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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稍微聊一下先秦、漢朝、清代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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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國同性戀史、漢書、情史.情外類、同治嫖院為例)
還在修上次的論文,研究方向改變了,以馮夢龍為主,但找到很多新資料,整理出來分享。
  矛鋒說:「春秋戰國時代、漢代、魏晉南北朝時代、明清兩代形成了中國古代同性戀文學的四次高峰。」[1]《左傳》中的同志文獻記載,在《斷袖文編》中共計有十八則,錄於卷一第六頁至第十頁。除了晉獻公養男寵梁五與東關嬖五以外,楊伯峻於〈僖公十七年〉注曰:「古或變言男女為外內,如《傳》有外嬖與內嬖。內謂婦女。」[2]可見不只是散見在其餘的古籍中,在《左傳》中的同性戀記載,亦不少見,且不是秘密。曹共公偷看晉文公洗澡[3],《晏子春秋.卷八.景公欲誅羽人晏子以為法不宜殺》的「抱背之歡」[4];《戰國策.卷十四.楚一.江乙說于安陵君》安陵君[5],同樣的事記錄於《情史類.略卷二十二.情外類.安陵君》[6];《戰國策.卷二十五.魏四.魏王與龍陽君共船》的龍陽君[7],馮夢龍也在《情史類.略卷二十二.情外類.龍陽君》寫過[8];《戰國策.卷二十一.趙三.魏靈公近雍疽、彌子瑕》[9]、《韓非子.卷四.說難》記「分桃」[10],即彌子暇「餘桃」,也記於《情史.情外類.薄倖》[11];《說苑.善說》收〈越人歌〉子皙與舟子「舉繡被而覆之……交歡盡意焉」[12]馮夢龍在《情史.情外類.情感.襄城君》描述如下:
  楚襄城君始封,衣翠衣,帶玉鉤,履編舄,立乎水上。大夫莊辛見而說曰:「願把君手,可乎?」襄城君作色不言。辛遷延進曰:「君不聞鄂君乎?乘青翰之舟,張翠蓋,會鐘鼓之音。越人擁而歌曰:『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於是鄂君舉繡被而覆之。」襄城君乃奉手進辛。[13]
諸多典故,顯示出同性戀在先秦時期可謂並不少見,甚至相當自然。從上述的舉例之中,我們可以看出,馮夢龍對先秦的男同性戀有很全面的認識,並且親自收集過資料、再重新撰寫出來。情史.情外類之中書寫之男同性戀,朝代茲分列如下:
先秦:向魋、龍陽君、安陵君、襄城君、潘章、申侯、彌子瑕、宋朝(八人)
兩漢:籍孺、閎孺、董賢、鄧通、韓嫣、張放、弄兒、李延年、秦宮、馮子都(十人)
魏晉南北朝:孔挂(魏)、丁期、曹肇(晉)、周小史(晉)、任懷仁(晉)、慕容沖(前秦)、陳子高(梁)(七人)
五代:王承休(後蜀)、鄭櫻桃(後趙人,性別不明)
唐:張浪狗
朝代不明(可能是當代):俞大夫、王確、車梁、梁生、萬生、王韶、兵子、張幼文、王祭酒、朱凌谿、全氏子、張氏子(全、張合傳)、呂子敬
從馮夢龍所錄的同性戀例子,可見漢朝第一(十人),先秦第二(八人),第三名為魏晉南北朝(七人),三個朝代的同性戀風氣最為風行,與前言第二頁引矛鋒言:「春秋戰國時代、漢代、魏晉南北朝時代、明清兩代形成了中國古代同性戀文學的四次高峰。」相合。
  早自先秦,同性戀的行為已經開始,漢代更是有不少歷史有名的男寵的出現,光是馮夢龍在《情史.情外類》寫過的,就有籍儒、閎儒[14]、董賢[15]、鄧通[16]、李延年[17]、韓嫣[18]、張放[19]、弄兒[20]、秦宮[21]、東漢.馮子都[22]等人,可謂同性戀的巔峰。班固《漢書.佞幸傳序》寫道:
  漢興,佞幸寵臣,高祖時則有籍孺,孝惠有閎孺。此兩人非有材能,但以婉媚貴幸,與上臥起,公卿皆因關說。故孝惠時,郎侍中皆冠鵔鸃,貝帶,傅脂粉,化閎、籍之屬也。兩人徙家安陵。其後寵臣,孝文時士人則鄧通,宦者則趙談、北宮伯子;孝武時士人則韓嫣,宦者則李延年;孝元時宦者則弘恭、石顯;孝成時士人則張放、淳于長;孝哀時則有董賢。孝景、昭、宣時皆無寵臣。景帝唯有郎中令周仁。昭帝時,駙馬都尉秺侯金賞嗣父車騎將軍日磾爵為侯,二人之寵取過庸,不篤。宣帝時,侍中中郎將張彭祖少與帝微時同席研書,及帝即尊位,彭祖以舊恩封陽都侯,出常參乘,號為愛幸。[23]
  這篇序文很清楚地說明了,漢代一些男寵,如何「以婉媚貴幸,與上臥起」,其他的官吏為了得到聖上榮寵,於是也模仿這些男寵的打扮,作魅惑之姿「郎侍中皆冠鵔鸃,貝帶,傅脂粉」。
  這種風氣,一直到清代都未曾斷絕,民國時陳蓮痕於《同治嫖院》記載同治皇帝尋訪男娼院的記載如下:
恰巧那私坊乃是三等貨色。因為這時京城裡賣淫生涯,窯姐兒遠不及像姑的興旺,但是像姑的規例,比較的高尚。頭等私坊,生客不能進門,二等的雖是人人可以進去,但卻不能立刻達到實行之目的,惟有三等卻是隨時可辦到的。現在同治皇帝跨進那家俬坊,也有王八迎著,引進一間小屋,屋裡邊坐著一名孩子,年可十五六歲,名喚小櫻桃,生得也有幾分可取。王八便自出來,把門掩著。同治皇帝心想:『這裡到是劃一不二價的。』趁了一時狂興,復做了一出特別武劇。歇了片時,天已將曉,便忙的開發像姑銀子。[24]
  書中記載,同治皇帝所嫖,有男有女,女是一般的妓女,男則是文中的小櫻桃,即所謂的「小像姑」,通常為十五六歲的孩子,與《尚書》所言之「比頑童」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治嫖院》文中二十三回所敘:
李蓮英因他事離了乾清宮,只剩幾名小宮監在旁,也沒有別人在屋內,同治皇帝忍欲不過,也顧不得生死存亡,和小宮監幹起那勾當來。同治皇帝自從領略像姑的風味以後,對於此道,也很內行。
可證像姑性別為男,即男娼,明人習稱小倌、相公之意,因此文中說同治「對於此道,也很內行」,以房事而言,便是後庭花、走後門之意。
[1] 矛鋒:《同性戀文學史》,台北:漢忠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6年九月,頁16。
[2] 楊伯峻:《春秋左傳注》,[春秋]左丘明著,楊伯峻編著:《春秋左傳注》(修訂本)上冊,臺北市:洪葉文化,2007年九月,頁373。
[3] 楊伯峻:《春秋左傳注》,頁407。
[4][先秦]張杰編:《斷袖文編 壹──中國古代同性戀史料集成》,天津:天津出版傳媒集團,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年一月,頁18。
[5] 張杰編:《斷袖文編》,頁30-31。
[6] [明]馮夢龍編:《情史》,收錄於《古本小說集成》編委會編:《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清芥子園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11月,頁2132-2134。
[7] 張杰編:《斷袖文編》,頁33。
[8] [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31-2132。
[9] 同上,注六。
[10] 張杰編:《斷袖文編》,頁26。
[11] [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63-2164。
[12] 矛鋒:《同性戀文學史》,頁41。
[13] [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54-2155。
[14] 二人合傳,見[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34-2135。
[15] [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43-2152。
[16] [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56-2158。
[17] [明]馮夢龍編:《情史》,2168。
[18] [明]馮夢龍編:《情史》,2158-2160。
[19] [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60-2162。
[20] 未見於班固《漢書》中,情史中說他是「武帝弄兒」,見[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62-2163。
[21] 未見於班固《漢書》中,馮夢龍說他是「漢大將軍之嬖奴」,見[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73-2176。
[22] 諸漢代例子之中,唯馮子都是東漢人,故標示之,見[明]馮夢龍編:《情史》,頁2176-2177。
[23] [漢]班固撰,[唐]顏師古注:《前漢書.卷九十三.佞幸傳》,頁1-2,收錄於《文淵閣欽定四庫全書.史部.前漢書》,香港: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06年。
[24] 見張杰編:《斷袖文編》頁1752-1753。


1楼2017-01-14 23:40回复
    怎麼沒變成簡體呢?
    我來弄一個


    2楼2017-01-14 23:41
    回复
      (以中国同性恋史、汉书、情史.情外类、同治嫖院为例)
      还在修上次的论文,研究方向改变了,以冯梦龙为主,但找到很多新资料,整理出来分享。
        矛锋说:「春秋战国时代、汉代、魏晋南北朝时代、明清两代形成了中国古代同性恋文学的四次高峰。」[1]《左传》中的同志文献记载,在《断袖文编》中共计有十八则,录于卷一第六页至第十页。除了晋献公养男宠梁五与东关嬖五以外,杨伯峻于〈僖公十七年〉注曰:「古或变言男女为外内,如《传》有外嬖与内嬖。内谓妇女。」[2]可见不只是散见在其余的古籍中,在《左传》中的同性恋记载,亦不少见,且不是秘密。曹共公偷看晋文公洗澡[3],《晏子春秋.卷八.景公欲诛羽人晏子以为法不宜杀》的「抱背之欢」[4];《战国策.卷十四.楚一.江乙说于安陵君》安陵君[5],同样的事记录于《情史类.略卷二十二.情外类.安陵君》[6];《战国策.卷二十五.魏四.魏王与龙阳君共船》的龙阳君[7],冯梦龙也在《情史类.略卷二十二.情外类.龙阳君》写过[8];《战国策.卷二十一.赵三.魏灵公近雍疽、弥子瑕》[9]、《韩非子.卷四.说难》记「分桃」[10],即弥子暇「余桃」,也记于《情史.情外类.薄幸》[11];《说苑.善说》收〈越人歌〉子皙与舟子「举绣被而覆之……交欢尽意焉」[12]冯梦龙在《情史.情外类.情感.襄城君》描述如下:
        楚襄城君始封,衣翠衣,带玉钩,履编舄,立乎水上。大夫庄辛见而说曰:「愿把君手,可乎?」襄城君作色不言。辛迁延进曰:「君不闻鄂君乎?乘青翰之舟,张翠盖,会钟鼓之音。越人拥而歌曰:『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举绣被而覆之。」襄城君乃奉手进辛。[13]
      诸多典故,显示出同性恋在先秦时期可谓并不少见,甚至相当自然。从上述的举例之中,我们可以看出,冯梦龙对先秦的男同性恋有很全面的认识,并且亲自收集过资料、再重新撰写出来。情史.情外类之中书写之男同性恋,朝代兹分列如下:
      先秦:向魋、龙阳君、安陵君、襄城君、潘章、申侯、弥子瑕、宋朝(八人)
      两汉:籍孺、闳孺、董贤、邓通、韩嫣、张放、弄儿、李延年、秦宫、冯子都(十人)
      魏晋南北朝:孔挂(魏)、丁期、曹肇(晋)、周小史(晋)、任怀仁(晋)、慕容冲(前秦)、陈子高(梁)(七人)
      五代:王承休(后蜀)、郑樱桃(后赵人,性别不明)
      唐:张浪狗
      朝代不明(可能是当代):俞大夫、王确、车梁、梁生、万生、王韶、兵子、张幼文、王祭酒、朱凌溪、全氏子、张氏子(全、张合传)、吕子敬
      从冯梦龙所录的同性恋例子,可见汉朝第一(十人),先秦第二(八人),第三名为魏晋南北朝(七人),三个朝代的同性恋风气最为风行,与前言第二页引矛锋言:「春秋战国时代、汉代、魏晋南北朝时代、明清两代形成了中国古代同性恋文学的四次高峰。」相合。
        早自先秦,同性恋的行为已经开始,汉代更是有不少历史有名的男宠的出现,光是冯梦龙在《情史.情外类》写过的,就有籍儒、闳儒[14]、董贤[15]、邓通[16]、李延年[17]、韩嫣[18]、张放[19]、弄儿[20]、秦宫[21]、东汉.冯子都[22]等人,可谓同性恋的巅峰。班固《汉书.佞幸传序》写道:
        汉兴,佞幸宠臣,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有闳孺。此两人非有材能,但以婉媚贵幸,与上卧起,公卿皆因关说。故孝惠时,郎侍中皆冠鵔鸃,贝带,傅脂粉,化闳、籍之属也。两人徙家安陵。其后宠臣,孝文时士人则邓通,宦者则赵谈、北宫伯子;孝武时士人则韩嫣,宦者则李延年;孝元时宦者则弘恭、石显;孝成时士人则张放、淳于长;孝哀时则有董贤。孝景、昭、宣时皆无宠臣。景帝唯有郎中令周仁。昭帝时,驸马都尉秺侯金赏嗣父车骑将军日磾爵为侯,二人之宠取过庸,不笃。宣帝时,侍中中郎将张彭祖少与帝微时同席研书,及帝即尊位,彭祖以旧恩封阳都侯,出常参乘,号为爱幸。[23]
        这篇序文很清楚地说明了,汉代一些男宠,如何「以婉媚贵幸,与上卧起」,其他的官吏为了得到圣上荣宠,于是也模仿这些男宠的打扮,作魅惑之姿「郎侍中皆冠鵔鸃,贝带,傅脂粉」。
        这种风气,一直到清代都未曾断绝,民国时陈莲痕于《同治嫖院》记载同治皇帝寻访男娼院的记载如下:
      恰巧那私坊乃是三等货色。因为这时京城里卖淫生涯,窑姐儿远不及像姑的兴旺,但是像姑的规例,比较的高尚。头等私坊,生客不能进门,二等的虽是人人可以进去,但却不能立刻达到实行之目的,惟有三等却是随时可办到的。现在同治皇帝跨进那家俬坊,也有王八迎着,引进一间小屋,屋里边坐着一名孩子,年可十五六岁,名唤小樱桃,生得也有几分可取。王八便自出来,把门掩着。同治皇帝心想:『这里到是划一不二价的。』趁了一时狂兴,复做了一出特别武剧。歇了片时,天已将晓,便忙的开发像姑银子。[24]
        书中记载,同治皇帝所嫖,有男有女,女是一般的妓女,男则是文中的小樱桃,即所谓的「小像姑」,通常为十五六岁的孩子,与《尚书》所言之「比顽童」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治嫖院》文中二十三回所叙:
      李莲英因他事离了干清宫,只剩几名小宫监在旁,也没有别人在屋内,同治皇帝忍欲不过,也顾不得生死存亡,和小宫监干起那勾当来。同治皇帝自从领略像姑的风味以后,对于此道,也很内行。
      可证像姑性别为男,即男娼,明人习称小倌、相公之意,因此文中说同治「对于此道,也很内行」,以房事而言,便是后庭花、走后门之意。
      [1] 矛锋:《同性恋文学史》,台北:汉忠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6年九月,页16。
      [2]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春秋]左丘明着,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修订本)上册,台北市:洪叶文化,2007年九月,页373。
      [3]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页407。
      [4][先秦]张杰编:《断袖文编 壹──中国古代同性恋史料集成》,天津:天津出版传媒集团,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年一月,页18。
      [5] 张杰编:《断袖文编》,页30-31。
      [6] [明]冯梦龙编:《情史》,收录于《古本小说集成》编委会编:《古本小说集成》,影印清芥子园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11月,页2132-2134。
      [7] 张杰编:《断袖文编》,页33。
      [8] [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31-2132。
      [9] 同上,注六。
      [10] 张杰编:《断袖文编》,页26。
      [11] [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63-2164。
      [12] 矛锋:《同性恋文学史》,页41。
      [13] [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54-2155。
      [14] 二人合传,见[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34-2135。
      [15] [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43-2152。
      [16] [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56-2158。
      [17] [明]冯梦龙编:《情史》,2168。
      [18] [明]冯梦龙编:《情史》,2158-2160。
      [19] [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60-2162。
      [20] 未见于班固《汉书》中,情史中说他是「武帝弄儿」,见[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62-2163。
      [21] 未见于班固《汉书》中,冯梦龙说他是「汉大将军之嬖奴」,见[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73-2176。
      [22] 诸汉代例子之中,唯冯子都是东汉人,故标示之,见[明]冯梦龙编:《情史》,页2176-2177。
      [23] [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前汉书.卷九十三.佞幸传》,页1-2,收录于《文渊阁钦定四库全书.史部.前汉书》,香港: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06年。
      [24] 见张杰编:《断袖文编》页1752-1753。


      3楼2017-01-14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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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多说屈原的?


        IP属地:重庆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7-01-15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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