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待回了北京之后,日子也过得飞快。每天都是上午到练功房,下午晚上跟着到德云社演出,依然吃住在师父家,是不是和小时候的自己探讨京剧,帮郭爸整理整理戏本子,等郭麒麟隔一两周来北京小聚。
陶阳感觉到了事情发展明显偏离了自己的记忆。虽然在自己生日那天小陶阳依旧正式认了郭爸做干爹,虽然小时候的陶阳依然接着节目在德云社唱点儿小曲儿什么的。但或许是听了自己和大林无意间说过,小时候嗓子费的多了所以倒仓花了好长时间,小陶阳接的节目都越发挑选的细致,而在德云社的演出也少了很多,除非大日子,平时都鲜少让他上台。
如果说这种无意识的保护嗓子以后并说不准能改变什么,那郭麒麟的出现则把自己更深的卷入其中。郭麒麟亲近自己,小陶阳和大林少了很多接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郭麒麟一定不能再和原来的自己发生些什么。
这不还是改变了么,陶润霖一手托着下巴忍不住皱了眉,北新桥那里自己也去过几次,五号线在这年生日的两天之后也正式运营了。诡异么,海眼已经连具体位置都不好找。也曾趁着早上去问了晨练的老人们,也并没有和自己听过的又任何差别——铁链子,血水,海风。没见有人在附近失踪什么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树叶间零散的阳光落下来,陶阳眯了眯眼睛:“夜沉沉,冷冥冥,长唤声声叩墓门。借月色,罗衫整,魂随清风过花荫。寂寂荒园无故人,谁人在,高呼低唤苦沉吟。”
“小伙子唱的不错啊,”这声音听起来是个青年,但这语气却显得老气横秋,“你这师承是?”
“不过是感兴趣偶尔听听,哪有什么师承。”
陶阳转过身来瞧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了时下流行的乞丐裤连帽衫,头发一缕一缕的还挺长,一点儿不像能听昆曲的人。
“那真是有天赋了,”那个人转过长椅坐在了陶阳旁边,“接着唱呗。”
“……”陶阳心说听我唱还要钱呢,你回头上麒麟社去听个够,“忘词儿了。”
“啊,”那青年也不见多失望,“那就唱点别的。”
陶阳抬头看了看太阳,站起身来,“都这个点儿了,我得回去了。”
“那回见,回见了哈。”那青年嘻嘻哈哈的倚着靠背挥了挥手。
陶阳觉得这人自来熟的有点过度,不过转头也就抛开了。
回到师父家里,师娘正好从书房里出来:“小陶啊,来,你师父刚还找你呢,进来吧。”
陶阳应了一声换了鞋就走去书房,这个地方陶阳并不陌生,无论是以前还是回来之后,自己都没少往这儿跑,推开们:“师父,您叫我。”
“润霖啊,你来,”师父手里正捧着一本看起来挺旧的一本书看,小陶阳正乖巧的坐在下首,见他进来两个人都抬起头来。
“师父您又找到稀罕本子了?恭喜了。”陶润霖也不外道,凑上来站在郭爸身后看着那本书,“哟,可有年头了。”
那书还是繁体竖排的字儿,陶阳因为平时见过的也不少,倒是看的顺溜,是一个冷门戏的戏本子。陶阳记得这个本子是12年谦儿大爷从琉璃厂得的,献宝似的捧着给师父拿过来,怎么现在才07年这本书就到了师父手?
“是吧,你谦儿大爷给我从琉璃厂捧着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提起这个郭爸显然十分开心,“你看这段儿戏,跟以前他们的词儿还不太一样,陶阳跟我这儿研究半天了。”
这段儿词儿陶润霖记得清楚,里边儿有个大花脸的妆面他还画过呢。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陶润霖就和郭爸小陶阳接着研究起本子来。
夏拾遗
待回了北京之后,日子也过得飞快。每天都是上午到练功房,下午晚上跟着到德云社演出,依然吃住在师父家,是不是和小时候的自己探讨京剧,帮郭爸整理整理戏本子,等郭麒麟隔一两周来北京小聚。
陶阳感觉到了事情发展明显偏离了自己的记忆。虽然在自己生日那天小陶阳依旧正式认了郭爸做干爹,虽然小时候的陶阳依然接着节目在德云社唱点儿小曲儿什么的。但或许是听了自己和大林无意间说过,小时候嗓子费的多了所以倒仓花了好长时间,小陶阳接的节目都越发挑选的细致,而在德云社的演出也少了很多,除非大日子,平时都鲜少让他上台。
如果说这种无意识的保护嗓子以后并说不准能改变什么,那郭麒麟的出现则把自己更深的卷入其中。郭麒麟亲近自己,小陶阳和大林少了很多接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郭麒麟一定不能再和原来的自己发生些什么。
这不还是改变了么,陶润霖一手托着下巴忍不住皱了眉,北新桥那里自己也去过几次,五号线在这年生日的两天之后也正式运营了。诡异么,海眼已经连具体位置都不好找。也曾趁着早上去问了晨练的老人们,也并没有和自己听过的又任何差别——铁链子,血水,海风。没见有人在附近失踪什么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树叶间零散的阳光落下来,陶阳眯了眯眼睛:“夜沉沉,冷冥冥,长唤声声叩墓门。借月色,罗衫整,魂随清风过花荫。寂寂荒园无故人,谁人在,高呼低唤苦沉吟。”
“小伙子唱的不错啊,”这声音听起来是个青年,但这语气却显得老气横秋,“你这师承是?”
“不过是感兴趣偶尔听听,哪有什么师承。”
陶阳转过身来瞧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了时下流行的乞丐裤连帽衫,头发一缕一缕的还挺长,一点儿不像能听昆曲的人。
“那真是有天赋了,”那个人转过长椅坐在了陶阳旁边,“接着唱呗。”
“……”陶阳心说听我唱还要钱呢,你回头上麒麟社去听个够,“忘词儿了。”
“啊,”那青年也不见多失望,“那就唱点别的。”
陶阳抬头看了看太阳,站起身来,“都这个点儿了,我得回去了。”
“那回见,回见了哈。”那青年嘻嘻哈哈的倚着靠背挥了挥手。
陶阳觉得这人自来熟的有点过度,不过转头也就抛开了。
回到师父家里,师娘正好从书房里出来:“小陶啊,来,你师父刚还找你呢,进来吧。”
陶阳应了一声换了鞋就走去书房,这个地方陶阳并不陌生,无论是以前还是回来之后,自己都没少往这儿跑,推开们:“师父,您叫我。”
“润霖啊,你来,”师父手里正捧着一本看起来挺旧的一本书看,小陶阳正乖巧的坐在下首,见他进来两个人都抬起头来。
“师父您又找到稀罕本子了?恭喜了。”陶润霖也不外道,凑上来站在郭爸身后看着那本书,“哟,可有年头了。”
那书还是繁体竖排的字儿,陶阳因为平时见过的也不少,倒是看的顺溜,是一个冷门戏的戏本子。陶阳记得这个本子是12年谦儿大爷从琉璃厂得的,献宝似的捧着给师父拿过来,怎么现在才07年这本书就到了师父手?
“是吧,你谦儿大爷给我从琉璃厂捧着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提起这个郭爸显然十分开心,“你看这段儿戏,跟以前他们的词儿还不太一样,陶阳跟我这儿研究半天了。”
这段儿词儿陶润霖记得清楚,里边儿有个大花脸的妆面他还画过呢。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陶润霖就和郭爸小陶阳接着研究起本子来。
夏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