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拉达曼提斯靠在舒适的病床上,嗓子恢复得很好。
穆坐在他旁边的病床上,似乎在发愣。
“我再说一遍,我康复之后一定会将你抓会去好好地折磨你,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加倍还给你,你听见了吗?”
穆抬起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由“冥界”帮内两大兄弟的扯出来的帮内最大的火拼在众人面前拨开迷雾的时候,也只剩下两个伤痕累累的兄弟了,最后需要潘多拉亲自出面摆平。米诺斯被他的手下带回了医院,而拉达曼提斯则和穆一起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在拉达曼提斯的要求下,他们住在同一个病房里。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好像是在敷衍孩子的顽劣,穆轻轻说了一句。
“哼!”拉达曼提斯冷笑着转过脸,看着穆的侧脸:“现在后悔没有杀了我了吧,你这个变态的医生!”
“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穆摇了摇头。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这些天来,他们的对话总是如此的气氛。
(刚开始真的被你骗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所有的器官都会被卖掉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脱我的裤子,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我陷入如此深的绝望。不过让我更惊讶的是,你也带给了我最大的希望……哼,很有意思的人。)拉达曼提斯一直看着穆。
“没有那么简单,除了折磨你,你还要一直留在帮里服侍我。”拉达曼提斯突然又开口了,语气很霸道。不过后面半句他当然不会说出口:因为……我很喜欢你的照顾。
穆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拉达曼提斯知道他根本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便满足地笑了一下,转换了话题:“刚才我的手下打电话给我了,说米诺斯确诊失明了。”
穆这才立直了身体,转过脸看着拉达曼提斯:“真的吗?”
“恩。为什么他被你的手电筒照了一下,就会晕倒,甚至失明?”
“他……我发现……他有严重的强迫症。”穆说道:“也许你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对你的弟弟伤害有少。”
“强迫症?我造成的?”
“恩。”穆点了点头:“我不是精神科的医生,但是我略知一二,当时,其实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只是我在万般无奈下的猜测……没有想到……和我想的一样……刚好我在书上读到过类似的病例。”
“什么病?……对,我的确想起来……很久以前,米诺斯让我和他一起去医院……说眼睛出了问题……难道……”拉达曼提斯若有所思。
“人的精神的异常会导致相当多的病症,米诺斯就是一种精神压迫之后导致的脑部和眼睛之间神经元传导出现了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他会留额发盖住眼睛吗?那是因为,他的脑部无法正常控制眼睛接受光感的程度……,也就是无法控制瞳孔的正常放大与缩小……”
“你说那么多我根本听不懂,能简单些吗?”拉达曼提斯打断他的话。
“恩……”穆思考了一下:“简单地说,就是他在情绪或者精神异常的时候,他眼睛的瞳孔会极度放大,眼睛可能只会看到一片白色吧,我猜,而且这样的病,只是检查眼睛的构造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因为是由精神引发的人体反应的异常,而不是器质性的病变。如果有额发挡一下进入眼睛的光,应该会舒服一些。”
“他从来……就没有告诉我……”
“他告诉你了,你没有在意而已。”穆的话让拉达曼提斯陷入了沉思。
“他对你的偏执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只是希望你死掉了……我想,他的病症应该越来越明显吧,尤其是在对付你而情绪激动的时候……当时我就感觉到他瞬间好像失明了一样……于是我就用强光照射他的眼睛,你知道……瞳孔极度放大之后,再有强光照射,人就会失明……”
穆说完了,拉达曼提斯却没有回应。
“我想去看看他。”拉达曼提斯突然说道。
“你……不恨他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应该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