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又来了,自我意识以另一个为尺度,以差异为中介,而差异是多样性的、动态的甚至是制造的,某物的同一不能统一其它,比如财产的公有同一,不能同一个人长相美丑高矮胖瘦的差异,它依然是人格尊卑比较的介质,可以说,差异是无限而绝对存在,理想的同一要如何消除根本不可消除的无限差异呢?还有,或者空洞想,自我同一就是仁,或个人的一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格态度,不管各种形态差异,无论是否有效,作为道德理想,是何等的不完备!自我同一或全面解放是要每一个人在主观与外在方面都能相同的,根本不能由一个人的统一意志来代表,或者这个人就是各个人自我同一的完善者与实现,普遍的同一只在一个人身上得到体现,也没有这种逻辑,例如同一的完成实体化为国家和一个君主,一个天子。这是权力化的伪逻辑,尽管形而上学把无限多样的同一幻想倒装为本体如天理,人君成为天理的化身,省去了要完成无限多样的同一的过程,和完成不了也代表不了的不法。由本体到理想过程与目的,就可看到根本不可能的问题,看到国家与人君作为同一现实体的逻辑跳跃与独断,和事实上同一目的只是为了制造上智下愚的主奴等级秩序维护尊者的权与利。比较一下马克思主义,要完成财产的同一,国家就不再是终极目的,消灭国家才是目的,因而国家不是真理,爱国与爱同一幻想、爱摆脱苦难与罪恶的幻想,根本不是一回事,也没有谁能统一别人的幻想意志,特殊的少量的幻想不上升到普遍,再说成是统治的,即由共同体或一个领袖来统一意志,这种跳跃与独断才是权力化的根源。即便差异表现为人的恶行,如强力意志,他律不仅无效,由他律而权力也是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