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瞳IE 第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三日，摩罗随李书豫走访了岫颜坊几乎全部的达官显贵家，除镇守边关或是抱病在身的大臣外，主要的达官显贵全部出席飞花宴。飞花宴分为内宴和外宴，外宴为一些三四品的大臣，内宴主要为一二品的官员，而女眷主要在尚书府内院，与外界的宴会没有联系。
“父亲，这几日真是忙碌，”摩罗给李书豫倒满茶后，连忙将剩下的茶水喝光。“我的嗓子都哑了，而且就是一个简单的赏花大会，就需要不计其数的茶点和饮品，西域的水果，还有幻术师。”
“这是体现尚书府的威严，摩罗，为父操办飞花宴整十年，但我老了，明年的飞花宴需要你全权打理，而且老爷看你聪明伶俐，已经让你留在府上，不用会西域了。”
“真的吗，父亲，我可以留在木叶。”摩罗不禁提高音量，他讨厌西域的干燥和风沙，听说可以留在这里，摩罗非常开心。
“父亲，尚书府我几乎走了一遍，只是西北后山却有一处宅院大门紧锁……”
摩罗的问话被李书豫仓促打断。
“摩罗，那个地方不可以再去，那是禁地。”
摩罗看着李书豫有些惊慌的神情，心想那可能是尚书府的秘密，开口道：“父亲，孩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摩罗，等你坐上我的位置，你就会明白那个地方的含义。”
李书豫走出房间。
———————————————————————————————————————
尚书府的仆人和帮佣紧锣密布准备宴会的用品。从席位的安排，茶几上的插花，到各个官员喜好的茶点以及各种类型的香茗，必须精确不能有丝毫弊漏。
这是尚书府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
“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总管大人。”
三天的忙碌过后，农历三月二十八，飞花宴开始。
昨个凄凄沥沥的小雨持续了整日，不过今日天空放晴，只是满园的樱花被小雨打湿，一些花瓣粘在石板小路。
真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摩罗，几位重要的官员要来了。”李书豫身着最好的衣裳，站在尚书府大门迎接。
“父亲这衣裳可是木叶的最新款天水碧。”
李书豫点头。摩罗看着父亲的绿衣随风摆动，这天水碧整个火之国一年才出百匹，基本是皇室的贡品，大臣手中的天水碧多是皇帝赏赐。
尚书府的总管都可以身着此布匹，可见礼部尚书大人的恩宠甚厚。
而自己几年后会接任父亲担当尚书府总管，摩罗在感叹这份荣耀之余不免对未来产生担忧。
尚书府如烈火烹油，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潮汹涌。
“摩罗，老爷来了。”李书豫提醒有些神游的摩罗。
春野兆从府内的大厅走来，他虽年五十有余，不过气宇轩昂，看起来像三十几的样子。身着华服，全身为青色，不过还是给人亲切的感觉，大概是春野家本布衣出身。摩罗和春野兆有几次接触，他不像外表那样严肃，反而语言幽默，对待下人很亲切，对摩罗也甚是欣赏。
这大概是飞花宴可以凑齐全部大臣的原因吧。
春野兆和李书豫知会后，站在尚书府大门口，迎接前来赴宴的同僚。
三四品的官员自然早已到来，每位官员的脸上写满谄媚和羡慕。
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刚才的寂静。
三辆秀丽的马车从街角的转弯处经过，出现在尚书府门前的大道。
摩罗认的那是马车上的标志，那是日向家的族徽。
马车缓缓停在大门口。
门口的小厮立刻赶到马车旁，放下悬梯，等马车上的人都下来后，将马赶至专门的空地。
首先下车的是御史大夫日向日足，日向家与皇室有姻亲关系，日向日足的姑姑曾是先皇的四位大妃之一，因而日向家族颇受先皇厚待。随后是木叶府的副府尹日向宁次。日向宁次虽出身宗家，但其父为火之国战死，皇上怜恤其子孤苦，特赐副府尹的官位，不过只是虚爵罢了。最后下车的是两位女眷，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雏田和花火均为日向日足正室所生，两位还未到及笄之年，但被京城人赞为双生花。
日向家族皆黑发白瞳，修身的白色和服凸显身份的尊贵。
“日足老兄，里面请。”日向家一行人和春野兆寒暄后，在仆人的引领下步入宴会厅。
随后是吏部尚书奈良鹿久一家，吏部尚书素来是皇上的心腹，奈良鹿久性子寡淡，未与春野兆交谈过久，便离开。
之后的官员为户部尚书千手家族，工部的秋道家族，刑部的山中家族，兵部的犬冢家族和油女家族。
摩罗有些眼花缭乱，看着前来的马车愈来愈多，整条街差不多被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时辰后，赴宴的家族才都进入会场。
“父亲，”摩罗在李书豫耳边轻语，“怎么不见宇智波家族？”
“太尉大人家向来是最后到达。”
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三匹骏马奔驰而来。
摩罗认得那马是西域的特产，一匹的价格足以等价于一万两黄金，宇智波家拥有三匹之多，可见家族之雄厚。
马上为三位男子，前面的那位年纪最小，不过也是少年英气，阳光投映在身后，将本就英气的姿态映衬更加炫目。他面容虽稚嫩但难掩气度不凡。后面的那位青年更加年长，面色白皙，黑发飘逸，最后的应是之前两位的父亲，一看就是武将出身，能看出转战沙场多年的戾气。
“春野伯父，侄儿鼬，侄儿佐助拜见春野伯父。”鼬和佐助相继下马，将马交给赶来的仆人。
“一年未见，鼬君和佐助君又长大不少。”春野兆拍着两人的肩膀。
“春野老弟，许久未见。”宇智波富丘走来。
“富丘兄刚从边关回来，一路辛苦，皇上也体恤将军辛苦，富丘兄，我们进去说。”
春野兆和宇智波三人走向宴会大厅。
摩罗的双脚有些麻木，因此走路十分不便。迎接贵宾就花费了两个时辰，这份差事真是累死人了。
不过看老爷还是那么气定神闲，摩罗暗自佩服。
———————————————————————————————————————
外宴中的官员多已交谈一个时辰，在欣赏这樱花林时，多在感慨皇恩浩荡。
内宴的几大家族的女眷在后院，由春野家族的女眷招待，各个家族的公子在围场切磋武艺，而各个家族的族长在宴会厅喝茶闲谈。
春野兆和宇智波富丘走进宴会厅时，大家不免寒暄，尚书大人辛苦，太尉大人辛苦。
春野兆面带笑容，但暗自腹诽各个都是笑面虎，口蜜腹剑。
从坐席的次序就可以看出各自拥护的势力。
以春野家位置居中，左侧为千手家族和其拥护者奈良家族，山中家族，秋道家族；右侧为宇智波家族和犬冢家族，油女家族。日向家族位于春野的对侧，不与任何势力解盟。
“转寝阁老和水户阁老怎么没来？”
“两位阁老年纪过大，说身子骨不好，就不来了。”
不过统领另一机密机构“根”的统领志村团藏也没有参加。
“要我说，皇上还没有立太子会让朝廷不安。”一向口无遮拦的犬冢家族率先发言。
油女家也开口附和道：“当年的皇太子战死，太子妃产下皇太孙时难产而殁，只是当时星象恰是九尾扫日，大凶之象。而皇长孙刚出生就克死了父母，而且生性顽皮，不思进取，立他为太子实难以服众。”
“话不该这样讲，皇长孙为皇帝陛下嫡孙，论血统，论身份也应由他继任太子，皇长孙年纪还小，稍加管教还是个可造之才。”山中家反驳。
关于太子的继任，各个家族内部都在蠢蠢欲动，看似和平的朝堂，实则暗潮汹涌。
———————————————————————————————————————
尚书府的围场上人头攒动。各个家族的公子或骑射，或闲谈。
宇智波佐助非常讨厌飞花宴，本就讨厌热闹的他不喜欢有些人的阿谀奉承，也不喜公子之间的争强好胜。
“兄长，我随处逛逛。”
和鼬打过招呼后，佐助离开围场。
鼬知道佐助向来讨厌这虚假的宴会，便任由他离开。
看来他还是太小了，鼬继续和其他家族交流情报。
无非是太子的人选。
因当今皇室本就人丁稀落，唯皇长孙一人，旁系的几位藩王或因谋反被杀，或被流放边关，于是有人提议从火之国几位大族中选出贤明的公子过继给皇上。
其中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奈良家族均有皇室血统，而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和日向宁次并称木叶四大公子，这其中背后家族的角逐可想而知。
佐助走出围场，前往人烟稀少的西北角。因怕误闯招待女眷的东廊，所以他前往西侧。
本就极为厌恶人多的他，自然是哪里清净去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前往尚书府的内部，不过这里的后山也是无一人把守，这一路没有看到任何仆人的样子。
或许尚书府中的仆人都在宴会厅做事。
后山之后，似乎是一座很大的宅院，这宅院的外墙耸立，看来已有些岁月。本着好奇的态度，佐助翻过围墙，进入宅院内侧。
高墙之后，便是荒草萋萋，但仍然看出有人居住的模样。只是内部的宅院稍显破旧，朱漆斑驳。
佐助深入庭院，他似乎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
倦兮倦兮钗为证
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
聊报他
一时恩遇隆
还钗心事付临邛
三千弱水东
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已消融
去路重重
来路失
回首一场空
歌声很轻，不同于世家大族小姐的欢唱，而是带着忧愁和寂寥。
他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回廊的阴影中，她唱着这首他从未听过的歌。
似乎佐助的脚步声惊扰到女孩，歌声骤然停止。
佐助停下脚步，看着女孩站起来转身。
身为大族公子的佐助见过很多人，但不及她的惊鸿一睹。
女孩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小，一袭白衣款式过久，但却显得本人清纯的风韵。
女孩面容苍白，在阴影中尤为明显，不过那双眼眸，如翡翠般清澈，只是外表虽平静，但内部则空无一物。罕见的粉色长发微微束起，她没有质问来者何人，而是看着他。
用那双空洞的眼睛。
春野尚书没有任何子嗣，而这庭院应是秘密建起，难道这女孩是尚书的私生女。
女孩没有理会佐助，她继而坐下，继续唱着刚才的歌。
浮华梦
三生渺渺
因缘无踪
虽堪恋
何必重逢
息壤生生
谁当逝水
东流无终
初见总是美好，当数年后春野樱回忆起这次相遇，感慨二人的命运似乎也是歌词的写照，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三日，摩罗随李书豫走访了岫颜坊几乎全部的达官显贵家，除镇守边关或是抱病在身的大臣外，主要的达官显贵全部出席飞花宴。飞花宴分为内宴和外宴，外宴为一些三四品的大臣，内宴主要为一二品的官员，而女眷主要在尚书府内院，与外界的宴会没有联系。
“父亲，这几日真是忙碌，”摩罗给李书豫倒满茶后，连忙将剩下的茶水喝光。“我的嗓子都哑了，而且就是一个简单的赏花大会，就需要不计其数的茶点和饮品，西域的水果，还有幻术师。”
“这是体现尚书府的威严，摩罗，为父操办飞花宴整十年，但我老了，明年的飞花宴需要你全权打理，而且老爷看你聪明伶俐，已经让你留在府上，不用会西域了。”
“真的吗，父亲，我可以留在木叶。”摩罗不禁提高音量，他讨厌西域的干燥和风沙，听说可以留在这里，摩罗非常开心。
“父亲，尚书府我几乎走了一遍，只是西北后山却有一处宅院大门紧锁……”
摩罗的问话被李书豫仓促打断。
“摩罗，那个地方不可以再去，那是禁地。”
摩罗看着李书豫有些惊慌的神情，心想那可能是尚书府的秘密，开口道：“父亲，孩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摩罗，等你坐上我的位置，你就会明白那个地方的含义。”
李书豫走出房间。
———————————————————————————————————————
尚书府的仆人和帮佣紧锣密布准备宴会的用品。从席位的安排，茶几上的插花，到各个官员喜好的茶点以及各种类型的香茗，必须精确不能有丝毫弊漏。
这是尚书府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
“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总管大人。”
三天的忙碌过后，农历三月二十八，飞花宴开始。
昨个凄凄沥沥的小雨持续了整日，不过今日天空放晴，只是满园的樱花被小雨打湿，一些花瓣粘在石板小路。
真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摩罗，几位重要的官员要来了。”李书豫身着最好的衣裳，站在尚书府大门迎接。
“父亲这衣裳可是木叶的最新款天水碧。”
李书豫点头。摩罗看着父亲的绿衣随风摆动，这天水碧整个火之国一年才出百匹，基本是皇室的贡品，大臣手中的天水碧多是皇帝赏赐。
尚书府的总管都可以身着此布匹，可见礼部尚书大人的恩宠甚厚。
而自己几年后会接任父亲担当尚书府总管，摩罗在感叹这份荣耀之余不免对未来产生担忧。
尚书府如烈火烹油，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潮汹涌。
“摩罗，老爷来了。”李书豫提醒有些神游的摩罗。
春野兆从府内的大厅走来，他虽年五十有余，不过气宇轩昂，看起来像三十几的样子。身着华服，全身为青色，不过还是给人亲切的感觉，大概是春野家本布衣出身。摩罗和春野兆有几次接触，他不像外表那样严肃，反而语言幽默，对待下人很亲切，对摩罗也甚是欣赏。
这大概是飞花宴可以凑齐全部大臣的原因吧。
春野兆和李书豫知会后，站在尚书府大门口，迎接前来赴宴的同僚。
三四品的官员自然早已到来，每位官员的脸上写满谄媚和羡慕。
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刚才的寂静。
三辆秀丽的马车从街角的转弯处经过，出现在尚书府门前的大道。
摩罗认的那是马车上的标志，那是日向家的族徽。
马车缓缓停在大门口。
门口的小厮立刻赶到马车旁，放下悬梯，等马车上的人都下来后，将马赶至专门的空地。
首先下车的是御史大夫日向日足，日向家与皇室有姻亲关系，日向日足的姑姑曾是先皇的四位大妃之一，因而日向家族颇受先皇厚待。随后是木叶府的副府尹日向宁次。日向宁次虽出身宗家，但其父为火之国战死，皇上怜恤其子孤苦，特赐副府尹的官位，不过只是虚爵罢了。最后下车的是两位女眷，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雏田和花火均为日向日足正室所生，两位还未到及笄之年，但被京城人赞为双生花。
日向家族皆黑发白瞳，修身的白色和服凸显身份的尊贵。
“日足老兄，里面请。”日向家一行人和春野兆寒暄后，在仆人的引领下步入宴会厅。
随后是吏部尚书奈良鹿久一家，吏部尚书素来是皇上的心腹，奈良鹿久性子寡淡，未与春野兆交谈过久，便离开。
之后的官员为户部尚书千手家族，工部的秋道家族，刑部的山中家族，兵部的犬冢家族和油女家族。
摩罗有些眼花缭乱，看着前来的马车愈来愈多，整条街差不多被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时辰后，赴宴的家族才都进入会场。
“父亲，”摩罗在李书豫耳边轻语，“怎么不见宇智波家族？”
“太尉大人家向来是最后到达。”
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三匹骏马奔驰而来。
摩罗认得那马是西域的特产，一匹的价格足以等价于一万两黄金，宇智波家拥有三匹之多，可见家族之雄厚。
马上为三位男子，前面的那位年纪最小，不过也是少年英气，阳光投映在身后，将本就英气的姿态映衬更加炫目。他面容虽稚嫩但难掩气度不凡。后面的那位青年更加年长，面色白皙，黑发飘逸，最后的应是之前两位的父亲，一看就是武将出身，能看出转战沙场多年的戾气。
“春野伯父，侄儿鼬，侄儿佐助拜见春野伯父。”鼬和佐助相继下马，将马交给赶来的仆人。
“一年未见，鼬君和佐助君又长大不少。”春野兆拍着两人的肩膀。
“春野老弟，许久未见。”宇智波富丘走来。
“富丘兄刚从边关回来，一路辛苦，皇上也体恤将军辛苦，富丘兄，我们进去说。”
春野兆和宇智波三人走向宴会大厅。
摩罗的双脚有些麻木，因此走路十分不便。迎接贵宾就花费了两个时辰，这份差事真是累死人了。
不过看老爷还是那么气定神闲，摩罗暗自佩服。
———————————————————————————————————————
外宴中的官员多已交谈一个时辰，在欣赏这樱花林时，多在感慨皇恩浩荡。
内宴的几大家族的女眷在后院，由春野家族的女眷招待，各个家族的公子在围场切磋武艺，而各个家族的族长在宴会厅喝茶闲谈。
春野兆和宇智波富丘走进宴会厅时，大家不免寒暄，尚书大人辛苦，太尉大人辛苦。
春野兆面带笑容，但暗自腹诽各个都是笑面虎，口蜜腹剑。
从坐席的次序就可以看出各自拥护的势力。
以春野家位置居中，左侧为千手家族和其拥护者奈良家族，山中家族，秋道家族；右侧为宇智波家族和犬冢家族，油女家族。日向家族位于春野的对侧，不与任何势力解盟。
“转寝阁老和水户阁老怎么没来？”
“两位阁老年纪过大，说身子骨不好，就不来了。”
不过统领另一机密机构“根”的统领志村团藏也没有参加。
“要我说，皇上还没有立太子会让朝廷不安。”一向口无遮拦的犬冢家族率先发言。
油女家也开口附和道：“当年的皇太子战死，太子妃产下皇太孙时难产而殁，只是当时星象恰是九尾扫日，大凶之象。而皇长孙刚出生就克死了父母，而且生性顽皮，不思进取，立他为太子实难以服众。”
“话不该这样讲，皇长孙为皇帝陛下嫡孙，论血统，论身份也应由他继任太子，皇长孙年纪还小，稍加管教还是个可造之才。”山中家反驳。
关于太子的继任，各个家族内部都在蠢蠢欲动，看似和平的朝堂，实则暗潮汹涌。
———————————————————————————————————————
尚书府的围场上人头攒动。各个家族的公子或骑射，或闲谈。
宇智波佐助非常讨厌飞花宴，本就讨厌热闹的他不喜欢有些人的阿谀奉承，也不喜公子之间的争强好胜。
“兄长，我随处逛逛。”
和鼬打过招呼后，佐助离开围场。
鼬知道佐助向来讨厌这虚假的宴会，便任由他离开。
看来他还是太小了，鼬继续和其他家族交流情报。
无非是太子的人选。
因当今皇室本就人丁稀落，唯皇长孙一人，旁系的几位藩王或因谋反被杀，或被流放边关，于是有人提议从火之国几位大族中选出贤明的公子过继给皇上。
其中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奈良家族均有皇室血统，而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和日向宁次并称木叶四大公子，这其中背后家族的角逐可想而知。
佐助走出围场，前往人烟稀少的西北角。因怕误闯招待女眷的东廊，所以他前往西侧。
本就极为厌恶人多的他，自然是哪里清净去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前往尚书府的内部，不过这里的后山也是无一人把守，这一路没有看到任何仆人的样子。
或许尚书府中的仆人都在宴会厅做事。
后山之后，似乎是一座很大的宅院，这宅院的外墙耸立，看来已有些岁月。本着好奇的态度，佐助翻过围墙，进入宅院内侧。
高墙之后，便是荒草萋萋，但仍然看出有人居住的模样。只是内部的宅院稍显破旧，朱漆斑驳。
佐助深入庭院，他似乎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
倦兮倦兮钗为证
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
聊报他
一时恩遇隆
还钗心事付临邛
三千弱水东
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已消融
去路重重
来路失
回首一场空
歌声很轻，不同于世家大族小姐的欢唱，而是带着忧愁和寂寥。
他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回廊的阴影中，她唱着这首他从未听过的歌。
似乎佐助的脚步声惊扰到女孩，歌声骤然停止。
佐助停下脚步，看着女孩站起来转身。
身为大族公子的佐助见过很多人，但不及她的惊鸿一睹。
女孩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小，一袭白衣款式过久，但却显得本人清纯的风韵。
女孩面容苍白，在阴影中尤为明显，不过那双眼眸，如翡翠般清澈，只是外表虽平静，但内部则空无一物。罕见的粉色长发微微束起，她没有质问来者何人，而是看着他。
用那双空洞的眼睛。
春野尚书没有任何子嗣，而这庭院应是秘密建起，难道这女孩是尚书的私生女。
女孩没有理会佐助，她继而坐下，继续唱着刚才的歌。
浮华梦
三生渺渺
因缘无踪
虽堪恋
何必重逢
息壤生生
谁当逝水
东流无终
初见总是美好，当数年后春野樱回忆起这次相遇，感慨二人的命运似乎也是歌词的写照，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是不是番外三要开车啦 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