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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确思霆╭170503』☆改文☆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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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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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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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lofter,原作者为一川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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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1)
深夜,张府。
四下里一片静寂,站岗士兵的一张张脸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只有喷泉里的水哗哗喷溅的声音。
长沙要来恶鬼了,张启山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脑子里出现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便又添了几分焦虑。
第一夜,自己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入睡,新月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困意,身上被摔伤的地方还在疼,又不好意思让那个叫小葵的丫头来看。
新月饭店这个时候一定还是灯火辉煌,自己本来应该在三楼包厢里端着一杯红酒凝望楼下的人群,从十六岁开始接手饭店,睡眠早已晨昏颠倒,每每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就寝的时间就没有在半夜之前。
那个人...一定是早出晚归,自己再不睡,明天早上肯定看不见他了,越想睡越睡不着,看着四周的家俱装饰,比起自家的富丽堂皇显得有几分寒酸,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客房罢,在他心里,自己也许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客人。
突然走廊响起脚步声,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那脚步声没走几步却又放轻了,她死死盯着房门,听着声音渐渐远去。
原来他的房间在那一侧,新月暗笑自己多心,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抓着腕子上的二响环,松了口气,把它摘下来压在枕头底下,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她被楼下的声音吵醒,这里的窗帘薄又透光,天一亮她就知道了,头一回住在别人家,睡的太晚毕竟不合规矩,床前已经摆好了新衣裳,那个圆圆脸叫小葵的丫环听见铃声进来伺候,“楼下干嘛哪?”
“夫人,那是送水车,”小葵麻利地把衣裳抖开伏伺她穿上,“每天天不亮从白沙井打的水,这长沙城里,还没几家能吃上白沙井水的哪。”话语中有掩不住的得意。
“你们守着湘江,喝水还是个事儿么?”新月走进浴室拿起牙粉。
“湘江水不能吃,这城里头的井也不少,但是都是苦水井,只有白沙井的水是甜的。”
新月撇撇嘴,这人呆的是个什么地方。
“你们家佛爷呢?”
“佛爷早出门了,吩咐我们要好好伺候您呢。”小葵抿嘴乐。
他不在便觉得没了趣儿,那嘴就又不自觉撅了起来,小葵见状又说:“佛爷说,这府里您可以随便逛。”
“就你们这府里,我还真没瞧上眼。”新月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排列整齐的士兵,这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么,休想。
“那当然了,您是新月饭店的千金小姐,张叔说佛爷为了点天灯,把府里的东西搬了好些去呢。”
“是吗?”新月笑了,“想点我们新月饭店的天灯可不容易,他没倾家荡产算他有本事。”
“夫人还能看着佛爷倾家荡产哪。”小葵原本心直口快,又见这个夫人和蔼可亲,不由得随便起来,见夫人脸一红不言语了,自己暗道冒失,便也不说话了。
其实这段时间事情并不多,但是只要去找,便有做不完的事,张启山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到家之后听见管家说夫人睡下了,心也放下了,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被个小姑娘给吓得家都不敢回,想问问她今天怎么样,终究没问出口。
他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本《十国春秋》,顺手一翻,正是牛希济的生査子,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她的面孔,杏眼桃腮,宜嗔宜喜。
想到那女子此刻就在与自己相隔不远的房间,又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旋即强压下这种感觉。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合起书,一声轻叹。
“去买些桔子。”早上出门前,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果盘,对管家说。
“是。”管家答应着,必是夫人爱吃,他想。
“夫人病了,”刚到家,管家忙不迭地报告,“军医刚走。”
“怎么了?”他眉头一皱。
“今天夫人在外头...喝了井水。”
原是她在家呆着无聊,领了两个丫头出去逛,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仔细一听,竟然听到有人在提到佛爷。
“去问问怎么回事。”她吩咐小葵,小葵却早知道的样子。
“佛爷这几天派人往城里的井里放漂白粉,他们都说有毒,不相信是药。”
新月走进人群,看见几个一脸凶相的男人围着几个兵分争,她虽然听不懂长沙话,却也明白大概意思,一个男人更是舀了一碗水问到一个兵脸上去,意思是你怎么不喝,佛爷的兵如何如何,佛爷又如何如何。
新月听他这么说便火了,心说佛爷岂是他一个粗野村夫嘴里提的,当下两步走上前拿过那人手中的碗,努力不去看那碗边乌黑一层油腻,一口气喝了下去,只觉得水有股怪味,心里骂着自己傻,听见旁边小葵大声说:“这是我们佛爷夫人,你们这回相信了吧。”顿时觉得自己这下也值了。
回到家便是上吐下泄,她素来娇生惯养食不厌精,甭说是加了药的井水,单那碗就够她受的。
“为什么找军医呀?”张启山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
“夫人怕被人知道,特意吩咐找的军医。”
你是傻瓜吗?他看见那小女子发白的小脸旁边汗湿的一绺头发,心里又是生气又是说不出什么感觉,看那大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釆,又觉得可怜。
新月感觉自己软成了一根面条,见这人只是瞧着自己半天不作声,又生起气来,心想你好端端往井里投什么药害得我遭这个罪,便听这人说话了:“你怎么能喝那井水呢?”
当下心里一股火窜上来,声音还是没气力,“谁让你没事往里头放药,我...”红了脸,“我又听不得别人说你。”
软绵绵的声音听在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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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想,这就是命。
军医送药回来,进屋看见佛爷行了个礼,递上药。
“严重吗?”他问。
“不严重,吃两天药就好啦。”军医恭敬地回答。
“苦不苦啊?”她皱着小脸问,“西药片,不苦。”他一只手轻轻扳了那小肩膀抬起来,声音也少有的带了些温度,“这城里的井十口有九口水是苦的,百姓喝了时常生病,从北平回来知道这个法子,没想到会有人误会。”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他又想到那日顾庆丰的预言,脸色又严峻起来,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才发觉她还靠在自己怀里,便有些不自在,忙端过水杯,递上两粒药看她服下。
丫环和军医都已经很有眼色地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她的身子很软,抱在怀里又很烫,应该是没有发烧,他想把她放下又有些不舍,正如那日密室里的光景一般,犹豫之间新月说了话,
“我如今病着,你别再赶我走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点点头,轻轻把她放在枕头上,又往里塞了塞被子,出了门。
“今天那两个兵,明日再放漂白粉的时候,让他们自己一人先喝一碗。”他吩咐下去。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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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也不@你们啦,累死我了
PS我也想在一层楼里@完,关键是每次这也我都@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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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更哦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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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2)
夜半时分从书房出来,他忍不住看向西厢房的方向,脚却自家得了主张一般径自迈过去,快到门口才醒觉自己当下在干嘛,摇摇头,走回自己房间。
白日里在军部便有相熟同侪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有了夫人也不告诉一声,现下的风气,男女婚姻可以三媒六聘的繁琐,简单起来登报也作得数,但是布防官的婚姻如果就这么草草了事未免儿戏,外人看来不是正经娶妻倒似悄么声的纳了个妾,此中轻重他自然清楚,只能打个哈哈暂且支唔过去。
黄昏时分,张府。
新月心里也在翻腾,倒底要不要换衣裳呢?她现在感觉好多了,吃了些粥,也可以下地走动,如果依旧不起床,是不是那人还会如昨日一般来瞧她,但是就这么躺着又觉有失闺阁女儿的体面,思前想后的叫了小葵来又迟迟不发话。
这边张启山已经进了家门。
他走到楼梯口,是向左拐去书房,还是右拐着实想了一会儿,想起电话里那人反复叮嘱定了日子勿必告诉他一声的话,决定向右转,去看看我那夫人,他想。
“佛爷,”管家低声说,“不知什么人送了封信来。”他接过厚厚的信展开,扫了一眼又折起,然后左拐走进书房,头也不回。
这信上的笔体甚是陌生又很熟悉,一看便知是左手所写—所有人左手写字基本都差不太多—自是为了不欲他知道送信之人,但是他看了第一行便知是二月红。
倒底是兄弟,他想。
明天下墓,此番凶险又胜从前,自己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象前次一样空手而回,所以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两可。
她还是个小孩子,她不懂,自己不能不懂。
新月已经换了一套新送来的衣裳,头发高高地梳了马尾,也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上了楼梯却始终没见人影,想想下楼在餐厅坐定,只看见菜一道道上来,管家恭恭敬敬地走过来:“夫人,佛爷出去了,嘱咐您先用晚饭罢。”
我还吃什么,新月扫兴地放下筷子。
张启山仔细地看过信上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然后又拿出手边一张清单,一项项逐一对照。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听见楼下落地钟打了十一点,他才如梦初醒,今天晚上还是早些睡罢,他整理了东西,起身推开书房门,走廊里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他果然是在躲着自己,新月看着书房门下透出来的光,心里一片冰凉,想负气回家算了,腿脚却生了根一样半步也动不了,只能咬着嘴唇定定地看着那门,仿佛要把门看出个窟窿,不知道站了多久,腿都没了知觉,但仍是不甘心,只死死盯着那门。
她就这么一直站着,直到那门一下子打开,眼泪便突然止不住了,觉得丢脸又用手去擦,那人一眼看见她站在那里,一下子怔住了。
“你...”张启山迟疑片刻,走过去,“怎么还不睡?吃了药没有?”
“吃了,死不了,”嗓音带着哭腔,“就是死也不死在你家。”
小葵在走廊尽头露出半个脸,见状马上又缩了回去。
新月回身扶着墙,腿麻了,步子便迈得不利索,张启山正思忖着要不要去搀一把,她已经喊了小葵过来扶着。
眼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走远了,他也回了自己房间,衣架上明日下斗的衣服已经挂得整齐,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回必须活着回来。
心情复杂,在东北时候听过一出唱词,
一轮明月照西厢,二八佳人巧梳妆。
也不晓得她今年多大了。
三请张生来赴宴,四顾无人跳粉墙。
这词...和自己倒有几分相应。
不如明天让她搬到东厢罢。
回来以后再问问她生日时辰。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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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楼楼我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对付感冒的最好办法就是喝水+睡觉,真的,一上午就退烧了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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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3)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事,新月耳边不时回响起他那两句询问的话,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脸红心热,一颗心柔肠百转,加上晚饭又没吃,气的连哭的劲都没了。
张启山倒还休息得不错,再确定一下,要是她还是坚持不回去的话...便就这样罢,不知为何,深夜时思考问题总是倾向于悲观一面,而清晨看见阳光照进来,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乐观起来,也许并不会那么糟,他想,毕竟要是这么回去,她爹那关也难过,自己口口声声说去当面谢罪,却哪里有时间,见了面又能说什么?不好意思,在下偷了请贴冒名顶替拍了东西,还拐走了您的闺女,对了,又杀了您的准女婿,请您谅解?
新月三点多就已经饿醒了,此时她才真正觉出独在异乡身是客来,若是在家里,凭她什么时候想吃什么东西,只需一句话,不多时那东西就到了手边了,这可好,不到时候不开饭,自己竟是进了军营。
胃里磨着疼得近乎麻木,窗帘的图案看起来都象是萨其玛,又仔细听听四下里确实没人,便轻轻地下了床,踮起脚摸进厨房,锅碗灶具倒也井井有条,只是不见吃的,连棵菜都没有。
都藏哪儿去了?新月皱着眉头轻手轻脚地翻,还真让她找见了,打开窗边一个提篮,里面摆着一盘盘白色的条状糕点。
这个...可以吃吗?
一股甜甜的米香袭来,这种无声的回答比什么都令她满意,于是她伸出手。
其实她吃的并不多,半盘而己,吃完就上楼接着睡了一小觉,楼下十几个亲兵一声“是!”一下子把她从梦中惊醒,才想起来那个人今天要下斗了。
肚子有食便有力气,一边梳洗一边想,要不要回去呢?回去了依旧做无法无天的大小姐,强似在这里受气,只有一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个傻子,别人看见的是他威风凛凛的样子,只有自己见过他的新伤旧伤,别人怕他敬他,只有自己觉得他让人心疼。
他要你疼?新月呸了自己一下,他一个人好着哪,要你操没用的心。
咬咬牙下楼,出门之前又看了看镜子,却听见楼下有说话声音,厨房老刘和安姐,还有两个打下手的在分争。
张启山站在半盘烘糕跟前皱着眉头,副官在一边陪着。
“我做完放窗台凉快着...”老刘指天誓日。
“许是府里闹了耗子?”打下手的提出想法。
“你家才闹耗子!我每天打扫好几遍!”安姐非常不满。
“耗子也不会盖盖,”老刘说,“肯定是有人偷吃。”
“我可没吃!”“不是我我刚来!”
这时他们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
“是我。”
张府里的下人原是训练有素,每次佛爷带着亲兵下斗,厨房都会准备大量烘糕做为干粮,这是当年曾家军首创的做法,去年也远赴重洋在巴拿马展出过,张启山一尝觉得不错,味道和营养远胜东北大饼,所以命厨房每次出门时都准备一些,所以,新月今天早上吃的,便是他们的干粮。
“我又不知道...”新月涨红了脸,“你家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就找到那个了,”她偷着瞄张启山的表情,“那...你们还够吃吗?”
副官眼观鼻鼻观心,他虽不懂,也看出佛爷待这个女子确实不同,大不了吃别的,他对这糕倒不心疼。
张启山想笑,强忍着。
老刘很有眼力见,“还有一些切剩的边儿,也够一盘了,我去拿来。”
副官也去外面准备。
一转眼屋里剩下两个人,
新月横下一条心,今天是出了大洋相了,大不了赔你,谁让你家平时连点心都不预备。
“好吃吗?”听见那人问。
“好吃。”她老实承认,好象听见那人噗哧一声,抬起头,那人走到了一边,眼睛望着外头,阳光镀在他的面庞,他站得笔直,军章闪闪发亮,让他看上去象是神。
他真好看,其实自己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好看,在新月饭店和火车上力毙彭三鞭时只是让她觉得喜欢,那时就是让她舍了这人也不是很难,真正让她舍不得放不下的,就是看见他伤口的那个晚上,和二月红举刀相向的那个早晨。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世上谁来疼他护他,一想及此,她几乎落泪。
“你...”“我不回去!”她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大声地说,“要么你让我在家等你,要么我就偷偷地跟着你去。”
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些话,就这样罢,什么矜持面子,我只要他。
张启山听了这些话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双大眼睛,眼睛里,是两个小小的自己。
良久,他伸手放在她的肩上,这薄薄的肩在他手下估计一捏便碎了,大约...也能分担一些东西罢?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小心点。”
新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人转身出了门,才反应过来,顿时欢喜无限。
有什么好小心的?我的夫君可是这长沙城里最了不起的人。
来送枪的解九永远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这个...佛爷眼下许用得着。”他递过来一卷纸,上面是工整的小楷。
“这是什么呀?”齐铁嘴好奇地伸过脑袋,“香酥鸡?”
“派人去抄来的,新月饭店的菜谱,”解九解释,“还有做法。”
张启山认真地看了解九一眼,把那卷纸递给管家。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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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4)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旧病复发在府里养病,什么客人都不见。”张启山的语气很平静,心里却是万丈波澜,第一次和管家以外的人交待这些,她看上去那么小,小嘴抿得紧紧的,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干吗没事老咒自个儿呢,”新月等他说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早点回来,我一个人没意思。”她的眼神清澈,显得从未有过的稳重成熟,象个夫人的样子。
不远处是副官领着整装待发的兵,如此这般,也算认可这府里如今是有了女主人了,只是这女主人好管得宽,平日里我行我素惯了的他刚开始不习惯,久了倒觉出有点意思—他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头一回有个人从心里惦记着自己,着实是感激。
张启山点点头便离开了,新月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想起第一次爹爹带着管家出门,把整个新月饭店交到自己手上时的感觉,兴奋,又有一丝丝的不安。
回到客厅看见茶几上已经摆了几碟点心,是怕被人知道佛爷家不给饭吃,夫人饿得半夜起来偷干粮罢,新月拈起一块放在嘴里,没有今儿早上偷吃的香,她想。
“新月饭店的菜,可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齐铁嘴骑在驴背上畅想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回来就上你家蹭饭去啊佛爷。”
“你那会儿不是说大鱼大肉都吃腻了么。”张启山淡淡地说,坐在马背上看也不看他。
“我不是...气那个姓彭的吗,”齐铁嘴急了,“哎佛爷你等等啊,”想抽小毛驴又舍不得下力气,“明知道我们跑得慢跟不上。”
“佛爷临走时候交待的清楚,”新月板着小脸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一排下人,“对外只说佛爷在家养伤,谁也不许走露风声,知道吗?”她着重看了一眼安姐。
下人们自是没口的答应,谁也不肯放过这个巴结新夫人的机会,这个夫人倒是好伺候,现在又得了秘密武器,厨房每日里钻研新月饭店的菜谱,但毕竟偷的锣儿敲不得,有的菜做的只是形似,味道差了十万八千,对新月来说,每天的饭桌上都有惊喜。
又搬到了东厢房,这家伙果然是小气,放着大屋子不让我住,现在才舍得拿出来,新月坐在梳妆台前,拉开留声机的小抽屉,里面是厚厚一叠黑胶唱片,每天各种小吃源源不断,日子就这么过着倒也自在。
墓下头,齐铁嘴觉得佛爷有点不对劲儿,以前他只是一脸凶相,如今那凶里竟带着几分邪乎气儿,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嫂子,前儿不轻不重的一刀就把她那个样了,这一身血的要是让她瞧见了不知道怎么哭呢。
没事提她干嘛,他的眼里飞出刀来,似要把齐铁嘴来个对穿,齐铁嘴只好摆出无害的样子,他却控制不住自已地陷入了深深的思念,想她的一颦一笑,想那淡淡的香气和小手的柔若无骨,想那一日密室里的风光绮旎,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而诱惑,她的身子那么轻,轻的象一朵云,或许我可以,他想,我一定可以。
这美梦源于铁嘴又被铁嘴打断,他愠怒地盯着眼前这个算卦的,醒悟过来之后也反省,没事又想她干嘛,他自嘲地想,刚才当真是想得灵魂出了窍。
有了你,发现自己也会软弱,为了你,我也会让自己更坚强。
“张夫人,张府上下,长沙百姓,都需要你。”
二月红早就看明白这两个人了,现下更是挑明了说,直接把她排到了第一位,而张启山对此的态度是默认。二月红悲喜交加地往吉凶难料的前头走,耳边回荡着最后给丫头唱的那一出霸王别姬,眼前却浮现出那个早晨的情形,大小姐不顾死活地挡在张启山前头,看上去就是一个炸翅的小母鸡,佛爷一向声称不欠人情,更加不受女人庇护,那会倒也安然地受着。
张夫人,直到二月红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他依旧咀嚼着这三个甜蜜又辛酸的字,记忆中母亲端庄的面容闪现在面前,渐渐地和那张府门口站着的小人重合在一起,她和母亲的性格截然不同,也没有受过苦,但只那一瞬,她们是如此相像,仿佛是什么东西传递到她的身上,也仿佛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
九门里头谁又是傻子?此时,新上位的四爷正红着眼向新月下了刀子。
新月这日正在涂指甲,那老古董命人送来的颜色倒还不错,留声机里拣了张唱片,也是那日新月饭店捉贼时放的,她平时最爱听的夜上海,音乐响起,恍惚间回到旧日平静的时光,那个人还没有蛮横地闯进她的生活。
她不喜欢上海,她喜欢长沙。
陈皮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子身份不一般,果然,只是对方太聒噪,绕来绕去地差点让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要下手的时候又被人用枪逼退,不吃眼前亏,他带着一身浓郁的香气飞身出了张府,不多时刚才的敌人上了门。
“刚才你没必要这样,”陆建勋不动声色地扇了扇,无视眼前陈皮愤恨的眼神,“树倒猢狲散,张启山这棵大树倒了,其他的都好办了。”
“我本来能杀了他老婆出出气!”陈皮恨道。
“别急...不能打草惊蛇,等我们把他扳倒了,他的一切,不都是我们说的算么?”
“我们?”陈皮视线慢慢移到他的脸上,“还有谁?”
一封信送到了张府,看见信封上的笔迹,新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鼓足了勇气拆开,果然,就知道爹怎么会放任她在外头这么久,幸好张启山不在家,否则岂不正合了他的意,这样一看爹来的也怪是时候的。
“我爹...来长沙啦。”她眼睛看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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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眉毛一挑,脸上是“您吩咐”的意思,新月一叹,“我这就去见他,要是...要是...”见管家依旧是恭听下文的意思,干脆说明白了:“要是我晚上还不回来,你就派兵过去把我抢回来,知道吗?”
管家立马心下了然,点头答应:“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一边想着,原来夫人真的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没想到佛爷……主子的事下人原不该过问,只按吩咐办罢,这抢人的事虽未干过,大约也和上回从劫匪手里救人的活计差不离,当下点了些精兵预备着,只等自鸣钟打八点。


  • 子奇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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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我这么早更就没人理我?行乃,明天晚上11点再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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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5)
新月提心吊胆地出了门,心满意足地回家转,解语楼门口整理了一下情绪~毕竟是去求人的不好太欢快,此番来找他一是张启山临走有交待,二也是上回二月红的事是佛爷背的锅,这回轮也该轮到他了。
“九门只是个行当,不是水泊梁山,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分。”大伯远在北平倒比自己看得清,新月上了黄包车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知道从新月饭店下手,对方显见是对自己这边的情况门儿清,她突然想起新月饭店拍卖时那屏风后头的洋人,据说他也来了长沙,眼下和日本人走的近,还有陈皮和陆建勋,她现在明白张启山为什么老赶自己回家了,他虽然是布防官,在这城里竟也不能事事顺心,九门也好,官场也好都有觊觎他位置的野心家。
你不在家,我也会把这个家给你守得好好的,她看了一眼天色,吩咐车夫:“快点。”
大铁门里头已经集合了十几个要去抢人的兵,看见夫人好好的到了门口,大家全都松了口气,管家擦着汗迎上来,“夫人回来啦,”又回头命令兵们,“散了罢。”
“别别别,”新月说,“让他们依旧去罢,我有些东西在那里,到那客气点。”
管家想了想,亲自带人出了门。
新月打开一个箱子,最上头是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双层的珍珠项链,那是母亲留下来的,里面还放着一封信,她拿起来,上面写着“张启山亲启”,她心里咚咚地跳,想用热水薰开信口,想想又没敢,只拿出项链戴上,小葵小静一样样东西往外拿,不时发出惊叹,毕竟都是女孩子心性,金银宝贝在张府里不是稀罕物,这女孩家家的精致物件她们还是头一回开眼。
张启山坐在书房,染满鲜血的手微微发着抖,刚才上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自己这个样子很狼狈。
如今,她已经复活了张夫人这个名号,墓下的思念使得他有些迫不及待,而听到她的脚步声靠近却有点不敢抬头,一直到那个女医生给处理了伤口,他才打量着新月的侧脸,依旧聒噪—但是每个字他都爱听,说也奇怪,从墓里出来他心情似乎变得特别烦燥,尤其讨厌别人讲话,除了她。
这是她表妹?
不过她的反应不象老八在墓里说的那样,挺沉得住气的。
新月其实早有准备,莫测的到来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这男人真是管束不了,她无奈地在水盆里洗着纱布,跟他到长沙没到一个月,倒是洗了半个月的纱布。
新月敲敲门进来,那人已经梳洗干净也换了衣服,“我来看看你,顺便跟你报告一下你不在时家里发生的事情。”
她进来的时候张启山是背对着她的,正好调整一下心情,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她和记忆里一样美。
新月马上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眼神里多了些东西,说不好是什么,也说不清是好是坏,一下子说不出话,手里只是紧紧地抓着那封信,最后还是他打破了僵局。
“说吧。”
“噢,”她反应过来,“你伤口没碰水吧...那个陆建勋可讨厌了,偷偷摸摸闯内宅,还以探病为名刺探你的下落,被我赶走了;陈皮偷了我们饭店一个玉佛还造我们的谣言,九爷帮着糊弄过去啦,改天你得谢谢他。”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张启山点点头,“这个自然,还有呢?”
新月脸红了,“我大伯来了...”
“不是这个,”张启山打断她,“我说的是陈皮。”
“他...”新月还真没拿那天的事当事儿,她是见过世面的,也亲眼见自己爹被人用枪指着过,这世上的道理就是强者得天下,她从小就知道,比不过别人就得愿赌服输,没什么可怨的。
张启山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在后怕,“听管家说那天差点就...真应该让你回北平。”
“你又来了是吧!”新月嗤之以鼻,“现在你说这些都晚了,”她递给他信封,“给你。”
张启山接过信封拆开,脸上微微发红,信不长,新月想看他却折了起来,“我爹说什么?”新月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
张启山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无论对方多强,他从未惧怕过,但是这回不同,因为对方是一位父亲。
“我爹...要我回去吗?”新月白了脸,声音也打着颤,不会呀,那几箱子东西都是她最爱的,还有大伯说的那些话,爹...不会罢?
张启山叹了口气,现在都知道拐走新月饭店大小姐的冒牌货就是他,如今乱世,男女相谐私奔可以是一桩美谈亦可是一盆污水,全看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身边并不安全,比如陈皮那日...你当真愿意留下来?”
新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便放下了心,“我不走,哪儿都不去,”又害怕他反悔,“说好啦,你以后可不许赶我走啦,要不然我爹卸了你,”然后转身离开,“你可回来了,你不在家我连澡都不敢洗。”
张启山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慢慢泛起了微笑。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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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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