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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玉人歌】以血为盟起誓万难不退,不闻其悔(附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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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6-22 23:22回复
    戏外一年半的时间,戏里十年,完完整整地走过了一个朝代。我们因戏结缘,因戏生情,因戏相守,在玉人歌这个地方,有因戏里的甜蜜蜜而欢笑,有因戏里虐心剧情而流泪,待在这个小地方四年,我们彼此珍惜。新朝伊始,旧朝最后一发晒戏,新朝首发招募,欢迎加入玉人歌。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6-22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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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记招募。
      招募的固设只有四个,考核方式:两篇记录(两妃戏和帝妃戏)+完善人设+审核期
      招募自拟不限,考核方式:两篇记录(两篇两妃戏,或者两妃戏,帝妃戏各一篇)+填人设
      容华·xxx(太宗皇帝第一个女人)
      正三品治粟内吏庶女,年十九,粉妆玉琢,娉婷婀娜。太宗皇帝驾临治粟内吏府邸,成功谋得妃嫔之位,帝封贵人,日夜宠幸。膝下有一儿子,现一岁。(皇长子:祁淝)
      诚婕妤·xxx
      益州王宫舞女,父为益州从三品礼部司仪,年十六。为益州安岐王进贡给太宗皇帝的美人,巧舞天成,异香环身,太宗称绝。初封芳仪,取芬芳之意。后擢至婕妤,赐号诚,以彰显对安岐王信任。
      (暗线剧情一条,得皮者得)
      美人·赵xx(姓氏不可改)
      正四品太医院主簿赵平嫡孙女,年十六。家中世代为医,可她偏偏不喜欢医学,专攻茶道。
      才人·xxx
      正五品钦天监正庶女,年十六。族世代从事天象星学,父亲不许女子学习这个东西,可是其耳濡目染学到很多,有过人的本领,时常在生活中发现自己梦到的场景,疑有成为巫者的天赋。
      固定人设没有限定人物性格,你们自由发挥就好。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6-22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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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的晒戏目录
        1.帝vs陶贵仪
        2.杨贵仪vs朱才人
        3.舒贵嫔vs怡昭容
        4.敏美人vs赵芳仪
        5.魏选侍vs过常在
        6.裴妃vs绥嫔
        7.皇后vs舒妃
        8.散戏(先帝驾崩后续节选)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6-22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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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贵仪
          [。午后小睡醒来,殿内金桂幽幽吐香,不曾忘记那日应了乌拉旼的事儿,净手往小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点心,更衣梳妆,算着时间让人提着食盒往紫宸去,行至宫门,着人去禀。]

          [刘全领进时正往腰间配一块白壁,桌上放着几枚红白各色的玉,也不抬头] 总不能只来送点心的吧
          陶贵仪
          [。入了东暖阁,瞧他正欲往腰间配玉,将食盒搁在案上,唇边挑抹笑]不然陛下以为呢?乔雅自己做的,待会儿您尝尝。
          [。行礼问安,又添一言]陛下此般,可是打算出去?

          [这才抬头飞快看了一眼] 贵仪这样说话,朕倒没什么可以为的了。[命御前收了另几块玉,便是择定了的意思] 贵仪有话要说,朕也等你一等
          陶贵仪
          [。鸦睫低敛,手臂垂落两侧,少时仰面望人]乔雅前儿见了乌拉旼。
          [。窥人神色,复又出音]她要乔雅给您带句话,去见上她一面,不在紫宸。
          [。桃花面低垂,悄了声儿]明日,您能否来乔雅的寝宫。

          [本滞在玉上的手重重一垂,面色不如何好看,但仍笑着对她] 贵仪是在邀宠么?
          陶贵仪
          [。跟在他身边两年,又如何察觉不出他情绪,听罢人言,只觉心口郁结,几分失落莫名,反问一句]如今还有什么宠是乔雅可邀的?
          [。低低笑出声]乔雅当年的愿,您已圆了。

          [脸色一变] 宋贵仪,你伴驾两年,仍学不来讨朕欢心的本事,朕素知你生性,宫闱之中于旁的妃子多有倨傲,不肯低头,朕可以涵你,但在朕面前,你万万不该 [刘全进来附耳一句,方最末看她一眼]你没有要宠的心,朕也不曾有给你的意,下去吧。
          陶贵仪
          [。寻着出身,自学不来那些矫揉做作之派,讨他欢心……羡炎,你既知我,又如何能让我做到那般地步?这两载来,我端着贵仪的名分安然守己,在你眼里竟是错的……似乎又想起那些无数次他在枕边的夜晚,事到如今,竟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顾自置气,不知是恼他还是恼自己]是,乔雅这就退下。
          [。迈步欲走,然思及答应乌拉旼的事却不能就此作罢,生生止了步,僵着音]无论如何,乔雅会一直在棠梨宫等您,但陛下,乔雅等得,乌拉姐妹却是等不得的。
          [。留下话,提裙离。]

          不说你一席话真假,即便是真,朕要人等,还有人等不得么?[一别两宽,第二日刘全布膳时问及此事,反而笑道] 她拿朕的妻……拿皇子的母亲诳朕,朕便真要为她一句诳话跑一跑不成 [后招康容华伴膳]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6-22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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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明珠楼
            朱才人
            大红又聒噪着说这个那个的封赏,愤愤不平起来。回她:“甚么好玩意只教你念念不忘,芮谨两位主子的罚你是不是也要讨一遭”乜斜眼穿针“莫再说闲话,描个花样来”自做些女红,赘言不复。
            明珠楼
            杨贵仪
            朱氏伴寝多次,阖宫流言蜚语不止。宋谨芮妃被沉寂许久的皇后降位罚俸,一时人人自危。抽了个空亲往明珠楼,正听见她与婢子说话,停了步子,面上阴晴不定,吓得守在外头的婢子噤如寒蝉。立在外头,使婢子通报。
            明珠楼
            朱才人
            支人邀她进,茶果俱备,规规矩矩礼一遭,笑盈盈的模样,各自坐了,手里仍捧绣棚,先问何事,又请她瞧瞧什么花样最合宜皇后腹中的嫡子。
            明珠楼
            杨贵仪
            见人礼只虚扶一把,落座后端着笑道“早想着来明珠楼坐坐与你说说话,奈何忙碌诸事……大明宫住着可还舒心?”似关怀一句,听她问,屏退宫婢使了个眼色让慕春上外头守着“都下去吧,让我与朱才人好好说几句体己话。”替她瞧了瞧花样,似无意提道“尚未出世,言之过早,如今准备太早了些。”略顿,凝她眸语气淡然“今日我来确是要与你说事。朱才人几时入的宫?”
            明珠楼
            朱才人
            欸一声,驳:“春末夏初,牡丹石榴开的时候,他便要来了,荣华富贵多子多福,多好的意头。时下准备,不迟。”
            搁下手里头物件,同她打马虎眼“仿佛是去年冬日里进的宫,朱氏记不清了”
            明珠楼
            杨贵仪
            也不愿与她多口角,遂顺了她的意,听她言去年冬日入宫,噙了一抹笑道“也有些时候了,该学的规矩都该熟记了。”捧起茶碗,氤氲热气掩了眸色“彤史明确记载着你回回都是伴寝,皇后娘娘如今罚了芮妃宋谨,可不会再沉寂下去了……若是她看见了可不会顾忌陛下爱惜你的心,只会治你的罪,连带着我也是要倒霉的。”顿了一顿,喝口茶复道“做人要知足,入了宫就是天家妇,下回召你就好好伺候吧。虽说你圣眷正浓,若不趁热打铁,陛下若是失了耐心,你就守着才人名分终老?莫要以为你不招惹人便不会受人欺负,若是彤史的事儿再多几个人晓得,你的日子就难挨了。”
            明珠楼
            朱才人
            捉了个果子在手里玩,谑:“是陛下请您当的说客么?”
            明珠楼
            杨贵仪
            见她这副模样,怒火中烧,蹭的起身,茶碗砰地一声砸在桌案上“不知好歹,陛下何须我来做说客?妄测圣意那是要命的。”凤眸微眯,凌厉乍现,俯下身子,伸手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道“独木难支,区区才人任你再出色,总抵不过时间与许多人……你想处在风口浪尖,本嫔成全你!”甩手直起身子,拂袖而去。慕春跟在身侧观我面色越发小心翼翼,突停了步对着慕春道“回头去勤政殿请命将我的牌子撤了,大明宫就留朱才人的,若是问起就说我病了,不可侍驾。”
            明珠楼
            朱才人
            揉揉眉头,僵着笑脸:“可真是要命啊。”
            后头大红得了消息,只得耸肩无奈:“她何苦这般作践自个儿,还拉了易徐应三人下水”择定了牡丹石榴图样“自损八百”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6-2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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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拆开一份大礼包
              舒贵嫔
              广阳宫
              [。窗透初晓,柳絮纷飞,啾啾蝉鸣,已是五月初夏时光,月余将至,医诊二三,豆谷终是大好,喜极而泣,儿脸上留下的几粒麻子便也不挂心,只盼日后模样长开了能浅淡些,经由太医院判诊断无误后,方带豆谷回了章台宫。]
              [。又听辛夷言杨氏近日所为,面阴哼笑]人心不古,恶人伪善,还能心安理得过得安稳舒坦如斯?滑天下之大稽。
              上阳宫
              [。携人至合欢殿,径自入内]谁若敢拦,就给本宫打。
              [。扫眼侍奴]叫杨子蓁出来见本宫。
              怡昭容
              合欢殿
              这会儿正歪在榻上由邹医女诊脉,外头喧哗,不稍时婢子来禀舒贵嫔带人闯了进来,有人只上前想问便被打了,眉心微皱往凝夏打个眼色,意在叫她去寻凝墨告知舒贵嫔来者不善,便歉意对邹医女道“抱歉,由凝夏随你去太医院取药罢,本宫这儿许要闹腾了。”由暖冬伺候着起身,慢里条斯沐浴更衣,合着规矩的昭容服饰,脂粉未施,面色苍白便出去迎了,福礼道“见过舒贵嫔,因着身子欠妥,有失远迎。”
              舒贵嫔
              合欢殿
              [。眼窝深陷,气色本就不大好,全凭一口气在胸口撑着,此时见人,哪还有理智可言,三两步上前,抬手狠狠掴去一掌,使了十足力道]毒妇。
              [。做足了准备,带的是贵嫔仪仗,退去狠唳,声冷犹如冰碴子]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嗯?
              宣充媛
              柔仪殿
              凝墨来报时,手里一张帕子只绣了一角。静静听了,并没停下手中活计,只道:“杨子蓁是什么人物,这点事都应付不过来,之前的协理也就白当了。”没有要去的意思,打发凝墨去合欢瞧着情形,若真是收拾不住了,再来回禀。
              怡昭容
              合欢殿
              因着心里防她,一见她来势汹汹已经谨惕。持着礼手肘稍碰了一下暖冬,见人扬掌便膝盖一软靠着暖冬踉跄几步,一副弱不禁风难以持礼的模样,堪堪避过了那一掌,复又持礼半蹲面上歉意,温声道“贵嫔娘娘恕罪,子蓁身子尚未大好,方才腿软了。”合欢殿中摆了半副銮驾,供在上位,她越放肆越撒泼与她越没好处,听她言,面露诧异,仍恭着声“您何出此言,不知子蓁做了甚惹您生这样大的气。”
              舒贵嫔
              合欢殿
              [。一掌落空,甩甩手,未瞧她,出声唤内监]李福喜,带几人把好宫门,上阳奴才谁敢靠近宫门一步,绑了掌嘴。
              [。长眉一挑,“哦”一声]腿软?
              [。抄起案上杯盏砸在人脚边空地上]忍冬,辛夷去扶昭容,扶稳了。
              [。余光瞥见易氏身边丫头凝墨]既然来了,本宫请你进来瞧个够。
              [。也不多为难那丫头,继而扬手让其他内监压制住杨氏身边侍婢,踩着步子至人前]这无辜模样恶心给谁看呢?有本事冲着无辜稚子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这副丑陋面孔?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还怎能抚养祁玥?
              [。放缓了音]太医说了,辰儿的天花是传染的,春围期间,除了你杨氏宫人外出还有谁?
              [。眸子冷意渗透]本宫不想见血,陛下亦允你明日归宁贺寿,若是带了血光之灾回去怕是不好吧?
              怡昭容
              合欢殿
              暖冬等人被制,忍冬辛夷上来半是钳制半是架着,周遭皆是碎瓷,余了巴掌地儿的立足地。心内起伏,面上温婉“娘娘心疼稚子受苦,这番行状情有可原,子蓁也懒计较。有没有资格抚养祁玥,子蓁说了不算,您说了也不算……”言下之意,我有无资格帝君自有圣意轮不到你做主。唇畔一抹虚弱笑意“娘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子蓁委屈受得,冤屈可不敢揽……子蓁若真如您所说这般恶毒,二皇子焉有命在,当日随便遣个太医去岂不更好?陛下已有公断,您此番前来兴师问罪可不是违逆圣意?”提及明日归家省亲,半副銮驾隆恩浩荡,眼前人以此要挟,眉眼带笑道“陛下恩典,全了子蓁孝心,舒娘娘自个儿没了娘家人便要这样来要挟子蓁,当真才配得上您方才一句心狠手辣呢。”可不就是做得太绝才孤零一人么。
              舒贵嫔
              合欢殿
              [。钳人下颌,力道之大,目光如炬]少拿鸡毛当令箭,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撤手甩开人颌,柔荑抓人发迫她仰面,脸上是少有的阴狠色,气息低沉,字句咬得分明,恨不能将她抽筋挫骨]你该庆幸辰儿还活着,我母子横竖一条命,反之,本宫要你杨氏满殿人偿命。
              [。松了手,心神激荡,大笑出声之后甩人一掌]陛下全了你的孝心,又有谁来全了本宫的爱子之心?
              [。娘家人?心底打颤,爹爹和娘亲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于战乱……指甲陷入掌心]是啊,你们受了委屈还有娘家人撑腰呢,那本宫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来讨。
              [。挥手让丫头松开钳制她的手。]
              怡昭容
              合欢殿
              因被钳制动不得半分,由她羞辱,面上依旧是温婉笑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子蓁懒得与您争长道短,您左右就是来泄愤的,您又何必废这些口舌?”脸被打偏了过去,嘴角渗了些许血丝,脑子更是嗡嗡地发昏,却依旧含笑强撑着低声道“来日方长,您慢慢讨……只是您这样动用私刑当真好吗?”丫头突得甩手放开我的钳制,身子到底隽弱,晃了晃想强撑着站立,无奈身无三两力,顾不得遍地碎瓷瘫软下去,双肘撑地护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免受伤害,立时有鲜血随碎瓷蜿蜒而出,渗得衣裙染血,触地这面触目惊心,大半身子针扎般痛,咬牙忍痛,只闷哼了一声,面色煞白,薄汗如雨下。合欢殿上下婢众奴仆皆红了眼圈,暖冬更是哀嚎了一嗓子“主子~”,自小到大我杨子蓁何时这般凄惨过,抬眼望宋氏,面上笑意越深“舒娘娘可是发泄完了?若是没有,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她来势汹汹带着贵嫔仪仗,将上阳宫门关了这般久,只要不是个蠢人都该晓得合欢殿出事了。莫说易氏,只怕这会子冬暖那一位也该惊动了。我只撑着一口气,且看看帝君要纵她到几时。
              舒贵嫔
              合欢殿
              [。瞥她眼神犹如死物]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日后再来犯我儿,不死不休。你便好好端着你的恩宠与罪孽去贺寿。
              [。越她而出,带人出上阳宫,此前全凭一口气撑着,劳累数十日,终不抵心力交瘁晕了过去。]
              怡昭容
              合欢殿
              闻其言轻蔑一笑,粗喘了几句“您恶毒如斯没资格讲三尺神明与善恶福报。”百善孝为先,帝君能与我半副銮驾也是承了一个孝字,她却故意挑今日来找我泄愤,让我血染合欢,试问她有几分善?这口气无论如何我总是能出的,只是不在今朝。撑了这般久,此事早已阖宫皆知,却不见有人干涉,心里到底寒了半截。
              由人扬长而去,凝夏呼喊着宣太医,暖冬早扑上来半揽着我并着三两小丫头将我扶起来,气若游丝对凝墨“你且去吧。”不曾受伤的半边身子歪在暖冬身上,痛晕了过去。一时合欢殿乱成一团,暖冬沉着气叫人将宫门打开,先不动地上的碎瓷与血迹,让凝墨跑回去喊宣充嫒就说怡昭容不好了。凝夏急得直掉眼泪,见邹医女还未来,又亲自跑了一趟。合欢殿上下哀泣声一片,还是瑾秋去取百寿被归来,途中听闻怡昭容不好了,慌忙跑回来,制止了众人“主子还未去呢,哭什么!都去散了!”
              怡昭容
              合欢殿
              邹医女来清洗伤口时,生生疼醒了过来,叫人拿布条来含在嘴里死咬着,面色煞白如纸,面上已分不清汗水泪水,今日愈痛才能记得深刻,待全部清理完毕邹医女道“娘娘忍住了,这膏药能去疤无痕涂抹之时却疼痛难忍,待伤口结疤之际更是如蚁噬咬,千万不能抓挠。”只是点了点头,若是留疤,我此生如何侍驾,故哪怕千刀万剐我也要忍得。膏药涂抹之际我已分不清自己是昏是醒,只知半边身子伴着手肘疼痛非常。一身衣裙被汗染湿,黏在身上实在难受。待包扎完毕,将布条取下,我才低声吩咐瑾秋来为我擦拭身子,换了一身干爽睡袍,再换了血迹斑斑的被褥床单,处理好面上红肿,连膳都未用喝了几口蜂蜜水,昏沉睡去。邹医女吩咐瑾秋,伤口太多,身子虚弱,必得有人守着,若是发烧及时喊她。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6-22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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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吃一口
                敏美人
                萼红苑
                带了本花样子去找她。
                八月初五
                萼红苑
                芳仪
                让人进来,斟了杯茶。
                敏美人
                萼红苑
                抬眼问安,视不离其身,语似无意“很久没来萼红,却时常见芳仪,十二殿的神佛,怕是将您记在心上了。”左右打量她“初孕的人都是这样吗,怪闷闷的,可是很不舒服?”未等她言语,继续道“原想着来看看您的肚子,就着量一量,也好教我能明儿就动手,绣几件婴孩的小背心,算日子,约莫着春寒料峭,得厚实些,又要透气,新生的孩子最是娇嫩。”
                萼红苑
                芳仪
                同人客套一番双双坐下。“有劳你还来看我。不过中宫更是上心。”笑的不明所以。“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十二殿的佛更适合一些。”
                望着未显怀的小腹。“你这手艺,敏字当的。”
                敏美人
                萼红苑
                眉心微动“有陛下发话,皇后看顾着你的胎,自然是最上心的,你也安心些。”瞧人脸色“本应是大喜的事儿,如今倒是委屈你了,眼见的消瘦,不为自个儿,也该为腹中的宝贝。”有些艳羡地看着她的小腹“赵氏福薄,如今举宫大丧,这样的福,也不敢盼,陛下能来后宫一两趟都是奢望了,左右去几位娘娘那儿,我们这些,只能做绣打发时间罢了。”顿住,定定地望着她眼眸,神情没由得凝重,吐字“只是文芳仪成了顾芳仪,让赵氏想起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蹙眉,深情处眼底闪了丝泪光“大抵十二殿庄严清静,妾在皓月,在天王,想了很多:世人何其多,日日念佛,佛又何其能听到一声半语!?该留的留不住,要走的不回头,所盼流离,所期犹疑,所信不信,所仗背离。”别过头,有些不忍“那些慈悲,那些庇佑,不过是世人谎骗自己的。娇娘,你与陛下的纠葛赵氏不懂,只是你忍心让孩儿就这样无人问津地生长吗?若有父亲的所期所望,孩儿也会迫不及待地茁壮见他的。”低头,行礼“妾逾矩了。”
                芳仪
                萼红苑
                她抚着袖上的纹交织着爱恨,嗤鼻一笑指了望夷那边。“若不是求那高高在上的人,这孩子如何,帝君也不会如何。”
                丹蔻的艳丽已经褪下,淡色的指甲映入她的眸。“谈不上委屈。文字温柔,我这性子大抵是配不上的。这孩子是我怀胎数月,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孩子。生在帝王家,我只愿她是个女孩,不会被权势利诱,这一生别像…”顿了后话不提,但她晓得赵敏是聪明人。
                瞧着佳人的凝重。她却笑的肆意。“不是我的,不强求。古佛青灯是那尼姑和尚的,我不过是为了躲躲这流言蜚语。文这个字我说到底是没了,不晓得谁在看笑话,譬如,秦氏。”
                十二殿的檀香她好像闻到了,平静了她的心。“信则有不信则无。至于那世人传诵的释迦摩尼能否听见,那又如何。我只求我的,不求他。十二殿的佛,不过予我个避风港。自然靠自己。”
                好久了吧,好久没有听见别人这么唤她,唤她的是刚出嫁时的二姐。她摇了摇头。“我赌输了,输了顾家的世袭。若是女儿那最好,若是男儿。不求他文韬武略,只要淳朴忠厚,哪怕是无能也比有小聪明强。”
                她扶起人,秋眸潋滟四顾这只有她二人的萼红。“此后,萼红便是宫中少有的清净地儿,得空来坐坐。”
                敏美人
                萼红苑
                摇摇头“你错了,你求的是你求的,他给的是他给的,到底是骨肉,又有哪个不会心疼。”抬目往窗外的天看,晚归的鸟儿在檐下盘旋,咕咕唤着,好容易平静了一些“嘴上说着不委屈他,可又能怎样呢,封号不过一个虚物,没了换个更好的,有些信任没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避风港固然安泰,我只怕你的骨气与孤傲,退缩惯了,从此不敢出萼红的门,也没有初见你的那分气性了。”望她,眼睛蒙了层雾“都说宫里是个吃人的地儿,赵氏如今才真是怕了……”顺势轻抓人柔荑“顾…姐姐?好好照顾他,也好好看顾自己,若有什么难处,赵氏会在您身边的。”
                萼红苑
                芳仪
                “他心疼的是他的骨肉,不是顾氏。”摊了摊手。“王信的从来不是我。赵敏啊赵敏。”瞥了眼慎言。“是那位。”
                “萼红的门,我是要出的。只不过,我的性情,怕是改不了。自打出生便是这样。宫里没什么可怕,有了那人的宠你还怕什么,你是他的敏美人。左右还有顾氏陪你。”
                回握人的手。“好妹妹。这是自然的,只是你,莫忘了萼红。”她沉默了许久,忽的笑了。“说了这么久,不渴?”
                敏美人
                萼红苑
                兀的一句“有所期望,才有失望,您失望太多,多到要从这房子里溢出来了。”
                “荣宠总有消散时,以色侍人,敌不过色衰爱弛,但皇子不一样,顾姐姐,你该懂的。”深深看人一眼,起了身“天色已晚,赵氏不能再留了。”
                萼红苑
                芳仪
                “期望不过是奢望。”
                “顾氏不得他的喜。自然将心比心。日后多来看看。”送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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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选侍
                  捉剪截了几把丹桂来,正是郁郁香盈的娇媚时候,桑黄纸裹了枝茎,塞一簇黄莺花,鲜艳颜色。
                  便教唐姑送去过氏处,只说月色与琼花是扬州二绝,难摘冰轮赠她,就送月桂来贺衬。
                  过常在
                  还未允那位姑姑离开,“丹桂这样的好颜色——”
                  神色隐在了廊檐阴影下的暗处,眸波流转,领了唐姑和纪香进了寝殿,将一枝月桂并在那座砚台一旁,生了没来由的气。“去回了你家主子,贺什么,衬哪个,给我一一禀来。”
                  纪香拽了拽袖口,才觉失态,看了眼天色,柔和了面庞,提起笑意时可见牵强,又对着唐姑,“夜里月色很好,九华宫双绝之景,也谢她的成全了。月待圆时花正好,花将残后月还亏。殷殷慧中,该懂我意思。”
                  魏选侍
                  永夜堂
                  信手挑棍儿支了小窗,攒眉,生气也风情:“当然恼。是好意,可她这样多思想?”呵声“已然这样防着惕着,何须我再劳心力,去——贺她得上意,衬春及胜景。是么?”
                  “我蠢,只懂得洒脱些,顾好眼前”让唐姑原话回人
                  不忍,再添句:“倘若他即使明白,也不能不忧的,戌正步过桥去。”
                  过常在
                  九华宫春及堂
                  斜依在榻上翻一本书,几页纸让风吹得有些飘飘然,浑然不动,堪然是出神的样子。听来人话,翻一个白眼珠子,吐一句,半真半假,“区区一个选侍,倒不懂得和我好好说话了?”
                  面子有些下不来,小声嘀咕,“双绝之景,分明是把她当做我的——”
                  止话,摆摆手遣人一边杵着去,只应了她的话,连晚膳也没心思用,天方擦黑就千挑万选的打扮,纪香倒是嗔了一句像是去面圣似的,不多管顾。
                  浮碧桥
                  愣怔出神,天色大暗,出口问一声什么时辰,还早,心难平静。
                  魏选侍
                  浮碧桥
                  挑身不大衬人的净色衣裳,妆也懒成,只刮铜黛描春山。
                  投石破月影,提灯款款来,矮身礼人。
                  背过身,面有愠色,不欲说话。
                  过常在
                  水溅在桥岸上,湿衣摆,转身睨人,高一头的样子,“约我前来,就是看你给我甩脸子吗?”
                  前有持月打灯相照,提步桥上,漫步三一,“什么过桥步过桥,当初就不该问你。”
                  魏选侍
                  立定:“来而不往非礼也。”侧鬓瞧她:“我又不是参破了天机,你这样恼做什么?”有清风撩人耳畔一缕发
                  反问:“是担心么?”拾一块扁石头砸湖心“还是什么?”
                  过常在
                  别过脑袋不去看她,掌握着袖边摩挲了几下子,道说原由,却又寻不着说辞,转话柄,“你不来吗?”
                  又往桥心挪了挪,使人听见,提了提音,可担心话里失体面,顿一顿足,才近了人一些。“我担什么心,又恼什么气。不该做的非分之想,我也没惦记。不过至于你说的什么天机与秘密”
                  盯了盯腕上指上的饰物,遮遮掩掩的神色,“嘁——多的是你想不懂的事。”
                  魏选侍
                  摸不着头脑与她说一大截,绕的云里雾里的,很不教人自在,便爽性都告诉他:“魏氏蠢驽,信天命,该得的不该得的,都不由我做主。”提眉“你先前这样多的杞人忧天,现下说这样奇怪的话,生生教我觉着是要疏了远了。”
                  踢裙:“总之,我总不越过你去,我也没有这个本事。”
                  过常在
                  只觉着大弗了面子去,心意那样昭昭,只被人妄作糊涂看了,拧眉时带着愁与愤,“假若你有来日的情非得已,有天高的自觉自愿呢?恰这一腔孤勇,还要逆天而行呢?说得倒轻巧。”
                  沉了沉气,捻帕抹去一方静地儿,就着座下,初觉着股下生凉,拢一拢衣衫领口,才知是风口处站久了,腿骨麻了。“罢了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原以为你很懂我的心思,我不论心机,却也不输奇巧。我以为和你敞开天窗说亮话,可你却这样戳我心窝子,倒是…”
                  低头遮掩,“…倒是让我忘记想要说什么了。”
                  一字一句,“这样的疼,我自找的。”
                  魏选侍
                  浮碧桥
                  平日说话尖刀似的嘴儿此刻也停了,告歉也不是,抚慰也不是,无所适从,只好告退走人。
                  永夜堂
                  倒在床上扑腾手脚,凉席压颊,问唐姑:“我这算遇的什么事儿啊?”掩面“不管了,不管了,让陛下哄她去吧。”
                  过常在
                  生一腔的凉意,就在浮碧桥呆着愣着,直至更夫夜过,方觉时辰,一夜难眠。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6-22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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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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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嫔
                    宜佑楼
                    正合心中所好,乐得应下了是非殿的邀。
                    七月五日
                    绥嫔
                    是非殿
                    特意打扮得喜庆,在鬓边留意别了支新赏的钗,又忖着择了一方新的砚台,立在门首着姑娘通传。
                    七月初五·是非殿
                    裴妃
                    【槐柚二人自种植房折了各色花来,皆以褐色纸包着。一应呈放在案上。】
                    【闻人通禀,谴人领她进来。免人礼节。】方才正想着人去请你,好巧就过来了。
                    【指冰缸旁的座位邀人坐下,有婢近过绥旁摇扇。】我这里向来是不供冰的,知你今日要来,便叫人供上了。一暑一凉,不要受寒了才是。
                    绥嫔
                    入殿前偷瞄一眼长春馆的方向,只可惜甄氏被贬去了乌衣巷。嫔礼在上,也打了她当日拿位分说话的脸。摒杂念,全了一礼,也暂先乖巧着,“怎敢劳动您身边的人?不过一些腿脚工夫罢了。”
                    静谧有加,便落座后呈了砚台,“娘娘厚爱,妾感激不尽。听说八皇子聪颖可爱,妾不通文墨,特意呈上一方砚台赠予殿下,还望娘娘不嫌弃。”
                    说着,便瞧见桌案上包好的花枝,一时起了兴味。
                    裴妃
                    【柚子接了那方砚过来,眼随人动。】劳你费心,本就是闲情小叙。
                    【起身下阶,指那各色花瓶。】库房存了许久,那通身白色的是白玉炼的,极为素雅。那蓝白二色的青花瓷,上头是山水画,也极秀气。
                    【双手捧瓶,一托一拿,取白玉瓶。】记得陛下第一次赏赐,就赠你一支白玉响铃宫簪,这通身白透,极衬你。
                    【移至二人之间。】
                    绥嫔
                    一笑了之,再亲自捧接白玉花瓶,“盛夏正是红艳花,并非白玉衬过氏如何,而是娘娘玲珑心慧,肯以白玉托付,也是抬举妾了。”
                    乜一眼那山水画雅致的蓝白瓶,细腻之余,指了那瓶子。“显山露水使不得,多谢娘娘馈赠。”
                    裴妃
                    【待人接过去了,再择一橙色矮瓶。】瓶若太艳丽,会夺了花的彩头。但若花好,谁又说得清楚呢。
                    【矮几设坐是呈面对式,一人一剪。挑了枝高桠的,细细裁着。】陛下许了女儿家的喜庆节日,你可备下了什么?
                    绥嫔
                    面色恬静得很,也掩不住眉弯处的点点骄纵,偏择那艳淋淋的花儿,仔细着斟酌,终也是道了一句“是”便不再言语。提了七夕,眉头一蹙便按下,口不对心,“不敢备下什么。昌娘娘不曾表示,即便皇后有旨,过氏也不敢教人道了太过伶俐,反倒不好做人。”
                    嘴角往下一耷,“皇后娘娘如何做样子,过氏追随奉与中宫便好,怕是入不得陛下的眼。”
                    裴妃
                    【手上动作不疾不徐。】昌贵嫔是个不理事的,想必这次七夕她也不会参加了。你是曲台楼中位份最高的,又得陛下喜爱,何不趁此番乞巧备下一礼。一来,是解昌贵嫔之难。二来,也是彰显你的身份。
                    【抬眸望人。】皇后娘娘向来宽宥,你道是穆昌准许,她也不会说什么。
                    【续添。】也叫陛下,瞧瞧你的心意。
                    绥嫔
                    得体笑笑,不置旁辞,“如此,便多谢您提点。”
                    隐隐约约,将一朵开得正艳的棣棠拨下,齐齐剪了周遭枝桠,让花盘子小的拱着簇着,动静不小。也仅是推敲着问了。“娘娘关怀过氏,妾受宠若惊。”
                    裴妃
                    【矮瓶已满大半,将手中一枝芍药修得极短。】宫里都是些榆木脑袋,话不投机半句多。
                    【芍药插在瓶中。】与你同路的赵敏,如今已是贵仪,连六年入宫的楼氏都已是贵嫔。你如此几年坎坷,往后的路,要顺些才是。
                    绥嫔
                    只听榆木二字,笑笑便省了。“娘娘说得极是。敏主子及贵嫔娘娘抚养皇子,是旁人不能及的福气。自然,吃罪怀妃娘娘,责辱舒妃娘娘,也是旁人不曾有的胆气。”
                    只消宫里有闹腾的,便不怕不作数,“过氏承您好意与教导,且看满宫风雨,独独不波及至裴娘娘身上,便可知娘娘身处是非殿,却比旁人最知是非。妾不求万事如意,只消追随您,拿您做个样子,过氏便不怕坎坷。”
                    裴妃
                    【一瓶花插好,一番话听着。正合心意。】与你说话称心。你既是如此说了,便是我的好妹妹,不得辜负了圆满。
                    【取腰间新佩的碧绿佩玉赠人。垂目几上,温言。】这花插得真好。
                    结束。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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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建文四年七月二十五
                      舒妃
                      章台崇安殿
                      [。晴阳碧空,暑天燥热,侍弄罢花草,蘸水净手,接过青黛递来的巾帕拭手,问道]禾苗去中宫殿有多长时间了?
                      [。青黛笑着调侃]娘娘,这都一个月了,奴婢还以为您把小公主给忘了,要奴婢说啊,您也是真忍得下心。
                      [。无奈一笑]本宫这也是没法了,小丫头还指不定怎么说我,欸……该是恼我这个娘了。
                      [。撂帕于盆]走罢,带上豆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中宫殿
                      [。携子立外,着人去禀。]
                      诚元皇后。许毓容
                      中宫殿
                      着人请进,指人一座,“别是惦记着琅儿,又念念切切地向本宫讨来了。”
                      舒妃
                      中宫殿
                      【领豆谷入殿,一礼】乔雅的心思,许姐姐还不是一猜一个准?
                      【豆谷拱手,不健硕的身板有模有样】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着人笑】小妮子这些日子怎么样?没少给许姐姐添麻烦吧?
                      诚元皇后。许毓容
                      中宫殿
                      似是心里存了事,也只将话柄引向稚子,“辰儿懂事,莫学了你母妃的泼皮。你四弟在偏殿贪凉不肯出来,且去寻他吧。”
                      嘱咐提玉牵二女前来,还未及等到人,先与之相说,“何谈麻烦呢?这些时日乖得很,我倒不消操心。”
                      添盏茶,“不过陛下重新踏入后宫还不及两月,我总觉着,也太平静了些。”
                      舒妃
                      中宫殿
                      【眉尾一扬,明目望人,红唇皓齿】当着辰儿的面,说我泼皮,啧,许姐姐这心思,忒坏。
                      【豆谷在旁忍笑,瞧儿一眼】去罢,带上多宝。
                      【听及琅儿,面露惊诧】当真?她那性子,若真要消停下来,我可得好好谢谢姐姐。
                      【提玉带二女来也得有会子,捋了颊边发丝,询人】姐姐觉着,这平静不好?
                      【复添】听闻前些日子,姐姐从楼氏那儿领了祁曜过来?咱们这位三皇子,如何?
                      诚元皇后。许毓容
                      中宫殿
                      笑一笑便省去了,“琅儿拿你最亲,她在我这处胡来不得——”
                      只端盏不作饮,思量些时候,“若真如此,本宫自然是欢喜的,而欢喜的同时,还有疑惧。积沙成塔,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何时有过真正的平静,且仔细盯着吧。”
                      笑意甚深,刻意往老三的殿阁望了一眼,将心里的话又碾过一遍才出口,“他如何我不知道,他母亲楼氏——但凭是谁,在宫里是痈疽疔疮,在本宫这里,就好得很。”
                      舒妃
                      中宫殿
                      【面有疑虑,蹙眉沉声】姐姐的意思是,这风平浪静只是存在表面上的?
                      【闻此预兆,那就有可能是早晚要发生的事儿,只态表的坚决】要有人妄想搅乱一池水,那就让她,浑水,也摸不了鱼。
                      【数十年下来,在后宫不是没吃过亏,捧辰琅心头宝,他人触之,剥皮去骨也不为过。续往后话】好便好,这人啊,愈膨胀,便愈不知死活。
                      【心里极是不喜欢那女人,不痛不痒说两句,待提玉领了娇女来,胖乎乎的小身子便忍不住扑入我怀里,闷不吭声生气的小模样,好不惹人怜,禾苗到底也才四岁,抬手抚女儿软发】好了,娘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诚元皇后●许毓容
                      中宫殿
                      微眯一眼,显出几分乏累,吩咐了一众人等在外,点点头,“所以,这静与不静说不清楚,可万不能失了仔细。”
                      将帕子在手里一搅,不辨神色,“你我本是池中——”
                      中间便转了话柄,“楼氏的确轻重有失,故而拣个日子放出来就好。那日她去你那处撒泼,言辞冲撞不敏,也盖是生了许多不安分的思想……”
                      孩提正在眼前,便一同招呼了用膳,弗提不愉。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6-22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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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这是一个驾崩一群狗带的人
                        8.先帝驾崩后续(节选)
                        绥容华●过桥
                        我名过桥,只因幼时的长辈说我命里缺水。既然渡不得水,便取过桥。
                        这日里的风与晴阳一如往昔的静谧,而我总是在这个风轻云静的日子里,想起我的母亲,那个在我七岁的时光里,匆匆离开这个世界的女人。
                        我静下心来的时候不多,今日难得抽了空,做做女红,继续研究女儿家的物事儿。我的婢女纪香又要揶揄了,她必定是撇着一张薄唇,看着我说:“主子怕是穿引一辈子的针线,也难拿出像样的绣工,还是奴婢来吧。”——待字闺阁的时候,为了孝顺父亲,想过缝制一张福山寿海的枕席;从前侍奉先帝时,也想试过纳一明黄的鞋面。可我最终呈上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我的纪香,替我一针一线照顾完全的。
                        突然就思量起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我还未破身,镇日里却像个傍家儿小闺女一般,机灵又圆滑,矫情却世故。当时,我作过一幅画赠与先帝,那是千百条葱绿的小水蛇,也恰逢多事之秋,我本想说,‘您有三宫六院的女人,皆是蛇蝎’。他大概是没懂我的意思,觉着我很是有趣,还赏了我。我受宠若惊,原来我们万物之主的皇帝陛下,也并非是个十全十的聪慧人。
                        看着他赏我的物件儿,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一生是对是错,皆是要付与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丝儿,也不再单单冠以过桥的名。我当然可以哭闹,也可以不高兴,但就是必须得认命。他是天下九五,不再有另外一个男人可以凌驾于他之上,我通生所得,在别人眼里,都将是挤破了头也乞不到的世代恩遇。
                        所以,我学着历史上的妖妃宠妾,变着法儿地邀幸获宠。只因我夫君的身份是皇帝,我理所当然,要“做”好一个妃子,至少我来这世间摸滚一轮,总不能在离去的时候,还使人记不清模样,叫不出名。当然,这还不够——我嫌弃这日子如清汤水一般,过得寡淡而没有滋味,除了纪香每日小心翼翼地跪过来说,“皇帝又宿在哪儿哪儿了”,“皇帝又赏了谁”,而那些草包女人,除了对影自怜和佯装平淡,连嫉妒都不敢。于是,我的嘴变成了一把刀子,心也泼了墨,我开始追求富贵,名分,更见不得旁人比我好,尤其是有些骄矜而自持身份的女人,比如一个朱泰玉——这样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总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直到今天,折在我手里的孩子至少有三个,我搞垮了许多女子的安稳一世,我碎了整整一个国公府……我就是这些罪恶的源头呀,而这些歪心眼子,并不出于什么小家子气的私心,大概我作了千回死,难买我过桥高兴。而看着我的枕边人,和一个皇宫鸡飞狗跳,即便是在夜里,我也隐隐带着病态的兴奋。
                        尘沙入水,死人入棺。他抛下的政业和江山给下一代,也抛下了我们这些曾经手捧琉璃乞巧心哄他高兴的女人。而我这副残缺的身子和心,熬过了半世伶俜,见惯了一生风雨,最后一刻也接下了殉葬的旨。连哭腔都不曾有。
                        ——我不是烈妇节女,也并不实心实意地爱他。我只是已经累极了,在这张镀着金子外衣的牢壳之下,疲于奔波。
                        从回忆里拔出来的时候,纪香正在替我匀着檀色的口脂,其实我素来喜欢点朱赤色的,只因着先帝妃嫔这一重身份,就再也不允许我行不稳重的事,作不稳重的样子。也罢,我不与她辩,反正一杯鸩酒下去,还是一条白绫吊死,变成了口角两道血、舌头耷拉得老长的鬼儿,丑陋不堪?亦或是将活生生的人盖棺钉木,听伴着那些相同命运的女奴哭喊,以及那些仍旧娇嫩的童侍?也罢,我生来是一副喜爱金银玉石的泼皮相,这一枚金戒,那一对金坠,我吞进腹里,再并一锭子。一了百了。
                        可是除此以外,阳光依旧好,这世上的每一件事,依旧在按它本来该有的样子进行着。谁能在乎这方天地下,红墙凤瓦、波云诡谲中的瘗玉埋香?
                        就好比我的母亲,就好比我。
                        听说,人死之前的那一刻,会看见这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想,直到我赴死的那一刻,我也不会挣扎半分。
                        大约这个女子再次被提起的时候,也只因陵里那一抔不值钱的黄土白骨,费不了史官的半点笔墨。
                        “过氏,永安四年入侍。建文间,自常在累进容华,嘉号,‘绥’。”
                        嫔●江美仁
                        暗沉的天色,仿佛压得人透不过气,几声闷雷下来,惊得人一生冷汗,嘴边一哂:“要变天了...”
                        命人布了一桌的菜,端坐在桌前,直到那头送来了酒,才起筷,哽咽着:“空腹饮酒...容易...容易醉...”,一块鱼片一口饭,呆呆地吃了好几口,一旁的媵人早就等不及了,连催了好几声,才接受了现实,接过了鸠酒,一饮而尽,喃喃道:“我的这一生...也过够了...”
                        容华●胡娉婷
                        浑浑噩噩便一生,阴谋诡计都成空,沐浴更衣对镜描妆,精致妆容也掩不住的悲戚神色,头顶的天终是塌了,这大祁皇朝年年岁岁的金座上再无娉婷日思夜盼的男人。陛下啊,您终是累了吗?还是您因着尔虞我诈的后宫,波谲云诡的朝堂厌弃了一切?多少埋在永巷深处的红颜枯骨都在哀戚嚎哭,她们为何这样伤心,接走了您不应该是仰天大笑嘛?干涸双目涩得发疼,一遍又一遍揉着额角,只想再好好回忆回忆和他的点点滴滴……有人端着红木描金的漆盘侍立在身侧,我最后瞧一眼菱花镜里,转身一步一步走至床榻前“都为我笑一笑吧,我要随着陛下去,黄泉碧落都要侍奉他的左右。我走之后,留一个在一旁替我修修妆,我怎能陋颜去见我的陛下呀!”喝下命定之酒,安静躺在床榻上,面带微笑闭目。“陛下,我来了……”
                        贤妃●朱泰玉
                        朱泰玉想到一个妙喻:“天下只有两种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上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她是第二种人罢。早早儿,她与九五郎情妾意,海誓山盟,随之而来的,自然免不了来自他其他妻妾的嫉妒与怨恨,明枪暗箭。小女儿又惊又爱,只顾着待之如瑰宝,一回回眼里滴血,心内成灰,她笃定了要把好的留到最后。
                        这样该死的希望,要命的妄念。
                        一个李谧,一个郭蕴,一个乌拉,还有好多…她原先恼得要捣珠毁情呀,又被他哄着好了,天真得像个婴孩。
                        朱泰玉有了第一个孩子,而她头一次见她,是冷宫里头的一滩尚温热的血肉。她还是以为,好的在最后呢。
                        她恨毒了郭氏,眼见她那高楼塌了,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直到她生下了一双麟儿,直到他们都死在了她的怀里,死在了搁了毒的药下。噢,她仿佛知道了,无论恨毒了谁,都是没有用的。
                        索性,醉生梦死,做一个膝下空空,不贤不敬的妃。原来她不是他的明珠了。
                        云板声响的时候,呜咽,仰头不让一滴苦泪掉下。后来,许氏来了,和她说了话。她掐死了那只叫宜男的猫。
                        至于故事的最后,只有她自己,和回忆里那些难以下咽的苦楚,朱泰玉,饮鸠,卒。
                        到此刻,她想回头做第一种人。葡萄烂透了。
                        结束。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6-2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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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没有人要我艾特,因为群主没用的记不住艾迪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6-2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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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2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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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6-2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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