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
文/铅鄙
Part⒈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
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年华是一条人烟冷寂的河流。
Part⒉
线香上赘生的烟灰终于落下。
女子凝滞好久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左手边的灯烛把她的脸分成泾清渭浊。对面的男子含笑喝下她递过去的酒,然后缓慢地问道:“您满意了么,春野大人?”
“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春野樱用中指和食指夹起摊开的油纸,贴近灯烛并将它点着,“佐助君获得了他的皇位,而您,获得了永恒的安宁。”
窗外,冬天的树木钟鼓齐鸣,如同无数飞行的羽类一晃而过。
“不。我不存在安宁。”宇智波鼬笑着摇了摇头,“佐助君不会给我安宁的。”
“否则,您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给我送杯毒酒?”鼬的眼睛在光下深深浅浅地变动,毒性逐渐侵蚀他的嗓音,使之喑哑,“如果不出我的预料……”
“反贼宇智波鼬听旨——”鼬的声音被宦官突如其来的喊叫打断,“吾皇有旨,赐你死罪。念你先前尚有苦劳,特赐毒酒一杯。钦此。”
“果然来了,只可惜晚了。”鼬自嘲地笑笑,声音一点点小下去,“晚了啊,我愚蠢的弟弟……”
鼬的声音小到近无。
春野樱探了探他的鼻息,进出的气流已经凝固。她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粒红枸杞握入鼬的手心,道:“鼬君,枸杞可明目。”
亦可瞑目。
Part⒊•撑篙人
《尧典》中有言:“宵中星虚,以殷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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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里一向很安静。坐落在一个势必要僻静的地方,门前有络绎的流水声,碧绿如萤的窗纸自然渗透进清明的光泽。
“小二,上一壶酒。”楼下的小二听见这叫声后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接着慢悠悠地应了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