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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合集】浮生有梦三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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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字的方式分享Ultraman带给自己的感动,
Tiga,Dyna,Nexus,Orb,Next,SevenX等。
换个姿势发帖如果还无人问津就不更了。
浮生有梦三千场,穷尽千里诗酒荒。
(随手镇,图文无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11 19:30回复
    先分享一首最近喜欢的民谣吧
    旧词
    作词:乌糟兽
    作曲:愚青
    吉他间奏&录音制作:周成
    歌手:愚青
    温一壶风尘的酒
      独饮往事迢迢
      举杯轻思量
      泪如潮 青丝留他方
      点一盏凉薄的雾
      漫看去路遥遥
      离人便易醉
      韶华负 今宵归何处
    浮生有梦三千场
    穷尽千里诗酒荒
    徒把理想倾倒
    不如早还乡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11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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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11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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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Tiga】孤光
        “看到我这副样子,你一定吓坏了。”
        那天清晨,城崎仁对乾清登如是说。
        他只呆坐着,端详自己已经变异的手掌,那大概已经不能称作“手掌”,充其量只能算是生物的“爪”,粗砺发黑的皮肉,覆着腐烂发白的疮口,尖而硬的指甲,弓曲的骨节,城崎仁自己看一眼这可怖的样貌,都觉得万分心惊胆战。
        “你害怕吗?阿乾。”问出口的语气却是风轻云淡。
        罪魁祸首计谋得逞已经离开太空船,驾驶舱里只剩中毒颇深身体逐渐异变的城崎仁,和满头大汗手忙脚乱掌控飞船行进轨道的乾清登。
        “说什么傻话。”
        “这个马上就能治好。”乾清登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不移地告诉他。
        “然后下一次,我们一定要超越银河系!实现,我们的梦想。”
        一个小时前,太阳光刚探过地平线,洛牧斯号正按照预订的线路航行,城崎仁和乾清登在回家的路上雀跃,地面指挥部司令室里,新城哲夫打开远程通信,和他们一起唱练习生时期最喜欢的歌。
        “到最远星球去的人,是谁啊?”
        “哈哈,是宇航员乾清登!”“还有城崎仁!”
        “时光如梭哦~时光如梭……”
        出事的一瞬仅如弹指,失去联络到坠回地表的时间,城崎已经因侵入飞船的外星生物的实验而彻底丧失人类的体貌特征,异变成伊路德人。
        “一枪干掉他,新城。”到达现场搜索救援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草丛里跳出的不明生物,怪异,诡谲,决不符合人类审美的丑陋相貌。
        出枪,瞄准,扣动扳机。新城哲夫心中没有一丝犹豫,端枪的手也没有发抖,直到救出乾清登向他询问城崎仁下落时他的沉默,以及突然发现怪物手腕上熟悉的计时器,新城哲夫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出自己已铸下大错。
        新城哲夫亲手杀了昔日同窗至交好友。
        于是当再一次面对那样的怪物时,新城哲夫便再也下不去手。
        乾清登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即使遭遇了那样的飞来横祸,变异成了体貌狰狞的物种,人生的前途就此断送,年少的梦再无法延续,城崎仁也依然坚持回到故乡。作为人类的鲜活的、勇敢的心,支撑着他迎着好友的枪口跑过去,城崎仁浑身上下都被强制改造成别的物种,唯有这颗人心是属于他自己的。在此面前,死亡的恐惧也不算什么。
        年少时期爱吃菠萝面包的小子,热情如阳光,性情单纯而善良,那样好的一个人,那张坦诚友善的笑脸,即使是变异变形,也绝不会遗忘啊。
        “好,暗号就叫菠萝面包。你是菠萝,我是面包,如果我答不上来,就说明,我已经彻底变成伊路德人了。”
        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如果我难逃和城崎一样的命运。
        “如果那时我有枪的话,就不用你来开枪了。”
        “协助大家避难!”
        即使终归要倒下,也要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拥有这样的意志,哪怕是冒着侵略者的枪林弹雨也不会畏惧了。拥有独立思考的大脑、柔软而强韧的心脏、想要守护的人或事和期待远方的梦想,这是属于人性的光点,是人类即使被剥夺了皮囊也无法夺走的尊严。
        就这样战斗直至倒下。
        相比城崎仁幸运的是,还有一剂血清注射到乾清登的颈动脉里。病床上神志模糊间又回想起少年时意气风发:
        “到最远星球去的人是谁?”
        “是宇航员……”
        霍然清醒。
        城崎仁的腕表已锈蚀破损。
        “从今往后,只能我一个人飞了。”
        共同创下的双人最远航行记录,一起度过漫长的旅途,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超越光,朝着最远方奔赴的时候,激动地血脉都发烫。
        年少时种在心里的梦想,坐在学校食堂啃菠萝面包时期盼的事,当时身边一起吃甜食的人,后来并肩携手去实现。不辞辛苦,不辞万里,不负浩瀚,不负山川……不负你。
        今后这世间星辰,便由我替你去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4-11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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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二•Gaia】我梦
          高山我梦老了。
          你可以显而易见地在他身上找到时光留下的痕迹,尤其是他那张脸。
          你只看他现在的样子,或许瞥不见他年轻的时候有多好看,但他清澈的眼神却似是和年轻时如出一辙——当他来到片场入戏开拍的时候。
          没办法啊,谁让他饰演的是个英雄呢?
          高山我梦的脸在衰老,像是树木干枯的枝桠,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实,至少每天早晨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可以做到十分坦然地对着镜子。时光向来是公平的,对所有人都是如此,高山我梦有一个英雄的身份,亦有一个人类的躯壳。
          高山我梦接到了一个通告,是一部邀他再续少年时梦想的戏,高山我梦的肌肉已经松弛,黑色素也随着岁月沉淀在皮肤下,可他的心脏却还是强健有力的,高山我梦又一次接受了“高山我梦”这个身份,这么多年来他体内静静流淌着的温热的血液开始发烫。甚至于再次握着蓝宝锥的时候,他自心底轻轻一笑,笑是由衷的欣悦,亦是笑自己如孩童一般痴,一梦恍惚少年时。
          敛起嘴角笑意却又涌起了些苦涩味道。时光啊时光,漫长的时光怎就会令人没由来地热泪盈眶呢?
          场记打板的声音清脆,高山我梦站直了身板抬起头颅挺起了胸膛,记忆里那个动作,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还记得,那是只属于高山我梦的。
          身为演员的素养,开机一瞬便入戏超然物外,那一刻周围熙熙攘攘的staff和摄影机都消弥不见,独留一个呼唤光的少年,他穿过数十年的光阴与此时此刻衰老的高山我梦身影重叠,下一刻披戴着万丈光芒的英雄便会从天而降。
          高山我梦握紧了蓝宝锥,放在胸前,放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然后朝前方举过去,蓄了数载光阴的气力融进血液沸腾起来,老旧的皮相是否狰狞丝毫不再介意,此刻他只想抓住属于自己的光,他呼喊的声音已经算是振聋发聩了。
          他在那一瞬静止的时空,对着岁月长河彼岸沐光而立的白衣少年拼尽半生力气嘶吼道:
          “盖亚——”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4-11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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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三•Orb】逢魔(腐向)
            逢魔
            夕阳的余晖是暧昧的暖橘色。
            夜幕即将抹去天光残存的温热,晚风生凉。伽古拉站在人迹寥寥的过街天桥上,脊背挺直,双手抄进衣兜,脸上浮着狷介轻狂的笑,直勾勾地略过鳞次栉比的高楼看向斜阳。甚至任由凉风灌进他的领口袖管,吹得他脑壳生疼也不抬手去揉。
            天际青紫的夜空撕破娇娆的烟霞悄无声息地漫上来,像是蛰伏在地下的恶煞对着静谧安好的人间探出尖牙利爪。伽古拉拿出了充斥着暗红血光的圆环,以端详祭品的怜悯眼光瞥了眼脚下人间烟火气息攒动的城市,耷下眼皮将指间的卡牌送到唇边轻轻一吻。
            一切都是完美的。完美的光影,完美的舞台,完美的观众,只差他将封印着魔王的卡牌投入圆环,名为祭礼的剧场将拉开帷幕。
            然而一曲悠扬婉转的口琴声却打乱了这完美的计划,这支来历不明的曲子太温柔了,它倏忽地划破了这阴冷的场景,硬是把可怖的黑暗降临的场景化成了焦糖玛奇朵一般黑甜醇厚的梦境。
            伽古拉蹙眉满是不悦地看向来者,凯正踏着绵长的乐声自天桥彼端一步步走来。
            伽古拉嘲讽挑衅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呲露了一口白牙对着他笑。
            凯只是专心地吹奏着那一支祥和的曲子,旋律中溢满了浪子的柔情,他清秀的眉眼不温不火,从容不迫像是只为赴一位旧识的邀约。他的脸庞白净如皓月的清辉,澄澈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星光细碎的银河。
            真是恶心啊,伽古拉想,为什么Orb之光会选择这个小白兔一样娘们儿兮兮的东西呢?伽古拉嗤笑着自问,五脏六腑升起一团焦躁的火。
            再次动起手来,一招一式都直冲其面门招呼,凯的格斗是进退有度,甚至有意退让的,伽古拉却是一如既往地出招狠辣,锋芒毕露。
            想看他俯首称臣的样子,想把他干净的皮相碾压到破碎,想让他清亮得像初春融雪的眼神里染上些好玩的情绪……为了打败他还需要挑剔什么方式手段吗?伽古拉心里燃起了计谋酿成的愉悦,饶是低眉垂首也掩不住他白牙晃眼。
            ——下一招他便接过了凯的拳头,握紧了他的腕子把他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凯一个踉跄跌在他身上,伽古拉便掰过了他的下巴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接触到那片温软的时候伽古拉眸子亮得出奇,他简直想为自己得逞的恶作剧放肆地欢呼雀跃,一颗心激动地就要跳出来。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这出,心脏重重跳动后忽地在胸腔里揪成一团,急促的呼吸也霎时一滞,脸上的烧热迅速蔓延到脖颈,手心也渗出水淋淋的汗来。察觉到对方反应的伽古拉此刻只想为自己喝彩,他甚至还得意地伸出舌头刮过凯的嘴唇。湿润、火热而柔软的触感太清晰了,宛如电流爬过,凯瞬间就从大脑当机的一片空白回过神来,他想要推开想要质问,却被人钳制的更紧,且甫一开口,毒蛇的信子就从他唇齿缝间游曳进了口腔里。这位“毒蛇”的气息刚猛霸道,侵略如火,口舌纠缠的时候极尽花样百般撩拨,完完全全地占了上风。
            宛如晴天霹雳。
            震惊的心情平复下去,竟也鬼使神差地下意识开始笨拙地迎合。
            像是不甘示弱的较量 又像是着了魔。
            伽古拉深埋心底的那份怨恨又死灰复燃,原本炫技似的故作柔情蜜意的娴熟的吻突然乱了章法,伽古拉再张口吮过凯的唇瓣、莲花舌拨弄舔舐的时候,动作便显了疯癫与痴狂,像是放肆的宣泄,像是野兽对猎物的撕咬。
            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凯笃定地想。前所未有的唇齿相依的纠缠在燥热而黏腻的空气中发酵,凯中邪一样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如就放任自己在这个吻中沉沦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1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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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三•Nexus】和仓
              和仓闲暇的时候会想,拿着一份中庸薪水却时常冒着出生入死风险的夜袭队的工作与佣兵无二,那么自己坚持这份工作的动力是什么?
              和仓是个刻板无趣的人,这是他在防卫军训练生时期就养成了性格,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接受TLT-J的调令与任命和仓自然是无异议的,仅此一点就能令他心甘情愿地签署保密协约24h待命与凶残嗜血的异生兽战斗,坚持这份即使牺牲也完全无法公之于众的工作吗?
              和仓想不出自己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和仓正值壮年,成绩优秀素质突出,身家清白社交简单,品性沉稳头脑灵活,且尚无家室——正是夜袭队这种机密武装组织领导者的不二人选。
              这般平淡无奇的和仓虽会无条件地执行上层下达的命令指示,却也会对自己的坚守产生些许疑惑。
              大概真的只是佣兵这类人形兵器一样的角色吧。
              战士的荣誉?荣光?荣耀?不存在的。
              和仓的队员们相继加入了队伍,他们都是历经选拔的精英,大都有着精英特有的高傲冷酷,即使是只有四五个人的小队,也只是呈现出仪器一样精密的配合,这个作战司令室,连同整个分部基地,都只是一把冰冷称手的兵刃。
              战士和他的兵器不需要太多情感,情感反而是阻碍士兵作战效率的累赘。和仓很清楚,正是这种几近冷酷的理智才成就了夜袭队的强大。
              TLT所需要的、渴求的正式这种强大,这一点在和仓的同僚沟吕木和他的下属西条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稍显异类的只有诗织,留守司令室待命的时候会掏出各色各样的指甲油,一边涂一边哼着歌。
              小女生的心思是和仓不能理解的,他不甚了解女孩子这种生物,也不懂得什么罗曼蒂克,他只知道自己其实有点喜欢诗织这种活泛的性子,石堀和她嬉笑打闹的时候,和仓看着也觉得好玩,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些,空气中丙酮和乙酸乙酯的气味也好闻了。
              除却紧张危急的战斗时刻,日子也算是流水一般平淡无奇地过,沟吕木突然的叛变固然令他疑惑不解,可是身为队长的他,是绝对不能够意志动摇的一个,和仓有一瞬的慌神:西条呢?西条要怎么办?她就算冰冷的脸上写满了倔强,精瘦的身板刚强如铁,也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啊……还有诗织和石堀,要如何面对、如何作解?他们会是何等的反应?
              和仓第一次想把自己的队员宝贝一样护起来——就像传统家庭里强硬专制的老父亲。
              和仓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想看着这个团队垮下,好在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那件事,将其掩埋进心底最隐秘的海。
              还是和睦的一家人,出生入死,风雨同舟。
              有一天家里突然又来了个毛头小子,傻傻愣愣的,一脸傻白甜的呆相,听说还恐高。好在这傻小子眼里就透着纯良,只稍瞥一眼就能把他看个透彻,和仓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
              孤门一辉很幼稚,很不成熟,救援队的成员突然上了前线,心慈手软立马就体现出来了。这种人西条风向来是看不惯的,狠话恶言劈头盖脸地就冲他骂,和仓倒像是唱了个红脸。
              孤门一辉虽然软弱,却也在努力,尽管有些战场上不需要的妇人之仁,可是和仓心里却是希望他能葆守一颗赤子之心——孤门君,你要做个好人,你只要再坚强一点就可以了。
              和仓一直有种想要揉他脑袋的冲动。
              孤门说奥特曼是朋友,这一点和仓其实是很愿意相信的,和那个高大的身影一起战斗的时候,会觉得有了山峦一样稳重的依靠。后来听从孤门的提议带领全队营救被松永管理官扣押的姬矢准时,向来冷静沉稳的和仓竟有也了种热血澎湃的少年意气,与TLT站到对立面的时候像是在完成一项中二的大义。
              像是孩子王领着小弟与古板的大人作对,像是劣童的恶作剧。
              有了同伙便胆大妄为,只要他们还在身边并肩作战,就拥有取之不竭的勇气。
              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可是人事并不是和仓一人便可掌控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像肿瘤一样恶化,朝着黑暗的深渊滑去,和仓想要的现世安稳平安喜乐最终离他越来越远,分崩离析,再抓不住。
              藏在石堀皮囊下的魔鬼终于袒露了爪牙,在一个寻常的白日诡谲地笑着抬起手枪,对着笑意盈盈的诗织扣动扳机。西条风心中早年种下的恶果破土而出疯狂生长,刻骨的憎恨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像祭品一样禁锢。孤门那个傻孩子,拼命想要抓住她的手,真的能够抓住吗?还不是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警报声呜呜啦啦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指挥室里格外刺耳,这是催促和仓上战场卖命的号令,此时却又像是对和仓无情地嘲讽:看吧,最后你还不是孤身一人。
              和仓还是从装备柜里取出防护甲穿戴整齐,大型分离枪稳稳地端在手中,尽管他的动作较往常略显迟缓,手也有些发抖,走上升降台的时候步伐带了几分落魄的模样。
              和仓走到最左边属于自己的那个隔间站稳,偏过头看了看曾经属于他们而今空无一人的位置,眼角竟已微微发湿。和仓回过头,站直了腰板,大声吼给自己听:
              “出动!”
              铬金切斯特战机的驾驶室里,和仓握紧了操纵杆,他的胸中闷着一团火,载着孤军奋战的悲壮,载着此去不复还的决意,载着一颗不甘的、抗争的心奔赴前线。
              和仓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英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11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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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仓坚信自己所喜欢的都是美好的,美好的事物是必须要维护、传承下去的,和仓应该感激那位名叫诺亚的神,他撕开了万古长夜降临人世,圣洁耀眼如日光,他替人们守护住了美好的东西,他为人们带来了光明,从此和仓便能同他的崽子们堂堂正正地去战斗了,再也不用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像是在做什么肮脏的污秽之事。
                和仓可以舒心地笑了,西条风的脸上线条也柔和,诗织依然活蹦乱跳,孤门这小子也愈发可靠起来。掩护市区群众疏散的时候,和仓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份工作,他拥有了坦荡磊落的荣誉,也守护了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东西,至此,不再孤单前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11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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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四•Dyna】经年
                  经年
                  后来由美村良无数次地想要回到2017年的初夏,回到故事的开端,回到与他相遇的那刻,空气中都是学员训练班的男孩子青春洋溢的荷尔蒙,某个性格顽劣的少年郎胆大妄为地盯着她一表正经的脸,毫不掩饰那一身吊儿郎当的玩味。
                  由美村良蹚在记忆的长河里静静看着这一幕,心底久违地升起温暖,她很想冲过去狠狠地拎那人的耳朵,捏他那张欠揍的脸,却最终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强压下了心头的那份冲动,直至少年的嬉皮笑脸重又化为泡影消弥不见,酸涩的感觉翻涌上来,才眨动眼睫驱散模糊的视野。
                  后来由美村良休假的时候总会回到松本的小川村,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像是逃离了繁杂公务的苦海,把自己装进时间胶囊掩埋起来。野旷天低的夜晚,在幸免于光污染的小川村抬头便能看见繁星如海。由美村良喜欢在老屋的屋顶上弹一把年代久远的破吉他,看着漫天星河的时候像是自己也被注视着,像是目光能够透过熠熠星辉看见那个人的眼睛,像是把自己哼唱的旋律弹给他听。
                  由美村良很好地藏起了一份心情。
                  她是个优秀的孩子,她综合能力出众,个人志向远大,践行的是为全人类谋福祉的计划,是村里老人用以教育子孙的榜样,是工作岗位上后辈们景仰崇拜的对象,她成熟稳重,刚强果敢,雷厉风行,她裹着被子蜷成一团眼角泪水洇湿枕头的软弱模样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她抱着被角入梦等待天明。
                  她的生活是忙碌而充实的,以至于后来她甚至会忘记回想那人的身影。
                  由美村良最后一次驾驶战机在行星轨道上巡航的时候,没有忍住匆匆再瞥一眼舷窗外的太空。与浩淼的宇宙相比一个人的生命是何其短暂,由美村良感叹道。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向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深邃,这一次奇迹依然没有发生。
                  后来她就长久坐镇司令室,鲜有什么外出上阵的机会了。
                  由美村良30岁那年,青梅竹马的平尾辉久以民间观测人员的身份发现了一颗新的星体,他将其命名为由美村星,当作情人节礼物送给了由美村良。那天天空飘着小雪,街上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甜蜜恩爱的情侣,女孩子们个个都精心打扮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像怀里娇艳的花,由美村却是队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心急火燎地跑出来,本想见了面先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抱怨他耽误了自己的公务,可是见到一身正装笑容灿烂的平尾辉久的时候,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天平尾辉久掏出了一个小盒,盒里立着一枚戒指,戒指上的钻石比米粒还小。很俗套地从身后拿出一捧玫瑰,很俗套地单膝下跪,激动到结巴地说:“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物理老师,没什么才华,工薪也很微薄……但是,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映着霓虹灯光的眸子看得见真挚,脸红的样子也有点可爱。
                  由美村良百感交集,站在街上默不作声地哭,眼泪蜿蜒成河。
                  平尾辉久当下就慌了,因为他看见由美村良脸上那分明不是感动而是难过,他从未见过她那么难过的表情,她十三岁时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像个女将军,三十岁时却哭得像是弄丢了心爱的布娃娃。
                  由美村良低着头一手掩面,一手将想要给她拥抱的平尾辉久推开示意他不要过来。她哽咽着强撑起最后一丝镇定回应:“平尾,我,我……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有点突然,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由美村良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整夜。
                  从遇见那人的伊始到最后他被卷入黑洞时的背影,所有与他相处过的琐碎片段在脑子里跑马灯似的过,记忆里的他依然年轻鲜活,他生气时噘嘴的样子和他没心没肺的笑容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由美村良单是回想起来就能不自觉地笑出声,以至于回想到最后对着他愈发远去的背影难以抑制地号啕大哭。
                  这天由美村良终于下定决心想要对一份长久以来悬而未决的感情宣读死刑,难以置信的切肤之痛,像是童话里的人鱼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刀柄上滑腻的都是自己的血。
                  由美村良的泪水干涸在眼角,那一轮光辉的太阳自离开后大概是再也不会从她的世界升起来了,他这一去,就是好多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4-1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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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或不好请长的好看的人回个话好不好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1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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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五•Zero】有如繁星
                      Zero以前逃学的时候喜欢去航空港,坐在高高的塔楼上吹风,放眼望去一碧万顷,像是澄澈无垠的海。
                      等到学校的钟声响起,学子们从校门口鱼贯而出,Zero才懒洋洋地站起身,混进归家的人群回到住所。Yullian有时在有时不在,她是在编制的战斗人员,大多都是在外执行任务,又很要强,回家休整的次数屈指可数——Zero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寄养在一位事业型独身女性家里。
                      可是这样不是很好吗?Zero想。本大爷乐得自在,哼。
                      Yullian在家的时候最令他头疼,因为班主任会把积存的他的成绩单一股脑全发到她的邮箱里,顺带附上长篇大论语重心长的评语,Yullian经此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临时监护人的责任,絮絮叨叨地同Zero促膝长谈,Zero起初只随口糊弄地应着,后来便不服管教顶撞她。Yullian没有子女,也不懂如何教育小孩,好在她的工作繁忙,也没有什么时间费神揣摩Zero的心思。倒是她的同事Eighty会在休假的时候来家里做客,Zero梗着脖子犯混的时候,Eighty就当和事佬揉一把Zero的脑袋。
                      Zero小学毕业那天,是Eighty出席的他的毕业典礼,尽管他迟到了,没能看见他和同学们上台表演唱歌,Zero还是感谢他能来,班主任告发他诸如揪女同学头发、和男同学打架之类的恶行的时候,Eighty也只是按着Zero的后脑勺有些抱歉地嘿嘿笑着。Eighty的手很温暖,走在回家的路上Zero握紧了Eight的手指仰起头说,Eighty你做我爸爸吧,Eight也只是向往常一样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Zero有自己的父亲的,Zero急切地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他是谁?他为什么不来找我?Eighty的语气严肃起来说:“他是个很英勇的战士,总有一天会与你相认的,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Zero垂下了头,他不甚懂事,也听不懂打马虎眼的话,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Zero升入中学,初二的时候上生物和思想政治课,知道了生命的由来和组建家庭的章程:有意结为配偶的两人,可以到
                      2民政局登记注册为夫妻,决定繁衍后代的话,就去银十字医疗中心提取二人基因样本融合为胚胎,在培养皿中孕育二人爱的结晶。学校组织实地参观的时候,Zero看见妇幼科室的每一个培养皿中的有着标签,标签上注着新生儿父母的名字,“那我呢?我诞生的时候,培养皿上标注着谁的名字?”Zero不知道自己可以问谁。
                      “这太奇怪了,不应该有人有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话说Zero你真的有父母吗?你该不会是从哪个野生的星球上捡来的吧?哈哈哈哈……”Zero那天狠狠地揍了一顿说这话的人,自己也因严重违反校纪而被勒令退学,彼时Yullian正在外星系执行一项棘手的任务,从前线换防带着Zoffy亲批的红头文件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好声好气地摆平了校方后,一向和善的她差点一巴掌打在Zero脸上:“Zero,你的父亲正在前线出生入死,为了维护星际间的和平而战斗,而你呢?不但不思进取,还将暴力用在自己的同胞身上,你这样……”“够了!”
                      “我没有父亲,以后也不会再给您添麻烦,我今天就从公寓搬出去。”Zero风轻云淡地说完这番话,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宛如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浪子。
                      Zero向学校申请了一间宿舍,独来独往,少言寡语,不主动惹是生非,却也不怎么循规蹈矩,后来整个学园区的学生都知道一中有个叫Zero不能惹,那个家伙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像是饿狼。
                      Zero五千九百岁的时候,警备队开始了新一轮的纳新活动,发布的告示和标语很热血,把警备队的工作描述的很光荣,对年轻的小伙子十分具有吸引力,Zero的年纪刚好够标准,他看着显示屏上滚动的公告,心里蠢蠢欲动。Zero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个机会——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证明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离Yullian和Eighty口中那个英勇的男人再近一步。
                      成为预备役后每天都要到训练场接受集训,运动量骤然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教官Taro又很严厉,对待Zero尤甚,使得Zero每天都忍不住思索自己是怎么惹到了他。预备役的学员初期的训练主要是为了磨练意志规束心性,训练内容简单枯燥,Zero以往散漫惯了,如今学校训练场两头奔波,又被加以管束,虽心有怨言,倒也坚持下来了,甚至在身体素质的数次测验中,各项数值以压倒性的优势出类拔萃,所见者皆为之惊叹。
                      直到他升上高二文理分科,有关国家核心技术的等离子火花塔相关的运行原理、结构构成等知识对这一届的学子解禁。
                      Zero从小到大上的学校教导主任都是文科出身,每每“邀请”他到办公室致以“深切关怀”的时候,批评教育的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用词都不带重复的,Zero烦透了文绉绉的老夫子,看见政史课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头疼,他最羡慕实验室里三天两头捣鼓出爆炸的学长学姐,即使修缮经费用之如流水惹得财务怨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4-18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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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道,他们的指导老师也会顶着一脸焦黑大声地称赞他们是天才,是新一辈的Hikari。
                        “艺术就是爆炸”,Zero只记住了那位老师和财务主任当众掐架时的这句狡辩。
                        这致使他后来一节文课都没有听过,分科的时候果断选了理科,虽然太过艰深晦涩听课的时候半懂不懂云里雾里。
                        他自然也不清楚世界运行的哲学规律与等离子火花所代表的政治意义,更不明白过于强大的力量是不能轻易涉足的禁域,他只知道那是个牛逼哄哄的东西,有了它自己就也能变得牛逼哄哄,那未曾谋面的人或许就会回来看他一眼了。
                        胸中翻涌着的强烈的念想促使他潜入等离子火花塔对着那神秘而强大的东西伸出手。
                        就在他刚要触及的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腕子将他一把撂翻在地:“慢着!”
                        Zero抬头一看,是警备队的一位长官,好像叫Seven来着,前几日刚当着众人的面说过Zero“小子浅薄,难堪大用”。嘁,他又不是我的直属教官,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连我老爸都没有管过我。“别来碍事!”Zero心烦意乱,一把甩开了Seven的手。
                        “别接近这光,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啧,丝毫不能令人信服的老套说辞。
                        “别小看我!我要驾驭这力量给你看!”你该下岗了,古板的老头子。
                        却是不等他从地上站起,警备队的Zoffy队长就带着一干长官赶来将他收押放逐。那个说他不成器的人的叹惋撇在了身后,此后陪伴他的只有K76上凄迷的风沙。
                        Zero低头看了眼脚下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土地,抬头望了望头顶日光晦暗尘埃满布的天空,抹了抹鼻子冷哼一声,心说本大爷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
                        Zero早已习惯了荒无人烟的瀚海,瀚海之上没有一颗星辰。
                        所以当那个叫做Leo的家伙贸然闯进自己的地盘并宣布要给自己进行特训的时候,Zero是很不耐烦的——他俨然已将自己当成了K76的山大王,尽管他手下只有一个寻遍整个星球才找到的、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生物Pygmon。
                        不论被狠狠摔到K76嶙峋贫瘠的地表上多少次,Zero也无法理解被强行加身的这套Deicta装甲有什么好处,更不明白这所谓的“修行”有什么意义,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被可以拘束起来受虐罢了,况且那个男人的体术简直强到变态,身后还有时常来巡查的King给他撑腰,甚至还请弟弟当帮手……Zero即使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好接受。
                        恶劣的环境和身上不曾消退的痛楚简直要将他逼疯,后来Zero便放开一切不管不顾地将日积月累的一腔愤懑都荷载着沉重的装甲淋漓尽致地发泄出来。这一切都使得Pygmon这个脆弱乖巧的小生命显得无比可爱与珍贵。训练的间隙Zero难得可以休整喘息,他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跟Pygmon说悄悄话,他说今后我们两个就相依为命了,我就是你大哥,我会保护你的!Pygmon闻言便把爪子搭上Zero的手指,将脸贴在Zero的指腹上蹭蹭。
                        身为大哥,对待小弟最重要的就是说一不二,Zero既然说了会保护它,就一定会做到,那天坍塌的山岩倾颓而下的时候,Zero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Pygmon面前,支起手臂替它挡住了头顶轰然而至的重物,然后温声细语地哄着让它离的远一点。被晾到一边的Leo看见这一幕便知道,这小子成了。
                        King让他回想被流放的那一天,Leo说那时候,Seven和刚才的你做了同样的事——
                        拼尽全力也要守护某样事物,不顾代价也要拯救某个人,想把他放在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藏起来。
                        Zero的心蓦然一暖。
                        “那时候的你还不够成熟,如果Seven不阻止你的话,你一定会被等离子火花核心的巨大力量毁灭的,如贝利亚一样,踏上不归的邪路。”
                        Zero闻言低头沉思的时候,Seven的头镖便破开阴翳迷瘴从天而降楔在地上。
                        King读取了头镖上附带的信息说:“Belial复活了,在墓场肆意妄为,Seven是向你这个儿子寻求救援。”
                        霎那间风尘迷蒙的K76都仿佛拨云见日了。
                        积蓄了五千九百年的冲动在一瞬破土而出疯狂生长,Zero哑口无言,却觉得身上每一根神经至末梢都在喊叫:这五千九百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结果。
                        Leo向他点头,King说去吧Zero,于是抬手解开了他身上Deicta的禁锢。Zero握紧了Seven的头镖腾空而起,冲破了K76遮天蔽日的风沙,Deicta的零件从他身上纷纷落下,疾行的身影快的像是一道光。
                        化身为光的Zero从天而降,小心托起倒地休克的Seven抱着他远离战场,Zero仔细地端详着Seven宛若熟睡的面容,将属于他的头镖轻轻放在他的胸膛之上,有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许久,心说Yullian和Eight诚不欺我,他果然是堪称英雄的男人。
                        “来者何人?”罪魁祸首发问。
                        Zero站起来转过身,洪亮的声音涤荡过墓场的风云,他终于可以骄傲地说出自己的名字:“Zero!我是Zero,是Seven的儿子!”
                        他拥有那个男人给予的DNA,身上显性隐形的基因都是同他一样的,他继承了他的血脉,此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4-1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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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写的挺好的,加油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4-1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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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他拥有那个男人给予的DNA,身上显性隐形的基因都是同他一样的,他继承了他的血脉,此后也将一肩担起所属的责任与荣光!若说男人为何而战,那必然是为了守护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或事物,这便是力量存在的意义。
                            Zero额间的头灯放射出荧绿的Aimee Lim光线摧毁了前仆后继的恶灵,两道头镖翻飞如流星白羽,斩断宿命,斩断过去与从今,斩断数千年厚重的风云,斩断墓场肆虐的邪祟。Zero再次触及了那神圣的光,此次他心中坦荡。
                            这一日有光自天外降临所属Zero的瀚海,光如刀剑刺破天空遮蔽曦月的阴霾,细小而繁多的名为希望的东西自Zero的心中升起遍布了整个宇宙,有如繁星万千,从此迷路的孩子归家的时候再不惧黑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4-1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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