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走后,更加心乱如麻。又喝了几杯,居然有些醉意,平日里我是千杯不醉的,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听到悦耳的琴声,"东方彧卿,你在为我弹琴吗?"我睁开眼睛一看,咦?怎么是…
"你来干什么?" 白子画停止了弹奏。" 我来是为了让花千骨回到我的身边。如今她记忆恢复了,她恨我,恨我没有选择相信她,恨我为天下苍生而杀了她。我非常后悔,万分痛苦。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是多少人的梦想,而对我来说,如果没有她,更像是一种地狱般地折磨。"
"这与我何干?我又不是花千骨,你来错地方了,现在她人在七杀殿,你可也去找她,就怕她未必跟你走。"
"这正我来的目的。花千骨一直缠着杀阡陌不让他找你,杀阡陌很为难,他很爱你。只要你回到七杀就能阻止这一切。"
"不,我在慢慢放下,为了他离开他。"
"单春秋,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七杀护法,杀阡陌把所有大权都交给了你,实际上你才是妖魔二界的统治者。为什么对待感情的事如此懦弱,你那么多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你不爱他了吗?"
我看了一眼墙上新画的圣君画像说:"我爱他,我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可我的梦破灭了。"轻抚画像上圣君的脸,我告诉了白子画冥界发生的事情和我的感受:"因为爱他,我去抢神器,变得心狠手辣,因为爱他,我才选择放手。当初他爱上我是因为我的美貌。如今洪荒之力没了,解药也没了,偏偏圣君记起了我。如今我的样子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日子久了他会厌倦我的。他应该找个美人陪伴,至少也应是女人吧。与其到时候伤心难过,不如现在离开他,长痛不如短痛。""不,我认为杀阡陌不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你看……"白子画对着镜子进行观微。
镜中,看到圣君深夜在我的房间还没有睡,独自一人望着墙上的画出神。原来他找到我之前用法术收起的画,画面上,我们坐在在湖边,他在耳边轻唤我涟漪的情景。
白子画停止了观微说道:"如果他不爱你,怎会到你的房间里,如果他不爱你,又怎会深夜还不睡。我想他并不在意你如今的样子。单春秋,我希望你能面对自己的内心,不要和我一样,错过了才追悔莫及。我们四个人的幸福,都握在你的手中,希望你能明白。"说完,白子画便御剑离去了。
想了想白子画说的,想回趟七杀殿,去寻求一个答案。毕竟那段感情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然后去一个地方,完成圣君的心愿。
我去找异朽君辞行,他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说:"我们朋友一场,很想陪你一起去完成这个心愿,可我如今只是个平凡人了,真的是爱莫能助,这里有一个锦盒,必要时再打开,可助你脱困。"
6 愿为你痴
离开异朽阁回到七杀殿,圣君还在我的房间里,我走近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察觉,在他耳边轻声说:"圣君。"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中,竟彼此依偎着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我把他抱回他的房间,自己却没有睡意。
第二天午后,圣君来找我,要我和他去个地方,我问他去那儿,他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来的河边,此时已近黄昏,圣君和我坐了下来。他问我是否记得这里。我靠着他的肩说:"那些记忆怎能忘记,千年前我们常来此地看夕阳。美景依旧,只可惜人却…"
圣君转过身,把手指放到了我的唇上说:"对于我来说,你还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圣君微微一笑:"以后不许你离开七杀,不许你离开我,知道吗。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回到七杀,圣君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以闭关为由去睡美容觉,而是寸步不离我左右。
一日,他又陪我到深夜。"圣君,太晚了,该回去睡了,否则脸上会有暗纹的。"
他拿出镜子照了照,像小孩子一样一撅嘴道:"是啊,已经有了。可我怕我一睡下,你就不见了。"我一把搂住杀阡陌说:"睡吧,属下就在你身边,属下哪儿也不去。""那就好。"说完,他就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好美呀。真想再也不离开他。可是我还没找到答案,还没解决花千骨的事。这几天她一直躲在后面冷冷地看着我。我留在七杀,迟早她又会为难圣君。也许只有完成圣君的心愿,打开他的心结,才能解决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