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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米露】《疗养院》篇幅不定/自设人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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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鉴了托马斯·曼先生的《魔山》背景,实际上不论文笔、篇幅还是立意及思想性都远不能及【笑】
荷兰殖民者沿用了本家荷哥人设
自设人物:
阿尔弗雷德养父,德国人莫里茨·维斯康帝
狂热的天主教徒:玛提尔德·克勒格尔(法籍隐修女)
荷兰殖民者:马太伊斯·海默·杨森·阿赫特贝格
本家人物:
少不更事的青年阿尔弗雷德·f·琼斯
俄国没落贵族伊万
阿尔的表兄,英国籍商人亚瑟·柯克兰
普鲁士军官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IP属地:四川1楼2017-01-28 12:58回复
    暂时只写了这一部分,全篇其实是个披着严肃外衣然而并没有讲什么严肃的东西的故事。
    作为一个(被迫)沉迷数理化生的理科生大概会削弱原文里包含历史和政治的表现部分,回归本文来说,米露不可逆,就这样。


    IP属地:四川4楼2017-01-28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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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有很多漏字,重发】
      第一章
      托上帝的福,或者更实际的说,托他那个眉毛粗的惊人的表哥的福,来自汉堡的美籍青年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成为这所修筑在阿尔卑斯山山麓的乡村疗养院的常驻病患。
      也同样由于上诉原因,阿尔弗雷德,这个二十出头的——或许不到——娇生惯养又风流天真的年轻男人在与十个指头加上十个趾头都远不止的各种风味姿态的女性交洽之后在这个高山疗养院首次发觉了自己的取向。
      当然,这个故事到目前为止听起来都有些荒诞,虽然这的确是个排遣在这个将自己本来就是寓居于此的家乡抛在几百米深的脚底的、与他原本的世界完全隔离的地方所带来的十足的颓败无聊的途径,但毕竟连阿尔本人此前都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带着些痴人说梦味道事情的产生对象会是男性。
      不过,如果您到现在都没有对我平白无味而且冗长干瘪的叙述感到枯燥,甚至打起哈欠来的话,那么我们不妨去从头到尾看一看这个戏剧的缘由与发展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空间和时间一样,也会让人忘记某些事情,但我们只有脱离了周围环境的控制,回到无拘无束的原始状态才能忘记那些事情。没错,它甚至会让书呆子或市侩庸人转眼间变成流氓。
      这的确不是导致阿尔弗雷德发生这种剧变的主要原因,不过不能说完全没有它的功劳。
      有人说,时间是一条忘川,但是到别处去换换空气也像是在忘川里饮一瓢水,尽管作用没那么彻底,却让人忘得更快。
      在热闹纷杂的华/盛/顿市区生长,后来跟随养父旅居于汉/堡这个飞速发展的工业化城市里的青年人阿尔弗雷德突然被投入于这个立于高山峭崖一条细窄铁路尽头的封闭式疗养院里,所有所谓的责任、志趣、纷扰、前途等,都被他置之脑后。他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无忧无虑的至上的新世界,然而很快他就觉得索然起来,这一点早已体现在他还独自坐在隆隆驶行的铺着灰色小坐垫的车厢里,手里提着一个他那个灰色头发的德/国裔的国会参议院议员养父维斯康帝先生送的鳄鱼皮手提包,目光毫无焦点的落在面前铺着桌布的小方桌上盖着一层过山风带来的细灰的《远洋客轮》的杂志的时候。
      他双手垂在搭着灰色羊绒行李毯的大腿上,最后总算像是看倦了窗外一成不变的阿尔卑斯荒原石子滩景象,猛地探出前身拉下窗帘,自顾自的回忆起这个漫长旅途的前程那些德/国南部的平原、康士坦茨湖的湖岸、翻腾的海浪与深陷的沼泽地的风景,以及沿途各国的风情女郎来了。


      IP属地:四川6楼2017-01-28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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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机车费力吐出灰色的黑色的以及绿色的烟,烟雾被前进的列车破开,往两边弥散开,罩在左边的巨岩间剪影般的暗黑色枞林上空。火车穿梭在接连绵延的隧道里,出了洞口,迎面而来的是嵌着零星村落的峡间广原,接着出现的是狭小的山谷,在山谷相交的裂缝处还能看到反射光线的白雪。火车有时候在寒碜的小列车站或是一些较大的车站停下来两三分钟,然后朝着相背的方向或者弯向某一个未知方向驶去。
        大概是晚上八点,阿尔弗雷德也说不准——还没出德/国国界的时候他那块瑞/士造的怀表就不小心从前胸的口袋滑出来砸到了钢轨上迸裂了——阿尔掀开窗帘,并把旅行毯折了两折塞进了那个不太小的皮包里。现在是夏季,天色还没有完全变暗,可以看见向上的枞树枝条一直延伸到稀疏光裸的山岗上。
        火车终于停下,在汽笛鸣响里,阿尔弗雷德·f·琼斯,这个一向不太留心周边事物的年轻人听到有人在高呼他的名字,带着点傲慢的伦/敦音和急切的情绪。
        他抓起基本没有戴过的帽子和皮包抬起腿就向外迈去,一眼便看见了他的英/国表哥,亚瑟·柯克兰,一个倒卖东方器物的商人。
        现在,这个颇具头脑的商人不过是位于高山上的疗养院里一个患有肺疾的中年人,正穿着一件很有年代的褐色长款皮外套,皱着脸孔立在月台边。
        “噢,阿尔弗,目的地到了,快下来吧。”
        亚瑟很想热烈地向他多年未见的表弟表示问候,然而还是平淡地闭了嘴。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从狭窄的过道上跳上月台,于是两兄弟急切又不无尴尬的握了握手,阿尔弗用无所适从的手掌将帽子扣在头顶,将目光转向紧跟在亚瑟身旁的一位红眼睛男士。
        “这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亚瑟恍然似的把这个普/鲁/士人指给阿尔。
        “你好,”基尔伯特裂开嘴笑笑,阻止了亚瑟接下来的话头。
        “您是退役军人吗?”阿尔突然开口,眼睛扫视在他一瘸一拐的左腿上。
        “不、不,”基尔理了理军工样式的外套,“只是以前害过病,将膝盖骨切去了。”
        话题到这了,再讲下去未免太不识相,阿尔立刻闭上嘴,将长雨伞和围巾一类的东西作为礼品一股脑塞给亚瑟,还有那本《远洋客轮》。三个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前走去。
        “表哥,我想,你得回家了。”阿尔弗雷德提出了他这次来访的目的。
        “回家?”亚瑟状似惊奇地反问,“回哪儿?汉/堡?还是英/国?”
        “你的身体现在看起来很不错。”
        “没错,我好多了。”亚瑟解释道,“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左肺叶还有罗音,现在听起来有些粗,但也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下肺叶的罗音就非常粗,第二肋间还有些杂音。”
        “你懂的已经这么多了,”阿尔说,“为什么不回去治疗呢?你可以请一个私人医生。”
        亚瑟叫了一辆人力马车,并同阿尔和基尔坐上去,他坐在中间。
        过了一会,他从外套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拱形且扁平的蓝色小玻璃瓶,扣着一个金属制的瓶盖,从里面倒出一些颗粒吞进嘴里,显出一副漠不关心却又激动的样子。
        最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亚瑟领着他俩又步行了两刻钟,才终于走进疗养院。
        他们首先穿过一个低矮的小教堂,可以看见一个瘦弱的,看体态应该是女性的黑袍人跪在圣母画像前念念有词。
        “那是玛提尔德女士。”表兄皱着眉说道。
        又走了一小段泥路,阿尔总算是看到了大堂,现在是晚饭时间,只有一个身形高大而虚弱的男人靠在木结构的长条凳上。
        阿尔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他飘去,一张窝在白色织布围巾间,带着些稚气的圆润的却又有一个瘦削的下巴的脸孔出现在他的视野,两只发散着紫色星尘的光辉的低垂的眼珠凹嵌在深刻挺秀的鼻梁两侧,他就那样,顶着一头顺滑卷曲的铂金色头发,埋在层叠的黑色木椅间冲他颔首微笑。


        IP属地:四川7楼2017-01-2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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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吗好寂寞啊x
          @brtyrlzl
          @Kkimmer


          IP属地:四川8楼2017-01-2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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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露不可逆!+1
            www楼楼加油哦!文风大爱!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28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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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噢,”亚瑟想起什么似的略显懊丧的嘟囔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去吃晚饭了。”
              “不,表哥,不,”阿尔依然将目光粘附在那位铂金发色的男人身上,脖颈僵硬得愣在原地甚至连基本的礼貌性的点头回应都没有,“我想,我们应该去问候那位先生。”
              “你变得这么有礼貌的确很好,”亚瑟拖着长尾音说,“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来走这些流程了,在路上我还有几位要跟你介绍的。”
              “不。”阿尔抛下一个音节便不管不顾他的表哥气急的脸色,向那位先生走去并俯身问好,“你好,先生,很高兴见着你——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伊万。”
              阿尔弗雷德侧着身子不动,拿镜片后的蓝眼睛盯着对方安和的面容等待他介绍自己的姓氏。
              然而并没有阿尔期待的下文,他只是又重复了一句,“你可以叫我伊万。”
              “哦、哦!”阿尔直起身子显得有些窘迫,“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
              他一字不漏地报完自己的姓名,希望伊万多少能显露出对他故意隐去的中间名的兴趣,这样他们就能多一点时间交流。
              但是伊万听完只是扬起嘴角很温和的笑起来,指了指他身后的方位,“你好琼斯先生,你的同伴似乎不太高兴。”
              阿尔这才恍然大悟地转过头走向他被冷落的表兄,“那么再见,呃,伊万先生。”
              “再见,琼斯先生。”伊万带着点雀跃的尾音向他告别,脸上笑意不减。
              他一定是个东欧人,阿尔弗雷德紧跟亚瑟急匆匆的步伐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回想着伊万小巧而略方的头颅和那软糯的卷舌音。
              那么我们不妨假设他是个俄/国人吧?他的确是,来餐厅的路上他向亚瑟求证过了。
              “阿尔弗?”亚瑟再次用他那傲慢又急切的呼唤叫叫起阿尔的名字,他对自己表弟在他介绍同院友人时显露出的心不在焉很是不满,毕竟这可是在饭桌上,他甚至连餐桌礼仪都没做就坐下大快朵颐起来了!
              “他看起来不太习惯这里。”同桌就餐的马太伊斯·海默·杨森·阿赫特贝格先生——请让我们说完他的名字,这种两名两姓的荷/兰名字以后大约不会有完整出现的机会了——嚼着奶酪干面包片说道。
              “哦,是的,”亚瑟努力让自己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不过他会习惯的,况且他也不用。”
              “这可说不准,”那位马太伊斯先生倒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我们这儿可很难让人喜欢上。不过比茨阿尔卑——那个更高的疗养院要好。冬天的时候,他们要用雪橇把尸/体运下山去,因为路都被阻断了。”
              “尸/体?”阿尔突然回过神,继而大笑着说,“想想那幅情景吧!”
              “阿尔弗,这对尸/体根本没有差别。”亚瑟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渣。
              “噢,用雪橇!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居然如此麻木!这几个月你确实变得‘愤世嫉俗’了。”阿尔继续放声大笑,无法自持,身体都笑得抖了起来,那张被风吹得冻僵的脸也扭曲了,甚至有些疼痛。
              “快停下吧,阿尔弗,”亚瑟再次皱起了眉,不过这次他是笑着的,这对他来说的确是好事,至少他那表弟不再将思想停留在那个俄/国人身上了。
              晚饭时间结束,亚瑟领着阿尔向寓所走去,他们从右边的门房进去,一位有着法国味道的服务生向他们走过来,他原本正坐在电话旁看报;经过会客室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往里面看了几眼,但是那里空无一人。他问客人都在哪里,他的表兄答道:“他们都在修养治疗,我今晚要不是出去接你,一般都会在晚饭后去阳台待着。”
              “你晚上居然都在阳台上躺着,躺在这么潮湿的地方吗?”阿尔惊奇地问,心里却记挂着那位伊万先生是否也是这样度过的。
              “对,这是规定。从八点至十点。不过现在先去看看你房间吧,洗洗手。”
              “前天这屋子死了一个美国女人。”亚瑟说,“你来之前她就得直接搬出去,这样你才有房间住。前一晚她狂吐了两次血,然后就没声息了。但是他们昨天早上才把她抬走,所以之后他们当然用福尔马林把房间通通消毒了一遍,用这东西来消毒很有用。”
              阿尔并没有认真听,有些心烦意乱。他挽起袖子站到一只大洗手盆前,水龙头在电灯照射下闪着白光,他从镜子的反射里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床以及床上干净的床单。


              IP属地:四川10楼2017-01-29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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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๑•̀ㅂ•́)و✧很棒!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29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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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捉一只大触 ヽ(°∀°)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1-29 23:28
                  收起回复
                    第四章
                    次日,阿尔弗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杆,显然,他错过了早饭时间。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叫我?”他从一小节金属管里挤出牙膏,向他的表兄抱怨道。
                    亚瑟耸耸肩,不作回答,“我带了面包片给你,这可是违规的。”
                    “赶快走吧,我还有几个地方要带你去。”
                    折腾了片刻,阿尔总算是出了门。被领到一个圆形大厅,那儿正有一支乐队在开音乐会。临近的网球场里,一些须发整洁的年轻男子正在同姑娘打球,小伙子们身穿紧身法兰绒短裤,袖子一直卷到了胳膊肘,女孩儿们则是一身白色或鹅黄的衣裳。
                    表兄弟二人在一条空空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他们比赛,一边讨论。
                    “你不打算打球吗?”阿尔问。
                    “这不允许。”亚瑟回答,“我们必须躺着休息,除了躺着,其余的都不能干了。基尔说,我们是卧着生活的;他把我们称作‘仰卧家’。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烂笑话了。那边打球的都是健康人,如果是病人,那么这样做就是犯戒了。不过他们打得并不认真,与其说打球,倒不如说是为了炫耀衣服更恰当些。至于说犯戒,这儿违禁的东西多着呢,例如,打扑克,玩骰子。即便贴出了告示,还是有很多人在晚上查完房后溜到这家或那家旅馆去赌博——当然,像我这样的绅士是不会的。”
                    阿尔弗雷德几乎没有认真听。他的嘴巴张得很大,因为他不能直接用鼻子呼吸。他感觉沉闷又难受,心跳得像被铁榔头一下又一下敲着似的,与那只乡村乐队演奏的音乐很不合拍。
                    亚瑟劝他回汉/堡时,他竟恍恍惚惚地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亚瑟总算是站起来示意他可以公寓了,于是阿尔如得赦令般的从长椅上立起来了。
                    他们在回寓所的路上几乎一言不发。
                    阿尔在平坦的路面上有好几次几近摔倒,他跌跌撞撞地穿过长廊闯进房间,全身瘫软立刻就倒在了床铺上。他又在一阵阵急促不安的心跳中昏眩地坠入了梦乡。
                    他竟然梦见了那位伊万先生了!
                    一开始只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白色影,还夹着点儿雾气似的淡黄,像早上那些打网球的姑娘们的衣摆。
                    后来便隐隐化出了一点人影的轮廓,有着略方的头颅线条和宽的颧骨。
                    倏忽间,一阵矿紫色的淡色尘雾飞过,像小流星群般把先前出现的轮廓通通砸烂碎成粉末,于是他就并同那些碎片一起向下掉去,直到坠入虚空当中,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不成节奏的敲击声,黑色像铁线蛇从他的下方一寸寸游动着爬上来。接着他感到一阵令人不适的尖锐的蜂鸣声,像是尖头的五金工具扎进了耳膜然后被扭动起来。
                    他又在一片不停地闪烁跳动的刺眼的亮色块里看见立体画派风格的图案组成的一张人脸和两只指甲边缘被啃咬的参差不齐的几乎只剩骨架的手。大地猛烈的震颤起来,他在一种被焚烧的剧痛中醒来了,耳边竟然还回荡着那种轰鸣!
                    阿尔弗雷德喘着粗气,胸脯起伏不定,他抬起手摸进胸口衣袋,才想起自己那块粉碎在来这里的铁道的钢轨上的怀表。
                    看来得去向亚瑟要一块,阿尔琢磨着,望向窗外灰蓝色的很高的天空,估计时间不超过下午六点,便极不舒服从床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回想着梦境,并迈出腿向外走去。
                    他其实不太清楚亚瑟的寝室在哪一间,凭着微弱的记忆胡乱走了一通,才抵达一个露台似的厅堂。
                    兴许是天气不够好,这个露台上只有一个人坐在铁质的小圆桌旁至少是六人位的座椅上,阿尔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俄/国人。
                    “嗨,伊万先生。”阿尔快步走去,在伊万左手边的空位上坐下,想要咧嘴一笑却让喉咙口的瘙痒猛烈的喷出,埋下头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好,弗雷迪。”伊万略带戏谑的抿嘴笑着,慢条斯理的咬住阿尔姓名的每一个音节。


                    IP属地:四川13楼2017-01-31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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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让俩主角正式开始了x


                      IP属地:四川14楼2017-01-3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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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lz扩列嘛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2-01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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