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喧闹和缱绻都被厚重的雪裹了起来,孤寂决绝从深渊里蔓延开,充斥着每个角落。
我索性关了大门,东南西北都去趟个遍,时不时回来看一次。
“美人儿。”我一脚踹开房门,得意朝人晃晃手里的两壶酒。
“你粗鲁野蛮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我的门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笔,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这是我从公子那里偷来的酒,你尝尝。”
我口中的美人儿叫谢琅。
实打实的公子,可是长的太过阴柔俊美,整一红颜祸水。
第一次见他是在城南的一个酒馆。
暮色十分。眼瞧着要打烊了,他却是不醒人事的样,手里还抱着坛酒,嘴里不停念叨:人生一场醉。
老板和店小二实在没了办法,便商量着要把他抬出外面去。
想想这腊九寒冬的,冻一夜铁定翘辫子。
于是我的好心便开始泛滥,连拖带拽的回到江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