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冗
.平心而论,晏冗也不是很清楚为何时隔多年以后,却还能在这样雨中偶遇,经历短暂茫然后还能想起他过往的容颜,即使不甚清晰只是个模糊又隐约的轮廓。他能忘记他的荣耀与光辉,他曾经的相好和酒场浪友,却独独能记住这么个本就不太熟悉仅仅点头之交的商人,严格地来说还不能算交。或许,人的卑劣天性,永远执着地追求美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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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炽热叫晏冗心神微微一怔,这是晏嵘不陌生的接触。那双漆黑得像夜空中一望无际的田野般寂静的星目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波澜,微不可见,也在眨眼消殆无边。松了臂上的力量,任由这人步履踉跄地离开怀中,看他行动地有些艰难,那双只能够用在弹奏钢琴的手上青筋胀得明显,有些骇人却并不影响他那张清艳的脸上的风情,甚至叫他添了三分凄凄可怜。晏冗沉默地移开视线,有些冷漠,他知道沈辞的美是叫人惊心动魄的,美得有些叫人昏头,也总能让他们都忘记他是个商人,还不是个普通的商人,商人重利,而像沈辞这样的商人不仅仅只是重利这么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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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是晏冗给他那双水雾迷蒙的眸子吸引才答应的,虽然他也承认这双眼睛着实是叫人心神荡漾,尤其是病态时连女人都比不了的娇软。可更重要的是因为晏冗怕麻烦,也不是怕,就是单纯的嫌麻烦。然而这人却在下一秒晕厥在地上,将晏八后面那句已经涌到嘴边先行一步给生生截断。晏冗伸手摸了摸地上人的额头,嗯,难得的体温乍升。但是晏冗万年少有的情绪终于有些波动,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喜欢麻烦,然而沈辞就是个大麻烦,还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麻烦,偏偏还给他遇上了。就将人丢在酒馆不现实,毕竟这厮无论是黑白两道上的仇家估计是不少的,恐怕他前脚走后脚这人就去见乾隆爷了。带回他的宅子那更是不可能的,没有原因,就是不愿。晏冗几乎是叹了口气将人抱起出酒馆就打车去了医院,也在下车的时候叫司机顺带捎了消息给百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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