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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病后鲜少出门,瞧谁去都是张盈盈的笑脸,恰似生来脸上就扣了一方假面。家里头有个书房名为北阁子,说是先前我与某觉罗姓的阿哥爷一起修的。我却是大为不姓,哪里去结识此等人物呢。后来没趣时就往声遥去看书,我也忘了是谁把我带去那里 ,又或者自我有记性起,我便是晓得那地。实则也是缘分使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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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时无人瞧见我,又或者是生意兴荣,瞧见我这个小子,既无偷盗之像,也省了多加心思。于是在堂间游走,行过两百步时,走到一个花木演绎的小院落,曲径折弯处,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这个地方书多,花树更多。我常听人说此间书房时来已久,莫非眼前绿色全是书上之物成了精怪,才落地入土而生的这番向荣之色。正瞧见树下藏了个白毛鸟儿,以手点额,胡乱说了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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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中藏的那位我瞧见了。可是他没有做声,我也懒得理他。他周身环绕的气度,我仿佛见过。在我有生以来的十多年里,仿佛很多时间都被这种气度占据,而今在这院落里,非是初见,乃是重逢。遗憾的是,重逢之时,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未曾过去向他至意,只当是误入禁地,在未扰旁人时,又悄悄地抽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