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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温柔,岁月浓厚。
我用了六年光景,位极北疆权重,那个饱受排挤的孤弱孩童,终以杀伐之手正名,魔王归来。
银河浮槎内的一草一木,皆为名匠精雕细琢,前些日子魏偃刚领着人撤下了窗纱,换上了琉璃明角,日色映上去折射着耀眼的璀璨通明,满院花木扶疏,楠木门窗,新植入的柏树枝叶青绿得好似整匹的碧翠绸缎。曾经连马厩杂草旁都能睡着,可如今,却半分不不想将就。
梨花树下设有矮案,花雕醇香,雪色落入盏中,投影浮动,华服玉冠,眉眼清隽,几乎就是同一瞬间,扬手挥鞭,乌鞭带着尖利的呼啸劈头而下,被铁链锁住的幼兽背脊立时就现出一道血痕,随着呜咽般地低吼,目光却不似刚被捉回来那般凶狠,带了些惧怕闪躲。抬手扇了扇那燠热腥锈的血气,手执的鞭蜿蜒颀长,像一条蛇被驯服在掌心,满意地看着渐失野心的幼兽,曾经妄想驯服我的人,怕是很失望吧。
野心这种东西,真是人人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