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麾下莫非是没人了么，才会派你这个残废过来？”
当我见到使者的时候，夸张地笑道。
亚瑟派来的使者名叫贝狄威尔，是不列颠享有盛名的圆桌骑士之一。虽然在战争中失去了左臂，但其武艺仍然令众敌胆寒。
当我还是圆桌骑士的时候，对他崇拜有加。到了现在，我会用尽可能地去贬低亚瑟的任何一个追随者，他也不例外。
“吾王是信任我才会派我过来，”贝狄威尔针锋相对，“他也信任你，你却还以背叛他！”
我给自己倒了杯佳酿，冷冷地说：“不介意告诉你，如果你是想来批判我，那还是请滚吧。我的嗓子干得冒烟，没工夫陪你争论。”
“吾王派我来告诉你，”圆桌骑士道，“他劝你投降。他可以赦免你的追随者，并且给你个没有痛苦的死法。”
“我拒绝。”我不假思索地说，“他还有其他要说的么？”
“吾王还有个提议，那就是决斗。”贝狄威尔严肃地说，“就你和他，至死方休，成王败寇。”
不得不承认，我心动了。打败亚瑟乃是我的夙愿，自从他羞辱我之后，这个愿望就在我脑海中盘亘不去。
打败亚瑟，用他的血去祭龙旗……
“这真是个诱人的提议。”我听见自己在说：“但我还是要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他看清楚，他守护的人民是如何背叛他的，让他目睹不列颠人的自相残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他肝肠悔青，后悔曾经伤害过我。”
贝狄威尔的深色眼睛先是闪过怒火，然后被怜悯所取代。他的怒火能使我愉悦，怜悯则让我恼怒……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需要同情。
我要的是复仇和尊严。
“他是你的父——”
“再也不是了！”我火冒三丈地打断他，“自那天起，我就没有父亲了！听好了，我的名字是莫德雷德.奈博【1】！奈博，这是他给我冠上的姓氏！”
我觉得手中的杯子几乎要被我捏坏了。
“我需要你给他传话。”四下无人，于是我就大胆地说：“听好了，'我一辈子都将站在你的对立面，不管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加以阻止。你想要守护不列颠？很好，那么我就亲手毁灭它！后人将不再记得不列颠王国屹立于此，你的名字也将被人遗忘。'
“'我会让你的所有努力变成一场空。不管你再怎么挣扎，即使你能短暂地赢得胜利，但只要有我在，你的结局就注定失败！注定失败！'”
听我说完后，贝狄威尔眼底的最后一丝同情也扫去了。
愤怒，只剩下愤怒。这才对。
“请务必要原话传达，爵士。”我故作轻松道，指了指桌上的佳酿：“来一杯？”
“所以，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毫无疑问。”我啜饮一口杯中佳酿。“开战吧，明日正午我从剑栏出兵，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他决一死战了，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
“好，我会传达给吾王的。”贝狄威尔厌恶地说：“届时，我要亲手杀了你。”
“我也想这么跟你说。”
他没有久留，立刻转身离开营帐，步履匆匆得仿佛这里是臭烘烘的粪池。
我也跟着走出去，身上的戾气顿时烟笑云散，充满自信和威严，演给那些跟随我的将领们。
“扬起龙旗！”我大喊道，“让亚瑟.潘德拉贡去看清楚！”
那些追随者们报以狂热呐喊，高呼“莫德雷德万岁！”抑或是“不列颠之王万岁！”
不列颠之王，这曾经是亚瑟.潘德拉贡的头衔，现在归我了。不止如此，他的人民、龙旗都被我夺走了。
等我宰了他，这个头衔就实至名归了。
多么可笑啊，简直让人笑破肚肠，亚瑟王曾辉煌闪耀，现在却惨遭背叛，不论是袍泽、人心、血亲还是爱人，都已经离他远去了。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自从他拔出选王之剑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个失败者了。
注释【1】：“奈博”即为“无人”的意思，莫德雷德拿“奈博”作为姓氏，是想表达自己没有父亲。伯纳德的《亚瑟王》中，尤瑟王否认过亚瑟的血统，称他为“奈博之子”。
当我见到使者的时候，夸张地笑道。
亚瑟派来的使者名叫贝狄威尔，是不列颠享有盛名的圆桌骑士之一。虽然在战争中失去了左臂，但其武艺仍然令众敌胆寒。
当我还是圆桌骑士的时候，对他崇拜有加。到了现在，我会用尽可能地去贬低亚瑟的任何一个追随者，他也不例外。
“吾王是信任我才会派我过来，”贝狄威尔针锋相对，“他也信任你，你却还以背叛他！”
我给自己倒了杯佳酿，冷冷地说：“不介意告诉你，如果你是想来批判我，那还是请滚吧。我的嗓子干得冒烟，没工夫陪你争论。”
“吾王派我来告诉你，”圆桌骑士道，“他劝你投降。他可以赦免你的追随者，并且给你个没有痛苦的死法。”
“我拒绝。”我不假思索地说，“他还有其他要说的么？”
“吾王还有个提议，那就是决斗。”贝狄威尔严肃地说，“就你和他，至死方休，成王败寇。”
不得不承认，我心动了。打败亚瑟乃是我的夙愿，自从他羞辱我之后，这个愿望就在我脑海中盘亘不去。
打败亚瑟，用他的血去祭龙旗……
“这真是个诱人的提议。”我听见自己在说：“但我还是要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他看清楚，他守护的人民是如何背叛他的，让他目睹不列颠人的自相残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他肝肠悔青，后悔曾经伤害过我。”
贝狄威尔的深色眼睛先是闪过怒火，然后被怜悯所取代。他的怒火能使我愉悦，怜悯则让我恼怒……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需要同情。
我要的是复仇和尊严。
“他是你的父——”
“再也不是了！”我火冒三丈地打断他，“自那天起，我就没有父亲了！听好了，我的名字是莫德雷德.奈博【1】！奈博，这是他给我冠上的姓氏！”
我觉得手中的杯子几乎要被我捏坏了。
“我需要你给他传话。”四下无人，于是我就大胆地说：“听好了，'我一辈子都将站在你的对立面，不管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加以阻止。你想要守护不列颠？很好，那么我就亲手毁灭它！后人将不再记得不列颠王国屹立于此，你的名字也将被人遗忘。'
“'我会让你的所有努力变成一场空。不管你再怎么挣扎，即使你能短暂地赢得胜利，但只要有我在，你的结局就注定失败！注定失败！'”
听我说完后，贝狄威尔眼底的最后一丝同情也扫去了。
愤怒，只剩下愤怒。这才对。
“请务必要原话传达，爵士。”我故作轻松道，指了指桌上的佳酿：“来一杯？”
“所以，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毫无疑问。”我啜饮一口杯中佳酿。“开战吧，明日正午我从剑栏出兵，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他决一死战了，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
“好，我会传达给吾王的。”贝狄威尔厌恶地说：“届时，我要亲手杀了你。”
“我也想这么跟你说。”
他没有久留，立刻转身离开营帐，步履匆匆得仿佛这里是臭烘烘的粪池。
我也跟着走出去，身上的戾气顿时烟笑云散，充满自信和威严，演给那些跟随我的将领们。
“扬起龙旗！”我大喊道，“让亚瑟.潘德拉贡去看清楚！”
那些追随者们报以狂热呐喊，高呼“莫德雷德万岁！”抑或是“不列颠之王万岁！”
不列颠之王，这曾经是亚瑟.潘德拉贡的头衔，现在归我了。不止如此，他的人民、龙旗都被我夺走了。
等我宰了他，这个头衔就实至名归了。
多么可笑啊，简直让人笑破肚肠，亚瑟王曾辉煌闪耀，现在却惨遭背叛，不论是袍泽、人心、血亲还是爱人，都已经离他远去了。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自从他拔出选王之剑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个失败者了。
注释【1】：“奈博”即为“无人”的意思，莫德雷德拿“奈博”作为姓氏，是想表达自己没有父亲。伯纳德的《亚瑟王》中，尤瑟王否认过亚瑟的血统，称他为“奈博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