀念也绝不忏悔,因为我们看得比任何人更清楚.我们不愿意与命运妥协,我们无法在生生世世一再重复的轮回中梦想所谓的自由.
                              在神的脚下,我们选择了也许是荒诞的,也许是徒劳的努力.
                              我们活着,也许死去.
                              而我们至少这样努力过. 

                              “听说在日本出现了一个自称为女神转世的女孩子,由那群青铜少年守护着.”
                              “你相信吗?” 
                              “我相信.”撒加平静的回答. 

                              十三年前艾俄罗斯的尸体,一直也没有找到.
                              这说明了什么呢?或者说,这预示着,隐含着,蜇伏着什么呢? 

                              阿布罗狄凝视着他的眼睛. 

                              然后他笑了.
                              阿布罗狄吃吃笑着,用唱歌一样的声音说道:“我们打了蛇,却没有把蛇打死——”
                              “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了我们的对手.”停了停,撒加接着说:“这一战终究还是在所难免.”
                              “下定决心了吗?”阿布罗狄问.
                              “是的.”撒加淡淡的说:“我有预感,最后的日期越来越接近了.”
                              阿布罗狄一笑:“我会感到兴奋的.”
                              那一瞬间他的笑容美得让人心悚. 

                              教皇办公厅的门突然打开了.
                              没有经过通报,穆径自走了进来.
                              阿布罗狄回过头看着他.
                              穆有一点意外,他完全没想过会有其它人在场.
                              撒加好象正和阿布罗狄谈着什么,被他突然打断后两人都沉默下来,在此时穆如此强烈的感受到,沉默中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差不多可以说是亲密.
                              穆有些奇异的不快感,但他随即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阿布罗狄也回报以又甜又暧昧的一个笑脸:“我倒是常常听到你的消息.”
                              撒加开口了:“有什么事吗,穆?”
                              穆转向撒加:“我听说您出动米罗去消灭亚路比奥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米罗?
                              穆看了阿布罗狄一眼,改口问:“为什么要杀死亚路比奥尼?他是忠诚的战士,绝不可能背叛.”
                              “背不背叛,不是由你断定的.”撒加冷冷的说:“做为战士,所要做的就是服从而已.”
                              “其实,你想问的,是为什么偏偏是米罗吧?”阿布罗狄慢悠悠的说.
                              穆看着他,正要开口.他突然转向撒加说:“我也正想问呢,为什么要把我和米罗那家伙派在一起?我一个人收拾他们足够了.”
                              “还是小心一点为上策.亚路比奥尼是实力最强的白银战士之一.”撒加毫无感情的说:“真正的战争还在以后,我不希望在这时候再有任何所谓的奇迹发生.”
                              “那为什么要是米罗呢?”阿布罗狄看着穆,笑眯眯的抱怨:“我不喜欢米罗.”
                              “我是叫你和他去办事,又不是让你和他去约会.”撒加回答.
                              “那好吧,遵命.”阿布罗狄鞠了一个躬:“我就先告退了.” 

                              他向着穆迎面走去,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着穆,似乎颇感兴趣,这个人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让撒加这样的男人也会为他失了常态,乱了阵脚?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站了下来,看着穆,微微一笑:“你知道吗,我其实真想把你杀掉.”
                              刀锋一样的狠劲在阴媚的蓝色眼波中一现而过,明明白白的敌意,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穆倒不是怕他,只是突然感到某种微妙的触动,不禁有些讶异,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恨着自己?难道……
                              他微笑着迎向他的目光:“决斗至少也需要一个理由.如果是因为妒忌,那实在大可不必.”
                              阿布罗狄愣了愣,随即大笑了一声. 
                              “是呀是呀,我妒忌得要死呢.”
                              他风情万种的回头向撒加飞了个媚眼,往殿外走了出去. 

                              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转过身来:“他喜欢你吧?”
                              “别胡说了.”撒加从教皇座上站起身.
                              “我不是胡说.”穆微笑:“你难道感觉不到?”
                              撒加摘下三重冠放在桌上:“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冷酷无情的人,他不会爱任何人.”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恨我呢?”
                              撒加向穆走过来: “他心里也应该一样的恨我才对.”
                              “也许他会爱上和他一样无情的人呢?”穆看着撒加.
                              “是吗?那他喜欢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啊.”撒加笑了起来.
                              这样的争论是没有结果的,穆停了停,换入正题.
                              “为什么要出动米罗?在你的罪恶里的牺牲品还不够多吗?”
                              “真令人感动啊.”撒加张开双臂,将他环在自己手臂中:“要是米罗知道你这样关心他,一定感动得要流泪吧.”
                              这个人真的可恶,就这样将他的问题轻轻化解.
                              “要是米罗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在他的怀里,穆闭上眼睛,喃喃的说.
                              撒加吻着他的耳际,轻声笑着说:“你本来就不会原谅我.”


                              48楼2008-10-16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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