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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历史战争┃在这个扭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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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士兵,但不是军人。
我们做着和军人一样的事情:为权势们卖命,为某个国家或组织卖命,穿梭于世界各地的战场,经历人间地狱。
但是,我们不是军人。
军人死了以后,他们的尸体上盖着国旗,葬在鲜花盛开的国家公墓里。
我们死了以后,身上只有我们的狗牌,而我们的尸体,会被埋在垃圾堆里,任由蛆虫蚊蝇啃食。
我们是佣兵。
在这个因战争而扭曲的世界里,我们唯有生存。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15 00:54回复
    【——————————】
    ——
    ——
    这里是撒丁岛,意大利。
    时间是中午一点钟过十四分,室外温度37摄氏度。
    【刚才的炮击炸毁了我的掩体】
    将油门踩到三档,左手将速度提到两格,仪表盘上显示引擎转速54%RPM。
    燃料电池的续航时间还剩下四个小时,驾驶舱内的空气过滤器已经自动关闭了,屏幕全部调节为最低亮度,将电力全部用到各个关节的引擎上面去。
    【我是伊恩•维克特,是个佣兵】
    从钻进驾驶舱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小时,在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早上吃下的吐司和香肠全部被吐了出来。
    胃中空空,嗓子已经在冒烟了。
    将方位杆后拉,撤退到一栋坍塌的房屋后面,40㎜的反器材轻型炮弹沿着街道扫射过来,将原本已经破碎的路面再一次犁了一遍,翻起漫天飞舞的碎石。
    房屋能够提供的掩护是暂时的,必须尽快寻找下一个掩体,然后再伺机发动反攻。
    【腿部淤伤三处,腹部冲击伤两处,肩部、肘部撞击伤各一处,头部割裂伤一处,右眼被血糊住,看不见了。】
    拼命地挤压眼皮,将右眼的血液凝结的壳压碎,摆头将碎片甩开,恢复了一点视野,头皮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
    为了保存电力,他关掉了平视显示器,用肉眼看着显示屏中的外部图像。
    右下角的雷达屏幕显示出一台步行战车正在沿着街道向他靠近。
    身体微微右倾,传感器带动机体右转,油门踩下,左脚将油压踩到底,身体微微上抬,机身起跳。
    路面被机体巨大的重量压碎了,碎石飞溅。机体越过了五个身位的距离,再一次落地,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武器配置:ATC(反器材加榴炮)残弹33】
    左眼望向屏幕中正在自动锁敌的十字准星,多普勒雷达的火控界面锁定了他的瞳孔,武器的瞄准基线与之同步,在屏幕中与十字准星重合。
    战术电脑控制着持有加榴炮的右臂抬起,机身回转,火控雷达锁定了那台如同螃蟹一样长着八条粗壮的两用履带机械臂的步兵战车。
    按下【开火】键。
    机体的右手随之扳动两次扳机,两枚75毫米榴弹发射了出去,砸在步兵战车的前装甲板上,爆炸发出火光与震鸣。
    【步兵战车还在行动,正面无法击穿】
    步兵战车上下挂的三管转膛式30㎜机炮喷射出火舌,密集的弹雨扑面而来。
    条件反射一般向一侧倾斜身体,传感器将信号传递给战术电脑,战术电脑将其破译为了计算机语言,然后发送给了腿部的动力单元。
    足部的机动轮立刻开始高速转动,在地面上摩擦出火星。机体剧烈地向右侧移动进行闪避,左臂中弹。
    【警告:左臂肩关节两部引擎损坏,动力低下】
    还有一部引擎可以用。
    【必须要在这里把敌人的步兵战车击毁,否则在市区中心的同伴就会受到威胁】
    想要击毁它的话,正面进攻已经被证明了收效甚微。要想击破那个巨大的碳素锰钢制成的机械螃蟹,只有从上方击破其顶部装甲。
    【我需要别的武器!ATC对这家伙无效!】
    伊恩以一堆坍塌的建筑物预制板为掩体,检索了一遍武装配置。ATC的附带BER(大口径爆破火箭)还有两枚,他腾出左手选择了BER,机体右臂的小型机械臂随之将一枚短粗的圆筒状爆破火箭送进了同样短粗的发射筒里,发射筒固定在反器材加榴炮的浮动护木上。
    步兵战车的榴弹炮发射了一枚105㎜榴弹,落在了与他一街之隔的地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他打了个趔趄。
    这里没有高楼,但是废墟的堆积高度仍然能够让他的MIT(机械化步兵装甲)到达比步兵战车更高的高度。
    将油压阀门踩到底,身体微微蜷缩向战术电脑发出【起跳】的指令,积蓄了足够压力的膝关节释放了力量,让重达二十二吨的MIT跳上了废墟,在碎砖与纵横交错的预制板之中奔跑。
    步兵战车的机炮轰鸣着,致命的穿甲弹紧随其后。他驾驭着MIT到达了步兵战车上方的位置,然后,纵身跳下小山一样的废墟。二十二吨的钢铁集成物从空中落下,重重地压在可步兵战车的顶盖上。他看到步兵战车的八支驱动肢体在重压之下摊开,战车底部着地,发出金属刺耳的摩擦声与沉闷的钝响。他抬起了还能够使用的右臂,ATC的炮口对准了顶盖的薄弱部分。
    扳机扣下,极近距离发射火箭弹。
    巨大的爆炸声就在极其迫近的地方响起来,反馈电脑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MIT的右臂在剧烈的爆炸之中被立刻撕碎,三个引擎全部失去动力,脱离了右肩关节。同时腿部的六个引擎之中,有四个失去了动力,左侧腿部单元失灵,左足变形无法使用。
    他被掀飞了,同时巨大的火球从步兵战车的顶盖上升起来,伴随着装甲板被击碎的碎片。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MIT仰面朝上,冲击地面。他的头在显示屏幕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如果不是有着头盔的保护的话,破碎的就不是屏幕一角而是他的脑门了。
    鲜血从嘴角渗出,口中与鼻腔里洋溢着铜腥味,他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深红色的血浆在泛着荧光的屏幕上喷溅开来。
    【还活着……我还活着……】
    步兵战车没有继续动弹,它的油箱燃烧着,燃料电池在大火之中爆炸,冒出了大量的混杂着有毒气体的黑色浓烟。
    现在他可以打开空气过滤器了,因为这个区域已经没有敌人了,这是他击毁的第八台步兵战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15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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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15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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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你们可要给我活下来啊……】
        视野越来越狭窄,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他以为自己只是累了,于是顾不上自己已经脱臼的脚踝与破碎的内脏,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一旦陷入黑暗之中,就再也不能从中逃脱了。
        他再也没有把眼睛睁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15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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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15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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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文风很赞,很有《All you need is kill》的感觉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15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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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撒丁岛的沙滩上,爱琴海的波涛拍击着海岸边的玄武岩礁石。八点一米高度的MTI在沙滩上投下巨人一般的阴影,将他笼罩其中。
              他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似乎许久未曾打理过。脸庞稚气未脱,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漠然与老练。
              他从沙地上坐起来,拍了拍黑色的凯夫拉战术背心上的沙子。
              “杰西!”
              听到有人叫他,他才从沙地上站起来,抖落了一阵沙尘。叫他的人是一个同样穿着战术背心,将PDW冲锋枪挎在腰间的武装带上的年轻男人,从相貌上来看,他比叫做【杰西】的男孩要年长一些。
              杰西望着走来的男人。
              “找到伊恩那家伙了吗?”男人问到。
              杰西摇了摇头。
              “没找到?”
              “死了。”杰西回答道。
              “死了?”男人有一些难以置信。
              “是的,艾尔。”杰西说着,将一个用锁链挂着的银色小牌递给了面前的青年男子:“这是他的狗牌。”
              “怎么死的?”
              “内脏破裂。”杰西说到:“我在【Party point3】的街道里找到了他的MIT,打开驾驶舱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不仅仅头部受伤,腿部也脱臼,最严重的是内脏都乱成一锅粥了。可能是受到了过度冲击的缘故。”
              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过了狗牌。
              “看来分钱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了。”他苦笑着说到:“然后呢?”
              “按照规矩,我把他埋了。”
              “埋在哪里?”
              “那边的垃圾堆里,不出十天就只会剩下一副骨架。”
              男人点了点头,攥着伊恩的狗牌转过身去。
              “还有,那架MIT修不好了。”
              杰西说完,也转过身去,向自己的MIT的方向走过去。
              “接应的船只会在十二分钟以后抵达,准备登船。”
              说完,他抓住了驾驶舱边垂下的悬梯,绳索收缩将他抬升到了驾驶舱的位置。
              “打开空调吧,太热了。”男人对杰西喊到。
              杰西点了点头,挥手致意。
              ——@苦力怕之终结者 @付款v可及 @双鱼寒冰蒲公英 @树上的黄瓜L @梦华浅夏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15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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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们的佣金。”
                面前的男人将保险箱放在了船舱中央的桌子上,向杰西示意到。
                杰西没有理会。
                他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反感,他戴着黑墨镜,所以看不清楚眼睛的状况——看不见他的情感流露。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很油腻,就像被沥青粘住了一样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他的脸很瘦,颧骨很高,显得尖嘴猴腮,充满了狡黠——这是生意人的象征。
                “二十万美元的现金,都在里面。”他望了望面前的五个人,脸上的笑容有一些勉强:“还有五十万美元分别打到了各位的账户里。”
                “你没有把死人的那一份算上。”杰西说到。
                那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知道,我们这些丧家犬没有资格谈条件。”杰西身旁的年轻男子拍了拍杰西的肩膀,对对面的男人说到:“你是忘了,还是故意拿回去了?”
                “因为协议里已经说明了——报酬只给生还者。”
                男人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将保险箱向桌子的那边推了推。
                “也就是说,这是你们老板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因为坏消息杀死信使是埃及法老的喜好。”年轻男子按住了杰西正准备拔枪的右手。
                杰西只好收回了手枪,望了望金发的年轻男子。
                “艾尔,我们卖命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们全死了,那么岂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吗!”
                “但是合同已经签订了……”艾尔叹了口气,拍了拍杰西的肩膀,“美国的军队是很任性的,条件由不得我们私人武装承包商来说。”
                “那么,这些就是报酬了。”男人笑着将十指交叉,说到:“今后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再联络贵公司的。”
                “我们可不是和一个合作方做长久生意的公司。”坐在杰西身旁的另一个男性用一种调侃的语调说到:“哪里有钱我们就去哪里,谁给的钱多我们就替谁卖命,中东的信安拉的家伙们只要给的起报酬,我们也一样为他们卖命。”
                “报酬的事情不用担心。”西装革履的男人笑了笑,将十指又分开,说到:“我们会出世界上最多的报酬。”
                “美国财政部可真是财大气粗啊。”艾尔嘲讽地说到:“纳税人可要哭出来了哦!”
                杰西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看了看船舱的钢制地板。
                这是一艘专门用来运送MIT的运输船,运载量为十台。船舱位于船首,而后面的五分之三的船身都是MIT的格纳库,其中甚至有齐全的维修设备。
                这艘船的型号是俄罗斯的DD-93型小型运输船,但是所有的舷号已经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伪装用的舷号。
                在遇到国际刑警稽查高峰期的时候,它的舷号在一天之内就要变更五次,甚至更多。
                它的所属方是这个世界上众多的非法佣兵公司中的一所——说它非法也太过分,因为它在国际PMC档案之中有正规编号与登记,但是说它合法也不对——因为它招收未成年人,也就是少年兵。
                比如杰西•米罗索夫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个公司的正是名称是【M.R.I】,即军事资源公司,它不属于某一个国家,所以,任何一个组织或者国家都可以雇佣它的佣兵。
                美国方面派来的商人乘坐快艇离开了运输船,现在的船上只剩下五名雇佣兵和整备人员了。
                “啊,我说啊,为什么没有把伊恩的MIT带回来啊?!”
                胡子花白的整备士老头扯着嘶哑的嗓子对金发男子艾尔•维尔喊到:“那可是一台近战特化型啊!”
                “已经被打坏了!”艾尔无奈地对整备士老头说到:“照杰西的说法,四肢断了三个,驾驶舱都瘪了!”
                老头委屈而失望地咕哝了一声,“可惜了……那可是一台美国M6A8啊……”
                应该在这里向整备士老头说明伊恩的机体的问题的杰西,此刻却坐在船首的甲板上,享受着傍晚直布罗陀海峡的凉风。
                他们的航线是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到达大西洋,在大西洋上的接应位置由公司的远航游轮接应,前往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分基地进行休整。
                在杰西的左侧两米远的位置,坐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甚至身高也相仿的女孩。女孩的头发是深棕色的,眼睛却是黑色,脸颊的特征有一些亚洲人的影子,深眼眶高鼻梁却是欧洲人的遗传。她叫绪理•格兰杰,如同名字显示的一样,她的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波兰人。
                她正抱着一把SVD狙击步枪,沉默地坐在甲板上。与杰西的动作一样,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处的海平线。
                虽然是MIT的驾驶员,但是即使进入了驾驶舱,也要携带能够应付普通战斗的单兵武器。杰西喜欢带上一把俄制OTS短突击步枪,或者德国HK公司的G36C作为随身武器之一。而绪理则更擅长于狙击,所以携带了狙击步枪。
                她使用的机体也是狙击特化型号,脚步的体积比一般的步战用MIT的大出一倍,那是因为要加装减震器的缘故。
                “哟,两个哑巴在这里看什么呢?”
                终于说明完了的艾尔•维尔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冲二人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坐在一起是世界上最无趣的事情。”
                杰西没有说什么,他向右侧挪了挪,给艾尔腾出了位置。
                艾尔一屁股坐下,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他的后脑勺在左舷垂直装甲板上磕了一下,发出了“砰”的一声。
                “动作这么大可真不像操纵士。”绪理说到。
                “在那个狭窄空间里面憋久了,谁不想舒展一下啊?”
                “横走的螃蟹。”
                绪理没有继续理会艾尔,她轻声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起身向船舱内走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15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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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兵系好评QwQ
                  另外操作细节好真实QwQ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15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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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15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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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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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火花塞】
                        鹿儿岛的天空中十分阴郁,牛毛一般的细雨似乎从来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空气中弥漫着潮气,仿佛吸入就会在肺里长出苔藓一样。
                        无风,闷热。
                        这样的天气在日本这个国家也许并不少见,但是因为这天气的缘故,关西方面军对于占据了北海道岛左派政府军的偷袭行动不得不推迟,因为在这种恶劣天气中,轰炸机无法起飞。
                        而且有巨大的热带风暴正在向日本海移动,如果台风登陆的话,那么所有的军事行动都要被搁置了。
                        一列押送囚犯用的军用卡车行驶进了鹿儿岛监狱的大门。
                        关押在关西军所属鹿儿岛监狱的犯人,一般是直接从前线俘获的战俘,从占领区域出的左派人士以及一些对关西政府军实施或谋划袭击行动的暴恐分子。鹿儿岛监狱同时也是审讯部,在这里审讯之后发现握有重要情报或者身份关键的囚犯,会被转送到东京右派政府直隶的大阪监视所监禁。
                        一般的,被送到鹿儿岛监狱的囚犯,平均年龄在25岁以上。大多数囚犯的年龄都已经过了30岁,有相当一部分的犯人都已经是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了,甚至还有一些需要专门的运输车运送的皓首老人也会被关押到鹿儿岛监狱的特殊监狱里。
                        不过这一批囚犯之中,有一个人十分特殊。
                        在手戴镣铐的囚犯之中,她显得十分醒目。
                        她似乎还是一名学生,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黑色的短发因为长途的押送而凌乱纠结,脸上满是灰尘,混杂着血迹。她的全身都脏兮兮的,这是因为在废墟之中长期活动的缘故。
                        她是一名反政府武装的士兵。
                        不合身的军绿色军装外套还套在她瘦弱的身躯上,纤弱的手腕被沉重的镣铐拷住,勒出了一圈触目惊心的血痕。她的眼角有淤伤,原本算是可爱的脸已经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是明亮的。
                        与她在同一个囚车里的还有九名犯人,他们中的五个也穿着和她一样的左派军装。
                        “Akira(晖),你的伤势还好吧?”
                        一个人对女孩问到。
                        女孩点了点头,“我没事。”她的声音有一些嘶哑。
                        “这些**……”那人咒骂着,双手挣扎了一下,镣铐的铁链叮当作响。
                        自从六个月以前南北政府宣战以来,日本已经与国际消息隔绝了六个月。所有的港口与航路全部被关闭,飞机禁止起飞,外国电台的所有波段全部被屏蔽。日本已经向联合国声明:本国事宜本国解决,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外部干涉。
                        在美国方面的调停下,联合国否决了对日本南北问题的干涉法案。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状况。日本国内无法与外界取得沟通,如果有人散布谣言道【世界毁灭了】的话,也许也有大量的人会相信吧。
                        这个岛屿已经被孤立了。
                        ——
                        关押反政府武装士兵的牢房是鹿儿岛监狱之中条件最为恶劣的牢房。
                        尽管为了防止瘟疫扩散,消毒人员每天都会对牢房进行清理,但是在通风不畅与潮气过重的环境里,囚犯们仍然容易患上疾病。
                        而且监狱的医疗设施仍然是上个世纪的设施,一些由于拷问而受伤的囚犯因为伤口感染的原因,大多都不得不接受截肢手术。
                        二号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了。
                        沉默的狱卒将浑身是血的女孩拽了进来,甩在了地上,然后回身走出了牢房,锁上了门。
                        “晖!”
                        坐在角落里的囚犯们立刻跳起来,赶到女孩的身边,一个中年人用自己偷偷带进来的手帕擦拭着女孩额头上的血迹,其他的人合力将女孩抬到了唯一一张垫有床单的铁架床上躺下,白色的床单立刻被染红了。
                        “该死!这些家伙竟然这么对一个孩子!”
                        一个被俘的士兵咒骂着,看着女孩已经被撕烂的左臂衣袖之下一道道皮开肉绽的暗红色的鞭痕,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不如!”
                        “你快去洗脸池那里打一些水过来,伤口不处理是要溃烂的。”中年人对一旁的年轻人说到:“这里潮气这么重,这样的伤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去……”
                        他担忧地望着昏迷的女孩,用手帕擦拭着她额头上裂开的伤口。
                        “我……我还有创可贴。”
                        一名士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着创可贴的塑料袋,被俘时由于搜查的疏忽,一些小物件没有被搜出。中年人接了过来,打开了塑料袋,所不知道应该把这仅有的创可贴贴在哪里。
                        她的全身上下都是血痕,内脏没有问题的话就太好了。左臂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是要截肢了,额头上的伤口就算愈合了也一定会留疤。他叹了一口气。
                        水端来了,男人将手帕洗了洗,清澈的水立刻被血液染成了淡红色。
                        他还是把创可贴贴在了女孩的额头上的伤疤上。
                        ——
                        第二天被拉去审讯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中年人叫他太郎。
                        他的状况不算太坏,在晚上被送回来的时候,他在牢房门口站住,对着推门而出的狱卒破口大骂了几句。
                        “太郎!”
                        一个牢房的士兵们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关系。
                        “他们根本不审讯我们,我们是他们暴打用来发泄的工具!”
                        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气冲冲地咒骂着。
                        “太郎,你的手……”
                        一名士兵指了指年轻人的左手,他的左手食指没有了,甚至连包扎都没有进行。伤口已经结痂,但暗红色的血还是在一点一点地滴到地上。
                        “把布条留给晖吧。”他摆了摆手,说到:“她更需要。”
                        “晖醒了吗?”他问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15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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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摇了摇头,“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了,呼吸也没有问题。”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放心了。
                          在这个监狱里,反政府武装的士兵是不属于被审查范围的人们。
                          首先从他们的嘴里根本套不出什么话,要么是十分顽固的,要么就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基层士兵。
                          他们的作用就是供无聊的狱卒打骂,虐待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这就是为什么,在左派政府军的军中,将鹿儿岛监狱称作【死亡监狱】的缘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15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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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15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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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增援不过这里的世界观有点迷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7-15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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