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天仙狂醉乱把...吧 关注:28贴子: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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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3-24 22:47回复
    【存戏:何为江湖?】
    承浚
    我窝在被褥里,凑着台上灯烛的亮光,一页页仔细的看。
    末页清晰印着红砂字:西山红叶生。
    完了回味,我向往侠传里的江湖,可我仍旧不懂,何为江湖。
    于是天色就亮了,山上的云和霞让我想起郭襄,爱着杨过的姑娘。
    我走向砍柴的老爹,问:“父亲,什么叫江湖?”
    父亲
    我砍了柴,边望云和霞,叹天色要晚了。
    浚儿这个傻孩子,问的什么鸟问题?罢了,便如实说:“江湖就是江湖,长江有娃娃鱼,阳澄湖有大闸蟹,咋的了? ”
    这也不知晓,我是不是不该让浚儿辍学堂?
    承浚
    什么玩意儿,父亲说的什么话?真是个老呆子。
    我摇摇头,说:“父亲,您搞错了,我说的江湖是刀枪棍棒,快意恩仇,我束起及腰长发,挥剑便能挡千军万马。 ”
    这是侠传里的江湖,我却未曾亲眼目睹。
    更何况,我是不留小辫子的。
    父亲
    疯了,孩子疯了。
    胆敢留长头发,活活学小姑娘!
    想我老莽夫,却也是位男子汉,生个男娃娃竟如此娘气!
    我便怒:“你要敢瞎他妈留长头发,老子先给你剁了。 ”
    我作势挥舞纹上青龙的赤臂,抓起把镰刀就要砍!
    承浚
    我缩缩脑袋,看向赤膊的父亲,老人家背上有雕花锦鲤,鳞片斑驳;五鬼缠身,青面獠牙。在依然硬朗的身上,我总是能在凶恶的纹身与慑人的刀疤中,看到数不清的血海深仇。
    可我摆脱不了江湖的梦,只能挺身道:“父亲,您就没有什么绝世武功要教给我吗?比如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天魔解体大法之类的,好叫你儿子能有一技傍身,这行走江湖,动不动就有断后之危,我搁咱家可是独苗儿。 ”
    父亲
    我听了,心里头暗笑,却还是点点头,笑话道:“没问题,降龙十八掌我倒是可以教你,你屏息,运气,反手,抽自己耳光十八下,便是神功大成,天下无敌。 ”
    什么儿子,书不好生读,脑袋瓜尽想混事!
    承浚
    我自是不肯抽自己耳光,抽耳光这种事情,无论是抽自己,还是抽别人,都上不得台面,与市井间泼妇的叉腰怒骂毫无差别。
    我要的江湖,自是一袭月白长衣,背负三尺青峰,从老高的屋檐一跃而下,来到饭馆说小二上酒,一斤牛肉,再烤两串腰子。
    待喝得醉了,有妙龄少女遭遇流氓,嘤呀大叫,我便仰头喝尽杯中酒,抄起筷子,砸得流氓落荒而逃,继而握起一双柔荑,说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少女一声娇喘倒向怀中,答愿随君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但江湖是黑暗的,这道理,我明白,从父亲背上的伤疤看得出来。
    行走江湖,少不了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夹杂着阴谋诡计兄弟背叛,这就是快意恩仇的代价,也是得以向往江湖的理由。
    我有一剑,伴我一生,可斩尽苦难,可斩尽愁思。
    我走在江湖,自是与世间凡夫卒子大不同。
    最后我捡了根树枝,粗直,夺了父亲的镰刀,削尖了枝头,向父亲道:“父亲,您不懂,我说的江湖,是大侠背剑,四处流浪,再逍遥一人的世界。”
    我忍了泪,跪在地上,树枝插入泥地里,哽着声儿:“恕孩儿不能尽孝道了!父亲,告辞。”
    再拔出了树枝,插进腰带,转身走下山路。
    父亲
    我听着浚儿的话,把我糊涂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晓他说的是甚!
    我只瞧见他捡破树枝,像个唱戏的,只是那模样,却是连唱戏的都不如。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流了满面的水,不由喊道:“江湖这两个字,绝不是你快意恩仇,浪荡人间的理由。退一万步说,纵使身处江湖,你也得给老子做一条善良的鱼! ”
    承浚
    父亲的话远远传来,中气十足,在山里头回荡不息。
    我瞧一瞧天色,灰蒙蒙的,到了饭点了。于是我来到饭馆,潇洒十足,活像大侠:“小二上酒!一斤牛肉,再烤两串腰子。”
    吃饱喝足后,才发现身上钱不够,小二没赏钱掌柜没饭钱,就都要追着我胖揍。
    我逃的仓惶,摔了个狗吃屎,正当我绝望,眼前却现身一位白衣剑客,他丢了一袋子,道:“我付了。”
    我想到,江湖是不好混的,可江湖从未死去,也绝非一昧黑恶,絮飞萍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像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明。
    灯明灯暗,总有光。
    我挽着白衣剑客,亲昵道:“白兄,在下李承浚,兄台贵姓?又名谁!”
    精分,梗改知乎。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3-24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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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奸王?忠烈之女?烂尾之作】
      梗:
      本王还未娶王妃,太后她老人家为防着我有谋逆之举,苦口婆心的劝忠臣之首蒋丞相之女嫁与我。
      皇帝肯了,蒋相也肯了。
      我也挺开心的娶了,本王还打听到,蒋相的千金闺名唤做茹茹,传其貌胜星月,国色天香。
      茹茹是个好名字,想必是位端庄贤淑,温婉可人的小姐,可谁知洞房花烛夜时,本王掀开盖头,虽说王妃确如传言所说生的漂亮,可那张脸却酷似寒霜,我这位冰美人的脸蛋上分明写着,不与奸王同流合污。
      本王好生心痛……
      似乎,本王奸王的污名,在我朝已根深蒂固了。
      王妃.蒋茹茹
      喜帕一掀,蒋茹茹眼前的光线骤亮,令她眼睛微眨,片刻才适应新房里明亮的光,新郎掀完喜帕,接下来便是沃盥的仪式,表示洗尽污秽,夫妻从此平安和顺。
      蒋茹茹嗤笑一声,倒也没有再说话,任由侍女服侍自己净手。
      沃盥之后,喜娘端上合卺酒,给蒋茹茹和煜王喝,蒋茹茹柔荑接过酒卮,不待交杯便掩袖而饮,罢了,便掷卮于地,蒋茹茹抬眸去看他,发觉他似墨色玛瑙般深邃的眸子里涟漪阵阵,奸王,蒋家世代忠良,蒋茹茹如何嫁的了这样一般人,愈发想着柔荑越发捏着的喜帕得紧。
      煜王,李承浚。
      我看着王妃沉鱼落雁的姿容,心神俱有些许荡漾,哪位英雄不爱美人?何况是此等国色,我不禁想起太后,那张慈爱的脸,此时更加慈爱了。
      我正欢喜,哪知交杯酒时,王妃竟兀自喝了,也不理会本王,还摔在了地。
      本王心好像碎了,生疼。看着此景,我悠悠叹气:“茹茹,你已是我夫人。若你要天上的星月,我定给你摘。若要人间一双人罢,本王也可不再娶。”
      我摸了摸王妃的手,滑溜溜的甚舒服,心神又荡漾起,柔声细语道:“茹茹啊,岳父把你交托我时,我就已自行承诺,本王的夫人,仅茹茹一人而已,再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进府。”
      我作出含情脉脉模样,眼皮笑的弯,抓着王妃的手愣是没放开。
      王妃.蒋茹茹
      垂珠璎珞触额,蒋茹茹脸色微沉,不料想,煜王竟扯上了手,蒋茹茹脸色已可结霜,不免眉尾微挑,斥道,“登徒子”,料自己力气未曾能匹,捞过身旁大红引枕便扔,好你个奸王,不仅背于朝廷竟也是个不知礼节的登徒浪子,枉爹爹肯了这门亲事,冷哼了一声,“爷是否忘了,妾要待三朝回门之后方才是爷的妻,爷说这话是否也早了些。”
      蒋茹茹抬眸透着珠帘看着他,只觉得煜王明晃晃的笑无比的虚假,眨了眨眼睛笑道:“妾倒是觉得爷您的话不可信”,顿,复道“爷的人也是信不得的。”
      动了动被煜王抓着的手,终究是挣不开,“爷是否可以放了妾,妾可是疼的很,爷是否要抬别的进府,妾可做不了主,左右不过是爷睡过的浅薄女子,何况妾连爷都忍了,还忍不了那几个,妾家世代忠良,自幼以女四书而见教,女论语曾讲,莫学他人,呼汤呷醋,妾自明这个理”蒋茹茹特在忠良二字咬的极重。
      蒋茹茹笑容疏离清傲,继续“爷可知妾闺名何意,广雅有言,茹者,贪也,家父赐名便是在告诫妾,人不可贪于非己之物。望爷以后唤妾时也可想想这个理。”蒋茹茹出身江南声音糯软轻柔,官话不是很标准,越发吴侬软语的婉转,却有别样的意味。
      煜王,李承浚。
      本王自认风流,性子也洒脱。除却奸王污名一层,本王也算兰姿柳芳之流。怎王妃就如此厌恶本王呢?
      我松了王妃的手,整了整袖口。再走了几步落座,今夜非说清楚不可,思及此,我换了一副笑,那笑的诚恳,还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无奈:“王妃呀,本王知晓你蒋家百年望族,世代忠良。男儿玉树临风,女子温婉贤淑,京城的公子都想娶蒋府的茹茹小姐,偏偏本王给娶着做了王妃。嫁给本王,实在委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本王断然不会让王妃再受委屈,你嫁入我王府,便是王府的主人。本王一切都听你,依你,你可欢喜了么?”
      一股脑说出这么些话,我端着温润和善的面孔,心道纵然你王妃铁石心肠,也不能未有半点动容罢?
      而后再道:“茹茹!本王也请你,与本王坦诚相见,切莫再说这些胡话,本王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苍天明鉴,若本王有半点欺瞒,可要一雷劈死我才好!”
      王妃。蒋茹茹
      蒋茹茹抬首望着着红衣的煜王,见他松了手离自己远了些,便垂眼盯着膝上的双手,腕处微红愈发衬着金钏亮的刺眼,晃得眼睛微红。待听煜王说完,抬首时已有泪累于睫上,欲掉不掉:“爷话说得忒重了些,妾婚事自是父母亲挑的,断没有委不委屈之说,府上的事自是爷做主罢,妾只能打理府中事务,不让爷有后顾之忧罢了,余的妾自是担待不得的。爷好好的怎发起誓来,妾自是信爷的,只是方前恼着爷手抓重了些。”蒋茹茹在家无事也翻翻话本,自是脱不了才子佳人的俗套,也想着有举案投眉的日子。虽眼前人不足以让她全心全意地满意,但终是顶着正妃的名号,服侍眼前之人自是本分,能让他让到这份地步已是出乎蒋茹茹意料之外了,若是接着胡搅蛮缠惹得两人间隙愈深,自己也不好过。出阁时娘亲也是嘱咐万分,唯恐自己性子刚强触了夫君怒头。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 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
      蒋茹茹心里微叹,终抵不过娘亲一番话,心也软了下来,面色也是柔和些,手抚上耳垂的累丝耳环正欲取下来,手碰上头上点翠凤冠,因着王妃身份,凤冠自是饰的繁重,与煜王说了快半响的话了,脖子也是沉得很,蒋茹茹起身走到煜王身旁坐到煜王脚旁的脚凳上,抬首说:“妾头上凤冠沉得很,爷能帮妾取了吗?”新娘妆要喜气浓郁,是以蒋茹茹两颊艳红,双唇点胭脂,愈发衬得蒋茹茹秾丽妩媚。拜堂时有一双手撩起了蒋茹茹花轿的帘布,把绾着双同心结的红绿牵巾塞到她手里,牵着她下轿。接过牵巾的瞬间,蒋茹茹触碰到那双手,很温暖。蒋茹茹也希望人一样,给她一个温暖的夫家。
      煜王。李承浚。
      我闻话着实欢喜,本王终于感动了王妃,朝中没人信我忠臣,内阁王妃也不信,本是件令人绝望的事。
      好在,外朝忧郁回了,内阁却能欢喜了。
      我碰上王妃凤冠,将其取下,一头青丝倾斜下,显的有些乱。
      在妆台找出木梳,梳上那发丝,甚为柔滑。
      我再从腰间取下母妃为我绣的荷包,里头安置着一柄珠钗,上头是一朵海棠,清丽婉约。
      “这是本王的母妃传给本王的传家宝。本王也数不清是几代传下了,日后生了姑娘,你也传给她。不用给煜王府的儿媳。”
      说着,将那枝海棠珠钗插在了她云鬓之上,退后审视,不禁笑开了:“真是好看,我的茹茹,实在好看的紧。”
      本王得一绝色,将皓月银星都能比下去的王妃,真是得意。
      本王掩不住得意的笑,上前抱住了王妃往幔帐里去。
      “衣裳裹了一层复一层,是不是也觉得累?本王也一并为你取下衣裳吧?”
      王妃。蒋茹茹
      见眼前人动手取了凤冠,青丝三千漫漫散落,蒋茹茹红潮晕颊,半带娇羞垂首。青丝一重蒋茹茹微偏首只见煜王执木梳,一下下理顺自己的发髻,恐首次做木梳拿得并非稳当,但甚是温柔,一下下也梳进了蒋茹茹心坎里头。心头一暖,蒋茹茹脱口而出:“爷今后可是要帮妾梳头。”言罢,蒋茹茹自觉失言,饶是平时纵有多伶牙俐齿,却也圆不了此话,他对着她,蒋茹茹能闻到他说话时口中飘出的酒香,蒋茹茹脸上不禁发热。煜王手中珠钗入目,海棠花傲然钗头,喃喃:“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海棠有“解语花”之雅号,煜王母妃须是念着煜王妃需能为煜王解语消忧,而蒋茹茹未必能做得到,蒋茹茹自幼西宾傍身,所学不比常人,所以蒋茹茹更希望做一个能比肩而立的王妃而非一个退而解忧的人,心中惶然却转念间却也被羞赦压了下去,手愈发攒着紧,听到煜王口无遮拦地提到生女孩时头低得越低了,道:“爷怎盼的是女孩。”复身子一轻便到了煜王怀里,蒋茹茹微呼一声,手忙拽住了煜王的喜服,听煜王戏谑,蒋茹茹秾丽的红潮掩也掩不住了,只把头靠在肩上不语。
      煜王。李承浚
      屋里终于弥漫开来新婚夜喜庆的气氛,前不久还几乎结成冰的王妃此时依偎在本王的怀里登时化为了一摊水似的柔情。
      一手握住了她一双停在喜服上的柔荑,将脑门抵在她额头,轻吐道:“女孩儿像你,本王喜欢。”
      美人在怀,本王心想:要是生了男孩,一定要长成本王如斯的佳公子。
      嗅着王妃身上的芬芳,本王难耐,随即轻柔地褪下香肩上的遮掩,轻咬那圆滑的肩骨,含糊道:“王妃可要争气,今夜给本王怀个龙凤胎。”
      幔帐放下,红烛灯影映出一双缠绵鸳鸯,一番好春光。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3-24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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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你为何没有非分之想?】
        李承浚
        皓月高悬,清风竹林,风景正如对面人。
        我抬袖一杯酒,斟满递上。
        “ 酒倒一半是喝酒最痛快的时候,兴致在酒也在,要醉还没醉。这杯完了还有好多杯备着。”潋滟的双眼弯了起来,“花丛戏蝶也是这样,所谓风流,不过是数不尽的一场春光一场梦。”
        饮尽了这杯甜酒,而后望着他,朗笑道:“蜂蝶都不过是尘世的俗物,哪敌你……魏兄,风华无双,红尘污了你衣衫。”
        魏输
        竹林夜色,酒香缭绕,常醺得人沉醉其中。
        可在魏输心里,却也抵不上眼前醉酒之人分毫。
        他双眼朦胧着,借月色和烛火凝望着眼前滔滔不绝之人,举杯相对,“唯酒与风月之事,输所知甚少,亦自知不敌李兄。”一饮而尽,笑道,“李兄所言,输怎敢不信?”
        眼前人的音容笑貌皆在眼前耳畔,却又听得似清未明,看的不清似楚,魏输觉得大抵自己是醉了,又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直至那人一句‘魏兄,风华无双,红尘污浊了你衣衫’,振聋发聩。
        魏输忽而瞪大了双眼,禁攥着那杯,却又不敢信以为真,佯装镇定,“李兄莫不是喝多了?怎得说起胡话来了?”
        李承浚
        我站起负手,神采飞扬,依旧是当年京城烟华中相逢一笑的模样:“我没醉。”
        举起酒,不饮了。
        只因断在此处,正好。
        从相识,至交,乃至今夜,弹指一瞬间,而这许多年里的风月,也在这一望里头。
        天海开阔,浩浩一色。
        “魏兄,你有何不敌的。”
        “魏兄,大抵你就是风月之事不如我了,遥想你昔日风光,满城恋慕你的姑娘,从城西排到了城东。能与你相交,实属幸事。”
        却想到自己,流连过多了花丛,也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有个人,真心地与我同寝一榻,共枕共眠。
        于是道:“我可真不想老来孤身,叹韶华匆匆逝。”
        魏输
        “这世间纷纷扰扰,抬眼白衣苍狗,生灭了然,不过迟早,李兄莫忧。”魏输面颊隐露淡红,眸色微醺,举壶添杯,兴致愈发浓烈,便摇晃着身躯踉跄站起来,笑指苍冥,“可又试问这浩荡苍冥之下,谁能饮得起寂寥?”
        “无人。”他摇摇头,自答。
        “城东至城西又如何?皆非我良人……非我良人……”他声渐低沉,直至喃喃自语,神色恍然。
        至此刻魏输才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是醉了,而且这一场醉梦,足足持续了这些个年岁。可这情谊,真真切切缭绕在心底,可因世人所耻,因那人的风流一世,他断说不出口,也不敢启齿。
        于他而言,常伴身侧,已是奢求。
        李承浚
        “那你到底是要孤身到何时?”弯唇对着他笑,也知魏输从来都是高洁之人,不容玷污。
        “这长宿花丛,也是会怏怏,若世间能有一人抵得过魏兄一分,也断然是仙子遗世了。”
        我是泼皮混蛋不要脸,他是浊世翩翩佳公子,我与他,是天壤之别。
        “你身边只余一个我,如何使得?”
        长袖一挥,指向城西暮暮馆,另一手揽了他臂弯,嘿然道:“不如去一去这风月之地,我带你去见识天上人间,你也风流畅快一番。”
        脚步正欲迈开,却顿了。
        “我听说有个雏儿,干净的,样貌是顶上乘的,就是我也没尝过的品级。”正是怕他嫌那里人脏,才把那雏儿给让。
        魏输
        “我也不过是红尘俗世中一粒尘埃罢了,何谈仙人遗世?何谈出尘?”
        他人醉中呓语或沉酣,可魏输连醉都醉的清醒。
        “我身边只余你,如何不得?”他声调渐高,五指禁攥成拳,“有何不可?”
        “我不去。”魏输声色俱厉,挥臂甩开他伸来的手,堪堪躲闪过,却一个身形不稳,仰倒在坐旁,深沉的夜色中独他满目满脸通红,目呲欲裂的模样,“承浚,你为何独独,对我…对我……”情至深处,声哽在喉,半晌,索性破口而出,“你为何没有非分之想?”
        声音响彻半个竹林,回音如绽开的泉水荡漾
        在他自己心底,久久不去,他终是说出了口。魏输向来自认坐怀不乱,如今也惊慌的不知所措。
        李承浚。
        被打开的手愣在半空,瞪大了眼,霎时酒醒大半,足足呆立了半响。
        “你……”
        拖足了音,迟迟不敢问出下段话。
        他是最素最好最干净的人,我李承浚却是眠花宿柳,转首负情的混蛋,而他始终是寒山寺外的竹,鹤霜亭外的木,清明的……怎容我有非分之想?
        便自嘲一笑,低声道:“你怕是糊涂了。”
        他眉眼明明素净,此刻看来,竟也觉得是春色无边,撩的人心尖打颤。
        怎会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不敢去想。
        我哪里,能奢望他的青睐?却不竟想,魏输问我为何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从他失态的一刻起,我便实实在在有了非分之想了。
        夜风转凉,便顺着风,徐徐近身他前,而后俯身朝他面庞去,温热的鼻息吐出:“魏输,你对我有心思,是错的。”
        垂下睫,唇向前一贴,说话间也碰上那温度,“要不然,就将错就错罢。”
        魏输
        “遇见你,我便再未曾醒过。”
        记忆在他脑海重叠交织,一刹那乱了心神。
        他恍然间看到旧时的李承浚,满面桃红的醉酒模样,正向他走来,一如既往。魏输忆起的,是他们初见时的光景,就如现在这般,只是李承浚还是从前的李承浚,而魏输,早已沉沦。
        他轻笑,“遇见你,我早已满身尘埃。”
        “既然如此,我便不惧这是非对错”,他倚靠在椅旁,清澈的眸泛着微光,眉眼间带着少有的悦色,对上他的眸,他重复道,“那就,将错就错罢。”
        顺势轻轻拥上他,阖眸,任唇齿摩挲,只轻声露出一句,“你纨绔风流,我便陪你恣意荒唐,红尘三千丈,数百年情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3-2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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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铁匠打架】
          走马街铁匠-蒋屏。
          天干气燥,引得人心里直腾火。近日他娘的生意清冷的紧,稍不住就得关门大吉!
          据老子打听,原来古仓街新出了一个姓叶的铁匠,叫什么叶二山,一听就是小白脸……
          我坐在铺子门口边想着,不时狠狠地抡锤子砸地,隔壁卖豆腐的老婆娘瞪着我,也不怕老子一锤子抡死她!奶奶的,瞧半日了都没一通生意,当即便关了铺子,绕了几弯路,穿过几条巷,跑来了古仓街。
          隔得几百米远都能听见前路叶铺子回荡我熟悉的抡锤声,那铺子站了些人,其中还有我老顾客。我气得几个箭步冲上去,揪住老客二狗衣领,喝道:“敢情我说你上次要订的几把锄头后来不要了干啥,原来你他娘是拐了路子,寻这姓叶的来了!”
          我盯着二狗怒火滔天,松了他衣领往叶二山方向冲,一把抢了他手里砸的正欢的铁锤,狞笑道:“小子,才三十不到,就敢出来抢生意?没混过江湖的吧!晓不晓得什么不该惹!”
          古仓街铁匠-叶二山
          【头顶悬挂着明晃晃的大太阳,日头底下这简易的茅草棚也挡不住暑气翻滚。光着膀子,脖上搭着个长帕子,棚子里锻火灶里火舌烧得铁片通红,夹着烧红的铁片,抡起大锤敲敲打打。
          这是临街二狗要的柴刀,要得急,我就让他在这边先等着。上次他说那锄头用得挺顺手的,今儿个就又来打把柴刀。
          正在挥汗如雨时候,棚子里竟然冲进来一个蛮横的汉子夺了自己手中的锤子,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走马街上的铁匠蒋大哥。
          抄起帕子擦了擦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汗水。】
          蒋大哥,你咋来了?
          【憨笑两声,上前去拿他手里的家伙什儿】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敢抢你生意呐!咱有话好好说…
          【这蒋大哥是这千灯本地人,自己一个外乡来的,也就不想和他起冲突。不过他这脾气又暴,态度又不咋好,自然来我这儿打东西的人就多了。他不满意也是自然,不过我可不想得罪他,想着今儿个就囫囵搪塞过去得了。想到这一层,忙赔笑】
          走马街铁匠-蒋屏
          被夺了锤子,满是横肉的脸上青筋暴起,多日来的生意被人尽抢了去,任谁心里也难快活!懒得听他巧舌如簧!于是我屁股挨凳,抖着腿神情凶煞,浑然一副流氓样。冷飕飕地盯着叶二山,粗声道:“你他娘的抢了老子生意,害的老子是半个铜子儿都无!再加上老子租的铺子可没交租,要好好说话,你先给老子十两银子补偿!”
          嘿嘿,老子就他娘的敲你叶二山一笔!
          滴溜着眼珠子,主意又起。
          要是叶二山怕事儿,给了我十两,但日后可不会回回给。于是我更无赖,笑道:“如若你给不起这十两,你就得和我蒋氏打铁合并,镇子里只你我二人铁匠。不过蒋字排前,你叶氏排尾。你答应是不答应?”
          原本就属我是千灯镇唯一铁匠,横空冒出个叶小子,这事该我在理才是。
          若是他不答应,老子即刻砸了他这破铺子!
          古仓街铁匠-叶二山
          【夺下的锤子紧攥在手中,面前的人一脸横肉,浑身戾气。还狮子大开口,想讨要十两银子!要知道我这一年怕是都挣不了十两,他这是逼着自己要低他一头,明显的想霸占自家的铺子。想到这儿,虽说我确实是后来的,但是也在千灯过了那么久了,也是千灯的一份子,哪里能容忍他如此欺行霸市?当兵打仗十年,这脾气也变得不太好,听到这儿哪里忍得住?握铁锤的手也青筋暴起,声音也不免提高了许多。】
          蒋大哥,你这话就过分了!虽说我是后来的,但是我本本分分在这古仓街打铁,你在走马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自己生意少,哪里能怪我?
          【抬手将脖颈上的帕子一扯,摔在桌上。挺着身逼近他,气势不低,冲突一触即发】
          十两银子我没有!铺子合并你也别想!
          走马街铁匠-蒋屏
          嗨唷这浑小子,井水不犯河水这句倒说的溜。若不是他不顾先来后到,不知晓如何做人,不知晓这世道如何混,哪能惹得爷爷头上来?
          于是脾气他娘娘的上来了,爬满茧子的宽厚手掌抚向腰间,一个猛力抽出随身携带的铁锤,上头沾了血腥味,是常年与人干架染出来的!霎时间戾气缠身,面目狰狞,低喝道:“既你敬酒不吃,偏要尝罚酒。老子今日便让你什么酒也吃不得了!”
          怒火蔓延铺子,从斑驳锈迹的地面至冒着火星的火灶,卷起一条火龙冲向叶二山,一发不可收拾。
          高举铁锤,在几分凝滞的空气中抡了一圈,也等不人闪躲或回手,如砸铁一般砸人臂膀,恰听得一声骨骼碎裂声。
          “要干架,你不一定干得过老子。老子砸铁二十多年光景,只差与砸铁结姻缘!臂力与胆量,谁人匹敌!”
          棚外四处人唏嘘,我往后一瞪,皆颤着往后退远,我得意一笑,眉目间煞气未减分毫。
          古仓街铁匠-叶二山
          【面前腰宽膀圆的人发起火来确实如惊雷乍起,令人胆寒。看的出来这家伙有两把刷子,立刻戒备心大起,警铃大作。正好他拿出他的铁锤砸向自己肩膀,眼神一暗,他这是想废了我的膀子啊!】
          【笑话,自己在战场上混了个十多年,要是这点儿反应能力都没有,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道得多高了。眼见得不好,立马侧身避过,那大铁锤子刚刚擦身而过,一身冷汗冒出,这就差一点点,我这条膀子可就没有了!没成想这蒋铁匠,那般狠心凶残!】
          你这个泼皮无赖!想我给你服软,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你爷爷我也不是吃素的,咱当年战场上杀人就跟砍西瓜似的,你以为你唬得住谁?要么咱们各做各的生意,要么咱们今天就不死不休!
          【撂狠话谁不会?身体的血性也被这无理的人激起来了,平日里不发火的人此刻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有些骇人。动作敏捷,一把抄起一旁架子上,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长刀,一把扣住他手腕子,一手拿刀劈向人面门。】
          【在刀光快贴上他鼻尖的时候,突然收住,将军说过,咱当兵的怎么杀敌都没关系,但是就是不能杀老百姓!想到这儿,血气就减了。】
          走马街铁匠-蒋屏
          面前人气势大增,不容蒋屏小看!这时才想起这叶二山是当过兵的人物,心头不禁有些虚,但脾气却占了理智的上风。
          锤子被挡,恼怒赤红着脸正欲出声威胁,谁曾想叶二山跟疯牛似的举刀要剁老子,幸而这厮收手,不然剁了老子鼻子他今日连人带铺都得死这儿!
          看叶二山敢出手,我将方才坐过的板凳一摔,板子登时裂开几道缝,我大声呵道:“叶二山啊叶二山,你他娘胆也肥啊!”
          想我当初玩寡妇,斩人手,杀雪狼,胆都可上天,何时惧过谁?
          突然间,脑海想起这个周遭老泼皮,周遭也是千灯出了名的,天天敲诈老子还开个铺子贼抠门,要是老子告诉他,砸了这叶二山的铺子……做了生意能分他一杯羹,他铁定愿意帮我砸叶铺子。
          心中主意已定,一人之力不是对手,那便寻了周遭再战。便狞笑着道:“叶二山啊,你且在古仓街好好给老子等着,到那时便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世音菩萨也救不了你!识相的,等我蒋屏走后,赶紧卷铺盖走人罢!”
          撂下话大步踏离铺子,见街上还有一堆人围观,一眼瞄见二狗,上前就揪着人领子,蛮力将二狗提了起来,离地面一尺,哼道:“今日记得来我蒋铺子一趟,你上次要的几把锄头,我已经做好了,赶紧死过来拿吧……杂种。”
          话说完将二狗一抛,转身回家只听见后头一声闷响和哀嚎。
          古仓街铁匠-叶二山
          【看了面前的人眼神一虚,知道他是被我镇住了。但是这个人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就算被吓到了还是扔了凳子,砸在地上,还放了狠话,不过自己也是不会让的。对付这种流氓,你越退缩,他就越猖狂。】
          我叶二山也不是任你揉捏的,咱们走着瞧。
          【他脸色不好,眼珠子转悠了两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奸计对付自己,不过咱一没犯法二没欺人的,也不怕他。】
          蒋屏,如果你下次还来闹事,就别怪我叶二山对你不客气了!
          【又见他好不容易走了,却又抓着二狗子扔了过来,便顺手把刀往地上一插,赶紧把摔得不轻的二狗扶起来。他这样一闹,今天生意也做不成了,早早就收摊回了家。】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04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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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醒者·赤水之战】
            烛九阴
            赤水河畔,粘稠浓郁的血液一滴滴浸入浑浊的河水。四海八荒,十九洲域,杀伐不休,枭燃兵燹,于赤水血定千秋。天地魂残破缺之人,不过是这场杀戮的牺牲品罢了。狂风卷着血雨,夹杂着未亡人的哀嚎啸叫刺激着我的心弦,抬头看了片刻天,黑云笼罩雷电像金丝线一样从乌云后面时隐时现,隐隐有雷声滚滚,红铜于昆仑之巅发出灼热的光芒,雷电越劈越密,堪堪在头顶盘旋。
            一雷响动,万雷齐喑,一道又一道天火,惊雷连绵不绝的向对面砸去。
            我曾妄想拨开黑暗,在山林原野中恣意奔跑,感受云淡风轻,仰观日月星辰,可惜人心可怖,使自己化作众生魔障,再无退路。
            “凶吉两派——又有什么区别,所谓清醒者,呵,麻木不仁而已”
            步步紧逼,大兴风雨,准备迎来八荒之水,淹没那是非之地天空是挥之不去的暮色,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行路都觉得喘。一身红袍舒展,迎着猎猎狂风嚯嚯作响。
            “白泽,你劝不了我的”
            白泽
            昆仑之巅,雷电闪动,整片天晦暗无光,我眼里的苍生万物千疮百孔。一切的破败不堪皆由他而起。
            曾也与他并肩俯瞰大地。时至大战之夕,九阴一战坠凶煞,无尽悲哀。
            “是没什么区别,你该走出心霾。不该祸害苍生,一再成魔。”
            我为择选贤者而生,为治理天下为己任。
            始终不可能与凶派为伍。
            世人皆道白泽能逢凶化吉,为何我逢九阴坠煞却化不了吉……
            四海八荒生灵涂炭,九阴成众生魔障,无半分从前模样。
            暮色仿若血色,被一场屠杀污了颜色。
            万物哀鸣,传入我耳中,我不可避免的听见。
            “九阴,你听见它们的声音了吗,我听见万物苍生都在祈求你停止。”
            “包括我。”
            烛九阴
            饮净手边的白水,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随着术语开启之后,滚滚大水忽然调转方向,分成两股,向东西两面奔腾流去,银涛卷雪雪浪翻银。
            隔着千余层滔天翻滚的巨浪,我看见白泽额间渗出汗水,支撑的辛苦。
            厚重昏沉的风如一张模糊法黄的宣纸,将和着河水血水的粗沙糙砺溅在我的脸上,衣袖上。如杀人如麻的厉鬼,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尸横遍野的路,簌簌大荒,余莽逐鹿,我清楚的是,穹顶回荡着未亡人的哭声。
            我定定的看着白泽,他目光炯炯看着我的眼睛,眼中竟有浓浓散不开的哀愁。
            “我如今手屠的这些人,他们难道今生无愧于心?”
            他再无后路可退。本是日月交替,如今却成了日日交替,神山上开始荒芜,野草无火自燃,星星燎原。如今我贪恋这种感觉,血肉撕扯如裂帛的声音,血雾腥腻的味道。
            “我已皈依凶道,你我相见只能对立为敌,当年的烛九阴已经死了,无需再浪费口舌。”
            白泽
            拼命压制九阴掀起的巨浪,额间细汗密布,世界天翻地覆,不少万物生灵被浪水滚滚冲刷毁灭的一干二净。烈焰升腾,所掠之处,野草俱焚,山木升焰。
            亡灵鬼嚎,万物都在向我求救,满目疮痍。
            九阴疯狂,一张脸上溅满血污砂砾。他未闭眼,可这世界灰暗如同无尽黑夜。
            “宵小凶派害你坠凶煞,你该算账的是他们,而今你却对无辜生灵出手,屠杀殆尽,你一生无愧?”
            甩袖逼近,从滚滚浪水中前行,一步一步靠近他,相隔咫尺之间,奋力想抓住他手。
            他眼神空空,木然的看着我,一瞬,我心脏抽痛。
            “白泽永远仰慕九阴,仰你日夜更迭,睁眼便是光明,闭眼便是黑暗。慕你柔情,将白泽至于手心。”
            我低声恳求,喃喃细语:“九阴永是九阴,你不属于任何派系,只属于白泽。放下吧……凶又如何,你还是你,你我一起归隐昆仑,大不了永不出世!”
            烛九阴
            “我希望八荒祥和,四海清晏,永无征战杀戮,我希望带你回到长泽山看桃花开遍,希望所有活着的战士能回到他们的故乡.......”诗酒簪花仗剑天涯,他于天地间畅游,无拘无束自得其乐,身边人宛转流云转眼即过,我自淡然逍遥在红尘世外,若不是那一场浩劫,我想,他们会在,长泽山住到天荒地老吧,万里的山河开始倾转,日月星辰坠下天幕。恍如天地失色,星河倾覆,一片死寂。
            战场上血腥厮杀不停,有人倒在我的剑下,那一具具被死亡锈蚀的身体,刀山剑树砍得血肉分离,颓然而倒,归于墙下滚滚洪水,与江河湖海汇成一体。倒在我脚下的是曾经吉派于我称兄道弟的铮铮铁骨,我们都一样背井离乡,却要相逢在战场。我仰头对着长空一啸,血丝布满眼眶。
            我心甚悲,我心甚哀。
            “一生无愧?我是愧的,我后悔效忠了醒者,后悔遇到那些所谓的正义者。白泽,你没有被背叛过,你永远都不懂我的感受......光明与黑暗不过一念之间,我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也永远不会后悔。”
            我嗤笑一声“呵!烛九阴,这个名字是多么讽,白泽.....你不必劝我,动手吧,在我心里早已没有了烛九阴,也没有了白择。我的执念不过是让醒者......万劫不复!”寥寥数字,掷地有声。
            白泽
            他曾经也和我一样,是这天地间受人供奉,万兽朝拜的烛龙。
            恨那些宵小凶派,毁我九阴,我必一生与凶派誓不两立!终有一日,我会奉书而至,拥护贤者上位醒者之座,毁灭所有凶派!
            “你弃我入凶,便是背叛了我!”我愤怒大喊,用尽力气从衣袖中拿出符文,用胸口的弯刀将血染在上面,霎时符文发出炽热的金色光芒,淡金色的符文刻入我的瞳孔,我颤抖着手,举起弯刀……
            我大概不是那么自私的,我身为拥护醒者的神兽,我只得心系苍生。
            眼角淌下几行水,弯刀一把刺入眼前红袍的胸膛,血染了红袍,也随着我的弯刀污了我的白衣。
            “看啊……你的衣裳没变颜色。”我痴痴傻傻,眼里的水不断涌出,模糊了视线。
            “你背叛我了,你要离我而去,你背叛我了……”
            长择山的桃花,此时可还开的好么?
            遥忆彼时昆仑山上,九阴端着冒热气的碗,里头乘着白泽最爱吃的鲲肉……
            你不是会时空逆转么?
            你可否也教给我,让我死在过去。
            烛九阴
            他站在对面云霞深处,一身光彩袭人,眼神却是爱恨交织,一半藏着火,一半藏着火。天被夜剐去眼睛,失了灯火的雁城倒在一片黑暗里。肝脑遍地,白骨露野。城外明月高悬,孤歌难和,我神情朦胧有些恍惚。走到城墙边,城下是累累白骨。我们永远也回不了长泽了,回不来家了。
            生生挨下白泽一招,痛一刀一刀凌迟着胸口,脱离感如野兽般汹涌而来,雨水冲刷掉脸上的血迹,余下绯红纹路。眼困湿润,喉咙沙哑。苍天肃然,我知这一招不至于让我死去。
            “那又如何?我烛龙与天为敌,与正派誓死抗争到底。你又如何能阻止了我!”
            人心是绝望的,无边无际的绝望,升起,一点点泯灭,我知道如果无法残存一思余念,大荒之内所有生灵都得死。光景,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就连喘口气都十分艰难。捂着胸口,靠着身边人的搀扶,眼神里看不出喜怒。
            “撤退——”
            鲜血透过指缝,没有一丝阻塞。我转身,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边野兽的怒号,我却听不见,耳中嗡嗡作响。从前的所有错综复杂的声音,慢慢在我脑海之中疏离,主长的是不是挺服一桩荒唐的梦,我想沉睡,他却惊醒了我。而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终究是殊途同归。
            篡改天意,必遭挫骨的反噬。
            “若我烛龙再见到你,必不会手下留情!”
            白泽,对不起....
            烛龙已经没有退路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4-05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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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你越敲木鱼,我越想犯戒】
              梗2:“贫僧为你劳碌这场,将此寺改作伏龙寺,教你永远长寿安康,作为交换,你可以教我爱,但我只想要你教我”——伏龙
              伏龙。
              鹅雪盖了屋檐,红梅正艳,鹊儿踩上枝桠,鸟喙对着寺里叫,寒雪寺中端坐一僧执笔,字迹刚劲若磐石,伏龙对那人说:“贫僧为你劳碌这场,以吾名改作的伏龙寺,必叫你一生安康长寿于世,作为交换,你可以教我世间情爱。”
              字到结尾处信手一甩朱笔,写的是她名,漾的是我意。
              “但你只能教贫僧一人,万不可再有第二位弟子,否则无佛佑你。”
              -
              赵之和
              她低低哑哑的应了一声,然后就笑了出来。之和立在他眼前,穿的是件大红色的衣裳,透窗而进的风撩起了几分衣裙,轻刮着桌上的纸张,巧的把那名字折了一折。
              “和尚呀——”眼睛亮亮的,“和尚呀”窗外的树枝抖落了几分雪,上面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就飞到别处去了。
              之和也不说话了。
              -
              伏龙。
              鸟儿飞走了……
              伏龙呢喃着:“鸟儿飞走了。”
              将折起的纸用手掌抚平,风儿真狂。
              “你可愿否?”伏龙弯身烧旺了火炉,喊来那人,“你过来。”
              他双眼如蒙春色,抬头望着她,有些急迫:“你到底愿否?若不,佛不佑你,不渡你。”
              鸟儿飞走了,之和留下。
              “情爱听说很妙,能让文人作好诗或是临江长醉,抑或是将军一怒为红颜,再或是和尚……丢了木鱼,只想着姑娘。”
              -
              赵之和
              她也应声走了过去,她的脚腕上戴着一串银铃铛。不大的,走起来一阵轻响,像那山间的清泉,撞击到了石头上,迸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的。
              之和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拨亮的火盆吐着诱人的火舌,也照耀着她的脸。
              “和尚呀,出家人有三诫,你是犯了最严重的一诫。你知否?”
              “佛不佑我,不渡我,你佑我,你渡我”
              -
              伏龙。
              银铃的响声一直荡到了心里去,伏龙伸出手拨弄那足上的铃铛,笑了:“贫僧只是学习,学习罢了。”
              他的手一路从足裸攀升到之和腰间,发力一拉,软香入怀。
              香气萦绕鼻尖,伏龙闭上眼有些享受。
              “我竟不知,世间情爱如此美妙。”
              他又睁开了眼,像潋滟的湖泛起涟漪,看着之和。
              “贫僧好像学会了些。再教些吧,我可渡你,佑你了。”
              -
              赵之和
              之和是轻的,脚腕的银铃叮叮当当,她嬉笑出了声,及其张扬。双手宛若游龙一般环上了脖子,呼与吸之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檀木味,之和拿鼻尖去点他,绕着发丝划他的脸,“和尚呀,这世间情为何物,”轻轻的一问,又做鸟兽散,
              “我是个妖精,你渡我,佛祖会不高兴的”
              伏龙
              一呼一吸,鼻尖,发丝,都让伏龙好生的痒。
              伏龙轻笑:“的确是个小妖精,叫贫僧被你迷失了心。”他抬臂掀开她的外衣,再从肩上扒拉下衣裳,垂首,顺着被她环上的手臂往肩骨重重一咬,咬痕清晰绯红。
              “情大抵就是这般滋味了么?叫贫僧只想将之和生吞下肚,犯戒吃一吃肉,吻了之和,便是犯戒吃一吃酒。”
              伏龙吻上之和的唇,发出吸着唇的响声,唇舌在寺堂内作响,暧昧淫乱。
              他不允许之和有任何的反抗,生涩的侵夺,他吻着有些累了,停下道:“佛祖知我犯戒了,却没道雷劈下,因佛祖晓得我是要渡你,情劫你受了,他日也可飞升。”
              伏龙看着之和,眼眶微红,耳尖也红透了。
              他知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这便是情爱而已,学会了他便舍弃,也不算犯戒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4-07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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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11-2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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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吗楼主。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11-2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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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个吧 你还玩吗。如果你在 这个个吧 你不玩 你可以出给我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11-25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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