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岁起,澜萱便跟在平阳长公主府上伺候。起初,她只被安排做些杂琐之事,那些早些入府的老人瞧她怯弱,私下里没少呼来喝去,而她一年里,也见不得长公主几次,于此境,也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可她面上唯唯诺诺,心却颇有不甘,便是在这难得见的几回,刻意留心起长公主的衣、食、住、行来,甚至于脾性、爱好,都一一记在心里。故而,几年后随长公主近身伺候时,她也比旁人熟稔几分。
或是为报再造之恩,或是为她心中鸿鹄,总之这些年,她也确实将全心全意,都托在长公主的身上。
“公主真真心疼奴婢呢。”
“只要公主开心,奴婢就很欢喜,再累也是值得的。”
澜萱从匣中挑出一对墨绿色耳坠,又将坠子往公主的耳垂上比了比,抬眼时,觑见镜中人笑面生娇,便也将笑了起来,接了上话。
“况且,跟着皇上、公主及各位娘娘,一赏咱雪盟的大好河山,是奴婢的福气——又怎会累呀。奴婢可从未见过如此仪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