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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征文】格里莫广场1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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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去霍格沃茨报到的第一周,小天狼星已经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孤独和无趣了。大部分凤凰社成员都开始忙着执行一些“外出任务”,他经常性地独自一人待在格里莫广场的老房子里——对了,还有家养小精灵相伴,不过显然这一点并不能令他感到些许安慰。
所以,这里讲述的是某个普通的清晨,五年级的哈利也许正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和朋友们讨论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同时,一位名叫“莉莉”的麻瓜女孩被极度无聊的男巫请到格里莫广场12号做客的故事。
[镇楼图算是自制(?),与文字关系不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06 14:32回复
    【一】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格里莫广场是我整个童年最感兴趣的地方,尽管上高中后搬离了那里,我还是忍不住每年都过去看看。
    是啊,那里脏兮兮的,荒无人烟,地方小得几乎配不上“广场”的名声,而且因为堆满了垃圾而无时不刻不散发出惹人烦的腐臭味。但是,有谁能理解呢,我——当年的我,这么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竟非常喜欢去这种地方。
    事情的起因是,爸妈不让我养狗。
    “狗这种动物……”妈妈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敲打酸痛的腰。伴随着责怪的语气,她口中发出响亮的啧啧声,“它们毛乎乎的,到处乱跑,弄得地板上都是脏东西。莉莉,你是不是嫌我打扫房子的工作还不够繁重呀?”
    我鼓起嘴,低下头,一言不发。
    仿佛是为了彻底把这个念头从我脑子里清理出去似的,妈妈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认真地为我列举出养狗的种种坏处。像是狗身上带有很多病菌啦,会不分场合地乱吠啦,咬到了人可能会导致狂犬病啦……其实我的同学多数都养了狗,可爱的、毛绒玩具般的小狗,完全没有妈妈说的那样恶劣。我心中明白妈妈只是怕狗而已,但是不肯表示理解。我觉得她可以为我忍受一时的,难道不是吗?
    就像每次有关“养狗”的谈话一样,我们这次交流以我礼貌的打断结束。我说道:“我知道了,妈妈,以后我绝不提起养狗的事了(事实上当然不会,我还是每隔一星期就要问一遍)。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于是,就像每次谈话的尾声一样,妈妈欣然地点头同意。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蹦跳着穿过门廊、穿过门前的草地、跑到妈妈视线所不能及的拐角去,然后苦恼地蹲坐在路旁,想着怎样才能说服家长允许我养狗。
    当时的夕阳很漂亮,鲜艳的橘红色阳光从我的脚尖前面悄悄溜走,很快,夜晚的雾霭弥漫上来,继承了光明原先拥有的空间。我一不小心看得入迷了,就把养狗的事忘了个干净。到后来,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正缓缓淡化的一个光点,它碰上去温暖而柔软,比白日里过分浓烈的阳光更让我喜欢。
    嘎吱一声脆响,一团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努力扑蝴蝶的奶猫,感觉脸上发烫,赶紧缩回手、直起了身子,想了想干脆又站了起来。
    就这样,我看见了离我不远的那只黑狗。
    它看上去很大,比我见到过的任何品种体型都更大,并且健壮,不像是普通的狗,反倒像某种漂亮而富有野性的妖怪。它的眼睛掩在稍微有点长的毛发中间,那些黑色的狗毛尖儿上泛着光亮。
    我看着它,可以从它那双玻璃珠似的深灰色眼睛里清晰地看到地面的倒影;它也看着我,寂静和不到五英尺的距离阻隔在我们俩之间,我想不通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注意到它在这里,离我这么近的位置。
    这时我注意到它口中叼着东西,一卷灰色的纸张。我花了一点时间来意识到那是报纸,然后好奇地眯起眼睛去看顶端处的大字:
    「预言家……」
    它好像意识到我在做什么,突然呲出牙,喉咙里憋出一串威胁的低吼,四爪细微地一动,纵身从我眼前跳开。接着它转了个方向,表现出明显要离开的动态,显然长时间的对视让它不自在,或者失去耐心了。
    “哦,别这样,”可能是那几天读了太多童话书的缘故,我鬼使神差地出声挽留起它来,“我一直想和狗玩儿,一直没能如愿。你不能陪我一会儿吗?”
    听了这句话,它停顿了一刹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使我异常惊讶。而紧接着的事带给我第二次震惊:黑狗真的选择了留下。它甩了一下尾巴,以免自己踩着自己,就蹲坐了下来,高傲地扬起脑袋,和刚才一样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我,嘴里还叼着那份报纸。
    它的神情就像是说:你有什么事要麻烦我?
    我把手伸向它,完全把病菌和寄生虫之流抛之脑后。它温顺地承受我的抚摸,甚至还低下头方便我够到它的后颈。同时,它把湿漉漉的鼻尖朝我凑过来,嗅着我的裙摆。
    妈妈说得不对,我想,我插在它皮毛里的指尖可没有碰到虱子和跳蚤。
    这是一只既干净又漂亮的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漂亮得有一种灵性透露出来。面对着它,如果仅仅是摸一摸而已,我肯定不甘心,所以我开始问一些荒谬的问题,任谁来听都不会觉得我的提问有意义。
    “你能听懂我的话,是吧?能的吧?”
    苍天在上,我竟然问一只狗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要不是这话真的出自我口,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某个精神病患者正在发声。
    黑狗愉快地“汪呜”了一声,继续在我的衣角上磨蹭鼻尖。由此我产生了一个勇敢的、不切实际的猜想:也许它在回答“是”呢。
    “你的主人在附近吗?”
    又是一声“汪呜”,比前一声低沉很多,传达出略显轻蔑的否定意思。假设它是个人,那它说的话绝对是: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语气自然是又自大又惹人讨厌的那种。
    “你叫什么名字?”
    得不到回应,当然了。就算它可以听懂,也不能用狗的方式告诉我答案呀。于是我就以所有玩伴的名字为根据胡乱猜测着,边拍打着它的颈侧边小声咕哝。
    “杰克?汤姆?阿尔伯特?波林?约翰逊?埃里克斯?凯瑟琳?”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06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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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报出那个女孩的名字时,它清楚地呼吸了一次,弄出了嗤笑似的声音。
      我注视着它的尾巴在地上不经意地弹了弹,黑色的长毛笼罩在一小蓬灰尘中。说到黑色……它全身上下都是黑的,那黑色深邃、华丽,乃至不正常。黑色……
      “……那,布莱克*?”
      其实这是一个姓,而不是名字。不过我发现它全身微微一颤,警觉地抬起眼睛望着我。一双深灰色眼睛,很浓郁的灰。我觉得我似乎猜对了。
      “你叫布莱克,好奇怪。我是说,”我斟酌着措辞,它之前展示给我的温和的脾气鼓励得我大胆和多话起来,“没有多少人给狗取一个姓氏当名字的。”
      它犹豫不决地呜咽着,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我。我在它身上没有摸索到狗牌之类的能进一步确认我的结论的物品,但它的反应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噢,你是不想让我这么叫你吗?”我揉了揉它的头,观察着它的表情。我们的鼻尖几乎挨在一起。绒毛摩擦手心的触感很好,使我想起我床上的那个大泰迪熊。
      它则态度模糊不清地别开脑袋,避而不答。看起来这只黑狗因为我成功猜出它的名字而不太开心,于是我决定转换一个话题。
      “你可以让我看看这份报纸吗?”
      这也是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看清报纸的内容。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某张照片上的一个带黑框眼镜的女人正在挥舞她的手臂……像动画片。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把报纸拿过来仔细看看。
      那对毛茸茸的耳尖耸了一下,黑狗不再发出叫声,而是紧张地挣脱我朝后撤离。它非常机灵地拉开了距离,面对因事态变化愣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的我,皱着眉——不,狗不可能皱眉——思索片刻——不,狗不可能思索——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狗也不可能摇头啊。
      尽管意识一再重复着提醒我眼前的一切都“不可能”,但是我确信无疑,在我表现出想看它的报纸的意图的时候,它真的像人一样,在思索之后摇了摇头。
      然后它飞快地跑开了,叼着报纸,给我的视野里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像一团浓雾,飘过草地,飘过路面,飘过路灯投下的昏黄光斑,飘进远处的那个广场深处去了。
      那儿是格里莫广场。父母禁止我涉足的诸多地点之一。
      *注:布莱克,即Black,意为“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06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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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棒啊已收藏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6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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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所说的自制是指自己绘画的还是说是合成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7-06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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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天狼星
            格里莫广场的地砖上粘着灰尘,天空都比其它地方黯淡几分,住在那里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白天角落里时不时能听见苍蝇沉重的嗡嗡声,晚上路灯闪烁不定、滋滋作响。极爱干净的家人绝对不会准许我到那里去。
            我这次能来这里是得益于父母的外出。这个周末,我刚满七岁的弟弟要去动物园过生日,而我积攒了太多的家庭作业没有完成,因此他们决定不带我去,留给我充足的补救时间。恰巧我们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出远门了,最近的那个在俄罗斯出差,才造成了我独自在家的局面。
            这里得说一句,爸妈在“年仅十二岁的女儿能否自己管好自己”这一点上出奇地放心。
            早上,我还没有起床的时候,父母就哈欠连天地带着兴奋得半宿没闭眼的弟弟出发去了动物园,保守估计,要玩到下午才回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刚刚从我能听到的范围内消失,我就一翻身跳下床,跑到餐厅草草塞几口早饭,换上适合出门的鞋子,快步跑向格里莫广场。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没完成的作业,根本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我得出了结论:如果今天不去格里莫广场看看那只奇异的动物,我将抱憾终身。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我的子女站在病床前,问奄奄一息的我还有什么挂念的,我则拼尽力气告诉他们:在格里莫广场上有一条黑狗……
            不行,我会被别人笑死的。
            通向格里莫广场的路途比我目测的要遥远,我跑到半途就没有力气了,只好压抑一下内心的激动,慢慢地走过去。过了几乎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才走到广场上。
            果然,如大家一直说的一样,这是一个又脏又凌乱的小地方。每一栋房子门前的台阶上都有垃圾散落,凑近了就会嗅到扑鼻的恶臭。
            我走到广场中央,站在一片小小的草坪上,转了一圈,把整个广场上的房屋看了个遍,猜测那条狗来自哪个房子里。这是徒劳,因为每一栋楼看上去都一模一样,阴森、破旧、色调黯淡,有着尖锐的屋顶。
            怎么才能再次看见它呢?我苦恼地问自己。不消片刻,我十二岁的小脑瓜自作聪明地提出了一个办法。
            “布莱克!”我将双手作喇叭状拢在嘴边,放声大叫,然后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
            没有人或狗应答,只是我的喊声在某几块墙砖间隐隐约约地激起细小的回音。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拔高音调:“布莱克!”
            还是只有我制造出的细小回声,撞来撞去,最后回到我身边来。
            “布莱克——”这回我拖着长长的尾音,叫得像警报器一样响亮。
            “好了好了,”有个男人在我背后清清嗓子,不耐烦地说,“请问你在喊什么呢?”
            我转过身,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纯黑色的长袍。他的衣服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我认识的人穿这种衣服……慢着,中学生们在万圣节经常穿成这样,往脸上涂画难看的花纹和图案,装扮成巫师和巫婆。
            “我在喊布莱克。”我尽量表现得诚实。敷衍过他的问题之后我试着把目光投向他的脸,结果失败了,他的脸庞笼罩在长长的、有点卷曲的黑发投下的阴影下面,阻隔了我探查的视线。
            “布莱克?布莱克……对,不错,”他和我刚才一样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话,把头发拨开,并往耳后捋了一把,让自己的脸暴露在阳光下,接着朝我弯下腰来,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我的相貌,“噢,这就对了。”后半句用的是恍然大悟的口吻,听上去比之前认真了一点儿。
            “怎么就对了?”这突兀的话搞得我满头雾水。
            终于可以看清他的模样了。说句实话,他长得很英俊。黑头发,脸是有些病态的苍白色(我敢说他原本的肤色不是这样),五官端正且透着一股优雅、傲慢的气息,就像历史书上那些达官贵族的画像;但他的某些地方又彰显出和贵族根本不符的特质,比如泛着毛边的袖口和明显有几周没得到修剪的长发。顶着这样一张面孔,他既有可能在爸妈常提到的所谓“上流社会”的晚宴上侃侃而谈,也可以和街头的流氓们一起鬼混并发出粗野的大笑。我一时猜不出他更偏向于哪个类型。
            “啊——没什么,不用在意。”他嘀咕了一声,直起腰甩了下头发,刚别在耳后的发丝又荡过来挡住了他的半边脸。尴尬的冷场时段。他琢磨了很短的几秒钟,紧接着忽然以一种无比果决的语气开口,“你是在找一只黑狗是吗?它的名字是布莱克?”
            我欣喜地点了点头,以为他是那只狗的主人或者其他这一类的关系:“对,没错。”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他奇怪地不住重复着那句话,“那条狗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所以我想,你或许愿意来我家坐坐?”
            这时爸爸严肃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给陌生人带路,不要……」
            “好啊。”我却答。
            我大概会为这决定后悔挺长时间,不过,脑子里有个听上去很可信的小声音在宽慰我,他看上去也不像坏人呀。
            男人的笑让我更加确信这一点——获得了我的同意,他仿佛松了口气,开心地咧开嘴,露出干净的牙齿。我觉得我认识的某个男孩子也是这么笑的,在他妈妈允许他吃糖的时候……那个男孩子长得还挺帅的,只是我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0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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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我拒绝了他,他会失望吧?我控制不住地往这方面想。我可不想让他失望哪怕一点,我觉得他适合开心一些,就像此刻这样……可是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男人比了比我的身高,收敛了笑容,显得有些紧张:“等等,你现在几岁?十岁以上了吗?”
              我感觉受到冒犯,就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我长得是有点慢,但是已经十二岁了,先生。”
              他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仍旧忧心忡忡:“十二岁?好吧,比我预计的要好,还有五年就成年了,对不对?你一定到了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年纪……可要是没有的话……要知道,莱姆斯总是说……”
              我不得不打断他。不管他这么在乎年龄到底是想确认什么,我只是不想他说得忘记他原本要带我去看他的那只狗:“是的,我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
              “那好,咱们走。”他立即停止了忧郁的长篇大论,伸出手。在我握住他的手指时,他朝我眨了眨左眼,笑重又回到他的脸上,好似从未消失过,“哎呀,差点忘了,在此之前要给你看个东西。”
              至少他的体温正常,没有同其它这种肤色的人一般冰凉得像大理石。我瞧着他腾出另一只手在长袍的一个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微微显出焦黑色的小纸条,递到我的眼皮底下。
              “你会阅读了,对吧?”
              那是当然,我毕竟已经十二了。我辨认着纸上的字迹。
              「……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我迷惑不解。“什么‘于伦敦——’”
              “嘘!”他迅速收好纸条放回衣袋,把食指按在我的嘴唇上,“行了,你只要知道这个地方存在就可以了。现在抬起头,看看你面前的东西。”
              “我面前的东西是你。”这是实话实说。
              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笼罩在厚重的黑色布料下的身体,好笑地发出叹息。他挪到我的身侧,让我的视线得以畅通无阻地穿过半个广场,抵达对面。
              “再看一遍。别忘记纸条上的话。”
              我努力远眺,然后慢吞吞地汇报:“我看见了一幢大房子……黑色墙壁,台阶很脏,大门敞开着,有一个窗户破了……门牌上写的是‘12’。”
              “棒极了,”男人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就是今天的目的地,现在,我们过去吧。”
              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不知为何大开的门前,正要进门的时候,我扯了一下男人的袍角。他低下头看我。
              “我爸爸警告过我不能跟陌生人乱跑。”说不清是出于哪种心理,我如是告诉他。
              男人看上去心情不错,起码没有再次摆出担心的样子说什么“莱姆斯……”。“这好办,”他马上就想出了办法,于是愉快地说道,“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就不是陌生人了,不是吗?”
              我隐约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又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双臂抱肩,脚尖嗒嗒地敲打着地面,明显没有充足的耐心等着我判断出个所以然,我只好迷迷糊糊地点头以示赞同。
              他一拍手:“好,全票通过!自我介绍:我叫小天狼星。你呢?”
              “我叫……可是,你姓什么?”我问。
              “秘密。”小天狼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一派令人讨厌的大人的调调,“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怎样称呼我就行了。再问一遍,你呢?”
              “莉莉。”由于不太喜欢他的那句“秘密”,我没好气地也只报出名字。
              出乎意料的是,小天狼星表现得相当惊讶,他甚至差点忘记了呼吸,张着嘴僵了半天才想起吸进一口气。恢复过来以后,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追问:“姓什么?”
              “秘密。”我学着他的腔调回答,听见他无奈的轻笑,品尝到一种报复的快意——虽然我不甚清楚他对我的名姓这般感兴趣的缘由。
              “拜托,小女孩,别这样……让我猜猜,波特还是伊万斯?也有可能是斯内普?”他露出夸张的厌恶表情,“别告诉我你真的姓斯内普,我会恶心死的。”
              “都不是,别乱猜了,”我一边不禁好奇这几个姓里都蕴藏着什么样的含义,一边更加不客气地催促他,“你还记不记得你要带我干什么啊?”
              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小天狼星穿过门厅时绝对闭口噤声,走过去之后才对我解释:他不想吵醒那里睡着的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哦,”他面色忽地阴沉下来,闷闷不乐地向后扭头,瞥了一眼我们经过的那段路,“我向你致以最美好的祝愿:希望你永远不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另外,还是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小天狼星对他展示给我看的那张纸条很得意,一绕过一个造型古里古怪的大伞架,他就开始喋喋不休,不住地说大段我听不懂的话。
              “你看,邓布利多是这里的保密人,这张纸条当然是他写的,除了他谁都说不出这件事。上次用完之后,疯眼汉把它彻底烧毁了,那个咒语很厉害,找出并使用恰当的恢复咒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更麻烦的是,我还得把散落到各处的灰尘都找过来。我的召唤咒还算过关,实际上可以说非常优秀,可惜不可避免的是这房子里不可能仅保有一张纸的灰尘而已,天啊,我无意中为他们节省了整整一次大扫除的时间,莫丽必须为此感谢我……”
              直觉提醒我,从他这时的神态来看,我应该夸夸他,但我在听不懂任何一个词的情况下实在无法确定自己应该从何夸起,只好乖乖闭嘴听他长篇大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0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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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重新掏出那张纸条,又从另一个衣袋里抽出一根木棍,拿棍尖捅了一下它,羊皮纸便吓人地燃烧起来,炽热明亮的白色火焰腾空而起,作为他演讲的尾声。
                “欢迎来到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盯着火焰大声说,白光倒映在他清澈但略显呆滞和麻木的深灰色眼眸里,“从法律意义上讲,这儿是我的家。”
                *注:原文中纸条的完整内容为「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0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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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赞美寒墨!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7-07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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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非常老练!故事非常抓人! 小姑娘的视觉掌握得非常出色! 特别喜欢的一篇文,楼主加油!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10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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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收藏,快更快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16 05:45
                      收起回复
                        后排围观!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7-16 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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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催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17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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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7-17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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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更


                              15楼2017-07-17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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