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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HvR】[H]短篇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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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 to see you in Hufflepuff! My old house, you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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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31 12:57回复
    罗伊纳【14年3月】
    她出生的地方并不是维森勋爵世袭的城堡,只是她的父亲在英格兰南部的一小块封地而已。
    略显偏僻的小村子不能改变罗伊纳与平民之间的隔阂,同样改变不了世袭贵族们维持的习惯。
    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尖锐的惨叫,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眶滚滚落下,半长指甲深深地扣着床单,连身子都在无意识地颤抖。
    她顶多八岁,胸口之下整个髋部被斑斑血迹覆盖,暗褐色的血斑之上不断渗透出新翻开的殷红。
    “小姐,今天就可以了。”整座城堡的管家夫人替罗伊纳在束腰之后系上了带子,淡淡的行了一个礼。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束腰?”她艰难的喘息着,尾音打着明显的颤。
    “小姐,”女管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因为那是人们所需要的。”她说完这句话,就推出了房间,静静带上了房门。
    她呆愣愣的注视着前方,缓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像门口挪去,腰间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想再次落泪。
    整个庄园并不小,她走离了城堡一段路程之后才看到零零散散的村庄,她没有去看春寒未化的景色,径直走入了庄园里唯一的教堂。
    “你又来了。”教堂里的神父看着她,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也是村子里的长者。
    她轻轻扯扯嘴角,踉踉跄跄地朝神父那边走去,缓缓缓缓地跪了下来。
    “你是来赎罪的吗?”他问她,她的裙子显眼极了,没有哪一个村子里的女孩儿会穿带着群撑与束腰的长裙。
    “是,”她说,缓缓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人们要信。”
    他的双眼缓缓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姐,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呢?”
    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闭上了,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那么,我是来赎罪的。”她渐渐长大,疾病与瘟疫,这是多么遥远的词汇,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词语也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农奴与奴隶们在腐臭发烂的破衣烂衫里呻吟着挣扎,她却在为一桩为政治而生的婚事发愁
    她再次来到了那个教堂。
    夏季的葱绿美极了,可是她却不分一眼去欣赏那些美丽。
    她再也不那样随意的披散着长发,茶金色的发丝被整齐的编纂起来拢在脑后,有着纤细至可怖的腰肢,惨白至病态的脸颊。她缓缓的走向鬓发半白的神父,缓缓对着前方跪下。
    “你是来赎罪的么?”他捏着那个十字架,轻声问她。
    “是,”她回答道:“我有罪,我将私欲放在政治之前。”
    他看着她,很久很久,终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小姐,这不是罪。”
    “是吗?”她低声呢喃:“那什么是罪呢?”
    “为了私欲而犯罪,为了政治而犯罪。”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呵,”她笑了笑,突然目光再度变得坚定起来:“先生,为什么人们要信?”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小姐,愿主与你同在。”
    “好,那么我是来赎罪的。”她缓缓的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坚定不移地注视着正前方。
    她走了,一路向南。
    她的朋友,有一天,来跟她说,他想借用她的城堡,请她一起办一所学校。
    她毫不犹疑的应允,却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她的学识令人震惊,魔法,拉丁文与希腊文,哲学与艺术,她变了,很奇怪的改变。
    整个髋部被鲸骨与铁条压出无数条深深的沟壑,与完全不成形状的肋骨扭曲着布满整个腰肢,可她不在乎,她不需要去参加舞会,不需要顶着锥心的疼痛去一遍又一遍的转动身姿,她喜欢书本教学,孩子,这里的生活让她充实与快乐。
    她没想到这种生活结束的这么迅速。
    一封书信,就可以让她不顾任何礼节匆匆忙忙幻影移形,踏进维森家世袭的城堡,这个她一生都没有来过几次的地方。
    他的信急促而潦草,本来粗细分明而婉转的线条仿佛被僵硬的拉直了,摔断了,毫无章法的布满了整篇信纸。
    他拉着她的手,求她,求她嫁入拉文克劳家。
    她答应了,她恍惚的记起,自己还是维森家唯一的继承人,自己还是眼前人唯一的女儿。
    她继承了她父亲的爵位,将茶金色的长发掺杂羊毛缓缓编起挽好。
    她又走进了那个教堂。
    那个冬天带着晶莹的艳丽,非常美丽。
    那个村子的人因为瘟疫几乎没有剩的了。
    她走向已近迟暮的老人,对着前方缓缓跪下。
    “你是来赎罪的吗?”他问。
    “是,”她说:“我再也说不清了。”
    “那就不要说了,主会原谅你的。”他顶着她的眼睛。
    “神爱世人……”她抬起了头,目光决然又坚定:“先生,为什么人们要信?”
    他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带着心虚的扭头,良久,缓缓的叹息,走到她的身边一同跪下。
    “因为那是人们所需要的,伯爵夫人。”
    她突然笑了出来,在幽寂的雪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终是和马尔科姆.拉文克劳走进了教堂。
    他们跪在主教面前,轻吻国王的王冠和教皇的权杖。
    十指交握,她看着他,又望向远方,这场政治婚姻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可至少她知道了,在信仰和宗教面前,不管你是国王还是皇帝,都得虔诚的祈祷匍匐。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31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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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查【14年3月】
      我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是未来两家的继承人,可我从未想过这过程竟那样坎坷。
      母亲一直坚持不将我的教育交予别人,从拉丁语希腊语,一直到贵族礼仪格斗术,她都是自己来,我看不透她究竟懂多少,就像我的朋友们后来看不透我。
      情感的糜烂与复杂交织是贵族们的常态,可玛蒂尔达显然低估了那位女子的聪慧,同样的想不到卢埃林对她怎样入迷。
      我第一次见到玛丽是在斯莱特林城堡,深褐色的长发半挽,身量高挑纤长,白皙的皮肤上蝴蝶骨的痕迹清晰可见,除去其他不谈,她确实是一位很令人着迷的女子。
      卢埃林想要留下我,这很好猜,我是他最正统的继承人,可滑稽的是,开口让我走的,是玛丽,当时我就知道了,那个有着迷人外表的女子身子内绝没有一颗隐着爱慕的心,或许情感的火焰曾经燃起,但现在只剩下炽热散尽的尘灰。
      我不知道我对我的父亲是可恨还是可怜,我只明白了偷情的男人都该死。
      法兰西是一个美丽且妩媚的国度,如同年轻女孩的容颜般姣好而娟秀。
      干爽而宜人的空气是那个岛屿上所缺少的。
      我一直坚信玛蒂尔达不是那种甘愿受辱的性格,尤其被一位偷情的妇人强迫离婚,她验证了我的想法,可我没想到她的恨刻骨到那个地步。
      她拎起那柄很少被触摸的宽边重剑,亲手斩杀了玛丽.斯莱特林,从集结骑士,渡海到攻进城堡,她的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是什么使我看到玛丽临终前的眼神是感激与解脱?
      她沾着女孩儿母亲鲜血的银光转向了不过八岁的女孩儿,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开,她狠不下心去杀害一个孩子,一如玛丽一年前决心放过我。
      女人天性仁慈而多情,是什么石化了她们的心肠?
      她自从回到城堡就一直咳个不停,带着血色的手绢令人心惊。
      毫不意外地,她病倒了,一个带着雾蒙灰色的早晨,她把我叫去,让我帮她取出她扎进肺内的肋骨。
      她的腰是结婚前才束的,为了这个她几乎打断了自己所有的肋骨,现在其中的一部分扎进了肺里。
      我第一次见到女子的腰,不到十五英寸的束身衣下是狰狞的可怖,一道道深且长的疤痕扭曲着交织,不成形状的肋骨在纤细的腰肢上一道道突起,两道突起间有清晰可见的沟壑。
      取出肋骨的过程可以被几个词概括–––––生拉硬拽。
      一抹抹新翻的殷红染满了被单,她最下面一对肋骨被分成四段取出,那种疼痛是我无法想象的,可她一直看着我,和我一点儿不像的眸子盯着我,除了额头的冷汗外她的面颊什么都没做。
      最后一段带着白丝的肋骨被强行扯出,我用了止血咒,她轻轻拉住我的手,手指的无力暴露了她方才的煎熬。
      “让我睡一会儿。”她说着,缓缓阖上了双眼,我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轻轻走出闭上了卧房的门。
      贫乏的生活经验让我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那就是肺部受伤后人一旦睡去,那倒流进气管的血液。
      她大约在当夜凌晨就停止了呼吸。
      拿起有些落灰的羊皮与牛皮纸卷,她的字很好看,粗细分明的线条交织在浅黄的纸张上,在法兰西一度盛行的字体,转角处会撇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那片土地特有的浪漫与风流。
      一张一张地丢进壁炉,焚烧导致的异味被魔法很好的阻隔在跳跃的火苗内,魔法火焰将它们焚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下。
      我这辈子写字都只用平尖了。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3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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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里克【14年4月】
        我从小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母亲是穆斯林,父亲则是带着宗教歧视意味的零散巫师,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吓唬我常用的词句就是‘小心效忠于主教的骑士团把你这个异教徒的后裔抓去做奴隶。’
        我很不以为然,那些骑士们哪里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抓一个零散在基督徒中的穆斯林。
        等到那群披着银光的骑士们把我硬塞进一个密不透光的不明物体中,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离谱。
        到那里至少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他们把我推进了一个高高的宏顶之内,就在后面关上了门扇。
        一个红棕色头发的男子,我的母亲柏莎看起来狼狈极了,头发蓬乱着,眼圈有些黛青。
        “跪下,求饶。”那个面对着我的主教对着柏莎命令道。
        她轻嗤了一声:“绝不!”
        他脱下自己左手的手套就是狠狠一记耳光。
        我愣愣的待在那里,我看着他们的交谈,我看着母亲急匆匆走向我,又被那个男子拦住,我看见他不停的重复着‘跪下,向我求饶’
        柏莎至少被扇了好几下,我觉得那个男人如果是个贵族的话那他的教养一定是被狗吃了。
        “我求你,”我突然出声打破了大厅里诡谲的气氛,缓缓屈下了膝盖,先是左边,再是右边,我把腰挺的直直地,仿佛他才是俘虏:“求求你,饶了她。”
        他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我拉过来了,因为拦母亲而背对我的男人慢慢转过身,朗姆酒似的清澈瞳孔里满是饶有兴趣的神色。
        柏莎愣了一愣,随即就猛得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着,声嘶力竭地吼叫。
        “起来啊!你起来!格兰分多家没有给杂种下跪的人!起来!戈德里克!你起————”她未说完的话梗在了喉咙里,肩膀上的力量陡然变轻了,她就那么直挺挺的向一旁倒了下去,露出了后面的男子,他刚刚出鞘的长剑闪着鲜血的寒光。
        我缓缓走到柏莎身边,呆呆地看着她身下的殷红,我看着那个男子走到她跟前,缓缓蹲下替她拉上眼帘。
        他猛得扬手,将那把带着厄运的银光掷到了我的面前:“拿着,主教不需要用剑!”
        他站了起来,我听到他低声呢喃:“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妻子,那我只把你当妹妹看……”
        我怔怔地看着他离开,低头拾起了那把剑,剑柄上镶嵌的红宝石就和柏莎的鲜血一样明丽而璀璨。
        带着湿气的夜晚有些阴森的感觉,我跟着那个带给我噩梦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半干的泥地上,远处若隐若现的十字架和墓碑已经清晰可见了。
        伯莎的头发从包裹的白布中垂了几缕下来,那几个武士正准备把她放进挖好的坑中。
        “等等,”他瞟了一眼被包裹起的她:“她是自杀死的,砍掉她的头颅。”
        黑发的少年看了一眼发令后就保持缄默的主教,上前拉开包裹的布料,露出伯莎惨白的面颊。
        我不由得别过头去,他抓住我的下颏强行扭转过我的脑袋,我眼睁睁看着闪着寒光的大斧缓缓落下。
        他放开了他的手,我怔怔地看着他们把她丢进墓中,我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大家都散尽了很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那是我经历过最冷的一个冬天。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1-3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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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查2.0【14年2月】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母亲是诺曼底的公爵,而父亲则是英格兰的伯爵,两人属于政治联姻,按理来说政治联姻,有了子女后私生活都是小事,可关键是,无论是老斯莱特林伯爵,还是玛蒂尔达,都是对这种小事极其较真的人。
          老伯爵先生的情妇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她不满于仅仅做一个贵族的姘头,更不满于自己的女儿成为不被教会和法律所接受的私生女,她是一个极有野心和手段的女子,相当明白如何抓住自己手中的优势。
          于是,斯莱特林伯爵本来与玛蒂尔达不温不火的关系急转直下,甚至几度闹出了离婚。
          不得不说,那位玛丽小姐本应该是一位很成功的女子,她放低身段,与曾因她的绯闻而闹的关系极僵的哥哥达成交易,玛丽可以从她的哥哥那里得到二百先令与五十名武士,条件是斯莱特林伯爵在位时不能与他的政派为敌。
          玛丽的计划很好,因为提前调动斯莱特林的私军一定会引起玛蒂尔达的注意,所以只偷偷包围斯莱特林城堡,以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所有忠于玛蒂尔达的侍卫。
          “我同意离婚,”玛蒂尔达平静的拉着萨拉查,身后跟着她仅剩的三个护卫。
          “把孩子留下,”老斯莱特林突然开口。
          玛蒂尔达即使大军围墙都没有震过一震的身子突然颤抖了,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身后的三个侍卫同样做出严阵以待的样子。
          “不用了,”玛丽突然出声拦下了准备令身后武士夺下萨拉查的老伯爵:“只要她同意离婚就好。”
          于是在萨拉查六岁的时候,斯莱特林伯爵宣布他与诺曼的玛蒂尔达的婚姻无效,隔月,与年轻貌美的玛丽小姐缔结婚姻,萨拉查也一度沦为私生子。
          也是那时候,玛蒂尔达带着萨拉查第一次踏上了法兰克王国的土地。
          若论起狠心来,老斯莱特林伯爵的情妇,哦现在应该是妻子,玛丽小姐显然已是个中极品,不过真比起来,却还是玛蒂尔达更胜一筹。
          玛蒂尔达的骄傲让她无法忍气吞声的过完后半辈子,更何况作为西法兰克的一位公爵贵族,她麾下的私军可远远超过已快没落的斯莱特林家。
          老伯爵不敢动用大规模的私军是因为对英格兰王室的忌惮,她可不一样,英格兰想与西法兰克交好,就不会与她交恶,尤其在这种小事之上。
          于是,在休整了将近一年后,玛蒂尔达整合了一百名重装骑士,直接以最极端的方式拆了斯莱特林城堡的门,亲手拎着一柄宽边双刃剑,把她一直看不顺眼的玛丽小姐非常干脆的手起剑落,然后把尚且沾着鲜血的重剑架上了老伯爵先生的喉咙。
          最终还是没砍的下去,她引以为傲的宝剑就那样'咣当'一声掉在了老斯莱特林的旁边:“我的剑从来不沾亲人的血,便宜你了。”
          而整个英格兰王室对玛蒂尔达嚣张的举动采取双眼全闭的姿态,丹麦人还在城门口刨墙抛的欢腾,他们还需要西法兰克的帮助,什么?玛蒂尔达的妹妹前几天那么不凑巧的刚好嫁了洛泰尔一世的私生次子?哦我的主!斯莱特林伯爵你自求多福吧我们帮不了你了阿门!
          于是在整个英格兰王室的默许之下,老斯莱特林就这样被连拖带拽的逼上了教堂,非常有趣的是,玛丽小姐对外的结局是重病猝死,就是说,她仍是斯莱特林老伯爵的妻子,而她的女儿艾玛也是老伯爵法律上所承认的女儿。老斯莱特林也以这种传奇方式,给世人留下了三次婚姻的风流记录。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1-31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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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3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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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 ̄▽ ̄)ノ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06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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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a束腰的部分看的我好疼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2-0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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