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雪殇
邓超安静地站在蜀山大殿，一句话也不说，就如一尊雕像，他身后是满满一殿的所谓正人君子。
“邓掌门，魔尊李晨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您消灭了？”众弟子怀疑道，“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说他已经死了，可是我们却连尸体都根本没有找到，而您又为何坚信他已经死了？”
“我非常确认，因为是我亲手结束了他，还有问题吗？”邓超的语气似乎不容别人一丝怀疑。众人仍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邓超那高高在的样子，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们不要随便怀疑掌门了，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蜀山论剑，大家都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郑恺为邓超找着后路。
确实，论剑大会也很重要。反正现在魔尊确实也没有现世了，就暂且先放一边。众人各自嘀咕着退下了，偌大的殿堂只剩两位掌门立在原地。
“谢谢你，郑恺。”邓超小声道。
“不必这么见外，你我是好兄弟，帮你是应当的……那我也回去了，你自己小心，可别被其他人发现了。”郑恺微笑着离开了。刚踏出大殿，不出所料地，他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恺开，你老实告诉我，李晨……真的是超哥杀的吗？他下得了手吗？”杨颖非常难得地用严肃脸对着郑恺。
“我不知道，我又没在现场。”郑恺说的是实话——他赶到的时候李晨就已经被邓超伤成那样了。
“那你又相信超哥？”
“那你呢颖儿？你又为什么不相信？”郑恺反问她，“是因为你花了五年还得不到的超哥却被李晨轻而易举地夺走了而怀恨在心吗？你是因为嫉妒李晨能让超哥放弃一切？还是因为恨超哥从来只把你当妹妹看待？”
“郑恺你闭嘴！！！”被郑恺逼问得失去理智的杨颖挥出了一耳光，狠狠打在郑恺脸颊上。杨颖透过盈盈泪眼，隐约看见了郑恺脸颊上慢慢肿起，想道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而且，刚才明明是郑恺一直在无情地往她伤口上撒盐。最后，她只能无所适从地哭着跑走了。
郑恺看着杨颖离去的背影，轻笑一下——没办法，为了防止杨颖不停的追问，他只能说一些伤她心的话逼得她不能再问下去。
呵呵，颖儿这一巴掌……可真够用力的……超哥，李晨，你们可得好好感谢我！
这边，邓超回到自己的房间，确认了四下无人，就转了一下桌上的瓷罐，一个密室便展现在他眼前。他顺着楼梯，下到了地底的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周围层层叠叠的帐子将床遮得严严实实，只模糊可见帐子后面的一个人影。那个影子听到有人进来，有些惊慌地从床上坐起来。
“放心吧，没人发现。”邓超撩开帐子，坐在床上的赫然正是应该被“确认死亡”的李晨。
“邓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藏！匿！魔！君！若被发现，绝对是要被千刀万剐处以极刑！我不能这样害你……”不等李晨把话说完，邓超就霸道地用嘴唇堵上了他的嘴。
“你能。”邓超说，“因为你不是魔君。你是李晨，是我的李晨。”
说罢，邓超又轻轻将自己的唇贴上了李晨的，灵活的舌头却一点也不安分地描绘着李晨的唇形，直到李晨实在受不了邓超一下下的撩拨，微微张开了嘴巴，邓超又趁机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快速滑进了李晨的嘴里，与他的舌头不住缠绵着。
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又怎会害怕死？
今天，邓超提前得知消息：明天魔将陈赫将带兵攻打蜀山派，目的很明显——他们是要为“死去”的魔君李晨报仇的。
然而是夜，邓超夜观天象，发现自己的星宿已经延伸到了尽头；尽头，就位于明日的巳时。
“怎会如此？”
邓超一开始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释然了——如果这就是自己的宿命，那自己也无能为力，不是么？
只是……
“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怀里的李晨闻言，惊得抬起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是……魔教那边有什么行动了吗？”
真是的……我的晨儿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邓超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看着李晨：“没有，什么都没有……”
李晨发誓，如果有面镜子可以照到邓超的脸，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笑容原来有多么假。
“超……”
不待李晨再次追问，邓超就轻轻捧起他的脸，两人额头相贴。突然这样近的距离让李晨有些紧张，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后面的话全部说不出来了。
“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邓超再次问。
“我会去找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邓超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李晨死了，邓超也不会活着，因为他无法承受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
那么，如果自己死了，又凭什么强求李晨承受着这份痛苦活在世上？
想着，邓超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李晨：“晨儿，明天巳时再打开它。看完之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嗯。”李晨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接过纸条，半晌，突然开口道，“对了，我前两天新作了首曲子，我吹给你听好不好？”
“晨，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没关系吗？”
“没事的……超，这首歌，我只想给你听。”
李晨拿出一支玉笛，轻触唇角，悠扬的笛音在四周回荡。邓超听着乐声，似乎看见了一枚孤单的雪花，轻飘飘地飞扬，最终慢慢落地融化。
“怎样？好听吗？”李晨问道。
“嗯，好听，可是感觉好悲伤……我好像看到一枚孤零零的雪花，从天缓缓落下，最终融入地面。”邓超看着李晨，“但是，晨……你再也不孤单了。”
“啊？”
“你现在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邓超握住李晨的手，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晨，你愿意接受你眼前这个名叫邓超的人，做你今生的伴侣吗？”
李晨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眼里水雾弥漫，有些惊喜，又有些惶恐：“我……能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
“因为……超，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晨了，我什么法力都没有了，什么身份也没有了，我就只是个凡人……”
“不。”邓超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能在我身边，是我最开心的事。”说罢，俯身将李晨压在床上，就是一个急迫的深吻，舌头卷住他的舌，深情地缠绕吮吸着。
当李晨感觉到邓超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的时候，他就知道：终究还是要再次面对这一天，无法逃避。
但也无需逃避了。
李晨迎合着，双臂揽住邓超的脖颈，房间里充满了醉人的旖旎。
邓超安静地站在蜀山大殿，一句话也不说，就如一尊雕像，他身后是满满一殿的所谓正人君子。
“邓掌门，魔尊李晨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您消灭了？”众弟子怀疑道，“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说他已经死了，可是我们却连尸体都根本没有找到，而您又为何坚信他已经死了？”
“我非常确认，因为是我亲手结束了他，还有问题吗？”邓超的语气似乎不容别人一丝怀疑。众人仍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邓超那高高在的样子，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们不要随便怀疑掌门了，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蜀山论剑，大家都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郑恺为邓超找着后路。
确实，论剑大会也很重要。反正现在魔尊确实也没有现世了，就暂且先放一边。众人各自嘀咕着退下了，偌大的殿堂只剩两位掌门立在原地。
“谢谢你，郑恺。”邓超小声道。
“不必这么见外，你我是好兄弟，帮你是应当的……那我也回去了，你自己小心，可别被其他人发现了。”郑恺微笑着离开了。刚踏出大殿，不出所料地，他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恺开，你老实告诉我，李晨……真的是超哥杀的吗？他下得了手吗？”杨颖非常难得地用严肃脸对着郑恺。
“我不知道，我又没在现场。”郑恺说的是实话——他赶到的时候李晨就已经被邓超伤成那样了。
“那你又相信超哥？”
“那你呢颖儿？你又为什么不相信？”郑恺反问她，“是因为你花了五年还得不到的超哥却被李晨轻而易举地夺走了而怀恨在心吗？你是因为嫉妒李晨能让超哥放弃一切？还是因为恨超哥从来只把你当妹妹看待？”
“郑恺你闭嘴！！！”被郑恺逼问得失去理智的杨颖挥出了一耳光，狠狠打在郑恺脸颊上。杨颖透过盈盈泪眼，隐约看见了郑恺脸颊上慢慢肿起，想道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而且，刚才明明是郑恺一直在无情地往她伤口上撒盐。最后，她只能无所适从地哭着跑走了。
郑恺看着杨颖离去的背影，轻笑一下——没办法，为了防止杨颖不停的追问，他只能说一些伤她心的话逼得她不能再问下去。
呵呵，颖儿这一巴掌……可真够用力的……超哥，李晨，你们可得好好感谢我！
这边，邓超回到自己的房间，确认了四下无人，就转了一下桌上的瓷罐，一个密室便展现在他眼前。他顺着楼梯，下到了地底的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周围层层叠叠的帐子将床遮得严严实实，只模糊可见帐子后面的一个人影。那个影子听到有人进来，有些惊慌地从床上坐起来。
“放心吧，没人发现。”邓超撩开帐子，坐在床上的赫然正是应该被“确认死亡”的李晨。
“邓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藏！匿！魔！君！若被发现，绝对是要被千刀万剐处以极刑！我不能这样害你……”不等李晨把话说完，邓超就霸道地用嘴唇堵上了他的嘴。
“你能。”邓超说，“因为你不是魔君。你是李晨，是我的李晨。”
说罢，邓超又轻轻将自己的唇贴上了李晨的，灵活的舌头却一点也不安分地描绘着李晨的唇形，直到李晨实在受不了邓超一下下的撩拨，微微张开了嘴巴，邓超又趁机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快速滑进了李晨的嘴里，与他的舌头不住缠绵着。
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又怎会害怕死？
今天，邓超提前得知消息：明天魔将陈赫将带兵攻打蜀山派，目的很明显——他们是要为“死去”的魔君李晨报仇的。
然而是夜，邓超夜观天象，发现自己的星宿已经延伸到了尽头；尽头，就位于明日的巳时。
“怎会如此？”
邓超一开始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释然了——如果这就是自己的宿命，那自己也无能为力，不是么？
只是……
“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怀里的李晨闻言，惊得抬起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是……魔教那边有什么行动了吗？”
真是的……我的晨儿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邓超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看着李晨：“没有，什么都没有……”
李晨发誓，如果有面镜子可以照到邓超的脸，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笑容原来有多么假。
“超……”
不待李晨再次追问，邓超就轻轻捧起他的脸，两人额头相贴。突然这样近的距离让李晨有些紧张，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后面的话全部说不出来了。
“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邓超再次问。
“我会去找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邓超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李晨死了，邓超也不会活着，因为他无法承受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
那么，如果自己死了，又凭什么强求李晨承受着这份痛苦活在世上？
想着，邓超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李晨：“晨儿，明天巳时再打开它。看完之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嗯。”李晨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接过纸条，半晌，突然开口道，“对了，我前两天新作了首曲子，我吹给你听好不好？”
“晨，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没关系吗？”
“没事的……超，这首歌，我只想给你听。”
李晨拿出一支玉笛，轻触唇角，悠扬的笛音在四周回荡。邓超听着乐声，似乎看见了一枚孤单的雪花，轻飘飘地飞扬，最终慢慢落地融化。
“怎样？好听吗？”李晨问道。
“嗯，好听，可是感觉好悲伤……我好像看到一枚孤零零的雪花，从天缓缓落下，最终融入地面。”邓超看着李晨，“但是，晨……你再也不孤单了。”
“啊？”
“你现在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邓超握住李晨的手，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晨，你愿意接受你眼前这个名叫邓超的人，做你今生的伴侣吗？”
李晨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眼里水雾弥漫，有些惊喜，又有些惶恐：“我……能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
“因为……超，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晨了，我什么法力都没有了，什么身份也没有了，我就只是个凡人……”
“不。”邓超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能在我身边，是我最开心的事。”说罢，俯身将李晨压在床上，就是一个急迫的深吻，舌头卷住他的舌，深情地缠绕吮吸着。
当李晨感觉到邓超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的时候，他就知道：终究还是要再次面对这一天，无法逃避。
但也无需逃避了。
李晨迎合着，双臂揽住邓超的脖颈，房间里充满了醉人的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