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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谈话。
有时候感觉队员们,尤其是年纪轻一点的那些,好像都有些怕我。
像代沟一样,开玩笑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地避着一些,似乎怕我板起脸说要加训的话,尽管我实际上这样做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他们的手,我可能比他们自己还要爱护。
其实按道理说,大家都是平辈的人,相互之间差不了几岁,不过因为职业选手的年龄本就偏低,换代又快,早一两年出道的就算是前辈,像我这样的三期选手,二十五六的岁数,放在外面可能是大学毕业生刚刚踏入社会的年纪,却已经算是联盟里的老人了。这样的差距平常没有机会感受,只有和亲戚聊天偶然会被说作老成,才恍然觉出几分。
出道以来,我身上就一直有这种标签。老成,沉稳,诸如此类。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是不是太重,在有些问题上的思虑,又会不会重得让人心生不快。这样的事情只有叶修当面说过,还是在赛场上,当垃圾话一样说出来的。
我,操心太过?
可能吧。
区区微草,生于毫末。毫末之草,可以成原。草原的样子很美,但成原的土地往往都不是肥沃的,每一寸绿色的扩散,都需要百倍的努力。我不认为这种努力有错,一直如此。
但,只要是对队伍有用的事,我会去做。只要是不适合队伍发展的因素,我可以改。
见笑了。听起来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像是中学二年级的小孩吧,许下很大的承诺,豪言壮语,要慷慨就义似的。
不过,并不是空话。
晚安,祝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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