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碍事的人或鬼也悉数离场。
碧瑶倚在张小凡怀中轻声问道:“小凡,这些年你还好吗?”
张小凡搂住她的手紧了紧,声音沙哑,“没有你,怎么会好。”
碧瑶的泪又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小凡,让你一个人这么孤独寂寞,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张小凡伸手为她擦去眼泪,柔声道,“错的是我,我早该听你的话,和你一起走,这样……”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绝望,“这样你就不会去挡剑,是我害了你……”
“小凡……”
“你为什么那么傻,”张小凡搂住她将脸深深埋入她的肩上,声音哽咽,“你知道我看着你念出痴情咒,看着你被诛仙剑贯穿,我有多么绝望。我好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对你说后会无期,那竟成了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成了我的后悔无期。”
“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当时推开你,不肯跟你走。我以为推开你是在保护你,可是那却是害了你……”
“小凡…”碧瑶心疼的抱住他,“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张小凡笑了起来,声音坚定掷地有声,“我们永不分开,死也死在一起。”
二人再次紧紧相拥。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直到碧瑶害羞的说了一句,“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张小凡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却听碧瑶道:“小凡,你不问我是如何醒来的吗?”
“你想说吗?”张小凡反问,“如果不想等你想说了再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碧瑶怔怔的看着他,张小凡也回望着她,二人就这样痴痴对望着。
良久,碧瑶最先崩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傻子,怎么还是这么傻。”
张小凡也跟着她笑,“可我这个傻子却又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喜欢着。”
笑过后,张小凡看着她正色道:“碧瑶,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去寻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去隐居,在哪里全部种上你喜欢的花,我们在花丛中建一座木屋,你赏花,我为你做饭,我们再也不过问这世间的事。”
碧瑶想了想那副景象,心中十分欢喜,只是想到幽姬的交代和自己如今的身体,不免有些犹豫。
她知道,张小凡不管她是什么样,都不会介意。可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却不是那么好过。
将她的犹豫看在眼中,张小凡急切道:“碧瑶,你不愿意吗?”
“不是,”碧瑶急忙解释,“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我答应了幽姨,不能离开这里。”
幽姬!她也在这里,难道是她复活碧瑶的?张小凡心中疑问重重。
“幽姨如今在哪里?”
“前几日这里飞来一只鸽子,还带着青龙叔叔从不离身的乾坤清光戒,幽姨说,青龙叔叔失踪了一百年了,如今有了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去看看。临行前嘱咐我不能离开这里,她最多七日就回。”
“那今日是第几日了?”
“嗯……幽姨走的那日是初二,今天……”
“初十。”
碧瑶猛地站起来,“初十?那岂不是第八日了,可幽姨还没回来。”
碧瑶懊恼不已,山中岁月易过,她日日在石室中修炼,对日月交替并不敏感,所以竟不知已过去了这么久。
“怎么办,小凡,幽姨不会是出来什么事吧?”
张小凡安慰道:“你别担心,或许是路上耽搁了呢,你知道她去哪里寻青龙了吗?”
“不知道,”碧瑶有些后悔,“她是跟着鸽子走的,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早知道我该和她一起去的。”
“碧瑶,”张小凡握住她的手,“别慌,告诉我那鸽子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
“那只鸽子是只黑色的。”碧瑶脱口而出。
张小凡淡淡一笑,“这不是有方向了吗。”
“你是说……”碧瑶恍然大悟,“对啊,那只鸽子那么显眼,只要见过一定记的特别清楚,只要下山问一问,就能知道它离开的大致方向了。”
“对。”张小凡面露赞许。
“我们还等什么,下山去吧。”
“好。”
……
因为碧瑶的突然出现,驱鬼的事不了了之。陆雪琪曾书书二人来到狐岐山百里外的客栈投宿。陆雪琪一进房门就再也没出来过。
曾书书一人坐在大堂,想着自己对萧逸才许下的承诺,有些头疼。
他原本是想让张小凡和陆雪琪在这次的驱鬼之旅中关系更进一步,可碧瑶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一切。
不,就算碧瑶不出现,张小凡对陆雪琪也没表示出什么特别的好感,他对陆雪琪甚至还不如对小灰好。当然这个不如,他也包括在内。
“我到底该怎么办呐!”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师兄和曾经的女神,他夹在中间好为难啊!
“喂,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嗡声嗡气的声音传入曾书书耳中,口气十分不悦。曾书书这才想到,这大堂中还有一个客人。一想到自己抓耳挠腮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他就觉得没脸见人。
曾书书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张丑陋的狗脸。
“野狗!!”
“青云门的人!!!”
野狗转身就跑,曾书书提起轩辕剑挡住他的去路。
“魔教余孽,还敢现身。”
曾书书怒道,手中轩辕剑泛着森森寒光,朝野狗刺去。
野狗急忙唤出自己的獠牙法宝来抵挡,一边挡一边怒道:“狗爷我只是来吃个饭,又没干什么坏事,青云门就可以随便打杀人吗?”
“还敢狡辩!”
曾书书心中怒火更盛,手中轩辕越发不留情。
野狗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在曾书书盛怒之下的攻势中过了几招便有些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