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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春风又绿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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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7岁,是十字路口的不期而遇。
惊鸿一面?一见难忘?
非也,单车掠过的少年只是盛夏热浪里一帧匆匆的背景。
她以为后会无期,不曾想一纸录取通知书将故事缓缓展开。
懵懂年少,温情陪伴,
他慢慢褪去温润伪装在她面前像个孩子。
阴差阳错,命运曾给予他们伤痕,
却熬不过两颗彼此靠近的心。
原来梦想中的细水长流就是和你相伴终老。
许岸:“你小说里那些英俊潇洒完美无缺的男主都是我吧!”
阮绿:“那估计是没有人会看了。”
许岸:“哦。心好痛,今晚不想做饭了。”
阮绿:“是你,是你,必须是你!我要吃红烧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24 19:58回复
    这是一篇“一本正经”的青春校园文~
    在下小翊,一只不帅不要钱的女汉子(真的不帅,不要钱)
    欢迎勾搭,新人发帖,请多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24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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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楔子
      阮绿终于被来自肚子喧嚣的抗议吵醒时,床头的史迪仔闹钟时针和分针绕过敛尽最后一点余晖的黄昏,蹑手蹑脚路过酣睡的黑夜,追逐泛着鱼肚白的清晨,欣赏阳光的醇酒斟满柔软草地上一只只雕成花型的杯,小酌着,些微沉醉了,如此游历后,终于,短暂的六十秒的温情相拥。
      这样形容未免有些流于煽情。实际上,当阮绿惺忪着睡眼,手伸出胡乱地摸索去寻闹钟时,她其实不过勉强睡了四个小时而已。在作息上,她还算规律,绝不会一到周末便日上三竿还意犹未尽翻个身再来个回笼。但也绝不是养生的所谓典范。诸如今天这般的通宵再潦草的补眠,也是时有发生,而且每次,都是在交稿的最后期限。这足以证明,拖沓懒散,是会劳神伤身的。
      随手抓抓凌乱不堪的头发,下床,光着脚,半眯着浮肿的熊猫眼,晃到厨房,水壶里睡前已灌好水,扭开天然气阀,开灶烧水。餐桌上放着大碗面,经典的红烧牛肉味。一晚的绞尽脑汁让她实在没有精力再为自己准备美味的早餐。所以,她常会囤积一些泡面以备不时之需。
      揭包装,倒开水,加调料,阮绿枕着胳膊趴在桌上,浅浅眯着眼,等面饼荡漾舒展,泡出扑鼻浓香,用叉子细细挑起大块,轻轻吹着,白雾覆盖上镜片,就手摘下眼镜,搁在一旁。
      面甫一到嘴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悠扬舒缓的钢琴曲。阮绿无奈地叹叹气,哀怨的小眼神对着近在咫尺热气腾腾的面,咬了一小口,嚼着走到卧室。
      “妈。嗯,吃着呢。今天啊?在家窝着呗。”
      “什么?不去不去。哎呀,你别找了,不去呢!”
      阮妈打电话是为了似乎所有大龄剩女都会面临的相亲。曾几何时,阮绿的妈妈是让阮绿引以为豪的,因为她从不会像其他家长或者她的七大姑八大姨那般如此汲汲于她的终身大事问题。然而,自从阮绿的好闺蜜颜绡结婚暨阮绿第三次当伴娘后,发生了些许轻微的动摇,真正毁灭性的打击是在上个月,阮绿28岁的生日,小阮绿三岁的表弟将女友带回来准备商榷结婚的相关事宜,阮妈注视着不遗余力出谋划策的单身人士阮绿,越看越忧虑,越看越心焦,就此,开启了游说阮绿相亲的新征程。
      “面应该不热了吧~”挂断电话,阮绿正准备飞奔到心爱的泡面的身边,微信的提示音响了一下——来自陆航同学。
      他说,
      许岸回来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
      作者:阮绿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2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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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很多很多年后的夏天,阮绿歪着头,佝偻的上身陷在摇椅里,膝盖上覆着轻薄的毯子,在午后的庭院小憩。浑浊的双眼分辨不清盛夏的斑斓色彩,蝉鸣也不再那般嘈杂聒噪。她的小外甥在葡萄藤的阴影里坐着玩平板,女儿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碟切成方块的西瓜。牙签插起一块,送到她嘴边。
        岁月偷走了她的大半记忆,用满满的皱纹补偿她。可还是有些画面,依旧能清晰地触摸到那时的光线。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是以堆叠的作业和难耐的炙热拉开序幕的。心血来潮想吃西瓜的阮绿刚出家门就立刻萌生出对空调房万千的留恋。一路惶恐躲避着炙烤终于来到集市,找到西瓜摊,草草抱起一个结账就走,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空调的怀抱。
        路口的红灯阻挠她的前行,阮绿侧身站在身旁电线杆的窄窄阴影里,调整着姿势使自己尽量更多的承蒙电线杆君的庇护。
        两声清脆的车铃声,抬头,天蓝衬衫的少年。略显凌乱的碎发,被阳光折射出一圈金色的光晕。笔挺的鼻梁,尖削的下颌勾勒出利落的弧线。他骑着单车在眼前略过,耳畔,似乎有风,也一并呼啸而去。
        沉闷的空气突然变得鲜活,如果阮绿没有手滑把怀里的大西瓜滚落在地,炸开粉白色的花。
        “这瓜…不熟!”
        重回西瓜摊跟小贩一顿周旋后,阮绿得偿所愿地抱着精挑细选的瓜继续踏上回家的征程。
        “哎,所以说…瓜还是要好好挑的~”
        当阮绿用一种近乎循循善诱的口吻向颜绡讲述买西瓜时好好挑选的重要性时,捕捉到阮绿一句带过的路口惊鸿一瞥片段的颜绡瞬间燃起了八卦之魂,“怎么样?留联系方式了没~”“什么啊?”“惊鸿一面,心心念念,多么浪漫的桥段啊~”“哦。”“哎,真是个无趣的老女人啊~”
        说来也神奇,张牙舞爪如颜绡,沉郁自矜如阮绿,居然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阮绿知颜绡嬉闹下是孤独,颜绡懂阮绿冷漠下是炽热。相辅相成,倒也融洽至极。
        然而阮绿还真不是无趣的老女人,她的心底,也有一处柔软,只属于,那个少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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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绿有个习惯,早晨6点准时到达校门口,然后拐进旁边的商店,心不在焉的地随意闲逛,当墙上悬挂的钟的分针指向大大的数字“2”时,若无其事地从商店中出来,路淮安刚好经过商店。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只有在他背对着自己时,她才敢放纵自己压抑的心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匆忙出门来不及梳理的凌乱的发,左手拎着书包一晃一晃的,哼着断断续续的小调,都是周杰伦的。
          这样的浪漫简直妙不可言,一起走过白杨树荫蔽下的主干道,穿过缠绕着紫藤的长亭,路过假山,经过池塘,踩着他的鞋印踏过一阶一阶楼梯,最后在班主任“又迟到”的训斥中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这段小小的旅途是阮绿困顿生活的慰藉,让她在为滑块传送带遗传可逆反应牺牲宝贵脑细胞的间隙,想起,阴郁的心一下晴朗。
          这是她一个人的小秘密,连向颜绡,她都羞于启齿。
          阮绿与路淮安的交集,始于高二下学期一个惊心动魄的早晨。当阮绿迷迷糊糊之间被妈妈推醒时,被告知,老妈不小心睡过头了,现在已经六点五分了。仓促穿好衣服,叼着一块面包,风风火火冲出家门。一路自行车蹬得飞快,还莽撞闯了好几个红灯,还是没逃过刚锁好车就响起早自习铃声的命运。
          上气不接下气地挪到教室门口时,班主任已经等候多时,一同的,还有迟到专业户——路淮安。
          “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怎么回事?”“我…我睡过头了…”耳畔传来一声轻笑,淳厚的声线。“笑什么笑?!你还好意思笑别人?行了,”班主任看向阮绿,“你回去吧,下不为例。”说完,老师背着手走进教室。从紧张中解脱的阮绿长吁了一口气,手心已是细密的一层汗珠。刚要抬脚走进教室,路淮安叫住了她。“班长。”“哎?”他双手自然地环抱在胸前,笑得意味深长,狭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精致的弧,“外套,穿反了。”“啊?”阮绿低头一看,瞬间涨红了脸。
          米砖白墙的走廊,低头捂着脸的少女和斜倚着墙笑得痞气少年。
          语文课,趁着小组讨论的契机,阮绿转过身,透过一排排书堆的缝隙,去打量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酣的路淮安。
          他们一个在教室的最前,一个在教室的最后,就像飞鸟跨越重洋。而阮绿,向来缺乏那份孤注一掷的勇气。
          心绪藏在故意迟到只为在门外与他相视一笑里,藏在情不自禁飘向他的视线里,藏在轻描淡写问及他的故事里。藏在睡眼惺忪的清晨,藏在暮色四合的黄昏。
          那么纤细,那么隐秘。
          所以路淮安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毕业时,他痞笑着向那个姑娘张开怀抱,回馈他的,却是若无其事别过去的脸。
          阮绿好怕,好怕一想到以后天南海北后会无期,眼泪会不听话,自己跑出来。
          就像现在,她拖着皮箱,站在S大的大门外,突然,开始想他。
          她想念他伏在桌案睡觉的姿势,手环着肩膀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想念他奔跑在足球场上的画面,连空气都是畅快自由的。
          她想念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很猖狂很肆无忌惮。
          她好想他,哪怕只是一些零星片段。
          脸上一阵温湿,阮绿伸手触摸,全是泪。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2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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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又绿江南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24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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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绿 许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24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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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发帖还是很懵的我…充满bug的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2-24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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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苏亦对阮绿的第一眼,头发剪得碎短的女孩,将自己裹在前后两个鼓鼓囊囊的书包里,右手还松垮地拖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一张眉眼过于清淡的脸上,清晰的泪痕。
                  “…嗨…”苏亦轻声地试探着打了个招呼,女孩低垂的眸蓦地望向她,沉静、冷寂。被这样目光锁定心里多少是有些张皇无措的,苏亦下意识地避开阮绿的注视,却听见带有些许喑哑的声音用平缓寡淡的口吻说“你好,我是阮绿”。“你好…我是苏亦…以后,请多关照。”她玲珑精致的脸上,显而易见的忐忑。阮绿本想说几句体己的话宽慰她一下,诸如:“我不是坏人,别害怕,我只是话少了点而已”,还是宥于她对陌生事物本能的抗拒,勉勉强强挤出了个“嗯”,便拖着行李,从苏亦身边绕过。
                  阮绿把装着学校统一派发的被褥的军绿色包奋力甩到铺上,熟练地爬上铺,将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堆在床头,回头瞥见直愣愣杵在原地的苏亦,心里一缓:“苏亦,能帮我套一下被罩吗?”“啊?…好呀!”她语调里的喜出望外那么浓重,阮绿受蛊于这份温柔,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弧度。
                  收拾好床铺,向父母分别报了平安,又跟还未开学赖在家中不务正业的颜绡煲了会电话粥,听她从学校环境盘问到寝室舍友,又千叮咛万嘱咐阮绿一定要和同学好好相处,终于道了再见,漫长旅途的煎熬让她困顿不堪,刚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轰鸣的火车,敞着的窗户,半掩的窗帘。三人式的座椅罩着朱红的布罩,贴着碎花壁纸的墙上,木质的粘钩挂着一顶圆顶直筒礼帽,随着列车的晃动摇摇欲坠。
                  一列开在金黄麦田里的车,一列沉浸在《秋日私语》旋律中的车,一列只有她一个人的车。
                  阮绿闭上眼睛,只觉浑身说不出的通畅愉悦,只想随着它一起驶向未知又迷人的远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3-0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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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绿闭上眼睛,只觉浑身说不出的通畅愉悦,只想随着它一起驶向未知又迷人的远方。
                    “喂,妈!”突如其来的洪亮嗓音,抑扬顿挫的语调。阮绿猛地睁开双眼,她的睡眠一向极浅,略有风吹草动都会有所惊扰,何况还是如此高的分贝。
                    惺忪着眼打量着对面,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女孩,凌乱的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一个小揪,穿着松垮垮的大红色T恤衫,右手虚握着手机,左手有节奏地扣着桌面。“哎我跟你说,我们学校这寝室,跟我想象的一点真是也不一样。是独卫,有个小阳台…四人间。嗯。上床下桌。就木头桌子呗!有几个架子能放东西。我舍友?都来了。昂,一个出去耍了还没回来。吃饭了。都几点了哪能不吃饭?!食堂挺好的。就是油老大了。哎我去,漂一层!………”
                    太阳穴随着女孩的语调一跳一跳的疼痛,阮绿无力的扶额,蛰伏已久的酸痛感在短暂的休息后攻城略地,迅速蔓延全身。是她执意不要父母送行的,她不喜欢分别时那种自然而然的悲伤气氛,更怕场面会变得异常尴尬。想到这,阮绿觉得自己的头痛又加重了几分。
                    对面背对而坐的女孩挂了电话,从架子上够下一包薯片,“嘶-”得撕开,咬得“咔嚓”作响。阮绿把枕头竖起来,偏着身子半倚着,胳膊轻搭在护栏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着满满一把薯片,随着咀嚼口中发出轻微的“吧唧”声。阮绿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女孩转身,嘴边一圈调料渣,她拿起薯片,朝阮绿扬了扬,“吃不?”阮绿摇摇头,相比薯片,她对薯片主人的兴趣更浓一些。这性格,比颜绡还要直率随性。阮绿回忆了一下报到时看到的寝室名单表,她是叫林桡吧。
                    正想着,林桡拉开了放在桌脚的鼓胀的包,塞得满满的零食。“来来来,吃!”她掏出两包薯片扔给窝在床上的两个舍友。“谢谢。”阮绿手中的,恰巧是她最爱的番茄味。“哎,你们办水卡了没?”林桡将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对两人,前倾着身子,开始了话题。“买了。”苏亦接过了话茬。“也是,你来得可比我早多了。那我来的时候你行李都收拾完了。哎,你呢?”林饶将目光投向了阮绿。“还没。”“艾玛,一会咱俩一块儿啊!”“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3-0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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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乐檬回来时,林桡正激情澎湃地讲述着高一的寒冬被老师罚跑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辛酸往事。
                      真实,总是以一种与想象迥异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眼前,给足惊艳或者惊吓。
                      沈乐檬不止一次接受到旁人对她“图文不符”的意外,事实上,她并不以为意,顶着一个饱含父母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女儿的向往的名字,做放浪不羁桀骜不驯的自己。剪干脆利落的板寸,穿一身黑色运动装,背颜色扎眼的荧光绿书包,在一楼被舍管阿姨拦下,说“女生寝室,男生禁止入内”。她换了个姿势抱着卷起的瑜伽垫,还算耐心的解释道:“我叫沈乐檬,我是女生。”然后在阿姨将信将疑的注视下大步流星地上楼。
                      后来的一次寝室夜谈聊到“大学是所整容院”这一话题时,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熄灯前刚洗完头坐在铺上擦头发的沈乐檬,感受到太过强烈的视线的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你们看我干什么?”阮绿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老样子:“不止是整容,还有变性。”然后就被沈乐檬扔过来的枕头砸中了头。紧接着苏亦开始吐槽大一刚开学沈乐檬第一次进寝室,那时林桡和阮绿还没来,她自己在寝室换衣服,就在这个时刻,沈某人推门而入,吓得苏亦魂飞魄散的往事。“当时苏亦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林桡捏着嗓子,用尖锐的声音喊道,“妈妈,我被蓝人看光了!”“智障!”“我可以对你负责啊~”
                      阮绿打着哈欠无奈地看着欢腾的三人,心里盘算的是以后一定要尽量减少夜谈这一八卦娱乐方式,因为它实在是太…影响睡眠了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3-02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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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阮绿真的想象过,在卫星上捕捉到的九月的中国会是什么模样,真的是一块又一块的军绿在祖国疆土上星罗棋布?
                        她不得而知。在她对军训翘首以待时,助班在班级群里一条军训延迟通知掀起了轩然大波。
                        助班:自2015级开始,学校决定,将军训延迟到大一春季学期第19、20周。
                        阮绿看着群信息短短五分钟内炸到了99+,左划删除了对话框。她把手机锁了屏扔到一边,把枕头立起来倚着想闭目养养神,独属颜绡的铃声响起。
                        “喂~小绿绿~我明天就要军训了哭…不开心…”“告诉你个好消息。”“怎么了?…是不是…有中意的小伙子啦?快说快说!”阮绿轻笑了声:“啊,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军训延迟了而已。”收获到预想中的哀嚎后,阮绿翻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哼,你别得意,等你军训的时候我再尽情嘲笑你。”“那时候你应该在准备期末考。”“…”腹黑绿认证无疑啊。颜绡正在组织反击的措辞,听到阮绿沉沉的一句“记得擦防晒”,瞬间感觉无比挫败。
                        这人,怎么总能一本正经的气死你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3-02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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