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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故事连载《我在部队经历过的那些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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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们团长期驻扎在大山里,每年只有两次出山见见世面的机会
  勤务连的卡车每隔三个月进山送趟给养
  有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卡车没按预定时间出现,团部的电台又刚好出了故障
  跟外边儿断了通讯
  粮草也快虾米了
  一个团呢
  上千口子人呢
  吃啥喝啥都成了问题
  要命的是,还有俩病号也耽搁在山里了
  把团长跟政委给急的
  我们这个团没有上级命令绝对不可以离开岗位一步,所以,团里没有配备车辆
  想出山,不靠汽车的话,走上几天几夜也未必走得出去
  其实,也不是一辆车都没有
  在我们守卫的那座巨大的山洞中,在不同编号的洞库里,停放着保养良好随时可以出动的机械化装备
  但那些是绝对不允许擅自动用的
  即使出现了那么大的困境,团长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我们只能看着伤病员痛苦的呻吟,看着全团战友跟自己忍饥挨饿,每天只吃少量的干粮。
  这座大山里,水并不缺乏
  有座战备小水库,高山上的溪流常年不断
  但就是没粮食,野味就更别想了
  这是座奇怪的大山,通体黝黑的山石,见不到一寸草木,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走出我们居住的洞室,走在两山之间的那条公路上,就跟行走在暗夜之中似的,而且有很强大的压迫感
  我们望眼欲穿的盼啊
  就等着上级领导在联络不上我们后能够觉察到出了状况,然后派车派人来救济我们
  电讯班的几个兄弟终于在第五天晚上把电台捣鼓好了
  跟上级终于联系上了!
  师首长在电报中说,将派飞机来转运伤员,顺便先送一批给养,大批物资随后就到
  这可是及时雨啊
  再耽搁,就该出人命了
  奇怪的事儿就在电台修好的这天夜里发生了
  负责站岗警戒的战友发出信号
  有辆大卡车打着明晃晃的前灯,慢慢悠悠地开近了
  开近了一看,认得,正是好多天没露面的那辆给养运输车
  你说这事巧不巧
  电台也修好了,上级也联系了,飞机就快到了,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看见给养车来了,饿疯了的大家顿时来了精神
  大卡车慢吞吞地开到仓库门口,轱辘停止了转动
  几个身体强壮的战友扒着车帮爬进去,不一会儿,后车帮的盖板就给卸了,一包包军需品被从里边传递出来
  吃了喝了才是硬道理
  都顾着填肚子
  谁都忘了去驾驶室质问下开车的那个大个子为嘛那么久都不来
  吃饱喝足了
  团长这才想起来,老半天了也没看见那个大个子司机下车来,要搁在平时,这小子早就跳出来去蹭团长的酒喝了
  团长让勤务兵小周去喊大个子
  好大一会儿,小周一脸惊讶的回来了
  团长问
  大个子呢?
  小周摇摇头,摆摆手
  团长奇怪,又问,我问你大个子人呢?
  小周脸色惨白地拼命摇头
  团长见小周的脸色不对,知道出事了
  你们知道不,当时哨兵看到大卡车时是在望远镜里,也就是说,卡车离我们实际的距离还很不近,因为夜里开着大灯,所以远远就能望见
  山路崎岖,也没见卡车有什么异常
  开的很熟练
  但是,当勤务兵去喊司机时,却意外的发现,驾驶室了空无一人
  问了附近的几个了望哨,都说没看见有谁从这里走进来或者走出去
  团长马上命令特务连紧急出动
  满基地的寻找大个子司机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打开大卡车驾驶室的门,打开里边的照明时,这才发现,这辆车的驾驶室起码有十多天没有呆过人了,坐垫上一层浮土
  从总部到我们这里,路上要开十多天
  因为是山里,航空投放难度大,而且危险
  如果从时间上推断,这车到底是谁从总部开出来的?难道我国的汽车科技又攀高峰啦?那么快就开始无人驾驶实验了?
  这事
  当时被列为一级机密
  后来,飞机来了
  伤员送走了
  大批给养也陆续到了
  关于无人驾驶汽车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知道部队厨师长杀人那件事么
  过了一年,我们所在洞库装备要更新
  几乎从没打开过的洞库大门被开启,沉重的大门是靠电机带动齿轮拖动杠杆才拉开的
  靠人力想开大门,门儿都没有
  一些即将到期的车辆跟战备机械被陆续开出来,新的装备将要替代这些过期物资再度存进去
  大个子司机找到了
  是被接收部队的验收员发现的
  那个验收员受了强烈的刺激,半疯了
  几乎所有见到大个子的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茶饭不思
  大个子的尸体被从一辆履带式防御车的驾驶室里小心翼翼的揭下来
  他的身体几乎被摊成一张皮,而且水分皆无,干巴巴地被贴在驾驶室顶棚上,要不是验收员检查车辆仪表时偶然一抬头,正好跟大个子空洞的眼眶打了个照面的话,大个子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谁也不知道
  大个子是怎么进的战备洞
  茶而他那辆大卡车在没人驾驶的情况下是怎么穿越崎岖山路,行驶了十多天到达这里的
  30年过去了
  那座黑山没有了
  洞库也没有了
  现在那里据说是个游乐场


1楼2017-01-07 07:01回复
    二、
    在山里,经常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时候,太过认真了,会得焦虑症还会引起强迫症
      我们在高海拔的山顶上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很奇怪的东西在我们身体周围飞来飞去
      东西是透明的
      目测体积很庞大
      有几次这些东西离我们很近很近,我们的雷达上也出现了某些奇怪的回波那时侯,
      我们的手头只有世界各国主力战斗机的图片不过,别人国家的领空不是说来就走的
      花旗国的那架F22不就有来无回么
      按照规定,发现任何可疑物体都上记录在案并且及时报告上级
      开始上头还挺重视的后来不晓得怎么的,再报告上去,上头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要求我们按章登记,拍发电报就不必了
      老兵们说,那些是山神,得罪不起,得罪了,就要倒霉。
      3营的四个家伙就是因为好奇,对那些奇怪的飞行物动了手,结果,出了大事
      3营的那帮人多来自巴山蜀水,是一帮啥都敢干的辣子
      好几回,因为跟驻地百姓发生不愉快而受到纪律处分
      要不是因为他们那里好多技术能手,怕是早就要被摘牌了
      听老兵讲,那一次也是黄昏时分
      在3营防区的7号基站外,4个蠢货把手伸向了那些飘渺于虚空中的美丽巨大的身影
      有两个家伙的脏手甚至穿透了对方的外壳,伸到了里边。从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手在里边晃动
      当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二天晨练时,4个人当中的2个,在跑步经过训练场上的障碍架时,高大的架子突然翻倒……一死一伤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4人中的第3人被一根鱼骨头卡住窒息,送到医院时宣告不治
      傍晚,最后那位好象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赖在宿舍里死活不肯出来
    电影放完后,大家陆续回到宿舍,却发现此人浑身焦黑横尸屋内
      法医检查结论是:触电
      我们至今也不知道那些巨大美丽的东西是什么
      也从未动过摸一摸它们的念头
      似乎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曾经警告过我们似的
      所以,茶叔安然活到今天
    谁看过许冠杰老师表演过的那个电影,叫龙珠的
      讲的是某宗教世代相传的一颗佛珠,其实到头来竟然是人家外星飞船的导航仪。结果飞船飞走了,跃向空中时竟然是巨大的龙
      其实,很多人都曾经在高原目睹过那些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龙
      这许多人当中的百分之40都认为那是幻觉
      百分之20的人认为那是神的启示
      还有剩下的两拨人里,一拨是科幻教派的,认为存在真龙。另一拨是宗教派别的,认为那是上帝或者佛陀派来灭世重建的
      我们的前任的前任的前任是高原运输队的成员
      等我们到那里服役时,这位前辈已经脱了军装,与当地一位叫央金的女子成家。
      这位前辈的家离我们的基站不远
      每次换班下来,我们都乐意到他的毡房里喝酥油茶吃糌粑,听他说天道地
      前辈说他曾经在执行任务时在青藏线上遇到过雪人
      还遇到过神奇的东西,就是内地小青年们口中的UFO
      神秘的雪线高原上有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山神跟各种女神严守着这些秘密,一旦有人想要窥探这些秘密,各种神仙就会勃然大怒,然后发动各种雪崩啦泥石流啦之类的自然灾害,消灭外来者,继续保护那些秘密
      所以,很多秘密其实早就被人们发现,却又因为各种贪婪而被埋葬在冰雪之下
      前辈跟我们说过
      能一睹神仙丰采而能幸运生还的人必须是心底无私灵魂如同水晶一般纯净的
      只要有一丝邪念,就有去无
      当时我们追问前辈有没有见过真龙
      之前我们听到太多的传说,迫切想从前辈这里得到答案
      前辈笑了笑,没有回答
      倒是央金阿妈变搅拌酥油边告诉我们
      她的爷爷的爷爷见过真龙
      就在喜马拉雅神山上
      我们问
      是真的龙么
      阿妈笑答,那能有假?太爷爷带回来一件东西,大家看了,这才相信太爷爷没说谎
      阿妈从箱子的最底层摸索了好一阵,摸出一个包包来
      昏暗的灯光下,包包被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
      有股淡淡的清香从布包里透了出来
      阿妈说,过了快一百年了,东西缩小了一点,但仍然很香
      阿妈把包包慢慢打开
      我们几颗小脑袋挤在一起,都想第一眼看到包包里的圣物
      包包里安静地躺着一块几乎透明的片状物
      直径差不多有半米左右
      厚度大约五寸
      边缘上有淡淡的黄色
      打开包裹后,那股浓郁的香味熏得我们连连喷嚏
      整座毡房里立刻香气四溢
      阿妈马上就把包裹又给包上了
      我们不解
      阿妈把手指头贴在嘴唇上嘘着,说
      这是龙留给太爷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太爷爷跟爷爷说过,只要取出来,无论龙身在何方,离的多远,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太爷爷的眼前
      包裹这片圣物的织物是寺中活佛提供的
      我们几个顿时惊慌起来。
      阿妈看到我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怕孩子们,太爷爷不在了,龙不会出现的
      不知道怎么的,那几个战友还在贪婪地享受那沁人肺腑的浓香
      而我的心里却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躁动
      隐约的,好象有一种长长的呻吟在心底骤然响起
      如果包裹布没有及时包上的话,我想我们可能会香味过敏
      这种香味可能会导致部分人哮喘发作的
      毕竟我们都小
      好奇心跟神秘感几天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忘却后,依旧无忧虑的工作,无忧虑的生活,嬉笑打闹,童趣无限
      关于真龙的事早就给扔到太平洋去了
      雪线以上一般高度在3500米
      过了这个高度,道路的两边就已经是白雪皑皑
      我们的基站就设在雪线以上的某个山洞里
      我们这里,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大部分时间都裹在风雪之中,享受大风雪带来的寒冷
      一旦有好天气,大家就会跑出来,站在湛蓝的天空下,伸手去摸那片其实远在天边的蓝色
      站在与天接壤的地方,你的心里容不下丝毫邪念
      那天,我用苏制135型光学单镜头相机在给战友拍照
      镜头向上抬
      找太阳当坐标
      就在这个时候,太阳忽然一暗
      紧接着,大地一片昏暗
      天空中传来隐隐雷声
      我们感觉很是晦气
      收起相机,赶紧就往隧道里跑
      看意思,又要来场风暴
      等我们跑回隧道,回头张望时
      终生难忘的场面出现了
      快速翻滚的云团中,有个东西忽隐忽现,金黄色的影子在云层中来回穿梭着
      我们都傻了
      手里还抓着相机
      在高原呆过的人都有这种感受,刚过去时,耳鼓经常会有暂时性的失音,而且,需要用力吞咽下口水才会得到缓解。
      这与第一次乘坐飞机上天的感觉大同小异
      这是压力造成的
      我们那个时候就是这感觉
      耳朵里呼呼的,什么都听不到
      眼前明晃晃的,一片金色
      这一切来的真快,去的真迅猛
      不知道几分钟的光景,外边又是晴朗的湛蓝
      就好象做了一场大梦
      晚上,蜷缩在被窝里
      几个人还在热烈讨论
      我抱着半导体收音机,耳机里除了沙沙的交流声外,还有个清晰的声音在说“今天午后到傍晚,四号地区,风力七级,伴有短时气旋……”
      我曾经给驻地观测团打过电话
      对方说,没有迹象表明,今天中午有军用飞机从四号地区上空飞过
      谁都没想起来开机器
      都傻了
      央金阿妈说过,无论离着多远,只要拿出龙的馈赠,龙都会神奇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看来,阿妈的预言应验了。
      真龙跟这个世界仍旧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中华图腾


    2楼2017-01-07 07:05
    回复
      三、
      我们曾经引进过美国空军的黑鹰直升飞机引进的不多,
        当时是为了边防部队跟后勤运输,医疗救护预备的,而黑鹰这种飞机的性能很好,在被打中的情况下还能盘旋着陆。在索马里民兵对美国军队的围攻战役中,黑鹰曾多次深入对手腹地执行任务。饶是黑老大们武器太复杂了,啥都有,弹弓都上阵了。黑鹰最后还是让人民群众给废了。。
        扯远了,扯回来。
        当年引进的黑鹰里有一架在冰雪高原墨脱执行后勤补给任务时从雷达上消失,从此没了音讯
        墨脱是个天气条件恶劣,环境复杂的多山地区经常是万里无云,突然间黑云就压了城比小孩的脾气变得都快
        丢了一架黑鹰,费用损失倒在其次,主要是机组乘员还有机上携带的某些东西急需被找回
        始还抱着一线希望,因为墨脱有世界最高的哨所,请求哨所驻军展开搜救,看能否找到生还者
        哨所里派出一支小分队按照卫星发回的照片进行定位
        终于在一处山凹处找到了坠落的黑鹰
      飞机基本保存完好,厚厚的积雪缓冲了下坠的速度
        机组乘员一个都不见了。
        飞机周围白雪皑皑,没见一个脚印离开飞机 这就见了鬼了
        小分队把飞机坠落的位置做了记号,然后回到哨所向山下做了汇报。
        没几天,山下的墨脱镇上就出现了一只神秘的车队。茶叔同志就挤在其中一辆车里
        开车上山那简直就是扯淡
        车队到了墨脱镇就算到头了
        余下的路要靠11路爬上去
        在高海拔地区爬山,对我们这些来自低海拔平原地区的人来说那就跟慢性自杀差不多
        开始没事,越上越喘越喘还越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一停就有可能长眠不起
        就在我们这帮人一字长蛇阵地在山梁上蠕动时,山上隐约传来几声枪响,紧接着就感觉到脚下的积雪开始颤抖,耳边传来隆隆的声音。带队的边防军老兵大喊一声,快快快,快互相抓住,跳到边上的梁子下边去,快!
        大爷的,是雪崩
        那道梁子起了很好的水坝作用
        呼啸的大雪崩从山梁上直泻而下,越过梁子,瀑布般的朝山下冲去
        我们一行人面无人色的靠在一起,敬畏地欣赏大自然的壮观
        雪崩渐渐停息了。
        带队的老兵在梁子下边破口大骂:我日他先人!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开的枪! 外边的天转眼就又晴空万里了
        阳光照在雪上,光怪陆离,很好看
        一帮人重新又爬上了山梁,雪崩过后,原本被白雪覆盖的山梁竟然露出了灰黑色的石头山体,在我们经过的一处山头竟然还孤零零的戳着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庙。经过小庙时,几乎每个人都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
        说成小庙有点过了,其实就是藏民们用来祈祷求福的玛尼堆
        上边原本有彩色招幡的
        可那会上边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这堆石头就好象是蹲在半道上的一头猛虎
        惊魂未定的一行人在老兵班长的带领下,在山里足足转了大半天,这才到达了半山腰的一处凹进去的平台上。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再次被皑皑白雪掩埋了大半边的黑鹰机身,中国空军的军徽清晰可辨。由于先前得到的资料说,机组成员全部失踪,这里实际上已经成为他们的衣冠冢……
        全体军人围成半月形,向这架坐在雪地中的黑鹰垂首默哀。
        我是这支队伍中年纪最小的,跟着测绘局老大们的屁股后边活脱脱就是个小屁孩儿。其实,看着像小屁孩儿的我却负有特殊使命……
        这当口,眼尖的我忽然发现,阴暗的机舱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就好象有谁在机舱里按动了一下打火机,那一簇火苗只闪烁了一下就熄灭了!
        身边的老大们都还在寄托哀思呢,我左右看看,看到带路的老兵班长正在慢慢的从腰里往外拔匕首……
        老兵班长慢慢抽出匕首,趁大家都不注意,一个箭步窜到了机舱门口,用匕首尖斜着往舱门与机身接缝处轻轻一挑,紧闭着的机舱门轰地一声,竟然打开了!外边的阳光瞬间闪亮了机舱内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机舱里,身着飞行皮服的机组成员保持着各种姿态,守护在自己的岗位上……
        似乎,战鹰随时可以拔地而起……
        从最初的惊愕中清醒过来的我们全忘记了先前听到的情况,一窝蜂似的涌到了机舱口!测绘局的一个老大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哥!大哥!兄弟来迟了!兄弟来迟了啊!
        不是说飞机里的机组成员全部失踪了么?这这这……咋回事?!
        老兵班长拼命堵在机舱门口,不让大家接近触摸飞机里的一切,见他急的满头大汗,我也帮着劝阻那些老大。好一阵儿,大家的情绪都没能稳定下来。老兵班长情急之下,不禁脱口而出:他们早就没了!这些绝对不是他们的遗体!千万不能碰!碰上我们都得死!
        听说碰上就死,这帮刚才还在哭天抢地的老大呼啦一下都散开了,就好象机舱里那些遗体不是他们的战友或者亲人一样,惟恐避开不及染上点啥。这人变的可真够快的!
        老兵班长这才把身体从机舱口挪开,我惊恐地看到,从那些遗体上,竟然有一条一条黑色的带子附着在老兵班长的后背上,但老兵班长一离开机舱,那些黑带子立刻就缩回了舱室。强烈的高原阳光就像一架大功率的探照灯,还没过半分钟,机舱里的那些遗体竟然就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迅速融化在寒冷的空气里。
        老兵班长把身体从机舱口挪开,人们惊恐地看到,他身后的机场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眼神警惕地盯着老兵班长,好象老兵班长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妖怪。
        老兵班长笑了笑,变戏法儿般的从厚厚的防寒服后边摸出了一个用黄绸子包裹着的东西,很是细心地捧在手里,望着大家伙儿,道:就知道你们得是这个反应,也好,叫你们开开眼,长长见识,省得后边的路上你们拿我当妖怪防着,都看看吧,趁现在太阳还足够亮。
        老兵班长把黄绸子布小心翼翼的打开,平摊在手掌心里,只见黄色的略显陈旧的绸布里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只干巴巴地、说不上来是什么动物的爪子,那爪子看上去很是凌厉,尽管阳光充足,但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老兵班长有些小得意的把这东西在大家眼前炫耀够了,重新小心的包好,掖到了防寒服后边的里子里,系好。然后,一脸严肃道: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仙人爪,是一位老喇嘛送给我的。有这副爪子保佑我,多少次在这大雪山里遇到的危险都化解掉了。救了我不知道多少回命。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黑带子,用这里的传说解释,就是人死以后的灵魂,如果外人不小心被这些黑带子沾上,那你的灵魂就被它带走了。你就变成下黑带子,等着下一个上钩的人。
        听罢老兵班长的话,大家面面相视,各怀心事。
        天色将暗,日头西下,大家在距离失事飞机不远处扎下了野营帐篷。老兵班长说,天黑下来以后最好不要走夜路,会碰到各种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也会碰到脏东西。
        好在我们准备很充分,防寒保暖的器材设备化整为零体现在每个人的背囊里。一帮人都挤在大帐篷里,围在野战炊事炉边上,边搓手边呵气,边撺掇着老兵讲故事。
        这种野战炉火力相当猛,帐篷里暖洋洋的,暗红色的火苗微微蹿动着,把一群人影映在帐篷面儿上,显得有些阴森。
        老兵捧着小搪瓷缸子,嘬一口老烧锅子酒,长长喷了一口酒气,拉开了话匣子……
        下边就是老兵讲的故事,为了简化,一律改称第一人称吧。
      ……我刚来高原那会儿,什么都不懂,愣头愣脑的,就是个小兵蛋子。入藏前,部队领导交待过民族政策,也说过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当时听讲时我脑袋点的跟小鸡吃米儿似的,可一踏上高原,就把这些注意事项都扔在新兵集训营了。
      我们团驻扎在达愣寺附近,那是座荒废了很久的破庙,早就没有喇嘛住守。可当地百姓依旧去庙里进香,求菩萨庇护。据当地藏民讲,这里在远古的时候有吃人的魔鬼盘踞,是伟大的格萨尔王带领天兵天将下到凡间,把魔鬼封在了一口深湖中,又从天界搬来一块巨石,盖在湖泊的上边,又在大石头上修建了达愣寺……相传,达愣寺为格萨尔王所建造,是座传奇的神庙。
        我小啊,嘴巴也馋,进藏后难得吃到蔬菜,更别说猪肉鱼肉了。部队伙房里也整不出象样的饭菜来,吃的大伙没几天就倒了胃口。
        后来听战友说,驻地附近有条大河。河里有数不清的肥美的大鱼。
        我一听,二话没说,撸胳膊挽袖子抄起一个麻袋就跟着战友朝大河去了。
        到河边一看,我地个乖乖!河里的鱼跟煮饺子似的多,互相挤在一起,满河道都是,鱼的鳞片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特别显眼。好肥啊!可以改善生活了!
        河边一个旁人都没有,很远的草地上,只有一群牦牛在安静的啃草。
        可把我们美坏了!
        一麻袋啊,都迫不及待了,在河边支起柴火堆,点上火,剖心挖肚,清洗干净,穿在捅条上直接架火烤。
        哎呀,啧啧!那叫一个香啊!
        那顿鱼吃的,这辈子都没那么吃过鱼,狼吞虎咽,就是这话。
        又逮了一麻袋,扛回了驻地,直接送到了伙房。
        炊事班长眉开眼笑地接过麻袋,掂量了一下说,霍!还挺沉,好东西吧?
        可当他打开了麻袋,脸一下就黑了。
        什么叫把天捅了个大窟窿,我想我和战友干的事儿足够这个罪名了。
        炊事班长的脸黑完紧接着就绿了,一把丢掉了提在手里的麻袋,跟见了鬼似的跳出老远!
        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门口忽然一暗,团长那张猪腰子脸已经闪到面前了。
        团长跟政委把我们一顿臭批,末了,要全团做深刻检讨,就民族风俗问题认真反省。好在我们打鱼时旁边没人,不然叫藏民看到,这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天夜里,我跟我那贪嘴的战友上吐下泻,脸都拉蓝了。嗓子眼儿里跟卡了无数根刺一样,疼得满撞打滚儿。
        团卫生队的许医生给我们挂了水,打了针,可还是不管用。到了后半夜,几里外都能听到我俩杀猪般的嚎叫……
        医生束手无策了。团长政委也都麻了爪儿。正这当口,门外哨兵报告,说有位老喇嘛要求见首长。
        我那会儿已经严重脱水,半昏半醒,满嘴起大泡,满口胡说八道。恍惚间好象看见一位慈祥的老人拿着个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上,肚子上来回晃悠,那东西的味道很好闻,好象顺着我的鼻孔通遍了全身。后来,那老人附在我耳边念叨了几句奇怪的话,我也没听太懂。
        等我醒来了,大家都围在身边。有人告诉我,我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吐出来跟拉出来的东西奇臭无比不说,里边儿还有蠕动着的毛茸茸的东西,把大家吓的不轻。
        我有气无力的问身边的小刘,是不是有个老人来过。
        小刘摸了摸脑袋,想了半天,摇摇头,很肯定的说没有。
        后来,去问团长政委,都说没有这回事,我就想啊,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其实,真的有个老喇嘛来过,但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传出去就麻烦了。好嘛,现代医学都没辙的怪病,让一老喇嘛愣给整好了,传出去不就有封建迷信之嫌么……
        所以全团上下一律封口。黑不提白不提了。
        等我身体恢复差不多了,自己磨蹭着把被子跟床单都抱出去洗,结果,在抱枕头时,从枕头下边,我看到了一个小包包。包包里就是我现在揣在身上的仙人爪。
        


      3楼2017-01-07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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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吃鱼事件以后,部队加强了对新兵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对刚入藏的新兵们,团里请来了当地的民族干部,细心给大家讲解藏族的民族风俗。到这会儿,我才晓得我跟我战友做了一件多么荒唐恐怖的蠢事!
          在西藏,除了至高无上的天葬外,还有树葬、土葬和水葬等丧葬习俗。藏民族认为,人死之后,灵魂便附到了水中游弋的鱼身上,于是对这些鱼儿便敬畏有加,绝不食用,任其生老病死。也就搭上我嘴馋,岁数小,没阅历,才闯下了这无法弥补的大错……
          我不晓得我吃了那么多死人的灵魂后会发生什么,但那一晚的上吐下泻生不如死已经告诉了我结果,那就是那些死魂灵对我不敬不畏的惩罚。
          老喇嘛的问题,曾经纠结过一阵儿,后来,由于训练紧张,就把这事儿渐渐的淡忘了。
          训练之余,我们还是喜欢随处走走看看,去帮附近村寨里的藏族老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加强军民关系。慢慢地,就和当地百姓打成了一片。
          这期间,我们又经历了几件匪夷所思的恐怖离奇大事儿,而且还回回都叫我给碰上了,你们说这邪乎不邪乎?
          这头一件大事儿坏就坏在喜欢凑热闹上……
        老兵把裹在身上的防寒服紧了紧,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到嘴边儿上吹了吹,伸出舌尖舔了舔,点点头:“恩,还要再煮会儿,这高原不比平地,随便烧个水都要烧老半天。我继续,你们都围紧点儿。那啥,告诉外边放哨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准给老子放一枪,要是放了枪,把雪崩再招来,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咱们了。”
          老兵眯缝起眼睛,摸出一支黑不溜秋的粗家伙,是那年月商店里还挺少见的雪茄烟,老兵叼着雪茄凑到野战炉边儿上吭哧了半天,总算点着了。
          这雪茄烟就是冲,几口喷完,大家都精神了。
          老兵深吸了一口,道:“要叫我说啊,人这一辈子,最大的优点跟最大的缺点就一样儿,那就是爱凑热闹。人家办个喜事,你去凑个热闹,还不能白凑,连凑热闹还带凑红包,美了自己的肠胃,美了自己的眼睛,当然了,要是新娘子摸样惨点儿,后边这热闹不凑也罢。结婚乃人生头等大事,这种热闹咱这种毛孩子必须凑上一凑,好歹也赚点儿经验嘛是不,呵呵。可有些‘喜事’他就凑不得热闹。你们都是从大城市来的,知道我说的这种‘喜事’指的是啥对不?哎,这小兵聪明……”老兵拿烟的手朝我一指。
          “红喜事是好事,白喜事也不算坏事。可要分地区分民族。不同的地方,民俗不同,很多规矩也不同。咱们内地有些地方很讲究这些,高原上对这种事搞的不隆重,死者停止呼吸后,要抬到寺庙附近停放一段时间。这期间,生人勿近,绝对不能擅闯死者的居住地。你们都见过藏民居住的石头房子吧?那么高的房子,门却那么矮,知道这都是因为什么吗?”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甚明了。
          老兵把烟灰弹到了野战炉的膛子里,继续说。
        “那天,我们搞完野外训练科目,就各回各的基站。半道上,忽然见到一群藏民抬着什么朝达愣寺方向走去,十多个壮年男子,打头的是个老人。我这人,最叫自己讨厌的一点就是爱凑热闹。看见那么多人在一起走路,就忍不住想凑过去瞧瞧。当地百姓跟我们关系融洽的很,见几个金珠玛米走过来,打头的老人连忙朝我们摆手,用生硬地汉话说‘不要靠近,不要靠近!晚上去我家吃酒。’我们有点蒙了,平常不都跟亲人似的么?怎么这会儿就不让靠近了呢?越是不让靠近我们就越好奇,于是,我们表面上答应着,故意放慢了脚步远远的偷偷的跟在那群藏民后边。就这么一直走着,到了达愣寺残破的院墙外。我担心被那些藏民发现,就招呼跟我一起的三个战友藏在了寺外不远处的一尊半埋在地下的大佛头后边。不一会儿,那些藏民从院里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朝来路上匆忙走了。走的非常仓皇,就好象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似的。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老兵又深吸了一口雪茄烟“等藏民们走远了看不到了,我们这才从藏身处出来,顺着他们刚进去的路线走进寺院。刚走进去,我前边的一位战友就大叫了一声‘娘爷!’我们都被扭头往回跑的他撞了个趔趄!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急忙把他拽住,他却拼命的挣扎着,嘴里语无伦次的叫着‘起尸了起尸了!’
          什么叫起尸?我们都不懂。
          看着拼命挣扎的战友那一脸的惊恐神色,我们越发觉得好玩儿,都不撒手,就死死拽着他不让他走。大约是被我们的恶作剧逼急了吧,这位战友挣脱了一只手,拔出腰间的手枪,怒目圆睁地冲着我们大喊道:‘快跑吧!再不跑我们都得死!’什么呀就都得死,正当我们要跟这位战友发火时,忽然,风把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送到了各人的身边,那味道啊,说不出道不明的,还有隐隐的寒气。我们这才想起战友的表情,连忙回头朝后边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们当时就三魂跑了俩,七魄丢了六个!
          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残墙后边,有个黑糊糊的东西正戳在那里,好象是个人,披散的发辨杂乱地垂在他脸上,双手紧贴在身体的两侧,看身材,相当魁梧。我们那位战友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炸……炸……尸了!他他他他他早就死了!快点跑吧,求求你们了,再不跑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你你你你们别别别别看我,枪枪枪屁都……不顶……’”
          “就这会儿,那黑糊糊的东西好象长高了似的,黑漆漆的脸上忽地裂开了,血红的眼珠儿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们几个都吓惨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跑啊!跑啊!他娘的!怎么不跑啊!泥马,谁说不跑了?谁他么不跑谁就是小妈儿养的!不是不跑,也不是不想跑,而是根本就跑不动,全他么吓成筛糠了,谁还迈得动腿啊!
          可是,那黑糊糊的尸体就那么愣愣地戳在墙后,好象身体在使劲的撞墙,却没见挪动半步,这是咋回事?这俗话说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孩有小孩的优点,我们当中有个家伙在老家就是出了名的大胆儿,最初的惊恐过后,这小子居然离开我们,独自一人跑到了那具尸体左边的残墙豁口,往里看了看,又急忙跑回来,扯着大家的胳膊小声儿地说道‘啥都别说,赶紧走,越远越好。快点!’就这样,我们几个互相拉扯着,好不容易才从那血红色的眼神里走开,直到望不见身后的寺庙,这才撒开腿拼命狂奔!一口气跑到了团部驻地外的训练场,这才跟一滩泥似的东倒西歪在地上。大家惊魂未定的朝身后张望,见什么都没跟来,这才长长松了一口大气……”
          “那位情急之下拔枪的战友忽然手指着达愣寺方向大叫了一声!
          我们一下子差点把脖子给拧了。只见达愣寺那个方向的上空,一缕乌黑的烟柱正冉冉升起,不一会儿,黑烟柱就被阴沉沉的天空吸收的一干二净。
          那个擅自离开队伍去残墙豁口看究竟的战友后来跟我们说,当时他看到的是,那具尸体其实并没站在残墙后边,而是在与残墙之间还隔着一道墙,那道墙修的比外边这道稍微高一点,围成一圈在寺庙里的空地上,墙头还插着招幡,一圈围墙上只开了一道门,而且特别让人奇怪的是,那道门的门楣很矮,矮到一个正常人进出都需要弯下腰才能通过。那具尸体戳在矮门那里,就是出不来。炸尸有个特点,腰不能打弯,不能打弯就意味着它永远别想出这道门……”
          老兵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不出声了。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听下文,我代表大家刚要说点啥,却被老兵一把捂住了嘴!
          老兵竖起耳朵,仿佛在聆听外边的风声跟山林的涛声。我们莫名其妙,也跟着老兵一起聆听起来。外边的风一阵紧似一阵,风声当中似乎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仔细分辨下,竟然是绝望的呜咽!
          就在这时,外边的哨兵忽然大喊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再不站住老子就开枪了!
          帐篷里的老兵一听开枪俩字,身体就跟装了弹簧一样噌地从帐篷里疾射出去,冲到哨兵身后一把将其按倒在雪地里,同时另外一只手从腰里摸出个不晓得什么东西,一对儿豹眼死死盯着黑暗中,不等哨兵喊出下一句,手一扬,只听嗖地一下,黑暗中远远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嚎……


        4楼2017-01-07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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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的故事加上帐篷外惊险的一幕,饶是铁打的汉子也给吓得睡不着了。帐篷外的轮流值勤变成了掏雪窝子玩潜伏……
            大家轮流喝汤,有烟的把身上的烟都贡献出来,你一口我一根儿的,帐篷里烟雾缭绕,各种辛辣。
            老兵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半截雪茄熄灭了搁在一边儿,裹着防寒服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大亮,一帮人实在折腾不起,纷纷沉沉睡去,就在这时,帐篷外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庞大臃肿的影子,这影子离帐篷很近,近的伸手可及!根本就没睡的我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口,两只手不听使唤地在地铺上乱摸,蓦地,摸到了老兵班长的后背……
            这当口儿,那巨大的影子似乎想撕破帐篷往里钻,一副丑陋无比的面孔清晰地浮现在帐篷帆布上,紧绷绷的,就好象一尊浮雕。我实在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鬼啊!”右手一扬,黄光一闪,就听帐篷外嗷地一嗓子,巨大面孔不见了,接着就听到一阵动静,沉重的脚步转眼间就听不见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大家的精神头怎么也调动不起来,就算听到有人喊有鬼都没兴趣睁眼。只有老兵,在我扬手往外投掷的瞬间,一把就接过了我要扔的东西,另一只手早已经扬起……就好象我扔的似的,其实是老兵班长把我要扔的截了下来,扔出去的是他手上的。
            我要扔的正是从他后背上摸到的那个仙人爪!
            而他扔出去的,却不晓得是个什么东西。
            当我跟他走出帐篷时,发现,帐篷外边的雪地上一片狼籍,不远处的潜伏暗哨所在的雪窝子早就平了,好象是被什么巨大的物体踩平的,也不知道里边的……我靠!里边还特么有人呢!我们俩不由分说,冲上前去,从腰里拔出工兵铲,玩命的猛挖被冻得很结实的雪块!边挖边念叨:兄弟啊,挺住啊,毛主席派我们救你来啦……
            正玩命挖着,忽然,我感觉身后窜上来一股冰冷的寒意……
            帐篷里的那帮哥们还七躺八歪呼呼大睡,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估摸着现在就是跟他们耳朵边儿上点上颗地雷他们都不定能醒。
            咋整?我跟老兵班长短促地对视了片刻,忽然同时高高举起了工兵铲,整齐划一地就地转身,抡圆了,卯足了劲儿,朝身后猛拍下去!
            “抄你姥姥儿地!你们两个还紧拍呀!亏地窝儿闪地快,要不严,窝儿就庆革命烈士咧!”一口地道纯正的山东大煎饼味儿。
            两把工兵铲同时拍打在身后的雪地上,发出沉闷的拍打声。我俩还没看清楚啥情况,一人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刮勺子!


          5楼2017-01-07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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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茶叔更新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07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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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茶发文,必是精品,心诚则灵,信则文灵。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1-07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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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叔,你这里断的,实在是销魂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07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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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断的比前面还残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0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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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看得兴致勃勃,泡上一壶香茗,坐等茶兄更新。
                    奉上香茶一杯,茶兄继续。


                    IP属地:云南12楼2017-01-0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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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秘密就是秘密,都知道了还叫啥子秘密噻!
                        老兵班长跟大家卖了个关子,等于啥都没说。
                        战士们多少有点失望,见老兵班长横竖都不肯说了,马上又转身开始围攻我。
                        我脑袋里可没有装啥子鬼符号,可我的意识里可是有一条铁的纪律,啥该说啥不该说,这是本分,也是责任。
                        狗日的老兵油子,把碳园儿甩给老子,叫老子下不来台。正当我左右为难时,大门口那边的山东老兵忽然朝这边吹了声口哨。
                        大家的目光全被这声口哨给拽了过去。
                        山东老兵紧靠在墙壁上,双手慢慢地把枪身放平,枪口直勾勾地对着大门中缝处,在那里,有一片黑糊糊的东西正努力的想从缝隙里挤进来!山东老兵面无表情,手指扣在步枪的扳机上,老兵班长刚想制止,可晚了一步,只见从山东老兵的枪口蹿出一溜火光,直接钉在了那片黑糊糊的东西上,从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跟我们在野营帐篷外听到过的一摸一样!
                        奇怪的是,枪发射了,却没有听到声音。
                        山东籍老兵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黄色的包包,朝屋里的老兵班长晃了晃。
                        敢情!仙人爪,这两位老兵竟然都有!
                        山东老兵从衣服里边摸出来的黄包包跟老兵班长后背上绑着的黄包包几乎一摸一样。难道说,这里边还有什么我不了解不晓得的内幕?这两个老兵油子莫非很早以前就认识?不对啊,不可能啊!山东籍老兵从来就没涉足过高原地区,他的履历上写的清清楚楚啊!这家伙军校一毕业就进了总部机关,从小小的连副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地好不容易才混到了营级待遇,技术上,没见他有什么建树,思想上,这主儿就是一散人,人品上,这个山东大汉曾经在一次作训任务时曾擅自脱队数日,被组织上帮助教育时态度十分的恶劣……慢着慢着!那次作训任务!对啊!那次作训任务!好挖好挖!这个老油条!我茅塞顿开,一边拿手指着山东老兵,一边嘴里念叨着作训任务这四个字,奔着他站立的位置就过去了。
                        山东老兵没费什么劲,拿脚轻轻一碰,就把我碰出去十好几步远,差点来了个四仰八叉……
                        山东老兵戳在大门边的岗亭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方向,嘴里却也没闲着:“作训任务,草!老子还以为把你们都瞒过去了,没错,就是那次作训任务,老子脱队了,你们这帮人硬是在巴丹交汇点找了我五天五夜对吧?这事儿其实真不怪我,我他妈真是特冤!这事儿全是上边儿安排好的,要是事先就让你们知道了,那我还怎么脱队啊?老子一世英名啊……”
                        我傻了吧唧的站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嘴巴动了动,鼻子一酸,哇地哭了。
                        您等会儿,我这是哭谁呢?哭的是哪门子啊?
                        您们哪儿知道挖,就因为眼前这老油条子,组织上硬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处分,还降了我一级,成了全师的大笑话,走到哪儿,都会有闲言碎语跟着我,说我是蚂蚁率领大象,耗子指挥猫头鹰,反正吧,内意思都不是什么好内容,无非就是说我太小,压根儿就没能力领导一群老兵,更别说作训任务的这群油条中的油条了!
                        我承认,我真他么不是这帮老兵痞的对手,我长的看上去就跟个小屁孩一样,一张十好几年都没变过的娃娃脸,咋儿看咋儿看着跟现实当中的领导、上级、指挥官丝毫都不搭界。
                        眼前的山东老兵,如果我推测不差的话,这老东西在擅自脱队的五天当中,一定是出了什么故事,而且,这故事还跟一个能给人托梦和入梦的神秘老喇嘛有关系!
                      老兵班长赶紧下炕过来劝,山东籍老兵旁若无人地靠在墙上,一边幸灾乐祸地吹起了口哨,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口是心非着“得了得了,多大点儿芝麻绿豆事儿啊,至于吗你?我不是告诉你雪了么?那都是上级地男排,老子脱队失踪那都是司令的意思,你小子不就受了点儿挤兑么?至于哭天抹泪儿地么……”
                        老兵班长跟山东老兵痞唱了几段儿“双簧”,总算把我那点委屈给冲淡了。
                        这一天过的是有惊无险。
                        过了没两天,山东籍老兵被上级的电报给抽走了。
                        临下山前,他跟老兵班长在哨所外边的大石拉拉上聊了很长时间。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交谈的内容,山东老兵走后,老兵班长一天之内就抽光了剩下的半盒儿雪茄……
                        直升飞机残骸照目前的情形是搬不下山去了。
                        山东老兵走后不久,空军的一支机修小队就上山。
                        在难得的几个好天气里,将那架半埋在雪地里的飞机大卸八块……
                        拆飞机时,老兵班长提着一个不晓得从哪里刨出来的炉龛,围着那些正紧张忙碌的机修兵转着圈圈,嘴巴里念念有词,炉龛出不时冒出缕缕乳白色的烟雾,那些烟雾渐渐笼罩在拆卸现场的上空,神奇般的形成了一个大烟罩子,把机修队的队员和老兵班长一起全部罩在里边。
                        虽然我就坐在离此地不远的一处隐蔽哨里,可一见那股子白烟,马上条件反射般地耸了耸鼻子,心里念叨了一句:他母亲的,真特么香!
                        忽然,我脑子里一动,一下子想起来,还没问过老兵班长,后来,后来那条隧道到底怎么着了……
                        大白天闹鬼,说明这鬼的怨气挺大,道行也不矮。可这都是聊斋作者蒲老先生笔下流淌出来的传说,现实世界里,谁真见过鬼了?谁又能确定他见到的就一定是鬼魂?见鬼见鬼,不过是表达一种遇到困难难以面对时的沮丧心态罢了,若这大千世界真的有鬼,恐怕你连见鬼这句话都来不及喊吧?
                        老兵班长前脚“施法”拿烘烤仙人爪冒出来的白烟把大家都罩住,这怪事后脚跟着就来了。猫在高处抓着望远镜的我猛然间看到了异常诡异的情况!
                        


                      13楼2017-01-08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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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离拆机现场十多米的地方,高低不平的雪地上,忽然凭空冒出了一行足迹!
                          为什么不说是一排足迹,而要说是一行呢?因为那确实只有一行,而且看足迹还是左脚单点着地在行走,行走的是那么的从容不迫。我这人平常就喜欢找些大千世界神秘现象的闲书来看,从望远镜中看到这个现象后,立刻联想到了几百年前曾经发生在英国的奇怪现象,说的也是神秘的单行足迹进入某村庄后,越过村庄,延伸向不知名的远方。英国人管那叫恶魔的足迹,说是撒旦下凡了。靠的来,老子可不信这个邪,撒旦?又是个宗教虚构的角儿,要真是撒旦来了,就凭它老人家曾经与基督耶稣斗法论道的身手,还至于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么?人家早就飞过来取你项上人头了,还能单腿儿在雪地上玩做秀?
                        也就那么几秒钟的跑神儿,那脚印已经迫近了拆机现场的边缘。
                          我一着急,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刚拔出手枪,又放回去,开枪?我死不了,下边的可就没准儿了。不能开枪,可要怎么告诉下边的人呢?
                          一着急,身体就不安分,一不安分,就把隐匿藏身处的雪块给拱了下去,雪块打着旋儿一路骨碌着朝下边坠落,沿途还带上了不少雪沫子,等到了下边时,已经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小雪球,不偏不倚,正砸在一名机修队员的后脖领子里!
                          嗷!彻骨的冰冷让这哥们一声怪叫,原地蹦起来几尺高。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手里的活转移到这位倒霉蛋身上,只有老兵班长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提炉龛的手缓缓抬高,另一只手伸进胸前的衣襟,慢慢摸出了一个黄色的绸缎布包,单手撩开包裹,用牙把绸缎布料衔住,使手中的物件脱离了黄绸缎的包裹,而黄绸缎则被他用嘴低头塞回了衣襟里。这一连串的动作整的干净利落,等老兵班长再次直起身体时,另一只手里多了一件外形奇特的东西,离的有点远,看不清。
                          当我把望远镜又挪到先前看到脚印的位置时,却发现,那行单足的脚印停在巨大的烟罩外,不动了,从拉近的镜头里,能清晰的看到雪地上的那个脚印在微微朝下使劲,有一点像是动物在预备起跳前的力量凝聚。
                          还没等我反应过味儿来,雪地上猛然间传来一阵犀利的嘶叫声,声音不大,却把人耳朵刺的生疼!根本就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就又听见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人间活物发出的,倒真有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我什么都没看见,确实什么都没看见,那东西肯定是蹦起来过,而且还是直奔老兵班长站立的位置去的,但是好象在空中撞上了啥屏蔽层,被恶狠狠的弹了回去,直接摔回了它起跳的位置。最后落点让我给瞧见了,雪地上被砸出一个有小牛犊那么大的坑,雪花四溅!
                          这他么是啥玩意儿?
                          奇怪的是,烟罩里的那些机修兵们好象啥都没听到,也没看到,一帮人还围在那个被我挤下来的雪球砸到的倒霉蛋身边虚寒问暖。
                          从望远镜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个被重重砸出来的雪坑里,从雪坑上边的空气中,有一小片黑黝黝的“脊背”正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脊背”上还在不停的向下滴答着黄色的粘稠的液体,当那个东西从空气中完全暴露出来后,望远镜后边的我差点就把早饭全给呕出来了。
                          那是个啥东西啊,长得也忒对不起广大群众了吧?
                          那东西,不是,那玩意,到底怎么个形容法儿,我到今天都没想出一个恰如其分的解释来。用地球自然界的生态还真没法儿形容的通。有脚么?有。真的有,咱们地球上,除了人类跟接近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外,都是四脚着地对吧,这位,不是,这个,这头,这尊?这东西居然就一条腿儿!长得吧,费半天劲终于想到一个词,长得有点像一截工字钢,就是两头剧掉,留中间的那一截儿,就那个摸样。
                          平行的那一部分就是刚才最先看到的“脊背”,除了狭窄的平行部分,就是下边那根独腿,除此之外,浑身上下真是什么都找不出来多余的部件了。这东西就那么戳在雪地上,从工字钢的脊背上仍在不断地流淌着黄色的粘稠液体,而工字钢本身也在微微抖动。这说明,它至少是被刚才那一记猛烈的碰撞给弄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
                          我从望远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工字钢的脸,更别说五官了。您想啊,连脸都没有的主儿,您上哪儿找它的口鼻眼去啊?
                          工字钢就那么戳在那里,与烟罩里的老兵班长对峙着。
                          忽然,我惊讶的发现,就在离工字钢身后不远的地方,洁白的雪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足迹,看那足迹的走向,还都是单腿的!
                          我地个妈呀!看这意思,工字钢全家都出动了!
                          这他么得有多少口子啊!要都现了原形,还不当场吓死几口子啊……
                          这时候,更让我惊讶万分的场面出现了!
                          受到重创的工字钢开始变形了!
                          变得比变形金刚可利落多了,三下五除二,在一团黄色的光晕中,工字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竟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黄教老喇嘛!
                        我的世界观从工字钢现形起就彻底颠覆了。
                          老兵班长左手提着还在喷吐白烟的炉龛,右手高高向上擎起,手里紧攥着的居然是另一只略显瘦小的仙人爪!
                          看意思,山东籍老兵临走时,把他身上的那只交给了老兵班长。
                          我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上割下来的?威力巨大,连工字钢这种恶心怪物都畏惧它……
                          现在,工字钢居然变成了人形,我又被颠覆了一个来回。
                          这他么是人是鬼啊?啊呸!哪个人类长成这样都会被他们的父母在出生时就给按到尿桶里去!这他么是鬼是怪啊?
                          老兵班长像一尊铁塔般的矗立在烟罩边缘,一动也不动,面对着工字钢变成的老喇嘛,也丝毫没有半点儿变化。
                          工字钢,哦,不是,是工字钢喇嘛,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别怪我说不清楚,实在是这丫不知道啥玩意儿操的太诡异了。工字钢老喇嘛微笑着望着老兵班长,双手在胸前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远远躲在山上石窝里的我猛然感受到了来自下方强大的气场!
                          不好!只见工字钢老喇嘛身后不远处的空气中,一大片密密麻麻地工字钢露出了原形!
                          泥玛,不带这么玩儿的嘿!
                          很奇怪,我能看到这怪异的一幕,老兵班长能看见,但烟罩里的那帮机修兵却什么都没看见。喧哗了一阵后,就又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了。烟罩边缘发生的一切,烟罩内部的人全没有看到。
                          眼见着工字钢越聚越多,整个山坡的一侧,密密麻麻站满了工字钢。
                          起初,只是微弱的嘶嘶声,当越来越多的工字钢挤满山坡时,空气里立时传来低沉的语言吟唱,还不时伴有低沉的法器的轰鸣。
                          从我这个角度看,老兵班长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姿态动作一点都没有变化,双目直视着对面的工字钢及工字刚的整个家族。
                          你们一定以为老兵班长是位修仙高人吧?
                          其实,这里边儿压根儿就没有修道成仙什么事儿!
                          老兵班长面对的是一群横跨星际来自遥远空间的生物!
                          昨天咱们说道:老兵班长高擎未知物件屹立巨大烟罩外,那架势,就跟戏台上齐天大圣镇妖降魔的身形不相上下。这要是写成了修仙寻道的故事,接下来应该就到了仙剑乱窜,天昏地暗的段子了吧……
                          问题是这样的,老兵班长所面对的压根儿就不是神马妖魔鬼怪,这世界上,已知的跟未知的生态它都是生态,这世界以外,那些我们不了解不清楚的生态它也是生态,无论多么不好理解,那也是进化过来的物种,就算是冥冥之中有个创造者把这些物种捏造成了各种形态,通过时间的进化过程,到了今天的外形,那它不还是生态么?
                          为嘛我要提前跟大家揭开这个谜底呢?
                        其实,山东籍老兵离开前的那个夜里,也就是他跟老兵班长密谈后的那天晚上,这老家伙神神秘秘的把我从睡梦里扯起来,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哨所后边的小库房。在这里,他把一件窝在他心里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看过前面情节的朋友们一定都还记得这个山东籍老兵的身上也有一副仙人爪的事吧?也应该还记得,几年前这个家伙在一次秘密任务时离奇失踪的桥段吧?没错儿,就是那次离奇的失踪,让这个少校营副从此也变成了掌握核心机密的一分子。
                          就先请老兵班长跟那儿坚持一会儿,我们把思绪从这里拉回到当年当时山东老兵从任务执行过程中离奇失踪的那一刻吧。
                        当年,在那次例行任务中,山东籍老兵擅自脱队,离奇失踪,让我这个指挥者背了不大不小的一口黑锅。实际上,那是上边的意思,上边临时抽调他去了一个地方,为了保密,才搞了这一出儿。山东老兵的名字不便透露,就叫他老A吧。
                          老A那时候还没混上少校营副,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儿的,是队伍上出了名的催吧儿,意思就是谁吆喝都屁颠屁颠儿起跑过去搭把手儿,技术没见有什么长进,人缘儿可混得比谁都好。到今天我也没整明白,这上边儿到底看中老A哪儿了。
                          那一次,空军某部某夜间飞行大队在例行的值勤任务时意外的撞见了一个巨大的不明飞行物。
                          因为当时是在焦灼湾半岛上空,属于我国领空,夜间大队的带队长机依照惯例向那个不明来历的飞行物发出了警告,勒令其离开中国领空。
                          那巨大的草帽状飞行物体对警告置若罔闻,依然优哉游哉地在飞行大队机群的上方晃悠。再三警告无效,依照空中巡逻的相关规定,带队长机拉起机头,上升到了与那不明飞行物几乎水平的高度,向对方发出了红色曳光弹,也就是火力警告,旨在吓唬对方,威慑对方,达到轰走对方的目的。
                          红色曳光弹的弹道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清晰的痕迹,分别从巨大飞行物的两侧划过!
                          那巨大的飞行物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陡然加快了速度,螺旋上升,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火力警告无果,那么就得玩儿真的了。
                          第一作战小队根据带队长机的命令,迅速拉起来,奔着那个大草帽追了过去,边追边向大草帽发射了机关炮弹。据后来侥幸逃过死劫的一位飞行员回忆,炮弹打中了大草帽,但大草帽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反而疯狂旋转起来,并且从疯狂旋转的边缘向周围的虚空里发散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光晕,从那些光晕中又分离出很多细小的线状物质……这在歼击机的照相枪里都得到了印证。
                          连续有两架歼击机被那些细小的物质击中,立刻在空中翻滚起来,随即碎裂成几大块,载着绝望的飞行员朝下螺旋坠落。
                          这名及时压低机头的飞行员慌乱中向机身后侧方向抛掷了数个银箔干扰球,趁机开足马力脱离了战场。
                          夜间飞行大队的带队长机目睹了这惊绝的一幕,怒不可遏,亲自带领剩余的歼击机从四下里围住了那个大草帽……那一晚,焦灼湾上空弹道密集,五彩缤纷,不时从云层中传出隆隆的雷声。最终,在强大的玩儿命的攻击中,大草帽拖着长长的浓烟歪七扭八地坠入大海。
                          这件事当时在上边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空军某部执行夜航任务的所有幸存官兵都在某份保证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向组织保证绝不泄露此次空中遭遇战的任何内幕。这次空中遭遇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老A被临时拉走,实际上是被拉去参加了这次遭遇战的调查小组。至于说为什么拉他过去,据说,这家伙的身上有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特殊功能……鬼知道,反正跟他相处那么些年了,除了知道他最擅长的溜须拍马跟装孙子外,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殊功能。当然了,如果前两者也算特殊功能的话……
                          根据一份据说是从来就没有实施过的打捞工程纪要显示,联合打捞船队打着抢救性打捞古文物的幌子,在东经某度北纬某某度的结合点上忙活了小半年,克服了重重困难,损兵折将过半后,终于把那个大草帽从下边给捞了上来。当然了,为了保密,也为了避开地球轨道上花旗国的眼睛,大草帽在出水之前就被拆成了很多块。
                          这事儿你千万别深究,我告诉你,你深究也白究。这事儿压根儿就从来没发生过,我就是在说个故事,你就是在听个故事,哪儿说哪儿了。这位说了,我在某某处有人,我一问,就知道你丫是不是在胡编了。呵呵,这个还告诉您说,您随便问去,除非某某人不想混了,跟你说了什么,当然了,就算他跟你说了什么,也无济于事,因为,跟你说完以后,他有可能就该去疗养院治疗胡言乱语症了。
                          咱们接茬儿据说。
                          据说,老A被从千里之外的南方大森林给拉到了万里之遥的西北大沙漠。还没倒干净微弱的时差,就被按着脑袋塞进了电梯,直下无名深度。
                          在一个很深的地方,老A见到了被大卸八块的草帽,也见到代号为“工字钢”的怪异生物。


                        14楼2017-01-08 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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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老兵班长对面的工字钢看来已经撑不住台面儿了。
                            身上的黄色液体流淌的速度明显加快,在它独立的那根柱子下边形成了一大滩恶心巴拉的水洼。变身的老喇嘛开始走形儿,一开始是有点模糊,没过半分钟,老喇嘛的上半身跟下半身就开始错位了。
                            老兵班长,哦不,现在,得管人家尊称为格萨尔王陛下。总觉得有点别扭,可这会儿的老班长身上确实有着无以伦比的超强气场,尽管我猫在半山腰的石窝里,都能感受到那凛然的正气!
                            果然,那个领头的工字钢衰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工字钢上半截儿与下边支撑大脸的那一根儿分别朝相反的方向倾倒,很快,就在自己身上流淌的液体中融化、消失,最后,工字钢呆过的地方就只剩下一撮灰烬,山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领头的一倒,后边跟班儿的阵脚立时大乱!
                            那些只存在于我的听觉神经触感中低沉的吟颂声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而那些隐形在空气中的工字钢们也开始骚动起来。
                            不知道在坐的朋友们有没有看过张国荣版本的“欠女幽魂”,那里边儿不是有个大蝎子精,自诩法号“慈航普渡”的老妖怪么?每当这个老妖怪出动时,总是伴着低沉的颂经之音,就好似靡靡之音一般,那些个人间高官们纷纷被它所迷惑,成了它的腹中之物。眼前的这一幕与电影当中的那一幕简直是如出一辙!
                            突然,老班长站立的地方,就在他身体的周围腾起了一圈五色华光!而那些机修兵却视若无睹,继续埋头在那里敲敲打打。
                            从我这里看最直接,能看见老班长的大部分身形。
                            只见老班长的脸上渐渐浮上来一层金子般的色彩,而且,似乎在万道华光中,老班长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我去!这一上午,别的没干,就听响玩儿了。
                            折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脆。
                            可能,大概,这些断裂的声音就是工字钢们绝望的哀鸣吧……
                            笼罩在拆机现场上空的烟罩逐渐散去,天空恢复了晴朗,拆卸工作也接近了尾声。临着陡峭山坡一侧的雪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陷,一些余烬正跟着呼啸的山风坠入深渊。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全武行,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天马行空,更没有神仙般的特技在天上飞来飞去,伟大的格萨尔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依旧提着那只早就不再冒烟的炉龛,周身沐浴在中午温暖的太阳里。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忙着收尾的一个机修兵忽然手指着格萨尔王陛下面对着的另一座山峰,大叫一声:“快看!飞碟!飞碟!”
                            可不是咋地,就见对面的山峦背后,陡然升腾起一个庞大的、倒扣着的盘状物体,正疯狂旋转着朝着天空飞升!
                            我去!你妹的!甭问啊,这他么一准儿是有漏网落单儿的工字钢要逃啊!这可咋整?!还没等我想完整这几个字,只见,笼罩在伟大的格萨尔王身上的华光呼地一下,全部朝着那只大盘子逃逸的方向冲了上去!速度之快,令我目不暇接,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时,只听得耳边一记沉闷的断裂声,紧接着,只见那只巨大的盘子在高天之上停顿了几秒钟,忽然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儿,对半儿的两个部分分别冒出了滚滚浓烟!接着一道晴空霹雳不知从哪里打下来,断成两截儿的盘子就在闪电巨大的锯齿状爆发中灰飞烟灭!
                            我去,就这么完了?
                            才回过神儿来,赶紧从石窝子哨位里钻出来,顺着雪沟出溜到拆机现场。
                            伟大的那位大王还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要说这会儿,我心里怀着对伟大的王的崇敬,毕恭毕敬地站在大王身边,迟疑了几分钟,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抚摩了一下伟大的王那不算魁伟的身体。
                            我真没想干什么,真的真的!我敢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我真的就是轻轻摸了他一下……可伟大的王竟然一声不响的顺势歪倒在雪地上,兀自打起了呼噜……
                            伟大的王一家伙睡了三天三夜。
                            这期间,谁都不敢打扰他的安寝。我们七手八脚把他从拆机现场给抬回了哨所。黑鹰算是被那帮机修兵给料理的干干净净。从拆解后的机体中获得了我们希望当中的某一部分,之后,分批次被运送下山。
                            由黑鹰坠落引发的星际大战暂时告一段落,天晓得,还会有什么事在等待着我们……
                            第四天头晌午,伟大的王悠悠醒转过来。
                            营房里几乎没有人在,在外边伙房里忙碌的炊事兵们忽然听见营房那边传来一声鬼哭狼嚎:“有活人没?给老子端一筐馒头来!老子快饿死啦!”
                            有那么几挡子事儿没整明白呢。
                            第一件,就是老兵班长跟我说过的那条隧道。
                            老兵班长跟其他几个被埋在塌方隧道里的战士被奇迹营救后,塌方的隧道,巨大的土石方依然堵塞在事故区域里,天晓得,老兵班长那时是怎么领着队伍走出来的。现在,有一部分想明白了,人家是伟大的格萨尔王附体,万死不受的金刚不坏之身,区区几块小石头又能奈他如何?!
                            如果按他说的,是老喇嘛突然出现,使他们获得了生机,那么,从那个时候起,老兵班长就已经不再是老兵班长,而是被神圣的格萨尔王附了体,化身为天国使者,开始履行拯救世界的责任跟义务。
                            我呸!这怎么整得跟封建迷信似的,神马王啊神的,不就是工字钢搜索队么?老喇嘛、伟大的王,还有那些已经化为灰烬的魑魅魍魉,不都是打太阳系以外的什么地方过来的么?
                            说白了,我经历的这一段,放在广大UFO爱好者眼里那就是一段第三类接触的绝对现场。只不过,第三类接触的重要当事人除了伟大的王的化身外,就是猫在圈外看热闹的我,那些处在风口浪尖儿上的机修兵们似乎对此浑然不觉,像是有谁给他们灌了迷魂汤一样。直到工字钢驾驶的飞船准备逃跑时,才被如梦初醒的某人看到,脱口喊出了飞碟二字,而飞碟这个词在中国的流行,要得益于80年代初创刊的一本科普刊物《飞碟探索》……
                            这一段就翻篇儿吧。
                            老兵班长他们遇险的那条隧道里不是说中间有个大空间档着么?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巨大空间。
                            可这事儿吧,得等屋里那位伟大的王陛下先吃饱了再说。
                            好家伙,真不愧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英雄附体,饭量都比凡人多出好几个等量级。开始端进的馒头稀饭,还没等炊事员转身呢,人家就吵吵着说再来一份;闹到后来,炊事班全体出动,轮番给他往屋里抱大盆……我地个先人……他吃掉了相当于一个班一周的伙食定量!
                            这种吃法要是换做平时,早就撑破肚子被紧急送军区医院抢救了,这要是换成普通人,还不当场就撑死了……
                          大英雄吃饱喝足后又是连着三天呼呼大睡,可把大家急坏了!
                            都摸不清路数,又不敢喊醒他,没辙,就让他睡吧。
                            溜溜一礼拜,这位总算是醒了。
                            醒了是醒了,脑袋好象进水了,问啥啥不知,瞪着俩铃铛似的大牛眼,把营房里的人挨个瞪了个够,末了,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们咋还没下山去接人啊?”
                            我去!我们这帮守着他六天六夜轮流瞌睡的小队差点都倒地上。
                            这还是内大英雄?
                            哨长仔细端详了半天,摇摇脑袋,若有所思道:“看来,脑子坏掉了,这山上也没有什么大事了,我听你们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个人意见,赶紧,各位神仙都回吧,把老班长带上,送他上军区医院,叫大夫好好给瞧瞧,我估摸着,神仙附体闹的。”
                            山上确实也没我们什么事了,带上从飞机上拆下来的那件东西,带上了神智不清的老兵班长,我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打道回府。
                            临行前,跟哨长反复叮咛,这儿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您只当它从来没发生过,半山腰上的那堆零碎儿,等大雪一下,就啥都没有了。我们从没来过,你也从没见过我们,OK?
                            哨长笑答:OK。你们都谁呀?
                            得,彼此心照不喧,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回到下边儿,把老兵班长送到医院,医院说他们无能为力,建议转院做进一步检查。这后边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再后来,就再也没有老兵班长的消息。
                            各回各家,各寻各妈,临时拼凑起来的小分队就地解散。我带着那件东西回到总部述职,然后就是各种审查各种嘉奖。
                            秋高气爽,我百无聊赖地在X基地中心附近的商业街上溜达,没料想,阴差阳错的碰到个熟人,居然就是很久没了消息的山东老兵老A!
                            这老东西当时正拎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地在街上转悠,逢人就打听,问谁认识我。结果可想而知,这主儿顺着问,就问到我这儿,一抬头,你妹的。
                            老A找我,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聊一说,果然不是好事儿,泥玛,才消停几天,这又得爬高去上边儿。在总部,老A跟上头接洽时我才知道,敢情又是跟国防工程挂钩!
                            据说,在ABCD战备公路隧道施工过程中挖到奇怪的东西,事关重大,上边儿指名道姓的要我参与到特别调查组去,好么,别不会是又挖到工字钢家的什么零碎儿了吧?
                            工字钢不是早就谢幕了么?该裁的裁了,该走的走了,按说,它们的事儿已经了结,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据老A透露,后来的这批工字钢都是善良之辈,是经过什么什么基因改造,进化改造后的新种群,摆脱了靠吸食生物体液为生的那种低级维持,况且,工字钢家族在地球上呆了几万年,早就把人类世界摸了个门儿清……
                            既然不吸血了,呆在地球上还会有什么其他想法?
                            还是那句话,外星人的想法猜不得,会中邪。老班长就是前车之鉴。
                            少废话吧,上头叫咱干啥咱就干啥,一切听从组织召唤。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夜里,上回组队的革命战友们又见面了。


                          16楼2017-01-08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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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小沈阳跟老赵大哥之间的有趣对话:人这辈子最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我来告诉你,人这辈子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看见了明明摸到了明明感觉了,可眼一眨巴,啥都不见了。
                              我跟那几个倒霉的革命战友这辈子尽碰上这种幸福的像场梦的事儿。
                              事情还得从那个悲催的ABCD战备公路项目说起。
                              这个ABCD项目是十多年前由开国元勋们共同制订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依托青藏高原绵延不断的山势,开凿建设一条秘密的钢铁运输线,对付来自外邦的垂涎。六十年代初,一山之隔的红头阿三跟我朝在边境线上公然叫板,结果被我朝天威大帅许和尚一闷棍揍回去!这一闷棍大概是敲狠了,阿三的脑袋被敲短路了,一傻就是十多年。
                              像这种被敲傻的病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充血的部分会慢慢被自身吸收,有的会恢复如初,有的能恢复一部分,还有的可能会更傻。我们隔壁的阿三属于好了一部分又坏了一部分的那类,不但时好时坏,而且还更傻了。
                              基于这种情况,ABCD项目加快了实施的步伐。
                              大概很多朋友都知道,在高原搞工程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且不说恶劣的气候跟氧气稀薄的生存环境,高原的冻土层对于那些依靠半机械化半人工作业的工程兵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拦路虎。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这个项目的首尾,只是在某次行车时,依稀看到了该项目设置的警戒哨……
                              国际形势变幻多端,大舞台天天都在上演全武行,然而不管外界多么的热闹,工程作业从来就没因为这些外界的事情停止过。工程兵们与天斗,与地斗,与恶劣条件斗,顽强地战斗在工地上。
                              可就在工程即将跨过三分之二段时,出事了。
                              在掌子面儿上作业的掘进分队突然报告说,前边的石壁被打通了,好象打到了另一条隧道里。
                              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要知道,ABCD工程事先可是经过了千考察万勘测才通过论证的,在施工路线上,从未发现还有第二条隧道这种怪事,地质勘测及物理探测的结果都证实过,在这一带的地层中,不存在任何空洞,也没有发现任何形成的地质“通道”。这事儿可就怪了!
                              掌子面上作业的工程兵们很快被疏散下来,那一段被拉起了警戒线,工程保卫部门派出一只小分队,带着探测设备,从被打穿的那个钻眼处把探测设备的探头伸了进去……
                              探测结果是什么都没测出来,可是,探头从里边拔出来时,小分队成员却惊恐的发现,硬度很高的探头竟然……竟然被折成了一个锐角!
                            凑到石壁上仔细聆听,小分队成员脸上的惊恐神色更浓了!
                              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听到了清晰的、沉重的机械运动的轰鸣!
                              ABCD工程被迫停顿。
                              这是自工程开始以来,首次因不明原因停工。
                              上头对此非常重视,研究了一个晚上,又派出了一支工兵爆破队,前往掌子面上钻眼下药,试图将那个钻眼扩大,找出原因,以便继续施工。
                              这十几个工兵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他们的班长是个长着一双鹰隼贼眼的西北汉子。这群人进去后没多久,只听得里边传出一记闷响,接着就有人喊:塌方了。
                              确实是塌方了。硝烟散去,数十块巨大的石头把隧道通往掌子面堵得严严实实!那十几名工兵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工程又一次陷入僵局。
                              聪明的读者兴许猜到了,是吧?
                              没错儿,我要说的就是老兵班长跟他的战友们遭遇过的那件事。
                              那件事跟工字钢,跟高原地区发生过的很多怪异事件都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联,这其中,还包括藏族历史上非常神秘的一支宗教派别:苯教。


                            17楼2017-01-0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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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八千年前,佛祖敦巴辛饶为了拯救苦海中的芸芸众生创立了雍仲本教,由于众生的根器不同,佛祖随机说法教授了八万四千法门,其中包括外九乘、内四门五库、密内外三宗,最终要修行的显密心三部,后结集为本教《大藏经》,分《甘珠尔》一百七十九卷,《丹珠尔》三百多卷。早在古象雄时代就弘扬到了印度、尼泊尔、巴基斯坦、阿富汉、伊朗、中原、新疆、宁夏、蒙古等地区,后来,莲花生大师等众多印、藏、汉班智达把释迦牟尼佛的教法弘扬到藏区,与雍仲本教逐步融合,根据不同的传承发展为宁玛巴、噶举巴、萨迦巴、格鲁巴等教派,形成了现在藏传佛教五大教派共同繁荣的局面,但究其源流雍仲本教实为藏区一切宗教之源头。
                                雍仲本教有次第九乘之分,为了解除众生现世的病痛、灾难、挫折,使其今生获得幸福、平安、富饶、吉祥如意,敦巴辛饶佛教授了因乘之法,为了解除众生来世之苦,敦巴辛饶佛教授了居士乘等善恶因果之法;针对解脱道教授了声闻和缘觉小乘法...
                                其实,当时老兵班长和他的战友们向组织上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的发生在他们看来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以至于后来他们在那位凭空出现的老喇嘛的引领下大摇大摆走出塌方的隧道后,都三缄其口。
                                我能理解老兵班长当时复杂的心情,那种经历换做是你的话,估计你也不会蠢到向别人倾诉,如果你倾诉了,很有可能被当成另一个试验中的小白鼠……
                                老兵班长他们在塌方的隧道里到底遭遇过什么,是什么情况让他们对此事讳莫如深?
                                通过大量艰苦的走访跟交心,我所在的工作组最终从一位再三要求不要透露其姓名、番号及所在部队的工兵嘴里断断续续地还原了事情的真相。这个真相,还得从老兵班长他们进入掌子面后说起……
                                塌方前十分钟。
                                掌子面。
                                老兵班长带着十几位经验丰富的工兵来到了那个被钻透的洞眼跟前。
                                老兵班长摆摆手,让其他战士先卸下扛着的设备和材料,自己轻手轻脚的凑到那个洞眼前,把耳朵贴在冰冷彻骨的石壁上,仔细倾听。
                                听着听着,老兵班长的表情也发生了一连串的变化。
                                先是紧锁眉头,继而眉头又稍稍舒展,没过几秒钟,眉头再次锁紧,而且几乎拧成一个疙瘩,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他侧面的一名工兵小声的问:“班长,听出点啥没?”
                                老兵班长冲这名工兵一瞪眼,意思是别问。
                                这名工兵一吐舌头,赶紧不吭声了。
                                约莫有一袋烟的光景,老兵班长把耳朵从石壁上慢慢挪开,扭头朝身后的工兵们抬了下下巴。长期的合作产生的默契让那些工兵们马上领会了领导的意图,于是,这一群人默默无语地开始紧张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台摸样古怪的钻探机械被组装起来。跟以往的钻机不同,以往常规的钻机通常是两人协同操作,非常耗费体力,一个眼钻下来,普通人绝对是吃不消的。这台机器就好象医院里大夫们使用的那种安在小车上的心电图仪器似的,机器四四方方,下边安装有小轮子,可以边钻边往前推。
                                工兵们把机器推到了先前钻透的那个眼上,接好钻头跟冷却水管,启动了机器。
                                这台钻机的钻头上长了许多不规则的叶片,叶片非常锋利,钻头高速旋转时,叶片向四外张开,疯狂地吞噬着小洞眼周边的岩石,犹如一台粉碎研磨机一样,冷却水流喷射在钻头上,现场不一会儿就腾起白色的水蒸气。
                                效率很高,一袋烟的工夫,先前那个小洞眼变成了一个能容一个成年人弯腰通过的大窟窿。
                                工兵们一言不发,换掉了冷却下来的钻头,在那台钻机上忙碌了片刻,钻机被拆成了几部分,但是主机却被留了下来,由一名工兵扛着,其他人把钻探设备留在掌子面,整理好身上的装备,在老兵班长的身后排成一队。
                                老兵班长拧亮了头盔上的小矿灯,摆摆手,示意大家跟着他。
                                于是,这一小队工兵鱼贯猫着腰进入了一个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石壁后边是一条幽深的隧道,被打通的窟窿位于这条隧道的某个中间。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每人都通过头盔上的矿灯四下里打量过,这条神秘的、不知道什么年代形成的隧道并不是只从被钻透的这个地段开始延伸的,如果按照左右判断的话,前后都很幽深。
                                右边的隧道深处,在那深不见底的地方,隐约传来有规律有节奏的声音,从声音的规律上判断,似乎就在那里,有一列火车正在不停地快速运行着,那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火车碾压铁轨接缝处时发出的咣当声。
                                老兵班长在前,两名工兵断后,一队人马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侦察前进。
                                按照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兵的说法,他们走了有十几袋烟的光景,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他们被一堵冰冷的石墙挡住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一面高大光滑的大门。
                                大门与周边的石头切合的很严密,若不是有矿灯,几乎看不出这是一扇门。如此巨大的门,工兵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从脚下到头顶,大家目测了一下,发现这扇大门足有五米多高,厚度至少也有三米,如果这真的是一扇门的话,除非有机械助力,否则,得是什么样体力的巨人才能把它推开呢?!
                                直到这时,大家才发现,这条隧道的地面跟隧道两边的墙壁竟然都十分规矩,光洁,平整,隧道不是圆形,而是少见的正方形。懂点建筑力学的人都知道,在山体中开凿隧道,隧道的形状一定不能不是圆形,因为只有圆形才可以抵御跟分散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而眼前这条隧道却是闻所未闻的正方形,这就叫大家更加迷惑不解了。难道建造这条隧道的人发疯了么?
                                而且,老兵班长也感到很困惑,没接到上级的指示说这附近有什么其他兄弟单位搞的工程,而且,这工程的规模已经远远超出了人力所能及的范围。这究竟是哪路神仙的洞府啊……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当口,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


                              18楼2017-01-08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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