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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一世风流,醉眼笑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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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一下我所有的男皮/贴主皮/帝皮/王爷皮,怎么叫都行吧,几个很无聊的帝哥。
没啥好说的,自认为戏得不算娘,希望以后能成为更帅气的皮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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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鲲鹏凌九霄,任疏狂趁年少。



1楼2017-03-24 22:57回复
    献帝 燕铮 承禄宫正殿 - 正朔二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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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雪压檐,闲昼清长。
    皇帝踏着一窝深雪下朝,叫照玉来帝江殿陪过早膳。听牖外风声呼啸,扑着门上明纸一阵响,越发有些懒怠,不愿往正殿去。索性叫人将折子公务挪到这处来,兀自在厅中摆了个案台,拾上一个座毯,拿一个鹅羽软垫靠背,大喇喇坐着。他扭头看一眼身边瘪着嘴坐着伸手烤火的人,笑她方才不自量力,要迎着吓人天色回去,被外头愈发肆虐的风并着雪渣子刮回来,这才肯老实坐在旁边陪他批折子。
    照玉老嫌他无聊,一头扎进事里就久抽不开身,他却只有一边儿心,不得两边顾着,就叫路天德老妈子一样跑前跑后,关照他明主子这儿不舒服那儿不可心,嫌茶太苦嫌炭太热,省了他不少事。那丫头也受用,乖乖待在一边,有事儿就张嘴,少不得路天德将她心思摸个门儿清,竟比伴了他这么多年驾还熟。
    风雪声渐隐,皇帝叫殿内的暖气烘得喉间有些燥,伸手去够手边茶盏,抬起来才碰着一星半点儿水面,便觉茶已凉尽。他搁下手中杯,目环帝江殿寻路天德,想叫他撤几个火盆,再换一杯热茶来,却耳闻近旁一声软绵绵的哈欠。皇帝移目过去,照玉窝在椅子上,下巴陷进软绒的小袄领子出的风毛里,双颊红扑扑的,闭着眼,瞧像是睡得正酣,他正欲转头,丫头就突然直愣愣地睁眼正对着他,又躲躲闪闪别开,暗自嘀咕一声。
    皇帝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瞧见自己手边那盏茶杯沿上一个浅浅的唇印,眉梢一挑,看来他方才吃的是这丫头剩下的——不远处又搁了个碗,里头已然空了,残留的浅浅一个白底漫出来些奶香气。
    他伸手揉了揉照玉的脸,触手有些烫,扬声叫路天德进来熄火盆,又道:“困了?牛乳还喝吗,朕叫人再送一碗来?现下风雪小些,待会路天德送你回去?”


    2楼2017-03-24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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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帝 燕铮 承禄宫正殿 - 正朔二年元月
      “心境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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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前头声儿一出,厚实的棉帘轻轻一掀,大总管已轻手轻脚带人进了来。许是在殿外候得久了,内监靠过来的时候带一丝冷意,他下意识去寻照玉的手,翻掌将她柔荑合在手心,发现丫头手暖烘烘的,便罢了。侍儿将靠得近的几个火盆挪远,又撤了远些的几个,皇帝遭人身上带的凉意蔓过来,一凛,拧眉道:“路天德跟夏忻待着,其他不用当值的都回去歇吧,外头冷得很,别冻坏身子。”
      得了令人便都下去了,只留了两个御前奉茶的小宫女儿在近旁站着。一阵香风压来,丫头前倾着身子朝折子上看,夸了一句字儿好看,又伸手来捞,装模作样地瞧了许久。
      皇帝遂由她去,她知道这丫头不通文墨,又不是燕国人,往常更不喜欢看书,待会必要闹头疼。他平日去桑中宫寻她,这位不是靠着桌子发呆,就是靠着斜榻发呆;不是坐着发呆,就是躺着发呆,倒从未见她找一两本书看。小虢文字的书,确是有的,也有好玩的画儿订成小册,都搁在文渊阁,其实只要照玉想,皇帝便会叫人翻找来送去桑中宫给她解闷,但她从未提过。
      “字太多了,瞧着头痛。”
      他目光追着不曾放,果见照玉这句话出,接着又冷不丁赞了他厉害,惹得奉茶的小宫女儿一阵窃窃地笑。皇帝也觉着好笑,却只是憋着咳了咳,抬头瞪一双宫娥,那二姝便倏然止。那厢丫头又软绵绵靠过来撒娇要他抱,他偏头,瞧见她窝在椅子上小小的一团,起身拉她手,稍使了些力将照玉提起来,弯身打横一抱,行向软榻,边道:“好,抱抱就不疼了。你要是困,就在这先歇着,有什么事就叫路天德,朕忙完陪你。”
      皇帝见她乖巧坐着,不过一笑,揉了揉她发顶,又回了案前。


      3楼2017-03-24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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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帝 燕铮 承禄宫正殿 - 正朔二年元月
        “心境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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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漏模糊可辨的滴水声渐入耳,皇帝坐案前已有一炷香时候,面前积的折子少了小半,堆在手边那沓拿朱砂批过的一摞。他捏了捏睛明,又丢笔转了转有些酸的腕,接过奉茶宫女递来的新茶,吹浮沫饮一口,轻手搁下,叩在实木的桌上微乎其微的“铛”一声。
        殿内静悄悄的,照玉好似很乖,安安静静地靠在榻上打盹,不来扰他,也没见她叫路天德来做些什么。皇帝情知丫头不想回去,左右她在帝江殿也是发呆打盹,回桑中宫也是发呆打盹,不如叫她陪着,给承禄宫添些人气儿。小猫似的软软一团,有时候伸爪子弓背撒撒娇,冷不丁踩他一下,他宠着,并不觉着麻烦。
        又批了一本内容大抵相同的折子,皇帝隐约听见后头榻上有响动,照玉软绵绵的声儿入耳,“你这胭脂颜色怪好看的,咱俩换换?”
        他略一挑眉,扭头看她,小宫女支支吾吾的没说话,便见丫头拍了拍身侧,请人去与她同坐。皇帝失笑,起身往榻边走。婢子如蒙大赦,迅速地一礼告退,照玉撇撇嘴,抬眼看他。皇帝背着手站着,声线上挑,“你请她坐,不请朕坐坐?”


        4楼2017-03-24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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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帝 燕铮 承禄宫正殿 - 正朔二年元月
          “心境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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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玉扭扭捏捏红了脸,声儿才出,也不待人吩咐,承禄宫的内监和丫头都退了个干净。
          皇帝有些好笑,方才陪他批折子,大言不惭抖机灵的那个妮子也不知是谁,现在倒是从上到下羞了个通透。她探身一拉,他便顺势落座榻上,惯性要去搂她,一伸手却抓了个空,迈过脸去,映眼是照玉将自己团了一个小团,揪着枕头耍赖。小模样极像他小时候在瑞娘娘宫里看见的那只猫儿,雪白的毛色,大而澄澈的蓝色眼眸,也喜欢揪着瑞妃的裙角撒娇耍闹,他每去瑞妃宫里寻五弟,猫儿便踩着步子在瑞妃脚边一趴,瞧他一眼,细细叫一声。
          “矫情。”皇帝伸手呵她痒,笑斥,“朕有什么可笑的,也值你笑成这样——”
          他专往照玉腰窝攻,丫头叫他圈着,躲不过去,便在他手底下笑得一阵银铃脆响,终是松开了抓着的碎玉软枕。瞧着约莫再闹下去她要恼,皇帝适时收回手,俯下身子一捞把她提起来,稳稳放下,丫头打横躺在他膝间瞪着眼,皇帝低头,伸手照她红扑扑的脸蛋一捏,“还玩吗?”


          5楼2017-03-24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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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帝 燕铮 承禄宫 - 正朔二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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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至春末,承禄宫柳色苍翠盎然,偶有几声鸟鸣贯耳。
            约莫午时刚过,日头略沉下西山,天光正盛,路天德在殿外当值,春困袭来,拢袖低着头打盹。远处夏忻脚步渐近,大总管挺直腰板抬一抬头,瞧见他得意弟子苦着脸,一壁疾步而来,一壁甩了甩手,又拧了拧袖。路天德一愣,终于是教夏忻身上的风扑了脸,鼻头耸动着,引出一个极刁钻的喷嚏,“啊——啊嚏!”
            大总管忙拿手捂了口鼻,臂弯里拂尘就往夏忻身上招呼,压低了声劈头盖脸斥道:“这是上围场羊圈里溜了一遭?一身膻味还敢往承禄宫里来!”
            “这不是春末快入暑,领了命向各宫报备冰例去呢,大选进来了一批新小主,咱们哪有那么多冰储着。林总管叫我带人去瞧瞧,看谁家主子耐不得热,早孝敬些果盘冰碗去,”夏忻忙跳的远些,挥袖去散那味道,遭他师父一瞪,闻见周身膻味更重,一张白净面孔便垮下来,身板瞧着都佝偻几分,“就是往乐成宫走了一遭,没成想那圈着只猪,这么大个儿——”夏忻抬手比划,“生猪啊,给我唬了一跳,好容易去西阁同宋宝林报备过,听她要杀猪炖汤吃……我赶紧寻个由头回来了,蹭的一身膻气,师父,可重的味儿么?”
            路天德额角一跳,刚要接话,正殿的门轴响了一声,映眼是皇帝的影儿,眉间拧着好大一个疙瘩,师徒二人忙拜将下去,头顶上皇帝声音砸下来,“唔,味儿是挺重。你刚上哪儿去了?”
            夏忻伏在地上,只得如实回禀:“回陛下话,乐成宫观澜阁。”
            “观澜阁?”皇帝皱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打发夏忻离远些,“宋宝林?噢,前些日子内务府来禀过,四月廿六是她生辰,朕忙着,给忘了。这都过去十几日了,她既想观澜,就给她写块匾挂上,当承禄宫补她生辰礼算了。”
            路天德莫名其妙地应下,皇帝又道:“朕记得魏一呈上来的幕府录事写得挺工整的,字儿好看,就他吧,给他发块楠木,写好了送进宫里来。”


            6楼2017-03-24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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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帝 燕铮 承禄宫 - 正朔二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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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话毕旋身入殿,路天德先即刻打发了夏忻去换衣裳,接着思忖叫什么人去给魏一传话——宋宝林再不济事,好歹也是天家妇;乐成宫再偏院破陋,好歹也是燕皇宫西路宫室。但他瞧着皇帝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内务府提了两次宋宝林生辰,那位也没什么反应,或许只是今儿个心情不错,顺带着给宋宝林长了个脸?
              路天德仰头,看见檐角飞过一对双燕,再低头,随手指了个承禄宫外围当值的小太监,“你过来,”那内监低着头碎步挪近,大总管道:“去知会内务府林公公一声儿,叫他寻块楠木,派人带去集曹魏府上传个话,君上觉得魏大人字儿好,叫他拿‘观澜阁’三个字儿写一副匾来。”
              内监应声而去,路天德甩甩袖,又不动如山地站回承禄宫跟前儿。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远处来了一个碧色的人影儿,瞧着比寻常见的小主娘娘们壮些。路天德眯了眯眼,定睛细瞧,见竟是方才提过的宋宝林,怔愣了一瞬,及至人贴过来方回神,迎上去问了个礼,“小主您安。”
              瞧见宫女儿手上的食盒子,他莫名想起来夏忻说的宋宝林在乐成宫杀猪,面色僵了僵,又不动声色盖过去,却没闻见这位身上有什么大味儿,倒是熏香气浓得很。
              “小主稍候片刻,容奴才禀了君上回您。”大总管温眉善目,一个千儿打下去,片刻从殿内绕出来,做了引路势,“陛下叫您进去,小主您请。”


              7楼2017-03-2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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