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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原体列传:莱昂兰尼斯特大战黎曼鲁斯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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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放真女主莱昂在本书正式出场的描写)
旗舰之主本人孤身伫立于军团战士的队列前方,在等待时将右手放在入鞘的长剑柄上。
莱昂艾尔庄森,阿斯塔特第一军团的基因原体,以他一贯的姿势站着——脊背笔挺,仪态完美,骑士尊严的典范化身。在帝皇找回的子嗣中他堪称其中最高的那批,但还没他的客人那么横壮。长直的金发勾勒出一张苍白的面庞,其所有者在远离日光的不朽木屋下被养育成人。他的双眼是森林的绿色,脸则如猎犬般精瘦。一袭厚重的暗紫披风自他的肩膀垂下,以白貂皮为内衬,制服般的银缎褶边。他的战甲漆黑而光滑,为先贤锻造的玄妙镶嵌所煞费苦心地铭刻装点。
这位原体散发出比他人都要强烈的一种忧郁阴沉的威严,那是源于生来便为主宰且能坦然入戏的冷静存在。在另一个年代他或许已是自许天命的皇帝,上千个世界毋庸置疑的主宰。而即便在这个帝国他也是最古老而自豪的军团司令,一位其创造者的摄政;即便那王者存在不会因时间而消减,他仍是执掌军政大权的领主之一。


1楼2017-01-23 23:00回复
    莱昂保持着自豪的姿势原地挺立,任披风从披甲的双肩如流水般垂下。鲁斯的个头更大更壮,那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简直是要爆炸开来。他头盔上的血污让他看起来残忍地像天外黑暗之人,抑或某种已成回忆的掠食巨兽。
    “你该退下,兄弟。”莱昂悄声说道。“这些威胁毫无意义。”
    鲁斯回以一阵带着磨牙声的嗤笑。“哦,可它们有。”他阴郁地咧齿道。“它们造就了我们。我们是你旧日恐惧里的猛兽,我尊贵的大人。我们是在你的梦中徘徊的暴怒,我们是毁灭者和创造者,最为纯正者,最为狂野者,而你因为永远不可触及而嫉妒它。”
    现在空气中多了某种燥热之物,某种在两人间穿梭聒噪的狂热,如同超自然的光芒般闪烁着。
    “兄弟,我从未嫉妒你。”莱昂说道。“我已经见过太多你视为伙伴的那种东西。”
    鲁斯在咆哮中爆发出一阵狂怒,突然猛冲至莱昂面前以一只紧攥的巨拳径直砸进了他兄弟的胸甲正中。
    莱昂向后翻滚着撞进王座,暴君被斩下的首级飞离了他的掌心。鲁斯紧追而上准备再打,但莱昂已经起身,将利剑如鞭子般甩进了战斗姿态。
    “所以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卡利班的雄狮叹道。“多么令人失望,可惜意料之中。”
    鲁斯的勇士们已经在他们的主人周围集结。双方都没有动手,但均已准备就绪。
    “你总是说我野蛮,”鲁斯吐了口唾沫,以没有握拳的另一只手抽出了链锯剑。“现在你会明白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谨慎地开始面向转圈。鲁斯的愤怒显而易见,如同来自烈焰的热度般自他的身上喷涌而出,他的呼吸带着喉咙的嘶响。莱昂更冷酷孤僻,但现在同样七窍生烟,盖因他在自己的战士面前尊严受辱。这并非他最擅长的正式决斗——这是场由一个野蛮人挑起的粗鄙纷争,而这个莽夫比起他养的狗好不到哪去。
    “你没必要为了这个名声而动手,兄弟。”莱昂开口道。“你本可以随时放下选择的伪装。”
    “我的勇士们在下面奋战,”鲁斯又吐了口唾沫。“如果你帮助了他们,我会让你的朋友来解决这事情。”
    “那你自己去啊,”莱昂回道。“别为了让我做你不去做的事情而批判我。”
    鲁斯仰身再入战斗,这一次抡着链锯剑砍向他的兄弟。莱昂以双手持长剑迎上,在一阵火花中将这一击推回。有片刻他们展开纯粹角力,各自狠推着手中的剑让金属在尖啸中互相撕咬。回转的克拉肯之牙对抗狮剑的无暇锋刃,哪一方都没有占到上风。
    眼见真正的战斗开始,黑血的勇士们咆哮着助威,猛击着兵刃,以喧嚣的声浪为主君声援。暗黑天使们最开始一动不动,但眼见局面的展开也终于回应。在伊纳尔丁的领导下他们很快就回以呼喝,和野狼们互相竞争着谁的声音更大,如同在旧卡利班的马上比武场时那样为主上加油助威。
    “你总是把自己置于我们其他人之上。”鲁斯将更多力量催入锁住的臂膀。“这到底从何而来?莫非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莱昂毫不退让地推了回来。“的确,我始终看不出你想表达的重点。不过也没人能向我解释清楚。”
    随后他打破僵持,退步向后。鲁斯紧追不舍,双方互相施展重击,他们的兵刃带着足以令骨骼破裂的筋力于铿锵声中相交。即便原体们听到了随从们的呼声,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来。庞然击打的力道为彻底的承诺所推动,速度与精准则被那在大远征的表面下酝酿至今而公然爆发的彼此憎恶再度强化。
    “不,我们的意志很明确。”鲁斯狂怒的推进将他的兄弟压过王座推向其后的长廊。“你之前早已见识,而长年来试图与之比肩。”
    “我所见的只有迷幻,兄弟。如此充沛的能量,如此愚笨的引导。”
    鲁斯在两人中更壮些,凭借体重和动量的优势猛力挥舞克拉肯之牙,但莱昂的敏捷更胜一筹,以刁钻的格挡和戳刺打破鲁斯的平衡。他们相互劈砍牵引,旋转,佯攻,切开披风和毛皮,从装甲上砸下饰物。一次次攻防的冲击回响在整个王座间中,因决心和速度而急促严酷。
    鼓舞的呼声越来越强,自王座大厅膨入每个壁龛。所有在场的军团战士都算得上身经百战,早已对练习笼和决斗场的试炼习以为常,可没人曾目睹他们的主上如此全力而为。鲁斯和莱昂经由帝皇降世,学会了所有帝国已知的策略,被创造以达到物理和生物层面的强悍,迅猛和狡诈之极限。他们战斗的模样恍若神明——因高速而神形模糊,以完美的精确对抗,威力足以造成启示录级破坏。
    终于,他们带着沉重呼吸和盔甲上的深刻伤痕分开。鲁斯笑了起来,尽管那声音加上了黑暗。
    “吃不消了吗,我高贵的大人?”他嘲弄道。“你尽可以计数自己征服的世界,可你从未这样战斗过。”
    “不,这对我来说从不是场游戏。”
    “我也一样。”
    莱昂嗤之以鼻。“你把什么事情都当成游戏,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派我来——马卡多不能信任你。没人能信任你。你的军团就是些乌合之众,如果你不把他们的脑袋拴起来就会自己打起来的一群暴民。”
    “要是他们能多跟你学学多好啊。”鲁斯嘲讽道。
    “是的。”莱昂怒道。“是的。那很难想象吗?”
    鲁斯伸展双臂,慵懒地在身前挥舞克拉肯之牙。“我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些,我知道你为什么征服一个又一个世界,把你的儿子们推向每一场马卡多给你找来的远征。可我们的父亲不会干的,兄弟。他不会特意调出一个最钟爱者。而就算他真的干了,那也不会是你——圣吉列斯,罗格,或者荷鲁斯。所以你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以求被注意。事情可不是那样的。”
    莱昂的嘴唇划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在皇宫里没有朋友,黎曼,而你更是对我们的父亲究竟中意谁一无所知。”
    “或许如此。”鲁斯再度上前,他的链锯剑旋转着。“可他不在这里,对吗?只有你,我,还有这把克拉肯之牙。”
    “好一把丑剑,”莱昂警惕地盯着它。“正像其主人。”
    鲁斯扑上来将链锯剑对准他对手的腿部低挥,但狮剑在双手推动下将其猛地挡住。鲁斯将兵刃向上扭转以图压倒莱昂,于是双方在长廊深处又一次陷入僵持,被双方随从的助威催动地骑虎难下。
    随后莱昂出招了,将他的剑刃拖过交叉关口,仅仅在最后一刻才将其推回。鲁斯的反击来得太高,克拉肯之牙在噼啪声中被扭离了他的掌握。他探手前去将其抓回,但莱昂已经将其打飞,令它在滚动和撞击中远去,以至于路线上的圣骑士们都被迫让开。
    或许狮王认为这就是结束,因他并未挥出足以贯通鲁斯胸部的下一击,可狼王不这么想。鲁斯怒吼着,将自己的整个身体作为武器一头撞向莱昂。
    两人径直斜身撞进了最近的柱子——纯石质的柱身直径足有一米。莱昂呯的一声轰入其中,以至于碎片四下飞散。鲁斯对他抱以一记又一记愤怒的老拳,打破了他兄弟的华丽头盔,击凹了其太阳穴位置的天使之翼。眩晕蹒跚的莱昂笨拙地用剑还击,但他的出招虚弱到没有命中。鲁斯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在一声暴怒的吼声中用力将莱昂的身体丢过长廊。
    莱昂狠狠地背部着地,在石地板上又滑行了一段距离。鲁斯开始追击,依然手无寸铁。克拉肯之牙飞了很远,而当他前去将其取回时,阿拉乔斯挺身阻挡。
    面对这挑战原体踌躇了片刻,随后放弃了拿回链锯剑的打算而是在用一记足以把战团长的脑袋打飞的铁拳揍趴下阿拉乔斯前先把他手里的战斧夺了过来。
    “这个能用。”他咧嘴道,转身奔向正在重整态势的兄弟。
    随着莱昂站起身来,两人再度打成一团,斧对剑,一件第一军团的武器对另一件第一军团的武器。打击来得更快,更为狂暴,撕开破损的装甲后终于首次见血。如引擎燃料般稠重的鲜血在石地板上洒下斑点,标出了他们贯穿整个长廊又进入前厅的足迹。围观的军团战士们已经被这持久的暴力所迷,只能迈步跟随。


    2楼2017-01-2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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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鏖战。他们带着对兄弟恶行的确信而战,带着半神之怒而战。
      “那里不会有你的位置,黎曼。”莱昂气喘吁吁地吼道,奋力挥出一阵新的反击。“你会永远被他人趋避,而你自作自受。等到这大远征结束,你就只剩下你的母星,和其上的空虚山岭可以喧闹。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会要求任何东西。”鲁斯答道。“除了我自己应是的那些。我们都为了一个缘由而生,而我们至少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
      “哈!有些目的已存瑕疵,你自己知道。军团可以被制裁,其领主难辞其咎。或许你也会是其中一员。你这么想过吗,兄弟?如果那一天来了,我可不会感到惊讶。”
      “别乱讲你不懂的事情,小子!”鲁斯咆哮道。“诸神在上,你有多傲慢就有多无知。”
      两位原体一路打过一连串沉重的大门,将他们追赶的战士抛在身后,几乎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在门扉之外乃是敞开的大气,一座为暴君建造在要塞正顶部的观景平台。当他们杀进开阔地时,头顶的天空以一阵雷霆的低鸣表示欢迎。由于重型弹药对下方大陆的蹂躏,空气中开始出现电流,在预兆的降雨和过量的焚云衬托下显得更加压抑。
      他们再度分开,沉重地喘息着。他们的肩更低了。
      “我为你感到恐惧,兄弟。”鲁斯唾道。“我看到了当你的远征完成的那个时刻,随后你们便不得不面面相觑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什么样。我可以看穿你的面具,即便泰拉没人能做到。我们光明正大地背负诅咒,谁都可以看到。你的毒药被藏匿起来,但它终归会大白天下。”
      “我们并非都背负着诅咒。”莱昂答道。
      “我们都以同样方式被制造出来,”鲁斯说道。“又怎可能不去做?”
      远在他们下方的广阔平地被烈火划出一道道纹路,煤黑色的烟雾如麻疹般遍布其上,那正是两个军团合力降下的惩罚之确凿证明。西边的城堡在暗黑天使的攻势下被一点点轰成废墟。北边的生产区在无休的连环爆炸下颤抖,将整座的厂房在霓虹般光亮中变为狱火的祭品。而处于平台峭壁样边缘正下方的绯红要塞,则正在被火焰和愤怒净化,盖因野狼为早先的受挫展开了可怖复仇。
      风在他们周围尖叫,被烈火的卷须所阻不得靠近。闪电若长枪般击穿南地平线,映出了涌来的洪水。看起来自然本身已被召唤以冷却这在杜兰点燃的熔炉。
      “我们是帝国第一。”莱昂咬牙切齿地再度开始行动,如暴风般冲过平台将长剑劈向战斧。“而我们没有秘密。”
      所以他们再战,再打,没人妥协,没人退让,莱昂的皮肤在装甲下流淌着汗与血的混合液,他的手臂随着每一次挥剑而更加沉重。鲁斯也不好过,右腿的重伤让他一瘸一拐,而他那愤怒的引擎因为施加于超人躯体上的累积疼痛而难以为继。双方的交锋变得更加狂野,更加恶毒,带着自暴自弃的气息飞舞。他们的能量储备逐渐耗竭但肾上腺素插手进来,为他们的第二心脏追送血液,压榨着每一条肌肉好扭出再多一点力量,再多一分努力。
      鲁斯挥出一记重拳,以一指之差擦过莱昂的头盔击入了后方的墙壁。砖石结构在这一击下分离崩析,隔墙随着冲击破裂开来。莱昂探手抓住了他的敌人,将其旋了个圈砸进墙中。现在紧紧锁住的两人一起砸进残垣断壁,令整片区域在边缘滑动起来。
      伴随着又一阵雷鸣,雨水终于降临,浸透了炽热的大气后从每一处表面跳起。两名原体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拆下更多的护栏,丢开坠落的残片。现在他们无视危险沉迷厮杀,如各自代表的猛兽般搏斗,不再为委屈而是被各自的纯粹,取胜的需求,最完整而高傲的战士精神所驱动而战。他们轻率地冲向彼此,在抓住边栏时以另一只手开始拼刀。
      莱昂试图把对方压回去好让他摔下护墙平台。他抓住黑色的狼皮,把它从兄弟的背上扯了下来。符文饰物分崩开来,自绳索中断离,在石工造物上蹦跳。鲁斯放弃了继续把握的尝试,蹲身展臂猛扑上前,抓住莱昂的腹部将两人都甩出了破碎护墙的边缘。
      他们在那边缘停留的一秒仍旧在互相争斗。剑与斧再次冲向对方,钢铁和钢铁磨啃着——莱昂努力保持姿势,而鲁斯绝不肯让他成功。随着最后一次臂膀相错,两人的重力终于将脚下的立足之地压垮,令其在一阵碎石雨中分离崩析。
      他们坠落而下,和雨露一起沿着要塞的边缘朝地面疾驰。原体们击中了暴君棱堡的外墙,随后又朝下砸了五十米,在镀层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狮剑不知去向,随后战斧也是,都在冲击中朝外飞出直向深渊。
      在一阵令人厌恶的掴击后,两名原体都在下方突出的一个包厢中着陆。两人的重量径直砸爆了石制拱顶,直到撞上下方的又一道壁垒才真正停下。
      被一片狼藉包围的两名原体各自摇摇晃晃地起身,没有武器但仍未恢复因愤怒失去的理智。他们冲向彼此,手甲相互敲打,使出一连串有来有回的拳击。寒冷的雨在他们周身飘落,令夹杂着血的小河于满是创痕的战甲上流过。
      他们依然远离地面,盖因降落的位置是东侧墙壁上最高的护墙之一。远在下方,那沉闷于焚烧和破坏的低层房间里回响着的是炮火和动力甲的声音。
      鲁斯竭尽全力的野蛮重拳击中了莱昂的太阳穴,将头盔的倾角都打进去了。莱昂蹒跚着退步以躲避接下来的攻势,随后回以来自他的猛击。他们再度靠近,撕裂着彼此,在暴雨和污水中滑动着。每一次冲击的威力依旧超乎想象,被他们的动力甲所加持,被他们的强化肌肉所加持,被他们相通而无可抚平的愤怒所加持。
      鲁斯终于抓住了胜机出手,一拳打裂了莱昂已经受损的头盔。那看起来确实让天使之主怒不可遏,以至于他逮住鲁斯将他丢过整个房间。鲁斯怒吼着冲回来,锤开莱昂业已衰弱的还击准备将他的拳头送进刚打开的裂口。
      他失之交拳又丢掉了平衡,砸进地板后滚动到仰面朝天。与此同时,头顶的天空迸射出雷电的闪光,那内爆云层的闪电恍若来自天国,莱昂晕晕乎乎地推开,奋力呼吸着,他在雨中浑身泥污的模样好像一只芬里斯龙鼠。
      有那么一刻鲁斯所看到的唯有胜机。那最后的一拳已经几乎将他兄弟的头盔击飞——他可以站起来,将对方压回到护墙边缘,将优势压上后将他打得膝盖着地。
      他身体上下的每一处都带着痛苦的热。许多骨骼已经破裂。他的装甲严重损坏,剑也不见了。莱昂并不看起来更好——他的披风只剩下了油腻的破布,肩膀则耸拉着。
      鲁斯听到了仿佛来自远处的笑声响起,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它来自自己。他的胸膛开始摇晃,欢乐在他的胃中出现,迅速萌芽到整个场面的荒诞已经显得非常明显。他们以战士之王的身份展开一场超凡而可怖的决斗,却最终像贫民窟的斗殴一般将其结束。服饰已然破损,但愤怒得到排解。
      “你在笑什么?”莱昂蹒跚着走向他,双拳依然紧握。
      鲁斯紧抱着自己好稳住身体,任笑声随着痛苦穿过肋骨。“赫尔的牙啊,兄弟。”血点洒上了他的通讯格栅。“我们是在这干嘛呢?”
      莱昂摇晃了一下,在他面前站定,几乎要被暴雨吞没。爆裂的闪电略过要塞,被火焰染成了红色。
      “你投降吗?”莱昂问道。
      “我...我什么?”
      “你,投,不,投,降?”
      事情已经覆水难收。笑声已然变为激流,毫不比正冲刷着要塞侧面的瀑布逊色。他试图讲些什么,好用脱口而出的话语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可什么也没说出来。
      莱昂认定这依然是一场荣誉决斗。他们互相把对方锤得失去意识,在愤怒中砸烂了暴君的半壁王宫,而天使之主还不满意。
      简直疯了。
      鲁斯任他的大笑放声而出,一甩头便不再面对那些墙壁。他忘了个精光——猎杀,大远征,他军团灵魂中的弱点,原体之间的政治纠葛,种族存亡的命运,径直扎进了无法控制的童趣快乐中。
      因此他从未看到那终结一切的最后一拳。
      他从未有所准备,从未举起手臂防御,甚至也没看到莱昂跛行到他面前举起的染血铁拳,那一击的力道足以砸开他的颅骨,打中他的感觉则冰冷似卡利班的墓碑。


      3楼2017-01-23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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