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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提示说会有大幅度降温,郑号锡在临去酒吧上班前翻出一件花灰色的毛衣套在身上,配上他鲜艳的发色,衬得整个人都柔和明亮了许多。
“头发颜色很好看。”金南俊拄着下巴看着郑号锡。
“谢谢啦~”
“号锡,你会调Long Island Iced Tea吗?”金南俊忽然问道。
“会是会,不过那个很烈的,南俊你要尝试吗?”郑号锡有点惊讶,他没想到金南俊会对这一款烈性鸡尾酒有兴趣。
“一直都很想试试,不如你为我调一款,如何?”
“你醉了我可不负责啊~”郑号锡调笑着,一面转身去酒柜里拿基酒。
“我醉了你可以送我回家啊,那就拜托你了~”郑号锡猛地转身,只看得到暧昧的灯光下,金南俊眼底深邃的笑意。
不多时,一杯通透红润的Long Island Iced Tea被放在金南俊面前。金南俊轻轻地拿起酒杯置于唇边,勾起嘴角:“别忘了啊,号锡。”
郑号锡双臂撑在吧台上,欠身离金南俊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笑着:“那得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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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金南俊趴在吧台上睡得不省人事。郑号锡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拿出手机找到喝醉之前金南俊给他的定位,默默地在心里把喝迷糊的金南俊扒了一层皮。
“硕珍哥,能帮我一起把这大高个儿弄到我车上吗?”郑号锡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冲着金硕珍喊。
“哟~这么久终于搞定了?可以啊号锡~”金硕珍笑得不怀好意,架起金南俊一只胳膊。
“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而已。”
“你可从来没送谁回过家啊。”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停停停!硕珍哥你能不能不要偷笑了……”
好不容易把一米八几的金南俊搬到车里,郑号锡扶着车门喘气,刻意露出鄙视的神色看着金硕珍。
“哈哈……玩得愉快!”金硕珍终于笑了出来,跑远了。
“……”郑号锡心说你要不是比我大我就揍你了。转身坐进车里,开了暖风,盯着金南俊安稳的睡颜看了几秒,郑号锡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窝,一边戳还一边说:“你说你还真醉了,没那个酒量还喝那么烈的酒。干脆把你丢在路边算了。”
不过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郑号锡认命地发动了汽车,跟着导航一路开到了一处独立别墅区。
郑号锡不由得感叹,金南俊真是深藏不露啊。
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他的住处,郑号锡把车子熄了火,想了想,打算先下车把家门打开,然后再回来扛金南俊。
夜空里开始零星地飘着小雪花,郑号锡站在门廊里,按下金南俊告诉他的密码,听到“嘀”的一声后拉开门,便打算回车里。
没想到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郑号锡吓得嚎了一嗓子,刚想抬脚就踹,便听到头顶响起了金南俊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
“是我。”
鼻尖萦绕着一股Vodka的辛辣,混合着淡淡的可乐香甜。称职的郑号锡莫名其妙地想到可能是在调制Long Island Iced Tea时Vodka加多了,好不容易把这个想法扫出脑海,郑号锡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金南俊拉进了屋子里,还被他抵在门上。
这剧本进展得猝不及防啊。郑号锡却忽然安下心。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透进来有些清冷的月色,看得出屋子是极简的欧式风格,浅咖色搭配着冷灰构成了单纯明了的色调,窗前铺着奶白色的毛地毯,柔软中夹杂了一点精致的清冷。
“我没醉。”
“那你要我送你回家?”
“只是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于是花了这么长时间?”
“作家的通病,只寻求最好的那一个。”
昏暗中,郑号锡仿佛看到金南俊的瞳孔中燃起了忽明忽暗的火苗。他看到金南俊一点一点缩短着彼此的距离,郑号锡顺从地仰起头,同他交换了一个轻浅的吻。
“呵……”金南俊轻声笑了,“这样,讨厌么?”
“你说呢?”郑号锡将手臂环上金南俊的脖子,轻轻地揉着他染成亚麻绿的毛绒绒的短发,“我想说,我其实也很喜欢你头发的颜色。”
说完,郑号锡主动吻了上去,金南俊将自己的羊绒大衣丢到地上,顺势抱起了他。郑号锡便双腿缠上金南俊精壮的腰,微凉的指尖挑开他黑色衬衫的纽扣,由着金南俊抱着他走向落地窗前的双人床。
情欲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四肢百骸似乎都流窜着灼人的火苗。彼此无需言语,因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沉沦于对方部下的棋局,只待宣布最后的胜利。
意乱情迷之间,郑号锡揽住金南俊的脊背,微微喘息着说:“南俊你还是更适合Tequila Sunrise……”
“为什么这么说?”金南俊抱起郑号锡,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侧。
姿势的突然变换激得郑号锡发出一声猫咪一般尖叫,他瞪了金南俊一眼,张嘴咬上他的肩膀。
快感逐渐顺着脊骨窜上大脑,爆发的那一瞬间郑号锡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略显荒凉的墨西哥平原,地平线逐渐显现出鲜红的太阳,映得广阔的平原一片火红的灿烂,橘色的火烧云像是随心的涂鸦,将一整片天空晕染得淋漓尽致。
Tequila Sunrise的味道在记忆里缓缓清晰起来,甘醇的果香融合了龙舌兰特有的热烈火辣,像极了金南俊这个人带给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