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声 1
-
就当是一次语无伦次的玩笑罢。
梦是镜中月水中花,身临其境,看的切实,却不得挣脱。
这些年,我常常能看到那团明黄,那片依稀可辨的飞檐走兽,甚至..
那个人,玄烨。
-
日复一日的梦魇交错着礼拜的自鸣钟叫嚣着明灭,再睁眼时,不再是十里洋场的灯火璀璨,更不是车水马龙的通宵达旦,一点星火在暗夜里缕缕升起,遮了眼前景,又是一片朦胧——
无人来嗅。
“容——声!”
轻而慢的沙哑刮着骨头似的吱嘎作响,听错了吧。我心想着。又小心地收拢起视线,一点点拢进方寸的一步之遥里。
-
“..Father?”
迟疑着摇了摇头,定睛细瞧,嘴角抿了一分好看的笑招呼出嗓,带点狡黠,扬脸一指,花瓣儿似的唇才彻头彻尾地生动起来。
“劝您三四回不听,这下急火攻心起来可不怨容声说道了?”
舌尖儿沿着牙尖嘴利的痕慢腾腾转了圈儿,托着底又慢悠悠向上挑,三言两语直将人来意问个顶儿掉才饶过可怜的汤老大爷。
-
后话堪堪打了个头,没等续上几句受用就被霎时来传的宫里人截了个正道,那比男人尖锐得多的嗓音在入门的第一刻起就已打破了第一道寂静,而第二道,在我登临御门的第三个高槛时瓢泼而下,风急天高怎得言。
分明是小小的一丫头,在踏过低眉顺目的窃窃私语时,但又无法遮掩地显出了俏里争春的光彩,缺了瞻前顾后的俗套陈规,当是稚儿赤子,却颇是格格不入。
“——还请姑娘稍待!奴婢这就去禀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