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八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大卫淋着雨走在马路上。司考未过，父母又在车祸中双双去世的打击让他恍惚了很久。手机一直在响，大卫却没有接。
已经快0点了，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开过，大卫走到一旁的公交站台躲雨。手机还在响，他终于接了，妹妹焦急的声音传来，问他在哪。大卫沉默了很久，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流进了脖子里，冰冷冰冷的。“我会回来的，别担心。”大卫低声说道，不等妹妹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一只黑猫一直蹲在站台里，似乎也在躲雨，它瞪着一双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猫儿眼瞅着大卫，也不怕生，甚至还凑了上来围着他喵呜喵呜叫。这只猫大概是在里面蹲了很久了，浑身也不见被雨淋湿，大概是哪里的野猫吧，大卫想。
雨势渐小，大卫拦下了一辆的士准备回家，打开车门的瞬间那只黑猫一窜也跳进了车。大卫一愣，想把它赶出去，黑猫却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像是在祈求他不要赶他走。大卫那时心里堵得慌，也没难为那只猫，任他趴在后座下。结果这只猫还真一路跟他回家了，跟着他上了楼梯，还蹲在门边讨好地看着他。
大卫摸摸它也不反抗，反而眯着眼睛一脸温顺信任的模样。大卫给它喂了点冰箱里残存的香肠，猫咪吃得很欢，看来是饿坏了，吃完了也不到处乱跑反而赖在了大卫家，一副自来熟的自在模样。
大概是那时候孤独到需要人陪伴，大卫也没赶他走，反而带它去宠物医院打了针，记得打针的时候猫咪还一脸无辜委屈地瞪着大卫，又怕又不敢惹怒大卫的样子。就这样，猫咪在大卫家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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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次日普普还在发烧，迷迷糊糊睡在沙发上，大卫上班去了。
普普有些无聊，睡觉睡得头晕，想看电视了。对于一只猫咪来说电视机实在有些太高了，普普无奈之下努力修行终于变成人型可以光荣开电视……原来这才是一直猫妖努力修行的理由么？其实普普已经修行了两百多年了，只是能变成人形还是这几年的事情，目的嘛……恩呵呵，说出来丢人。
普普觉得有点冷，从卧室里扯了大卫的被子出来包裹在身上，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从第一个频道换到了最后一个频道，还是没有他喜欢的动物世界。普普很失落，开始咬遥控，两颗小虎牙在遥控上烙下了第N个牙印。
大卫已经发现了他家的遥控总是无辜被咬伤，凶手大概就是他家的普普，但也没多想，他本人也不怎么开电视机，最后偶尔看新闻的时候会对着遥控长吁短叹一阵，顺便以此为借口一边蹂躏普普的毛一面教训一顿。普普左猫耳进右猫耳出，反正照咬不误。
让大卫好奇的是他明明把遥控刚在了电视机上普普竟然还是锲而不舍地在上面烙下咬痕，明明周围有不少口感合适并且位置适中的东西供它撕咬，还有宠物咬咬的橡胶，可是普普偏偏就是和遥控器过不去……咳，主人他不知道他家的猫最爱的事情就是在他不在的时候看电视啊，还喜欢在找不到喜欢的节目的时候咬遥控。
普普看不到喜欢的节目觉得无聊了，趴在沙发上卷着被子睡觉，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不是猫样。而钟上的时间已经逼近了他家主人回来的时刻。

十
大卫打开门，换好鞋就唤普普，不知道普普的烧退了没。进了客厅就看见一个人裹在被子里，探出了个脑袋看了他一眼，喵呜一声。大卫浑然没发觉自己已经手一松，公文包掉在了地上。少年发烧还晕乎乎的，打了个哈欠就继续在沙发上趴下了，两手枕在脑袋下，像是只睡觉的猫。
“普普？”大卫脑中一片空白，试探性地问。少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猫儿眼像极了他家的普普。“喵呜。”少年叫了一声，继续睡。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少年忽然两眼一睁满眼惊骇，随机惨叫一声整个人卷进被子里不动了。下一刻被子一抖，瘪了下去。
大卫两步上前拽开被子，普普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见大卫一脸冰霜又委委屈屈地喵呜了一声，扭头不看他。这种人性化的动作这些年一直出现在普普身上，大卫根本没多想，还以为只是他家的普普比较通人性。可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这么接受自己的宠物竟然可以变成人这种事情吧。
大卫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出现幻觉了？可是再联系这些天三次见到这个少年，再从头推想，唯一的可能也只有普普根本不是一只正常的猫。七岁的猫算是老猫了，可是普普的毛发浓密顺滑，完全没有脱毛衰弱的苗头。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大卫冷声问道。普普委屈地看着他，水灵灵的猫儿眼里满是委屈和失落，最后大叫一声给了他一爪子就跑了。大卫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抓痕，还有普普跳出窗子的身影。他家普普，第一次离家出走了。

十一
普普跑了。三天没回来，大卫每天上班都会把窗子打开，生怕普普想回家了进不了门，连猫食都准备好了，可是每天晚上回来普普都不在，食盆里满满的，就是没动一口。大卫担心了，普普一直都是他养着的，要是在外面被野猫欺负了怎么办？被车撞了怎么办？被人抓了煮了怎么办？后来又想他家的普普是猫妖啊，哪能被一般的猫欺负。于是又开始担心会不会有道士替天行道收了它。想了三天他也想明白了，普普是他家的猫，就算是妖那也是他家的妖，普普都跟了他七年了，又没有害过他。可是普普还是没回来。
大卫甚至神经质地在小区附近转悠，听见猫叫就神经过敏地去看，可惜就是没看到普普黑漆漆的身影。他想只要普普肯回来他一定好好对它，就算它不喜欢磨爪板总是喜欢抓坏沙发都不再拿喷雾器教训它了，只要它回来。
第五天下班回来，大卫看到那个少年浑身裹在脏兮兮的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衣服里，听到大卫的脚步声就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少年的脸也是脏兮兮的，脖子上还有抓痕，像是被欺负惨了。见到大卫，少年一脸委屈地瘪瘪嘴扑上去大哭：“呜呜，主人，外面的野猫好凶！”
大卫还愣着，少年抬起脏兮兮的小脸一脸可怜样，小声问道：“主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以后一定乖，不离家出走了，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大卫叹气，摸了摸他的头发，随机脸色一变。
“怎么了？”少年见主人脸色变了又变，一脸小心地问道。
“有虱子。”大卫两指一掐，不知从哪里野猫那染来的虱子就被腰斩了。见少年还愣着不动，大卫开门把他拽进门：“还不去洗澡？”少年欢呼一声抱着大卫的腰笑道：“主人你不会不要我吧？”
“洗干净就要你。”大卫挑眉道，帮普普找衣服去了。少年一愣，脸一红，捂着脸就跑进了浴室。喂，普普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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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普普你要争气点。普普对着镜子捂脸道。镜子里的少年脸蛋红红，头发乱糟糟，身上还脏兮兮。浴室门被敲响了，大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没有合适你的衣服，先穿我的睡衣吧。”浴室门拉开一条缝，一件睡衣递了进来。普普慌忙接过，又愣愣地捧在胸前。这是主人的睡衣啊，虽然他经常在主人身上蹭，主人不在家的时候还喜欢变成人形穿着主人的衬衫到处走，因为上面有主人的味道。普普的脸更红了。
半小时后。大卫在床上翻书，虽然消化了普普是只猫妖的事实，但是他还是难以想象自己养了七年的猫竟然有着人的思想，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隐私了……大卫想，这些年普普大概连他有几条内裤什么颜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浴室的门开了，普普裹着他的睡衣挪腾挪腾进了主人的房间。头发还是湿的，不时滴下几滴水珠，少年的脸也是红润红润的，皮肤白皙脸蛋水灵，那双猫儿眼还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大卫的视线沿着普普刘海上滴落的水滴一路滑到了露出来的精细锁骨，然后蓦然发现自己的思维拐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普普轻声唤道：“主人？”完了，杀伤力太大，彻底想歪了。大卫心猿意马地嗯了一声，普普见他没生气，顿时眉开眼笑地扑了上来，趴在大卫身上欢快地想打个滚，无奈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猫样，只好改作蹭了蹭。
“普普，回去睡觉。”大卫按捺*心的暗潮涌动冷静道。
“可是我想和主人睡。”少年从大卫胸前抬起脸眨眨眼道，声音里还透着点软软的哀求。大卫当即闭眼对自己说了三遍猥亵儿童是犯法的，然后蓦然想到普普离儿童这个词已经很远了。

十三
“主人，你在发情期吗？”普普眨巴眨巴眼睛问。普普的逻辑很简单，在发情期就会发情，发情了就应该交配，交配自然应该和主人……
“……”大卫按住了普普往下摸的手皱眉强忍道，“普普，人类和猫是不一样的。”
“嗯？”
“猫只是季节到了会发情，但是人类是一年四季会发情的。”普普用膝盖蹭了蹭主人的胯下，然后点头：“嗯。”
“回去睡吧。”主人好言劝道，心里默默想他真的好想犯罪啊。
“我不。”普普撅嘴，继续往主人怀里拱，还可怜兮兮地问道，“主人这是不要我了吗？”声音又软又糯，听得大卫心痒难耐。
“不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还小……”说着说着大卫自己闭嘴了，普普的年龄除以十都比他大。
“可是宠物不是应该满足主人的需要嘛？主人也要满足宠物的需要。”普普眨眼狡黠笑，“主人你害我也回到发情期了。” 主人看着普普红润的脸蛋，沉默三秒，扑倒。主人还企图挣扎一下理智与情欲，最后在普普chu~的亲吻下彻底沦陷了。普普他是个真?妖精。
两人正要渐入佳境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窗竟然碎开了。大卫脑中顿时闪过人妖相恋天理难容必遭天谴之类的话，普普一跃而起扑到窗前怒嚎：“死阿呆你坏我好事老子和你没完！”主人嘴角抽搐看着刚才还在他怀里欲拒还迎脸红娇羞的美少年顿时傲娇野蛮了。
“笨蛋普雅，我不阻你任你坏了修行你家大哥就要我和没完了。”一只鸽子停在隔壁的窗台上口吐人言。普普站在窗口迎风而立，睡衣半开半解露出精细的锁骨和胸口新鲜的红痕，还一直褪到腰迹，被手肘挡住，颇有衣衫半解的效果。
鸽子咯咯笑，拍拍翅膀飞走了，临走前还说道：“你家大哥就快出关了，你还是早点回去跟他认错吧，别让他亲手来收拾你。”普普脸上红潮尽褪，还发白了。“完蛋了。”普普喃喃道。

酷爱来个人给我个建议我在纠结副cp啊！副cp的小受是普雅的哥哥一定要慎重考虑╰_╯所以现在好纠结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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