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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情感大戏:等不到花开的时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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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走远了,我用兄弟留住你;如果时间如花落,我用青春纪念你。从兄弟感情中走出来的她们,将何去何从呢?小淫决绝地去了深圳,十八阿瑟小麦等人留在北京。十八以为和小淫之间彻底完结了,感情照旧一塌糊涂。似乎上天故意捉弄十八,她遇到了木羽。木羽具有一切成熟男人的优点和缺点,但他却不喜欢十八。他们之间纠缠着、抗拒着,而最初的心动,真的是爱吗?小淫从深圳回到北京找十八,他重新爱上了她>驮谒窍胫匦驴及槭保巳葱娜缢阑摇窃跹囊怀”涔矢谋涫耍谋淞艘磺心兀磕居鸷芟肟拷耍且恢泵挥杏枚苑绞剑煌5南氡破仁顺腥舷不蹲约旱氖率担欢居鹗钦娴陌狭耸耍故前狭说貌坏剑渴擞肿髁撕沃盅≡瘢渴说墓樗抻秩绾危扛锌钕窀銎酶荆松让我腥痰亩唷
作 者:十八子墨  
出 版:花山文艺出版社
类 型:小说文艺 > 都市



1楼2009-01-13 17:50回复
      绪 言
      爱和恨,从来就没有单独存在过,一直是一起存在的,只不过是某个阶段中,爱比恨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爱,模糊了恨;或者恨比爱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恨,模糊了爱,而我们,就都在这些被模糊了情感中,最终模糊了自己。
      所以,我曾经跟别人说过,芸芸红尘,处处兵器,有形的刀剑和无形的言语都能够伤害人,也都能使死亡变得苦涩,逃离和忘却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我们无法预见一旦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们是否还能无动于衷?看淡了我们眼前的一切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人间恩怨有爱恨两端,那么把自己放在爱恨的中间最好不过。
      --- 十八
      (一)第二份工作的压抑
      左手带着小诺、夭夭离开北京混到广州,他们在那个据说满地都是钱的城市大概一年的时候,我的第一份心酸的工作终于结束,我一直都记得左手临走的时候说:十八,感情上的伤,一定需要时间的净化,等我从广州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见的你,是一个什么都能重新开始的你。
      左手这个话完全是多余,太不了解我了,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吃饭永远是最重要的,只要不让我饿着,其他的什么伤,对我而言,都可以丢到一边儿,等到不得不想的时候再去想。
      我曾经很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发出辉煌的光芒,就像晚上看天上的星星一样,但是很可惜,尽管世界五百强的企业有四百多家基本都在北京有公司了,但是我还是编外人员,无法正规的成为大型企业的员工。我就像一个擦边球一样在都市中混日子,一边发狠的梦想有一天自己会出人头地,一边落魄的忙着赚钱付房租,支付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其他的花费,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剩余的钱存在银行,即使操作员已经把存折给了我,我有时候还是不太相信存折上数字就是我所拥有的吗?我很怀疑自己一旦合上存折,说不定那些代表人民币的数字就会消失似的。
      其实我跟阿瑟和小麦的关系一直最铁,一帮兄弟,毕业后走得走,散的散,倒是阿瑟和小麦一直都在我身边,不过最让我无法容忍的是也是这两人,随随便便的就找到一家电脑公司做程序设计的工作,月薪四五千的那种,没事儿赶上刮风下雨过年过节的还净给自己放假了,我是拼了命的去找工作,挤破脑袋才找到了一份儿混饭吃的工作。这人和人的命真是没法说,阿瑟的解释是,玩儿电脑的职业刚刚兴起,是个电脑专业的就能给人当爷爷。
      我职业生涯中第二个工作基本还是秉承了第一份工作的内涵,也是以文字为主,跟在老总后面,左一张纸右一张纸的反复着,赶上忙碌的时候,嘴上还要叼着一张纸。
      公司是一家商贸公司,主要做休闲食品,就是大家在超市中看到的那种什么山楂块,山楂卷,山楂糕还有冰糖,怪味花生,果脯之类的东西,有很多,同时还兼做物流配送生意的,不正规,就像我的人生,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公司老总是个女人,也象我一样不正规,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穿的衣服也是很一般,不会搭配,身材不仅一般,还很臃肿,三围比我还可怜,基本就是营养均衡的代名词儿,即中华营养学会经常在电视提到的那个数字比例1:1:1,虽然吃昂贵的减肥药,但是效果不怎么样,她会经常问公司的人:看我最近瘦了吗?


    2楼2009-01-13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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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所谓有钱人
        (二)所谓有钱人
        大部分能赚钱的人都比较能折腾,这句话简直就是放置四海而皆准的万能钥匙。我进公司不长时间,就有一家国外公司看中了我们的物流途径,那家国外公司的老板是香港人,据说在马来西亚和亚太地区有一个很大的玩具公司,我记得他个子不高,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双眼睛里面的光彩散发着数字的味道,每次来北京,他最喜欢住的地方就是希尔顿饭店,即使别人已经给他在更好的饭店订了房间他也不会去,从来不说原因,对接飞机的司机永远就是一个手势和一句话:希尔顿饭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以为希尔顿饭店中肯定有他的相好,但是这个判断从来没有得到证实,我曾经让公司的司机送我到他居住的希尔顿饭店,送过他要的资料,他只是机械的开门,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说话,直接拿走我手里资料,然后关门,然后我走人,那个时候我很会自我解嘲,这种情况我通常会说:有钱人就是拽。赶上无所谓的时候我会在这句话的前面加上TMD。
        香港人让我们公司做的国外产品其实也是一种休闲食品,叫做能量棒或者快餐棒,大小象德芙巧克力条状那么大,包装纸绝对是花花绿绿的,一大堆洋文在上面,口味有很多种,花生的,巧克力的,等等吧,我记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各种色彩的棒棒上面都有一个加菲猫的图案,我对那种食品的味道早已经忘记了,但是唯独那只肥了吧唧的猫的印象情有独钟。说实话,那种休闲食品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其实这和中国人的饮食习惯,还有对食物的口感有关系,外国人有外国人的口味,但是中国人即使再崇洋媚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胃口。香港人希望我们公司能把这种食品的市场通过我们现有的物流途径作出去,那时候北京的各个大小超市都有我们公司的休闲食品,现在看来有那点儿虚假繁荣的感觉,说是有几百家超市,其实没有那么多,不过话说过来,就是说有几百家也没有人真的会去证实,所以说生意上的事情多少都会有些冒泡的吹嘘,完全的实事求是这个真理在这方面玩不转。
        女老板和香港人经过无数回合的较量和讨价还价,终于达成合作,我们公司决定用我们现在的物流途径全面推行这种产品,于是决定全面宣传这种洋玩意儿,首先就是想到要开一个轰轰烈烈的新闻发布会,媒体始终是企业认为最先锋的东西。最后选定了长城饭店,我一直不明白香港人为什么没有选择希尔顿,他既然那么钟情希尔顿,按理说应该选择哪儿,后来知道这次新闻发布会的钱全部由我们公司出,这样看来谁有钱谁的腰就粗,这话还真是理直气壮。


      3楼2009-01-13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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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第二份工作的压抑(2)
          大部分人都是不抬眼睛就说:哦,吕总,最近真是瘦多了,瞧您这腰身,真是苗条。
          吕总虽然和李嘉诚比起来不算有钱,但是和普通人比起来那是很有钱的主儿,但是很可惜,她老是不能把自己收拾漂亮一点儿,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毛草草的感觉,而且每天抽很多的烟,牙齿的颜色就更加糟糕,每次对着人嫣然一笑,看着的人都会想:哎,这人要是不笑多好啊。我在办公室看见她抽的烟是中南海,我也问过她为什么不抽摩尔,既显得高雅又符合女人身份,而且对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小,通常情况下她都会满脸疲惫的看着我说:那玩意儿真的不叫烟,劲儿太小了。
          公司类似于家族企业,我刚到公司的时候,有被人仇视的嫌疑,后来听说是因为一个销售部的经理很想把我的位置让给他的一个亲戚,但是后来没有得逞,他没有去想是吕总选择了我,但他想到了如果我不来的话,位置就是他家亲戚的,但是我怎么能不来呢?我也要吃饭,也要活着,而且那个时候我的饭量还不小。在一次公司聚餐的时候,那个销售部经理就醉眼朦胧的端着酒杯来到我身旁:来,助理小姐,我敬。>础>茨阋槐
          我看着他说话都不利落的劲儿心里只想冷笑,于是我把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到满了京酒,足有200毫升,我端起来说:经理大人客气,小女子不敢当,这杯酒我一口全喝了,是男人的就和我一起都喝了。
          然后我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面的白酒,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男人,女老总哈哈大笑,尽管我听着笑声里面有着放肆,女老总点燃一只烟说: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看中十八,就是这豪爽和果断的劲儿。
          从那以后,公司不管什么时候吃饭,再也没有男员工敢找我喝酒了,我终于乐得轻闲。
          说起女老总的经商过程也算是一种可圈可点的奇迹,至少在我看来。十几年前,女老总和丈夫在小食品批发市场象平常商户一样批发小食品,后来随着生意的扩大和努力,逐渐逐渐成立了一个小的门点儿,夫妻两个人齐心合力,可谓风雨无阻,又是肯动脑筋的主儿,就把全国各地的供货商的货源固定,然后做了中间商,成立了商贸公司还有一个食品公司。这绝对是一个白手起家的鲜活的例子,所以我看女老总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敬仰,即使鞍前马后也感觉无比荣幸,跟阿瑟说起这事儿,阿瑟很大爷的说:十八,告诉你,爷爷辈儿的都是这样慢慢从给人当孙子开始磨练起来的,你看我和小麦,不也是再给人家当孙子吗?不过有点儿家底儿,所以底气足点儿。


        4楼2009-01-13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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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节:失落的初次交锋(1)
            (五)失落的初次交锋
            一场专题采访中,女老总简直是涕零泪落了,从艰苦的小摊小贩说起,一路中充满了无比的艰辛和苦难,我恰到好处的递上面巾纸,女老总擦着湿润的眼圈,睫毛膏花了,像个熊猫。更可笑的是木羽,他竟然随着女老总的节奏变换着自己的采访语调,或抑扬顿挫,或洪亮,或者沉痛,那双眼睛也能跟着女老总的情绪变换着内涵,或忧郁或怜悯或者闪亮,看来做一个名记者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要恰到好处的配合和感觉还要揣摩,这一番折腾下来虽然消耗了脑细胞,但是绝对物超所值,结局就是女老总竟然没有要专题费用打折,这样一来那小子肯定赚得腰包满了,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轻蔑的扬起了自己的嘴角,顺便扫了一眼木羽,没想到他也正在注视着我,眼神中有着无尽玩味的神情,最没有出息的就是当我们两个人目光相撞的时候的逃跑的那个人是我。
            木羽临走的时候告诉女老总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资料,会拜托我送过去,女老总痛快的答应了,顺便让我去销售一部提一份礼品送送大记者,我还是没好气的提着礼品跟在木羽后面。木羽打开车后门很礼貌的说:麻烦你把礼盒放到后座上,谢谢。
            我没有什么反映的把礼盒送到车后座的位置,然后退出来,就在我出了车子,转身还没有直立好身体的时候我又撞到了木羽身上,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长眼睛啊。
            木羽的眼睛开始有笑容,嘴角轻翘,象我刚才看他的那种轻蔑的表情,不过他更多的是轻佻,他连对不起都没有说就进了车里,发动车子,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我还没走几步,听到他喊:十八小姐,等一下。
            我以为他是想说对不起,心想好歹也给人家一个机会,于是回头等他说话,木羽摇开车窗,一脸的无赖和坏笑,他伸出一只手指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抚摸着,我发呆的看着他,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他说:刚才,我是故意的。
            然后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开车走人了。过了好久我才反映过来,连发脾气的对象都没有了,我只有原地打转儿的份儿,就像韩国电视连续剧中的女人和别人生气的时候才有的表情,而且是被抢白以后才有的表情,嘴里只能以响声词结尾:哼,哼。。。切。。哦。最后我郁闷的说了一句我的招牌广告词儿:你大爷的。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女老总已经把花掉的妆容补好了,看见我就问她刚才的表现如何,我说表现已经超级棒了。人生在世,混商场,混市井,混社会,混职业,都要有一种可以供参考的表相,需要让人认同,女老总要别人认同她艰难的创业和今天的辉煌,她才能活得既能炫耀自己的奋斗苦楚也能活得高人一等;木羽要人认同他记者的角色,不断的适应迎合自己要采访的人,他才能不辱没自己名记者的席位和优厚的出场的出场费;我要女老总认同我的工作角色,我才能让我自己有正常的生活费,才能好好做好小人物的全部>」懿煌慕巧捕蓟嵊凶约旱牡靡庵筒凰墒巧畋旧砭褪且幻糯看夂屯ㄋ紫嘧酆系囊帐酰恋枚敛欢家沧磐菲とプ聊プ约耗苋范ǖ暮寤蛘哒胬恚缓蟛还茏约旱那胺绞遣皇怯泄饬粒家敖一辜堑糜幸桓鲂∨谏洗笱б荒昙叮饰疑钍鞘裁矗液苌畛恋乃担浩涫祷钭攀且恢终踉褪且恢肿晕业挚购妥晕页惺艿恼踉绻牌苏庵终踉挥腥嘶峋醯媚阄按蠡蛘哒嫘牡么有牡兹チ跄悖炊崴的闩橙趸蛘咛焐绱恕R残砦颐堑南质瞪钪胁⒚挥姓庋伊业谋常怯幸坏闶强梢源ッ的,那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7楼2009-01-13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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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间歇式的苦恼和思索
              我拿着专题回到公司的时候,公司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群,问前台才知道,是供货商,来结账的。对于公司的生意,我大概知道一些曲折,就是全国各地的生产商,把自己生产的小食品通过运输送到我们公司库房,我们公司再印刷包装进行个体分装和装箱,然后再把这些东西发送到北京的各个超市进行零售。这个过程像是一个怪圈儿,公司要压着供货商的货款,超市压着公司的货款,我们在超市面前要帐的时候像个孙子,而一转身就会在供货商面前装爷爷,供货商在我们面前像个孙子,再转身的时候可能在具体原料比如山楂或者苹果的供货商面前又享受了爷爷的待遇,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前台小姐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除了笑容可掬的沏茶倒水,再就是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不说一句话,我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市场部的经理正苦口婆心的说着如何如何没有钱到帐,只要一到帐就会给他们结账,财务部主管也是兢兢业业的拿着帐本在旁边助阵。说实话这些生产商都很不容易,一批货要一年或者两年才能结账,超市给我们结账的时候不过是压着两三个月,而我们竟然要压着他们好几年,他们也要吃饭,关键的问题是最初的小食品生产商并没有赚到多少钱,比如我们市场上卖的水果和蔬菜,果农和菜农在销售产品的时候是以不高的价钱销售给了经销商,而赚大头的其实是中间商。
              我去女老总办公室把专题交给她,她看了一下,不停的说到底是名记者,我问外边的供货商的结账问题怎么办,女老总的眼皮儿抬都不抬的说:那帮人,不用理睬他们,帮着他们销售还有那么多毛病,明年再多找一些供货商,给他们一些压力。
              从她说话的那一刻,我象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她,还有一个感想就是我肯定无法做一个商人,因为我的心不够狠。有些事情很奇怪,比如女老总很信佛,每年求神拜佛的钱不知道花了多少,拜佛时候的神情像个虔诚的天使,眼神中诠释着真善美的光泽和悲天悯人的大智慧,光是让我给西安某个寺院寄去的香火钱就已经不少了,可是面对要吃饭的或者说因为供给她货物让她发了大财的衣食父母,她的眼神像个魔鬼一样的冷漠和不屑,或许这就是人性,我怀疑这种人性是一种分裂的二合一。
              回到我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我有点儿失魂落魄,那时候我还有吸烟的习惯,我点燃一支烟,但是破天荒的没有吸,只是拿在手里,香烟的烟圈像个幽灵似的环绕着我的身体,我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降低了,人这个物种的进化明显存在着不足,每个人的智力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开始下降,很简单的问题感觉起来像个千古迷案,可能答案就在眼前,但是就是不愿意去详细解释或者给出谜底。我沉思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我机械的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没有显示名字,看内容,上面写着: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人,或许不应该开太多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那样说,就想说完看你的反映,不想解释太多,木羽。


            10楼2009-01-13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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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眼睛好久没有听到易名关门的声音,似乎感觉到易名就在我身边,我不敢睁眼睛,怕尴尬,不会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吧?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感觉到易名似乎把一件什么东西盖在我身上,他的手停在我下巴,我闻得见他呼吸时候得烟草味道,我听见他轻轻的自语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因为距离我很近,所以我还是听清楚了,易名说:你是个傻瓜,是吗?你知不知道,你也是能让别人沉沦到地狱里面的人,所以别人也会逃走,在你和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我就抛弃你了,是不是觉得很冤枉?
                过了一会儿,易名慢慢出去了,他带门的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到,易名出去以后,我坐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无辜的,一直认为自己是憋屈的,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可能是让别人沦落到地狱的魔障,我用手摸自己的眼角,竟然有泪水。
                我就在小米的床上坐到凌晨3点钟,然后口渴到不行,然后出去找水喝,推开门的时候竟然发现易名还坐在吧台边上,他的面前积了一堆烟头,我赶忙说:口渴了,对了,我什么时候睡的,我都不记得的了,还有我喝醉之后有没有吐啊,没有借故打你吧。
                易名笑笑,让给我一个椅子,给我到了一杯温水,解释说:醉酒后喝凉水不好。
                我感激的接过来喝了,易名欲言又止,我看着他等他下文,他递给我一支烟:有没有想过去国外读读书,或者镀镀金之类的?
                我苦笑,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个闲钱?要是有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实在想不起那个事情,每年都要十几万的花费,对我而言是天文数字。
                易名掐灭烟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我:那晚,阿瑟的电话,是你拨的吧?
                我想说不是我,但看着易名成竹在胸的神情,我没有说话,易名点点头:既然还是不能忘情,就让他回来,要不你去找他,我跟左手的观点不同,就算爱的辛苦,毕竟也好过那么辛苦的掩藏感情,恩?
                小淫的名字,在那年那月那日,对我而言,已经成为永伤的代名词。
                然后是沉默,在这样一个暗色的黎明中,两个人想着自己不同的心事,而我则是不小心知道了他人的心事,我不知道自己的无意识是不是一种罪过,如果是,我又要怎样来赎罪……
                我决定把听过易名说的那些话烂到心理,不对任何人说。


              17楼2009-01-1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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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赶紧说:那好吧,好吧,周六请你,请你还不行吗。
                  木羽这才重新拿起电话,冲我嫣然一笑,这一刻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暖,我看得有点儿呆了,直到木羽的目光盯着我看的时候我才把头低下。我听见木羽和那个人打电话的时候还很熟悉的样子,木羽说:老刑啊,是我,木羽,对了,就是山楂食品的事情,你别那么绝情了,他们不是答应赔偿了吗?你问我为什么管啊,还不是因为里面有个经理和我有一腿吗,是,她过来找我了,我也没有办法,女人都很难缠的,更何况我们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呵呵,谢谢理解,有时间吗,有时间中午请你吃个饭,要是忙就算了,以后补呗,咱们谁跟谁啊,哈哈,行,行,就这样?好,好,再见。
                  木羽放下电话,顺便松了松领带:没事儿了,把医药费给人家报了,然后送点儿东西慰问一下吧。
                  我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问他周六想去什么地方吃饭,他想了一下抬头对我说:去沸腾渔乡吃水煮鱼吧。
                  我说:好吧,那周六晚上7:30就在沸腾渔乡门口见吧,那我就回去了。
                  我收拾了东西放进背包,把剩余的一口咖啡倒进嘴里,就要转身离开,木羽突然叫住我:十八小姐。
                  我看着他,等他说话,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张了张嘴,我还是很迅速的就闪人了。
                  要说休闲食品公司的产品真是有问题,大家经常逛超市的时候,都可以看到那些食品,比如山楂块、山楂卷、山楂糕之类的食品,还有什么怪味花生,日本豆等等,这些东西,别的公司怎么经营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公司,质量根本就不合格,胭脂红这个词语的名字多漂亮,其实就是一种色素,对身体没有一丁点儿好处,还有柠檬黄,一样具有迷人的名字和颜色感觉,也是一种色素,就是为了产品的颜色上彩,这些东西在我们公司的产品里面都是超标的。很多人都喜欢去超市里面买小块的冰糖,其实冰糖里面天然冰糖的成分还好,没有勾兑特别多的成分,只是颜色不好看而已,还有果脯,公司就是招聘那些没有事情做的妇女或者在乡下找一些女孩子,健康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每天都会在一个根本就没有卫生条件的房间里面用手工一个一个包出来的,果脯的含硫量也是超标的,就是这些东西发到超市,不知情的消费者还会把这些东西当成有益健康的食品,实质上不额外伤害消费者就不错了。
                  我回到公司,把事情解决的途径说明了,然后告诉女老总木羽要求请吃饭,去吃沸腾渔乡的水煮鱼,女老总有点儿大呼小叫了:吃什么都行啊,只要不吃了我的公司就行,看来木记者真是有一套,十八功劳也是不小,那天单请你吃饭。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周六晚上,我和女老总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了沸腾渔乡的外面,女老总开车,本身我是很困,也没有换什么衣服,只是穿着平时的休闲装,至于化妆更是从来和我不沾边,一路上女老总还是因为我的着装数落了几句,我权当没有听见,我又不是去会见外宾或者什么高级人员,用得着那么讲究排场吗,当然这些话是我在心理嘟念的。
                  我们到了的时候木羽已经到了,他在他自己的车子旁边站着,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看见我,只是四处张望而已,我发现他穿衣服还是很有魅力的,什么破烂或者名牌的东西穿在他身上都会别有一番味道了,首先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是很有魅力的,他的身体很瘦削,但是很有型,脸部的五官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有看得很清楚,因为他的眼神始终是一种很蛊惑的原始,让我来不及看他脸部除眼睛以外的地方,他的神情始终是处事不惊的那种,我无法看清他是不是发脾气是不是高兴是不是生气是不是欣喜,总是那么沉着和冷静,即使眼神,也是,除了犀利的锋芒和深沉看不出什么东西。


                19楼2009-01-1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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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羽的酒量看着好像很大,我也奇怪,还以为他真的很能喝,所以一直看着他和女老总不停的碰杯,中间的时候看见他拿出一盒东西,细看才知道是醒酒用的,我鄙夷的看着他,他无动于衷的把药吃下,我伸手去拿药盒,想让女老总也吃几粒,顺便也醒醒酒,在我就要拿到那盒药的时候,木羽的手也来抢药盒,于是我和他的手就碰到了一起,最为可笑的是,我象是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眼睛也开始看向别处,木羽拿起药盒,笑着朝我摇了摇:十八小姐,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是醒酒药,嗯?看名字是不行的,说不准还可能是壮阳药,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然后我听到他放肆的笑声,女老总喝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守着自己眼前的啤酒心不在焉的看着餐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木羽拿着酒杯示意要和我碰杯,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就是趁机多喝几杯,然后装醉,然后闪人,于是也就爽快的拿起杯子和他喝起来,可能象我这样的人实在太不会撒谎,即使有了什么想法,眼睛也会泄漏,所以木羽在看到我的眼睛的时候淡然一笑,好像明白我的意图,他把醒酒药在我面前晃了晃:十八小姐不用担心会喝醉,这儿有药。
                    我装糊涂:谁知道那是什么药,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吃药。
                    然后两个人开始各自心怀鬼胎的喝着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应付自己也应付别人。半个小时之后我装作自己实在不行了,不能再喝了,示意要回家了,于是拿出女老总事先给我的钱结账,木羽把脸凑到我面前:我送十八小姐回家吧。
                    我往后退了退,摇摇头说:不用,你要是诚心积德的话,帮我把我们老总送回去吧。
                    木羽没有任何商量的拒绝了这个要求,我拿出电话给公司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打车过来,开女老总的车把这个喝醉的家伙送回家,然后我给小米公寓打电话,阿瑟接的电话,像是吃了枪药:十八,你怎么还不过来啊,搞什么?
                    我把电话拿开一些,感觉耳膜都在震动,忙解释说:你和小米来接我吧,我喝多了,在沸腾渔乡。
                    木羽偏着脑袋看着我,笑意挂在嘴角:十八小姐,你真的喝多了?这么清晰的思维,还真是不容易啊。
                    我也冷笑:木大记者,你很希望我醉的一塌胡涂吗?
                    木羽收起笑容,直盯着我:是啊,我真的希望你喝醉,因为你要是醉了,办起事情来,会容易很多的。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话,立马窘迫的说不出一句话,而且感觉到自己开始脸红,然后我想到此前木羽说的那句话:人艳如花。我不得不承认,女人在面对成熟男人的挑逗的时候除了被抢白,心里有时候也会很受用和窃喜,一个成熟的男人绝对有能力估计或者揣测自己眼前的女人是什么类型,然后用什么语言出击,包括会收到什么效果。都说男人经历了女人,才会变得成熟和内敛,才会变得深不可测,才会变得游刃有余,可是女人如果经历了男人呢,是不是也会有这些变化和获得,还是恰好相反,而是把蜕变的机会留给了男人,自己则成为男人蜕变的基础和养分?我喝完眼前的啤酒,直接回视木羽的眼睛:不要惹怒我,不然我肯定会拿酒泼你。
                    木羽突然坐的离我很近,嘴角挤着冷笑:十八小姐,还用惹怒你吗?第一次去你公司,你已经想拿咖啡泼我了,第二次在我公司,你不是已经把咖啡喷到我的衣服上了,我在想如果我惹怒你,你眼前已经没有酒了,拿什么泼我呢?


                  21楼2009-01-13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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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羽用手松开脖子上的领带,轻佻的看着我,我感觉自己被鄙视到不行了,感觉一股怒火在燃烧着我,于是趁木羽不备,顺手拿起他眼前没有喝完的红葡萄酒,转手就泼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当时的情景真的就像是胭脂红开花一样精彩和美丽,木羽根本连躲都没有躲闪,他好像知道我会这样做似的,只是他的眼神充满了阴翳和冷漠,他的舌尖舔了舔嘴边的酒汁,然后阴冷的说:从来没有女人敢泼我,你是第一个,你胆子太大了吧。
                      我听出他声音里面的生硬,尽管我感觉自己也是心虚,顺便把酒杯拿在手里,心想要是真是打起来也可以防御一下,然后我也大声的反击:没有是吧,这就是第一次,我警告过你,不要惹火我,你不听,之前你也是惹火我,所以我这算是客气的。
                      木羽站起来,靠近我,竟然笑着看我:我之前怎么了,怎么了,你说吧,我之前怎么你了,让你这么火?
                      我愤怒的数落他的罪行:之前,你,在新闻发布会上就让我尴尬,还有你上我们公司时候为什么那么为难我,为什么你故意气我,气完之后还解释说你是故意的,还有去你公司的时候你凭什么……
                      越是往后说我越是说不出口,声音也没有了分贝效益,这些事情怎么能说出口啊。木羽的眼睛闪着笑意:怎么不说了,十八小姐,还有什么啊,说啊,这样啊,原来这些事情你都记得,嗯?这些事情我也记得,我也承认都是我故意而为之的,所以我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也会很兴奋,我只想让你记住我,看来效果不错,每一件你记得都比我清楚,是不是也会在想起来的时候感觉兴奋啊,或者顺便想到我,嗯?会不会呢?
                      我感觉自己上当了,上了一个男人的当,是他慢慢把我逼到一个角度,一个无法面对自己心灵的角度。
                      我们僵持的时候,公司的司机和小米几乎一起进到包间,小米吃惊的看着木羽的满脸红酒的痕迹,问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面无表情的让司机把睡得稀里糊涂的女老总架走,嘱咐他要小心开车,阿瑟进来的时候我看见易名也跟着进来了,木羽客气的和小米打招呼,看来之前他们是认识的,木羽笑嘻嘻的对小米说:你朋友脾气真大,红酒喝不完就用来洗脸了。
                      小米先是客气的点头打招呼,然后放低声音对木羽说:她脾气很不好,火起来容易杀人,你以后不要惹她。
                      我转身就和阿瑟就要往外走,但是脚底滑了一下,阿瑟伸手抓我,但是我倾斜的角度太大,木羽正要伸手扶住我肩膀的时候,易名的手不着痕迹的横了过来,拉住我的肩头,木羽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我看着他的手保持尴尬的姿势就感觉很开心。然后我和小米、阿瑟、易名就一起离开的沸腾渔乡,走的时候我连招呼都不打,只有小米,回头点了一下头而已,算是告别的礼节,走出房间,我透过玻璃窗看见木羽整理着他自己的衣服,眼神中什么温度也没有,没有尴尬和怨恨,也没有沉思,好像刚才那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这个多少让我有点儿失望。
                      回到小米的公寓,阿瑟问我木羽脸上的酒是怎么回事儿,我唉声叹气的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小麦自告奋勇的说要不要他找几个兄弟收拾木羽一顿处处气,我好笑的看着他:小麦,你长长脑子,你多大了,是不是小学还没有毕业啊。


                    22楼2009-01-13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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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把电话合上,诧异的看着易名,因为我不知道他想和我聊什么。
                        火锅热气腾腾的温度让人感觉到家的温暖,易名似乎没有多大的食欲,只是不停的吸烟,我能很清楚的看见烟头的明暗交替和烟圈的缭绕,我慢腾腾的吃着眼前的东西,尽管饿了好几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连呼吸都能听见的情况实在不能大快朵颐的吃爽一段饭,就是喝酒也变得没有碰杯的理由,易名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但是声音却是朝着我:其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感觉空间还真是很大啊,那时候我们一两个月也偶尔就见个一两次面,有时候不见面就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即使有点儿事情也淡忘了,或者挨过一段时间就以为自己忘了,尽管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模糊的记起来,但总是能劝住自己忘记,好像是一件好事情,是吧。
                        易名转头看我的时候,我正把一块香菇放进嘴里,看见他看我,我也想接一句,但是无奈香菇滚烫,我还是没有能及时接上话头,说实话,我并没有听明白易名到底在说什么,或者想向我表达什么样的意图。我正糊涂的看着易名的时候,易名直视着我的眼睛:十八,你现在看我,还有感觉吗?
                        我装糊涂:什么感觉啊。
                        易名笑:十八,我知道那晚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无意中阿瑟说两瓶红酒对你根本就是小事儿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晚你并没有醉,所以我确定,你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
                        我一下就被还没有嚼烂的香菇呛了一下,开始咳嗽,易名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的反映,我喝了口水,感觉好多了,但是看到易名坐的离我很近,开始感觉不自在,易名继续看着我说:我觉得阿瑟的那个主意很不错,我们要不要,就是也谈谈恋爱,怎么样?这样也能分分你的心,不要离木羽那个男人太近,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尝试交往,我的签证还有几个月或者半年时间才能下来,我可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平时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些你很久之前就很想做了,是吧,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就停止,好不好。
                        我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易名,如果在大学,他这么说,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但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呢,我已经把有关他的记忆和往事都打包一起留在了上个世纪了,这和木羽无关,这些事情在认识木羽之前我已经做了,我真的希望眼前发生事情是我的错觉,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惊愕了,易名摊着双手朝我笑:十八,我知道,我的心智绝对不能和那个迷惑你的男人相比,所以我不能立即就吸引你的注意和心动,你对我还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吗?
                        我陌生的看着易名:以后呢?
                        易名犹豫的看着我:什么以后?
                        我摇头:你说我们交往,那么以后呢?你可以不出国吗?你还要什么回来?
                        易名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一定要想这些吗?十八,其实,其实在你的感情中,很多时候你都是在犹豫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感情的事儿,其实跟这些没有什么关心,开心就好了……
                        我不自觉的用筷子搅拌着火锅里面的东西,没有说话,易名的脸慢慢靠过来,我紧张的看着他,我听见易名的呼吸,似乎还有心跳,易名轻声问我:接过吻吗。
                        我开始漠然的摇摇头:没有,我也不想。


                      28楼2009-01-13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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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们靠的很近,但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悸动,以前曾经有过的悸动现在都没有了,我剩余的是怨恨,怨恨当年我们之间的没有缘份和错过,很多东西在没有珍惜之后剩余就是木然和记号,所以当易名慢慢问我要不要试一试的时候我断然拒绝,易名也错愕的看着我,我也很无辜的看着他,我说:不是要不要尝试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了那个时候的默契和感觉,不管怎么说我们是错过了,错过的事情就像是夹生饭,怎么回锅都始终有生饭的味道,改不掉的,要是能改掉我们就回去重新来过了,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如果能回去,我愿意回到开新闻发布会那天,那天我宁愿自己生病或者出意外,正好不能去参加,这样我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了,可是能回去吗?
                          易名拿双手拢着头发,看着天花板:对不起,十八,真的对不起。
                          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小米,拿起来看都没有看就接听,但是听到的是木羽怒气冲冲的声音:十八,你给我下来,我有事儿问你,我刚才给小米打电话了,她说你在她家,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我也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易名,易名问是谁,我说是木羽让我下去,易名说:没事儿,我和你一起下去。
                          到了公寓楼下,我看见木羽在他的车子周围走来走去,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他看见我下来,立即走过来,很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你怎么没有去听演唱会?
                          我诧异的看着木羽暴怒的样子:我说过就只有一张票,我的朋友不能和我一起去,所以不想去,我把那张票卖了。
                          木羽啊了一声:你这个可恶的丫头,竟然把我给你的票卖了,我这么多年都不发脾气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我本来今天就很不爽,现在被他抢白了,心理更是窝火,也爆发了:你才是可恶的家伙,你只是说剩余这样一张票,你又没有说一定要我去看,或者指定我去看,票既然给了别人,就不要那么小气,你发什么脾气啊,没劲。
                          说完我转身就走,上了公寓楼,发现易名没有跟上来,本来想回去叫他上来,但是想到刚才的尴尬,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看见吧台上有酒,我拿起来就喝,心想一定要喝个痛快,顺便拿起电话打给小米让她马上回来,并且告诉她如果不及时回来会有人被气死的。
                          我喝得犯迷糊的时候看见小米和易名一起进来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是会让人醉的,我看见易名的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易名笑着递给我,我打开。看见里面有饮料、吃的零食,还有荧光棒,小米笑到不行,摇着我:十八,人家诚心请你听周华健的演唱会,你却把票卖了,这真是千古笑谈,呵呵。
                          我哼了一声:要是诚心的话,说出来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
                          小米强忍住笑:要是和你如实说,你们俩那么犯冲,你会去吗?估计还是会把票卖了,反正结局都一样,木羽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哈哈。
                          我记不住自己后来又喝了多少酒,反正就是想喝醉,想把今天听到的东西统统都忘记,什么都不要记住。


                        29楼2009-01-13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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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节:就这样让我难过吗(1)
                            (十一)就这样让我难过吗
                            第二天,女老总醒酒之后完全忘记了她曾经颠三倒四说的话,像个正常人一样过着正常的日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哭和苦,我们两个在洗手间各自刷着牙洗着脸,彼此看对方象看陌生人,有时候我实在不相信女老总的记性那么差,我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态而已。我有一个很差的缺点,就是记忆力太好,所以和别人一样大的脑袋里面会装着很多,自己无法忘掉的事实,在某个熟悉的场景和片刻就会重放,不断的重复放映着,连我都会觉的很逊和没有新意了,就像周星星的大话西游,跑了N多遍,台词儿都能用膝盖记住了,脑细胞还是会,不停的记着和循环,所以我怀疑总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累死。
                            木羽在这天下午的时候不请自到,那个时候我正在整理这个月的会议总结和各个部门的报表,我开始并不知道他来了,女老总让我去她办公室的时候,我进去的时候才看见的,当时我的嘴也快张成O形了,女老总简单的说了一下,我才知道这个家伙来的目的是为了给几个媒体公司定购新年时候发给员工的礼盒,木羽一本正经的向我伸出手,想以握手表示友好,我当时正好双手拿着一大堆文件资料,就装模作样的欠身表示礼仪了,然后,女老总就让我把木羽让到会议室,然后去销售部让工作人员把所有礼盒样品送过来,让木羽挑选。
                            我把手里文件放下之后,拿着会议室的钥匙,领着木羽去会议室,路过销售部门口的时候我向里面的秘书说了一下一会儿把礼盒样品送到会议室,木羽不说话的看着我,我也没有和他说话,我拿着钥匙开会议室的门,木羽跟在我后面,开门的时候钥匙好像有点儿问题似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我回身本来想和木羽打个招呼让他进去,但是我回身的时候才发现木羽的双手伏在会议室门的两边,正好形成一个半圆形,我正好在这个半圆形里面,他的脸距离我很近,我这一转身正好和他的脸贴的很近,我的眼神就这样,在一瞬间就被他的眼神胶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像是会施展魔法一样的深,看不到底,我像个白痴一样不会躲避和保护自己,我甚至都不知道怎样从这种场景中退出,我不得不承认的就是我对这种悸动的暧昧有一种渴望,尤其是木羽带给我的,因为别人不能让我如此慌乱。木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说:十八小姐,这个场景,你会记住多长时间呢,会不会很长,嗯?


                          32楼2009-01-13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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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一只尾巴着了火的兔子一样,开始恼羞成怒,退到会议室里面,愤怒的看着木羽,我还没有发火,销售部的人员和女老总已经进来了,我转身去倒咖啡,我强忍住自己的怒气,我觉得我要快被气疯了,我不知道木羽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在挑逗起我的感觉之后又这么戏弄我,我是什么啊。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把咖啡给大家放好,然后坐的远远的,低头不说话,可是刚才那个镜头不断的在我的脑袋里面重复着,我强迫自己把心静下来,销售部的工作人员努力介绍着各种礼盒,女老总是不是的也会插上几句话,我低头喝着咖啡,我相信我的表情已经被木羽全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见他把一张纸条推倒我面前,我想要么是道歉的话语,要么是问询产品意见的,于是我低着头打开,上面写着:十八小姐,你猜我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把你搞到手?
                              我猛地抬头看着对面这个男人,我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那一刻我的眼神肯定表露无疑了,木羽也是傲慢的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僵持了几秒钟之后,我愤怒的站起身,把自己眼前的咖啡泼到了木羽身上,女老总也惊讶的站起来,似乎吓了一跳:十八,你干什么啊?你疯了吗?
                              我回身把纸条扔到女老总面前:我没有疯,是他疯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我想大不了我不干了,我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个男人,我直接坐车跑到学校找小米,因为这天不是周末,小米在学校上课,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学校,见到小米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扑上去,抱着小米大哭,小米一边安慰我一边提醒我:十八,你别哭了,周围人看着呢,我现在没有课了,我们这就回公寓。
                              我不知道小米是怎么把我拖回公寓的,反正我就是觉得委屈,进了房间我就去找酒,把吧台上面的一瓶红酒拿了出来,然后打开瓶子,小米换完衣服一看,有点儿手足无措:十八,那个是我老爹珍藏了20多年的红酒啊,我还没有出世这瓶酒就在了,,没事儿没事儿,你喝吧,反正他们也不回来,我放假也是去他们那儿。
                              我一边喝一边哭,小米在旁边给我递面巾纸,我说:我十八长这么大,没有做过亏心事,向来是与人为善,与人行方便,自己也是行为检点,从不放浪形骸,对于世间事情的是非曲直向来是站在正义一边,可是我为什么要在感情上遭受这么大的折磨啊,我到底是对不起谁了?
                              我正说着的时候易名从他的房间里面出来,一边过来一边接着说:是呀,为什么偏偏遇上个浪子,真是遇人不淑。
                              我感觉自己火大了:什么浪子,浪子至少有情有义,明明就是遇到了一个流氓,一个无耻的流氓!
                              我越是喝酒就越是委屈,我把头靠在小米身上嘟念着:上一刻我还确定自己是为他心动的,我真的觉得自己喜欢他了,可是这一刻我恨死他了,我想杀了他,其实只要他不出现,只要他不来惹我,我真的可以慢慢忘记他,可是每次他都不让我得逞,每次都会在我不再去想他的时候偏偏闯入我的脑袋,小米,有人说脑袋受到重物撞击的时候会失去记忆,你们拿重物打我吧,酒瓶子或者什么,你们打我吧,或许我会失去记忆的,我不想这么痛苦。
                              说到最后我又开始哭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没有哭过,可是这个时候我哭的像个白痴。易名默默的看着我,眼睛充满了怜悯,小米搂着我,不停的安慰我:十八,不要这样,你会闯过去的,会的,以前不也是有过这样的事情吗,你不也是努力过关了吗?
                              我稍微清醒些时候,我想我把咖啡泼到木羽身上了,木羽可能会不要礼盒了,那样女老总肯定会很想灭了我,因为我,她蒙受了损失,所以我还是先入为主,明天去公司主动辞职好了,不在公司干了,这样以后木羽也不会跑来折腾我了,工作丢了可以再找,但是自己要是丢了,怎么都没有办法找回了。


                            33楼2009-01-13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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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拿酒瓶给我倒酒,暧昧的揶揄我:十八,其实小淫一直都很喜欢……
                                小淫把酒往阿瑟的嘴里倒,笑着说:看看,看看,喝酒还堵不住嘴是吗?
                                我也笑,看着小淫的酒窝,忽然就觉得很温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小淫的手机响了,小淫起身到别处接电话了,过了一会儿小淫开始穿衣服,向阿瑟说出去一下,小麦和易名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我和阿瑟送小淫到门口,我问小淫:晚上还回来吗?
                                阿瑟打断我:十八,小淫什么时候去女人哪儿还会回来?至少也是过夜之后才回来,呵呵。
                                小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开门走了,我觉得自己的心理有一种失落在流淌。
                                送走小淫之后,我一个人感觉百无聊赖的,阿瑟凑过去打牌,我一个人在吧台边上喝酒,看见小淫留下来的香烟,我顺手拿起来,还是当年的牌子,那个时候我和小淫经常一起厮混,喝酒或者在晚上的时候一起偷着出去抽烟,这个牌子的香烟还是当时我喜欢的牌子,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小淫还是抽着这个牌子的烟,我从里面拿出一支烟,还没有点,师姐鬼鬼祟祟的凑过来,把烟从我嘴边取下来,师姐从来不抽烟,她怕衰老,我抽不抽烟都一样老,所以我无所谓,我把烟拿过来,点上,师姐看着我,问:十八,你是不是对小淫还有感觉,是不是啊。
                                我想否认,但是我说不出否认的词语,我沉默,过去这么多年了,可能很多东西还是原地不动,我当年打了小淫一个耳光,小淫疼,其实那个时候我也疼,我们之间的障碍能跨过去吗?比如现在,我还是会想,小淫在和别的女人在作什么,他会不会回来,会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呢?要是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会不会陷入这样的圈子呢,每天不断这样的想着,重复着,那样我会发疯的,我没有那么清高,可以对自己喜欢人的生活不问不闻,我希望两个人之间有着坦诚,可是这在我和小淫之间好像很难做到,我会不断的想着小淫曾经在谁的怀里流连过,或者什么样的女人会在小淫的怀里撒娇。


                              38楼2009-01-13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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