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ish that we could have a long future,could recive the best wishes from all the people,and I could accompany you to the end of life,warming each other,without betrayal.
他们的婚礼是在维.也.纳.州的郊区,一座小巧精致的白色教堂中举行的。作为新娘的海德薇莉·伊丽莎白曾无数次地对丈夫倾诉自己有多么喜欢那座教堂,几乎用尽了一切她所掌握的赞颂词汇;而她的丈夫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则总会静静地聆听她的话语,之后如她所愿,给了她一个梦寐以求的幸福婚礼。
他不知妻子为何对这座基本上无人问津的小教堂情有独钟,他想,她应当是有着特殊的理由吧,既然她只字未提那么他也不好过多询问,待她想告诉自己之时自然便会讲给自己听了。
时值六月,气候微热,日光还不算毒辣,一些花朵开得十分艳丽,正是个适宜举办婚礼的好时节,天空也十分作美,万里无云,似乎世间万物都赶忙为这对新人献上最美好的祝福。而这些一一映在了伊丽莎白祖母绿色的眼眸里,同时映进她那雀跃无比的心房。
今天的她是世界上最开心的女人,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从今以后,她将荣获“埃德尔斯坦”这一动听的姓氏,别人得亲切地称呼她为埃德尔斯坦太太——她认为,这个称谓从任何人口中说出都是亲切的,无论用何种语调。
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不算多,这是罗德里赫的意思,一是考虑到部分同学及亲友实在难以抽出时间赶来庆祝;二则是他至今仍不太适应过于喧闹的场合,这与他的性格着实不相符。其实,当听闻伊丽莎白准备将婚礼场地定在郊区时,他是松了一口气的,不用紧绷着神经去面对一个又一个人,既安闲又清净——好吧,他转眼便听到了某位姓贝什米特的笨蛋先生那沙哑的嗓音。嗯,此句收回。
在神父面前,他紧握她的左手庄严宣誓:“我愿与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携手共度此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或是疾苦……”他凝望她的眼眸,那双眸似乎只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澄澈且散溢温柔之情。她仅看着自己,蕴藏眼底的深深情感也仅是对自己一个人的。他不禁愣住了,细细想来,他从未观察过妻子的眼,身为丈夫非常的不称职呢。
罗德里赫轻轻地将钻戒套在伊丽莎白的无名指上,为了防止出错,他还特地点着她的指头数了几下。是的,从左数第四根,不会错的。而后,惹来伊丽莎白善意的嘲笑:“噗,罗德先生,我之前告诉过您了呀,您又忘了吗?”十分标准的德.语,无可挑剔,她为了能够和爱人进行更多的对话,将一门外国语言掌握得炉火纯青,甚至可以同母语相媲美。
“放心吧莉兹,你交代我的事我从不会忘,我只是担心会出差错,毕竟这可是你的首次婚礼,”他运用娴熟的匈.牙.利.语回复她,向她证明了某些事,“当然,我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对吗?莉兹?”他俯身亲吻她的手背,随后继续握紧她的左手,感受到了自她的手心传来的热度。她雪白圆润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就像家中果盘里的甜苹果,可爱又诱人。
罗德里赫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
罗德里赫不太敢确信,如此美丽的女人,从今往后真的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吗?为自己洗衣煮饭,收拾家务,还会为自己生育孩子……这么一瞬间,他突然又不想结婚了。把一位俏丽的女人锁在名为“家”的牢笼里,此份罪孽未免过于深重了,这个爽朗大方的匈牙利女人就应如小鸟一般,自由自在地翱翔在苍穹之中,不被任何事物拘束,那样的她才是最自然、最美丽的。
“莉……唔!”
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兴奋不已的她堵住了嘴唇。原来,在他发愣的时候,交换戒指的仪式早已完毕,下一步则轮到新郎新娘接吻了,迫不及待的伊丽莎白立即冲上前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并顺势贴上了丈夫的嘴唇。
虽说伊丽莎白是个腐女,对接吻有着一定程度的研究,可终归停留在思维意识中,并没有进行过实践,此刻,她的舌头只顾在罗德里赫的口腔内横冲直撞,毫无吻技可言,在触碰到他的舌头之后就退了出去。双唇分离,罗德里赫发现,伊丽莎白看向他的神色中包含了几分期待,如此拙劣的吻技竟渴求得到他的表扬?不过,勇气可嘉呢。
他轻抚她的头,手缓慢下滑,抬起她的下颌,对着那双粉嫩的唇吻了上去,舌尖划过之处都沾满了她特有的味道。罗德里赫非常喜欢这种味道。
舌尖轻触,能感受到她的微微战栗,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舌吻呢,难怪她会情不自禁地害怕了。他灵巧的舌头并没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轻易地放过了眼前这位自以为很是了解接吻的“初学者”。再亲下去……失态可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他们早就将婚礼上的礼仪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此时此刻,没有谁会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在外人眼中,他们既般配又完美,除了生死,又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们的结合呢?答案自然是——Gibt es nicht.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