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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玉子金童(RJ)【改编文】(保证完结,不是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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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大叔又抽了……
我不依,我不依啊…


257楼2008-11-15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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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图吧…


    258楼2008-11-15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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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淳津眼前一黑。
        
        ………………………………
        
        “哦,我真不敢相信,你用这种方法把他带回来。”皇后对着眼前的情形没有办法不发飙。
        在京城里,皇后算是最早知道文政赫出状况的人之一——她总不能忽视自己的势力范围收集来的情报,尤其是自己俩儿子都在那边。
        明明知道文政赫已没有大碍,
        明明知道在他们遇刺的紧要关头暗卫现身保证了两人的安全,
        明明知道刘太医已经在同华城坐镇……
        可当母亲的,在没有亲眼看到儿子无事前,是绝对放心不下的。
        所以太子的车队在京城外二十里处作最后的野外驻扎的时候,皇后已经轻车从简地跑到文政赫的车辇里看望她的大儿子。
        没料想,除了文政赫,朴淳津也躺在里面被带回来了。
        
        看看刚擦黑的天色,再估量下朴淳津的脾气,皇后就是用脚趾想也知道文政赫使得了非常手段。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皇后抱怨一句,随后招了招手,让随行的王太医给太子看看。自己则跑到朴淳津旁边坐下,摸摸他的脸颊,捋捋他的头发,呆呆地望着他出神。
        文政赫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王太医也只不过是把皇后早就知道的事实再向她重复一遍,诊治完,太医离开,宽大的车辇里只剩文政赫,朴淳津和皇后。
        
        文政赫看着母亲盯朴淳津盯得出神的样子,轻咳一声,“母后,他只是睡着了,没有大碍。”
        皇后回神,她抬眼看了文政赫一下,沉默良久,“你……为什么要带他回京城?”
        文政赫一愣,没有为什么,他去同华城本来就是为了把朴淳津带回来。
        想听他说话,想着他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想看他的小花招,想他阴谋得逞时不可一世的神情;他的喜悦,他的忧伤,他的聪慧,他的慵懒懈怠……都不想放过,两年的光阴已经太久,他不想在朴淳津的人生中再有空白。
        “母后,我放不开他。”
        皇后正要拂开朴淳津脸上的发丝,听到文政赫的话的瞬间,手顿了一下,很快又行动如常。
        文政赫却没有放过那一闪而逝的瞬间,“母后……您为什么去同华城见朴淳津。安排暗卫保护他,安排太医守着他,为什么?”
        皇后对文政赫的问题充耳不闻,反而以一种少有的独断语气对她的大儿子宣布,“他要跟我回宫!”
        
        进宫?
        宫廷岂是随便能进?
        入宫对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意味着什么?
        在文政赫所有的设想里面,唯独没有这个,在听到皇后这样的决定以后,几乎失态,“不,母后,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毁了他的!”
        “这个决定对你们两个都好,不要再说了!”
        皇后没有向文政赫解释真正的原因,所以她的话引起歧义几乎是必然的。
        只是她脑子里的计划还有些纷杂,以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会引起误会,依然语气决绝、态度强硬。
        皇后了解的多,考虑的也多:
        如果朴淳津进了太子府,那他认他们的希望几乎可以被拖得遥遥无期。
        而且听刚才文政赫的意思……以他们两人现在的状态,感情一旦有机会发展、胶着起来,待日后真相大白,后果简直可以用噩梦来形容。
        她倒并不在乎什么风言风语,那些都是容易解决的问题。
        但是她知道文政赫从小就是个责任、道义感都很重的孩子,即使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也必定会极大伤害他。
        而朴淳津,她的忠载,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的内心感受,他的想法,他的感情……对她无比重要,她必须要弄清楚他的决定和态度。
        两个儿子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她绝不允许任何伤害发生在他们身上。
        
        皇后能以皇帝最小的小老婆身份,在没有家族势力的震慑下,一跃成为皇后,成为天承帝生命里的最后及最重要的女人,她的手段让许多至今在宫里守活寡的嫔妃们恐惧不已。
        看看她的权力,她的地位就知道她决定的事情,鲜少达不成目标。
        
        任文政赫有多强势,毕竟她是他母亲,毕竟自己有伤在身,又是一个人在车辇里,孤立无援,皇后轻而易举的招来暗卫把他制服,然后带着朴淳津扬长而去。


      259楼2008-11-1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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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皇后




          朴淳津觉得自己睡得很舒服,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睡觉睡到自然醒。
          此刻醒来,能闻到从窗子透过来带着花草味的清风,空气不热不潮,盛夏时分有这么清爽的感觉,别提多痛快了。
          懒懒的眨眨眼睛,刚要掀开身上的被子……不对!
          半梦半醒的大脑,突然警觉起来,朴淳津甚至没费时间环顾四周——被子不对,床不对,屋子里的味道……也不对!
          透过淡青色薄如蝉翼的纱幔,朴淳津侧头向外看,屋子的宽幅起码有十五步,长度更是有进出五间的距离,高度……不用想了,有这么高屋顶的房子,必定只能存在于皇宫里,而且绝不是皇宫里的普通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
          刺客招供,聊天…回宫,争执……文政赫的微笑。
          「用最直接的方法,做最有效的攻击。」
          “O, St!”朴淳津无法控制自己的粗口。他居然敢把自己敲昏了直接带回来,这种手段简直…太…不入流了!
          刚想跳起来找他去理论,朴淳津发现一个更令自己心惊的事实,他被……
          发稍散着新鲜的皂角味,身上没有任何汗渍留下的不适,内衣是全新的,朴淳津忐忑的低头,看见胸前的玉滑落在衣服外面,依然晶莹剔透,温润细腻……
          身份曝光了!
          也许…也许……还没有…毕竟洗澡换衣这种事……不用劳烦太子出手。
          如果没人多嘴……


        261楼2008-11-15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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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投身革命吧
            
            随着画舫冲着码头渐行渐进,空气中隐约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混在飞溅的水花中几不可闻。朴淳津一直跟皇后聊天,没有听见,直到持续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他突然猛地意识到……
            霍地一声站起来,“是子藤跟子菲。”
            皇后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明白过来,是她还没见过的两个小宝贝。
            
            这时船身微微一晃,画舫停下来了,已经靠岸。
            朴淳津快步走出去,跳到岸上,两个小豆丁儿分别被两位年轻的妇人抱在怀里哄着,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争着往朴淳津怀里扑,“爹爹……抱……”
            子藤不停的抽噎,小小的身子一直在抖;
            子菲嗓子都哑了眼睛红肿的眯成一条缝,一点泪水也哭不出来的样子,看得朴淳津一阵心疼。
            
            自从他醒过来,震动他心神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还没分出精力顾及其他。
            而且因为文政赫那天的话,他一直努力试着去无条件地信任他,冥冥中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帮自己照顾好一切,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被敲昏了带回来,也仅仅是情绪不满,而不是愤怒。
            他体谅文政赫有他自己的顾虑,而且也肯定文政赫起码会把他的家人照顾全,可是现在看来……这一路上难道……
            
            他轻拍着两个儿子,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文政赫,根本控制不了被辜负信任的失望和出离的愤怒,“你就知道把我敲昏了带回来,就知道把他们当作我的软肋抓住,难道就没想过没有熟识的人在他们身旁,他们会害怕吗?带着他们的奶妈上路不会浪费你多少粮食的。从没见过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永远压榨最低成本来完成利润最大化,小弟还真是望尘莫及。”
            
            对朴淳津的无端指责,文政赫神色平常,只是淡淡应了一句,“你看起来很好。”
            “我为什么会不好?”
            文政赫见到朴淳津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模样,又转过来看见从画舫上走下来的母后,没什么表情地对朴淳津开口,“你在宫里没什么事就好,子藤和子菲就先留在你身边。”
            皇后走过来,“你们两个怎么……”
            文政赫冲着皇后微微见过礼,“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
            她看着大儿子有些疲惫的背影,再看看余怒未消,依然在安抚两个孩子的朴淳津,无声叹了口气,“先带他们回去吧。”


          265楼2008-11-1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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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的叉表示可以派驻的机动城卫,十到五十名不等可以迅速对突发事件进行反应……”
              “眼线的布置为的就是提前预知异动,人数不多,但必须隐蔽……”
              “沿街这些……是已经布置下去的,红色部分就表示还有待……”
              文政赫点点头,那些地方他知道,都是母后手下的商户,想必暗探早已驻扎根深蒂固;至于还未布置的,他自然有心腹可以补上。
              听到这里,文政赫就不禁佩服朴淳津的鬼心思,这种防卫手法,处处似平静实则处处留陷阱,路路通四方实则头头尽死路,几乎算绊住了对方的手脚,避免了自己再被突然偷袭的可能。
              想到他的鬼主意,文政赫就不得不再一次把思绪转到了朴淳津身上……谜一样的人,好似从天而降。因为约定,他不能派人调查,却没有以前那种忐忑,不管怎么说,能被母后放在心上的人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待这阵子忙完,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呃?”等把图撤下去以后才发现底下还有一张。
              “哦,这个……是老大写的一些训练方案,就是我们学的那些。”郑尘挠挠头,有些尴尬,“老大的意思是让我们按照这个训练强化一下那些护卫的身手,虽然不是朝夕一蹴而就的事,但……总聊胜于无嘛!”
              郑尘他们的训练成果,众人都已经领教过了。说实话,他们从一点基础都没有,到如今这种程度,进步之快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早在同化城的时候,殷乾试图跟他们学这套训练程序,效果很不理想。所以这会儿郑尘说起来底气不足,也实在是怕他们误人子弟。
              
              文政赫信手翻了翻那些方案,‘名师出高徒’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这种特殊训练也不是照猫画虎就能成事的。
              既然母后不让朴淳津来太子府,那就只能这样了。
              他顿了下,“殷乾,借刺客这事让风雷加强整顿禁军防务。你安排一下,把人安插进去训练。都是可靠的,让朴淳津放心去教。”
              
              朴淳津是他的一个‘特别存在’,他是珍惜他的真心,但更欣赏他的头脑。不能埋没他,既然有个能力,那就创造个条件让他施展所长,还可以顺便看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他每一面都值得期待。
              他每个出人意表的背后藏着秘密、藏着惊奇,值得他反复回味琢磨。


            268楼2008-11-15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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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父子见面
                朴淳津是被皇后声称的‘爱心午餐’勾引过来的,可当朴淳津看到两个鸡蛋三明治之后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三口两口解决完,果然,
                “小淳津,过来试试几套新衣服!”皇后笑的一脸得意。
                虽然他们之间最后的那层窗纸还未捅破,但这并不能妨碍皇后已经把他当儿子‘糟蹋蹂躏’的决心。
                “可是我那边还很多事……”
                “费了我好些心思,是我亲自操刀设计,别人可没有福气享受。”就这简单的一句话,把朴淳津所有推辞和一堆当日必须处理完的公事打飞到天边。
                
                被拉到内室,在皇后不容置疑的气势下,朴淳津无奈地被脱得几近赤裸,只剩一条短裤。
                皇后用挑剔的眼光扫视他的常年被衣服覆盖下的细白胳膊、腿。
                “要胸肌没胸肌,要腹肌没腹肌……”皇后边说着边伸手捏了捏朴淳津的腰侧,“啧啧,细成这个样子,浑身上下,一点看头都没有……有空去多晒晒太阳,没肌肉最起码也得弄个健康的小麦色吧……” 
                听着皇后的品头论足,朴淳津满腔无奈,自己成了现在这模样,他也很窝火好不好!
                皇后说着说着停下来,退几步远远打量一下,“要不,给你做个泳裤吧,可以去碧沁殿…虽然洗澡的用作泳池是小了点……”
                “现在已经是夏末了,我美丽的朴大设计师!”朴淳津抱着胳膊取暖,不得不开口打断异想天开的皇后,他现在可还算光着呢。
                “呃,好吧!”皇后悻悻转过去,从一堆设计成品里面挑出合她心意的搭配。
                
                ……
                皇后一手搭着一堆衣服,一手正挨个往朴淳津身上比量着哪件更能配上他白玉小脸的当口,外面小太监的尖细中带着沙哑的声音清晰高喊,“圣——上——驾——到!”
                朴淳津和皇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同时一震。
                他们两人相互瞪视两秒钟。
                朴淳津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只觉得所有的情绪都鲜明地在自己的脸上闪过了一遍,然后面部肌肉僵直凝固。
                而皇后瞪他的表情……更复杂……更难以形容……
                但起码有一件事朴淳津可以明确地肯定,他的身份果然如皇后向他保证的那样:「秘密依然是秘密……主动权握在你手里……」
                他的身份……加上现在这幅状态……这是皇后的寝宫……
                天啊!


              270楼2008-11-15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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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着刀剑磨擦碰撞细响中,杂乱的脚步声重重踏在地上,临近之后嘎然而止,只有其中一个…没有犹豫的、快速径直的,步步逼近……
                  根本是捉奸的架势!
                  
                  皇后飞快的把怀里拿着的衣服劈头盖脸地往朴淳津身上一推,扔下一句“快点穿!”然后急忙转身往外走,欲把来人拦截到外间。
                  一切都太迟了!
                  朴淳津发誓,那一刹那,门是被踹开的,所用的爆发力……即使不从反弹到墙上发出的巨大撞击声推断,也可以从门口那个头戴金冠的人铁青的脸色上看得出。
                  
                  在那张与文政赫八成相像的脸,由最开始进门时的凌厉,在见到皇后和朴淳津他们两个时,快速完全地转成高深莫测的冷峻,只是室内的气压一低再低,压得人透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森寒、肃穆和浓浓的杀气。
                  一个从弱冠年龄就以一统天下为理想,并且实现了理想的皇帝,他所具备的霸气张狂,绝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磨平棱角。他的豪情、智慧和气势只能随着他的成熟,而渐渐深沉,渐渐凝重,越来越能……迫人于无形。
                  
                  朴淳津被迫地与那个男人对视,他无法逃避,却也不屑逃避,眸光里甚至有一丝不为自己察觉的挑衅和审视。
                  对朴淳津来说平定天下的霸业与穷兵黩武只有一线之隔,与骄慢自大则一线之隔也没有。
                  自己在后宫里也住了月余,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父亲出现在皇后的地盘上。也许是母亲只手遮天,但也许,他这个父亲根本就缺乏家庭观念,换句话说就是漠不关心。
                  他们的人生观根本不同,对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朴淳津实在起不来该有的敬畏与仰望。
                  只剩下淡淡地对视,吃惊但并不恐惧,无措却只因赤裸的尴尬。
                  
                  对视良久,
                  “啊嚏——”
                  朴淳津自己也觉得这声喷嚏太不合时宜,可是……他还光光的呢。
                  
                  一声喷嚏,也打破了室内一直僵住的气氛。
                  皇后猛地回过神,硬邦邦地扔下一句,“你愿意看,就在这里看吧!”然后跑到朴淳津面前,接过那堆衣服,继续她刚刚的程序,慎重搭配好,有条不紊地一件件给朴淳津套上。
                  
                  现在怎么办?
                  朴淳津一边穿衣服,一边用眼神询问皇后。
                  皇后本不想发生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来迫使朴淳津作决定,但她想挡没挡住,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皇后也是有私心的——忠载住在宫里有一个多月了,一切适应良好,跟她也很亲近,只是他们的关系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而事到如今……也好,算是突破口呢——遂耸耸肩,一幅‘你自己搞定’的样子。
                  


                271楼2008-11-15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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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就让我们放纵一次  
                    朴淳津整夜呆在书房,如今,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把手头上的事,做个了断。
                    文政赫长时间的沉默与低调已经让对手紧绷的神经绷紧近极限,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最容易冲动鲁莽,而这些不冷静的思维往往会造成更严重的错误和荒谬的决定。
                    耐得住性子的猎手,才能伏击到狡猾的猎物。
                    多日的隐忍,总会等来对手的再一次疯狂。
                    对于这个背后下杀手的燕王,他们已经布置好了,他们在等,等文政赫登基前,燕王的必然一击,然后他们终能将他一举成擒。
                    原本他也不急,可现在形势变了,他不能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对他来说,拖的越久变数越大。
                    虽然有皇帝和皇后的保证,但是昨天的动静闹得太大,总能有一丝消息传出,也总会引起旁人的揣测。
                    如果他和文政赫注定做兄弟,那告诉他真相的只能是他。
                    等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他会站在他面前,等着他的宣判,看着他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从此成为……兄弟。
                    那时,自己被束缚住的灵魂终将有个结果,至于意向,已经可有可无,他不再在意了。
                    
                    朴淳津把心思转到手上的密报。
                    他们现在得先发制人了。
                    主动进攻,一击命中。
                    对这个他并不擅长,但是他必须。
                    或者……诱敌人出手——让他们按着己方套路行事,每一步都尽在掌握,就像被提着线的木偶——只是布置大不易,一切更要加倍小心。
                    朴淳津摸到书架上,那有一份皇城的地图,在地上展开,仔仔细细地研究着……
                    
                    朴淳津有些疲惫地趴在书案上,正低着头琢磨的城防图的一角,突然视线里闯入一双攒花金靴。他抬起头,看到来人后,怔住。
                    那人贴近他,摸摸他的脸,“做什么发呆?不认识了?”
                    “你……你怎么来了?”朴淳津站起来,看看外面升得老高的太阳,又看看文政赫金冠紫袍,一副刚下朝的样子,舌头有些打结。
                    “听说昨天父皇带着一队禁军入了内宫。”而且据说当时皇帝的神色很不好。
                    整个后宫最大的异类就是这头不安分的小狐狸,又时常闯祸,他怎么能不担心?一下早朝,他便借着探望皇后的由头,几乎算是一路强行闯进来的。
                    文政赫拉住他,手随眼动,上下仔细检查一番,没见到什么异常,才算松了口气。
                    


                  274楼2008-11-1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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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给贴图……无奈…


                    279楼2008-11-15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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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为止,才贴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嘿嘿……超级长篇啊……还有小番外……考虑一下…


                      280楼2008-11-1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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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政赫的视线在几地来回逡巡,一时书房静得只闻呼吸。
                          “朴淳津,”
                          半晌后,文政赫开口,“你认为……燕王真会相信我会在城北埋伏他?”
                          “上一次在竹林他低估了我,弄的他被动至今,同样的错误他可能不会犯第二次……也许是我多虑,但……朴淳津,永远不要低估对手。”
                          “既然要设饵,那就设计两处,一明一暗。”
                          
                          朴淳津一听便心领神会,明的是城北密林,暗的是三司衙门。因为明的一旦被燕王看穿,暗的自然会浮出水面。像三司衙门这么微妙的地方肯定会被燕王当宝一样的挖出来。
                          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拨开迷雾,但实际上却根本未识得他们的真面目。
                          
                          那真正的圈套是要设在户部钱仓了?
                          但是如果把目标地定在这里,别的不说,就是合情合理这点上就让他们头疼。
                          首先,文政赫得有不得不去钱仓的理由;
                          其次,对手事先必须知道,得让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去事先埋伏;
                          再次,文政赫不能有任何所谓的‘准备时间’,一切事发仓促才能取信于人。
                          这样对手的偷袭才叫偷袭,他们的反击才叫防卫,才叫正义——毕竟燕王的目的明确,端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不可能像大皇子那样,最后弄个闲散人当当的结局。
                          这次,文政赫的手免不了沾上兄弟的血,所以民心、舆论、形象、正义、神伤心痛的无奈……缺一不可。
                          
                          朴淳津摆弄着金豆子,一个一个地分析给文政赫听,最后,他抬起头,“你有办法吗?”
                          文政赫亲亲朴淳津的头顶,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着刚刚那些金豆子,一个一个的解释。
                          “第一,户部在我名下负责,出了任何大的意外,我都必须亲自过问。”
                          “第二,燕王比我们心急。”
                          “第三,几乎从我一出生,就决定了与他们的斗争,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朴淳津低头思考着文政赫的话,这么说……燕王身边有他的人,那么燕王果真可以像木偶一样被他操纵了?
                          哪有这么简单……
                          “朴淳津……”文政赫叹息着,“你的这个计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不需你担心。”
                          朴淳津不适合这些,他现在只是勉强自己……
                          文政赫低头亲亲他,“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遇到这些……”
                          他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用在这种阴暗的事上。
                          
                          接下来的布置由文政赫一手接过,尽量不让朴淳津参与到这团混乱里,只是朴淳津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也放不下心,起码他知道最后的伏击定在城南户部钱仓,于情于理都需要他好好筹划,确保文政赫钱仓一行的安全系数最大。
                          
                          朴淳津趴在城防图上……一点一点研究地形……各处伏兵、种种可能尽在眼底。
                          殷乾、殷离他们人虽然木了一点,但是手底下都是硬功夫,由他们在能抵挡一阵子……但对手伏击,也肯定会考虑到这点。
                          那些让他代为训练的太子亲兵和风雷的手下……都是出栏的猛虎。
                          ……郑尘他们呢,论灵活机变,没人能赶得上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几兽’……
                          朴淳津最大的估算对手埋伏的人数,细致规划到每一个点,对应在每一个人身上,力图让他们发挥最大的功效。
                          
                          他足有几天的工夫来筹划一切,当然也把握把他们一网打尽,活捉,或者一个不留,血流成河。
                          倾向哪一种?
                          他以前从来没有站在这样的高度,仅凭几个想法就能定下很多很多人的生死。
                          如今他站在这样的高度下,能体会到他们的那种无奈与宿命。
                          他以前也是那些现在被他视做蝼蚁的人之一,因为上面的一个决定,便会赴汤蹈火,死了也仅仅是为了掌权的那极少数人的利益;甚至更糟,死了,都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自由与理想?都是狗屁!
                          
                          如果是以前的他,即使让自己背上残忍冷酷的骂名,也一定选后者——因为要权衡利弊,要用最小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刺客的身份注定他们不得善终,他们的当场死亡却可以换来许多人的生机。
                          不选前者,是因为前者只是看似慈悲。
                          刺客多几日的苟延残喘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更残酷的极刑处置,多活的三五日也会造成更多人命丧黄泉。
                          但这才是他真正需要做出的决定。
                          看,世俗的标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一种更狠辣的手法,却能赢得宽厚的称赞;明明是无奈下的慈悲,却只能背负刽子手的恶名。
                          为什么要顾及世俗的看法?
                          都是愚人之见。
                          不,对他来说,世俗观念全是不值一提的,他在乎的只是……一个人。
                          其他的全不重要,包括……自己的信仰。的
                          「皇宫的争斗都是你死我活,不留半点余地。」
                          不留余地……
                          最后的一击应该就发生在不久的将来。
                          朴淳津平静地拿起笔,毫不迟疑地写下一串串决定。


                        281楼2008-11-1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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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一切皆已成定局
                            朴淳津这几天渐渐消停,他已经把人手安排妥当,调配和整理密报的工作全交回文政赫手里。
                            其实他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过问,只是……会担心,文政赫想必猜到了,所以每天总要汇总一些重要的消息让暗卫传过来,所以朴淳津现在仍整天守在书房里,好像看报纸那样,等消息,看消息,看消息,等消息……
                            
                            「京畿地区开始第四批税银缴纳登记工作。 」
                            「建南虫灾歉收,赈款……」
                            「礼部负责新年庆典布置,委托工部监督,由民间作坊采办,购置火药数批。」
                            「太子殿下近来时常拜访昭郡侯……」
                            「燕王三子满月,大摆宴席,朝中多数官员皆在受邀之列。」
                            ……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文章,得细细综合品味才知道其中滋味,
                            比如,太子拜访的昭郡侯的府邸坐落于皇城北部;
                            又比如,户部钱仓因为收税入库和赈灾放款的原因,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人流来往川流不息。
                            又或者,经过皇后手下商埠呈报的消息统计,今年用作新年焰火的数量超过往年两成有余。
                            而燕王在自己的宴会中,莫名失踪近两个时辰……
                            
                            一切都在进行中,而结局……他们心知肚明……就在近几日内揭晓。
                            
                            …………………………
                            
                            今天是个好日子,秋高气爽。
                            朴淳津穿着单衣站在卧室的床前,看着院子里秋海棠,能把花期定在秋天的海棠,坚强、骄傲,勇敢,且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勇气,面对一切的勇气……
                            就在刚刚,他接到消息——昨晚钱仓被破,库银一夜之间,遗失大半,而太子已经赶赴那里处理后绪工作了。
                            很好,很好。
                            用了火药,这下连礼部和工部也被卷进去了。 
                            到底是太子高杆,绕了这么个大圈子,捣鼓出这么大的事,让他‘不得不’打乱自己已定的行程,‘不得不’第一时间亲临现场指挥。
                            过了今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等到他安全无虞,胜利凯旋,他有一份大礼送给他……
                            
                            朴淳津换好衣服,走到书房,似乎这里的凝重严肃的气氛,能略微平复一下越见焦躁的情绪。
                            而且,在这里,曾经有他们愉悦的过往……
                            
                            他坐在书案后面,拿着一块块精致的小点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冬儿特别给他做的,好吃又补身,但是他尝到嘴里全是苦苦的。
                            胃里好像灌了铅,往下坠的难受。
                            已经消灭两碟点心了,几乎创了他的纪录,为什么……消息还没有传来?
                            ……
                            “公子。”
                            唤声的同时,一抹灰影好像凭空变出来,出现在书房当中,微微鞠躬,把手向前一送,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落在朴淳津的手边,“公子要的消息。”
                            来人微微鞠躬,然后消失的悄无声息。
                            
                            本来定好了让郑谋来回传递消息,不过朴淳津等不及,只好滥用皇后给他的特权了。
                            打开,上面的消息简单明了,
                            「太子受伏击……微伤……刺客活捉泰半……」
                            朴淳津端详那张短短的字条,端详了好半晌,最后不住地点头,他这部分的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了。
                            
                            朴淳津站起来,把案上那些成为历史的卷宗扔到茶炉里烧毁……
                            藉此机会,文政赫可以把存在的,不存在的,隐患的,非隐患的都抓在手里,现在已经入秋了呢,登基之前应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了吧!
                            大致整理一下,朴淳津觉得自己有点累,他想他确实太疲倦了,这些时日神经太紧张,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可以去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去面对最后的宣判。
                            
                            刚迈步往外走,他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扶着桌子一张嘴,哇的一下子,把刚刚吃进去的点心一股脑地全吐了。
                            一口一口地呕着,不但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还有胃里让人难受的酸水,吐到最后怎么也止不住干呕……
                            朴淳津辛苦地直起身,扶着柱子往外走,每一步,每一步都那么吃力,好似在梦中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动。
                            他的最后一个影像是郑谋,看到他远远地朝自己冲过来。
                            
                            ………………………………


                          282楼2008-11-15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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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朴淳津的决定
                              朴淳津的病情一直反复,治疗过程几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
                              成批的珍贵药材流水似的送进津维宫,皇后从内务府和自己的私藏品中,洗劫一空似的搜刮各种名贵珍玩,送到津维宫,只为里面的人排遣无聊时光。
                              按照以往的经验,关于津维宫的传言早就不知道被翻了几个版本了,但如今后宫内外却全部笼罩在铁血雷霆的高压管制下,生存或流言,两者择其一。
                              
                              “政赫今天又送东西过来了?”皇后一进门就看到朴淳津身上的银色狐裘短袄,“没见他么?他一直都很担心你。”
                              天承帝和皇后已经停下一切为朴淳津正名册封的准备工作,他们在等朴淳津的决定。但是那些都是摆在台面上的说法。私下里,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太可笑了。
                              朴淳津也明白,所以他也默认了这种状态。
                              
                              “妈,关于我们……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朴淳津忽然提及自己一直在逃避的话题。
                              皇后看着朴淳津,眼中有划不开的浓雾,“你迟迟未作决定……就是因为……他?”
                              朴淳津别开眼睛,看着外面有些萧瑟的秋景,“记得上次在画舫里,你说的那句……几乎算得上我们朴家家训里的精髓呢。”
                              “只可惜,我跟外公舅舅他们一起住的时间……算起来并不长……”这是朴淳津第一次跟皇后谈起他以往经历,他笑了笑,“这条家训,我怎么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深意。”
                              
                              两人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朴淳津却已经转了话题。
                              “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我跟文政赫的感情……并不单纯。”
                              “在知晓我们是兄弟之前,我想我们就已经陷得很深了,陷得无声无息,陷得浑然不觉,陷得难以自拔。”朴淳津自嘲的翘翘嘴角,“可怜我犹自不知苦苦挣扎,抛弃那份真情去寻找另外茫然不可知的……”
                              也许那时……第六感在冥冥中警告他……他们感情的结果……将是万劫不复。
                              
                              “他的身上有种阳光的味道,温暖且安心……”那种美好的感觉,太渴望了……不愿放手……
                              “所以在同华城,当他步步紧逼的时候,我没有说出真相,而是装成无奈地妥协了……”
                              “他曾经说过我是个说谎高手,总不跟他说实话,还冲我发脾气……”朴淳津笑了笑,眼里的水雾却越见越浓,“他干吗不满?我连自己都在蒙骗……”
                              “只为了……偷偷享受到……那种本不该得到的……”
                              朴淳津的声音渐低,眼神有些茫然,扭头看着窗外愣愣走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284楼2008-11-1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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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他转过来,
                                “妈,你说过真情得来不易,不应该放过…… 我也不想放过,但是,喜欢一个人,总会不知不觉地想着他,想着他会有的反应,想着他的喜悦和痛苦……本应该自私的片刻,偏偏变得无私起来……”朴淳津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虚弱而惨淡,“我从不知道自己原来竟是这么善良……”
                                “乱伦,被骂做禽兽不如的苟且事。千百年来,代代传承,这种道德败坏的认知在社会里已经成了一种惯性。它本身带的暗示,不需要用流言的唾骂,不需要刑法的恐吓,已经把人牢牢的控制在道德线内。甚至,甚至……可以……把人们的感情也控制到不越雷池一步,爱情在道德中被扼杀,无声无息……”
                                “就好像小孩尿床一样。大人宁可从梦中惊醒也不会干这事,甚至在命令、逼迫下依然做不出,因为自我潜意识的约束,因为他从小被灌输尿床是可耻的。每一次尿床,每一次挨骂,每一次告诫,这样羞耻,这样控制,这样警告,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强大的暗示,一种牢不可破的约束力。”
                                
                                朴淳津靠在皇后的肩上,试图寻找一种力量,能让他得以继续话题,“妈,我们受过的教育里面太过包罗万象,太过兼容并蓄,太多的知识见闻混杂在一起,这种道德约束就慢慢淡化了。”
                                “但……他不是的。他在这里受的是帝王的教育,那些道德约束从小灌输他脑中,根深蒂固,融进他的骨髓,变成他的血肉。”
                                “我……还是那个肆无忌惮可以尿床的孩子,他……却已经长大。”
                                “我努力求得的真心,我们的爱情……一切一切,都会在这种道德的束缚下……烟消云散。我们是兄弟,亲兄弟……这是他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障碍,因为他……他已经被……规范化了。”
                                “对他来说……我只能有一种身份存在在他身边……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出于他的选择,但更可怕,因为已无丝毫转寰的余地。”
                                皇后的肩头散开一圈淡淡的水渍,朴淳津的声调却还是那么平稳,
                                “我所渴望的……曾经那么轻易的就放在我手上的,却因我的固执、盲目和逃避慢慢从指缝中流走,我应该感到后悔……但每每思及到那不可避免的后果……却又无比庆幸……”
                                
                                那日在书房,在文政赫知道真相前,他诱惑他……如果迈出禁忌的一步,便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纠结都可以推在他身上……
                                却在最终……
                                舍不得,终究他还是舍不得……
                                “如果这种痛真的会痛彻心肺……我宁愿是我……”
                                
                                他已经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完美、健康、快乐的六皇子,而他的痛可以换来文政赫的依旧完美,依旧英明。
                                “身份秘密……他迟早会知道。我会亲口告诉他,了断……”
                                
                                朴淳津没有说下去,他现在就可以预见到那幅情景。
                                文政赫对他的爱将全部、不留余地的收回,并且他会为自己几年来的执著找到了更合理更完美的解释。
                                是的,因为他是他最珍视的弟弟,他是他思念二十年的宝贝,所有的宠溺,所有的亲近,所有的信任,都会归结为这么一个合理又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仅仅他的理智会这样告诉他,在文政赫严格的自律下,他从感情上也会把对自己的爱转到亲情名下,无心、自然,并且坚定不移。
                                从此,他只会把他当成弟弟,发自内心的,彻彻底底的……只把他……当成弟弟。
                                
                                如果,如果……他……有一丝犹豫……
                                朴淳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中断这个想法,多日来的挣扎煎熬换来今天可以对母亲平和的开口,而这种奢望……仅仅是他麻痹自己的哄骗。
                                朴淳津,你不可以再继续骗自己了……
                                他们做对手,做知己,做爱人,他们纠葛了三年多,他……已经如此了解他。
                                如此了解……
                                
                                一切会皆大欢喜。
                                父母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哥哥找回思念多年的弟弟,朝堂上也多了一个忠心的下属。
                                文政赫少了一个相交知己,却依然有一个让他信任的,让他疼爱的,让他倚重的……亲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亲人。
                                一切如常。
                                除了……他们之间曾经的爱。
                                除了……他曾经快乐火热的心……
                                不该悲切,其实一切只是终归起点,其实什么也没有变。
                                他的感情,向来都没有好下场。
                                他的爱情……这次也被嫌弃了,爱情,他唯一剩下的……唯一可以拿出来的……
                                可是,已经……不再被需要。
                                再没有人……会稀罕。
                                
                                道德的力量,他不怪,任何人都没错。
                                其实不是早有准备吗?
                                只是内心深处的孤寂与冰冷,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怯步。
                                这样盲目的拖着,只不过是他心中的小小渴望,想得到多些片刻——用来幻想的时间,回忆着他们共有过的……爱情……
                                不过,他已经偷来太多片刻用来怀念,现在……是时候……还给人家了。
                                日子还要继续,再大的困难也总要渡过的,他已经逃避太久。
                                “妈,为我加油吧!”
                                
                                朴淳津眼里的绝望和悲伤深深的刺痛了皇后。
                                他们是兄弟,亲兄弟!
                                他们表现感情的方式截然相反,但是本质又何其相似。浓烈又清寡的感情,一旦付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忠载的下落不明,让政赫的情感随之逝去大半。而如今忠载的感情……二十年未知的磨难……皇后甚至没有勇气往下深想。
                                
                                “忠载,”她紧紧地抱住他,“忠载,先问问他吧,咱们先不告诉他,问问他的选择。也许他会选择你的,如果你不想失去……我向你保证,你的身份以后永远都是秘密,我们以后再也不提……”
                                “你真是个护短的母亲,”朴淳津冲着皇后安慰的一笑,抹去皇后脸庞的泪水,“这世上没有两个人的秘密,何况太多人都参与进来……除了他……这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朴淳津抬起头看着皇后,哀伤的面容里透着坚定,“我已经决定了,不会退缩的。我们朴家的家训……”
                              朴淳津无声的用唇说出来。


                              285楼2008-11-1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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