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火光袭来,流光只感觉双眼一黑,便再也感觉不到一点亮光“红莲业火!”顿时感觉控制不住下坠力道,袖中玉清昆仑扇就这样不知被甩去何方,流光双眼漆黑,失了法力极速下落。
落在树上瞬间,被树枝划过,顿时感觉身体剧痛,摔在地上。
流光挣扎着爬起来,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红莲业火是龙族水行一族的克星,偏偏这火又灼了自己的眼睛,怕是不经百年难得恢复,四周看不到一点事物,流光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方,摸了摸袖笼中,居然空无一物。
“玉清昆仑扇呢!”走了两步被树枝绊倒,四处在地上摸索,眼睛依旧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明,肩膀上的剧痛让自己更为清醒,知道自己已失明,不是天色黑暗,而是双眼被红莲业火灼伤看不见任何东西,龙之双目相当心脏一样宝贵,龙族讲究修身修目,这妖物当真灵敏,居然懂得攻击如今四下无人,被黑暗包围,竟是如此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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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镜赶到俊疾山,便再无流光身影“流光!……”
四下无人回应,寻找到桥旁,却看到遗落在溪边的玉清昆仑扇,慌忙前去拾起“流光!流光你在哪!”灵动想到流光的茅屋,向茅屋处奔去。
离镜看到屋中有了亮光,不禁心中升起希望“流光……”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住脚步,离镜睁大了眼“墨渊上神!”
夜华一身素衣,缓缓开口“本君乃天族太子,夜华。”
离镜一滞,立刻拱手圆礼“翼君离镜,见过太子殿下!”
夜华点头算是回礼“你就是翼君离镜。”
离镜有些心烦意乱“请太子殿下原谅离镜方才的失礼,殿下和当年的墨渊上神,实在是太像了。”
“无妨,翼君可知,这里是天族的禁地?赤炎金倪兽危害中荣国十年,被本君斩杀之后,此处就被划为天族的禁地了。”
离镜心里犯了嘀咕,明摆着这是近来才发生的事情,他身为翼君自然不知道,可是赤炎金倪兽……“殿下恕罪,离镜不知,擅闯了天族禁地。”
夜华背过手“俊疾山荒无人烟,翼君不必再寻了。”
离镜抬眼“殿下可知我为何而来?”
“你手中玉清昆仑扇乃昆仑墟之物,我想翼君所寻之人,可是司音上仙。”
离镜瞌眼“算是吧……殿下可知道司音的下落?”
夜华负手而立“本君只知道七万年前,司音上仙已经随墨渊上神归隐了。”
“此事错综复杂,离镜至今还未相信。”顿了顿,看了看后面的茅屋“敢问太子殿下,流光上神是否在屋内?”
夜华动了下眉看离镜“翼君为何如此发问?”
离镜看了看手中玉清昆仑扇,酌感说错了话“哦,此扇乃上神之物,她得此扇时恰好离镜就在身旁,流光上神与墨渊上神情谊深厚,得了这扇子便去扇子的来处寻了司音上仙,方才我赶到,只看到了遗落的玉清昆仑扇,却未见上神,所以离镜很是担心。”
夜华是听过流光与墨渊和折颜这两位上神的渊源的,所以也很是信服“流光上神敬重于墨渊上神乃是四海八荒皆知,自然应如此,翼君有心了。”
离镜心中着急“既然太子殿下未曾见过上神,那离镜就先告辞了。”转身
“慢着!”
离镜未曾回头“殿下还有何吩咐。”
夜华向前两步“玉清昆仑扇乃是昆仑墟之物,理应归还天族。”
离镜看了看手中扇子,握紧……
夜华接过离镜递来的扇子“待本君见到流光上神,自会讲明缘由,并归还与她。”
离镜并不想多言“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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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醒来,本以为会被阳光刺眼而灼醒,但却未看到一缕光亮。摸了摸身下,不似潮湿的林中,而是干爽的草垛。一身青衣斑斑划痕,忽然感觉头上有些不对劲,本来被龙泉束着的发为何是散着的,摸了摸头顶,果然空无一物!
流光慌了神,慌忙四处摸索着,除了干草居然没有任何东西。
这时吱吖一声,像是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流光警惕起来“是谁!”
一个听起来年龄较大的粗嗓女人说“就是她?”
忽然又响起一个谄媚男声“对对对,红姐,就是她,昨个我在山下河边捡到的,孤身一人,看她长途跋涉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家人!没有麻烦呀!”
浓厚的脂粉香味靠近,感觉像是绕着走“不错,不错,真是个美人胚子,眼瞅着跟仙女下凡跌了一跤似的。”看着双眼空洞的流光也并没看自己,刁钻的声音又响起“呦!是个瞎子呀!二狗子!这可买不上好价钱啊!老娘看你跟我这醉仙楼有点交情才跟你做这单生意!你居然给老娘弄个瞎子来!”
二狗谄媚的哄着女人“哎呦红姐!看不见也不耽误啥啊!您看这女人的脸蛋!您带回去调教调教!保证也能占个头牌!而且我还没碰过!保证是个雏!”
流光记得自己在俊疾山一路摸索,不知何时就晕死过去,这人应该是捡了自己,可听着越来越感觉不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发簪!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发簪!”
二狗子啐了一口“什么发簪,如今是老子的囊中之物了!”
流光一下慌了,她法力尽失,如今只能靠着离镜感应着龙泉才能找到她,而这个人居然还把它卖了,流光起身,冲着声音源头冲去“放肆!你可知……”
叫二狗的男人看着飞扑过来的流光,抬起胳膊就重重的煽了一巴掌“臭娘们!还敢跟老子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