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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白一]樱落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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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一楼~~


IP属地:北京1楼2009-01-19 16:27回复
    信步闲游误打误撞来到庭中花园,蓦然涌入视野的大片雪白令一护豁然欣喜开来。
    这里种植着一片不小的梅树林,放眼望去竟看不清边界。百花消匿的冬季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大片大片的雪白梅花簇拥在远近的枝头,繁茂热闹却毫无喧嚣聒噪的姿态,清冷孤傲的气质娓娓散发出来。
     
    一护想他知道白哉选择种这种植物的原因。因为很相似,它和他。
    永远清高地看待一切,永远孤傲地肩负责任,永远冷漠地对待他人。立于四大贵族的顶端作为遵规律己的万众表率,犹如梅花立于寒冬枝头傲视群芳。然而凌寒独放的背后所经受的风雪又有谁能了解,朽木当家的头衔背后所承受的辛酸苦痛,又有多少人真正知晓。
    所以一护讨厌关于贵族平民的等级划分,因为它使得纯粹的个人被迫负上本不必要的沉重。所以一护憎恶尸魂界不合理的规定条例,因为它们像无形的锁链束缚住本可自在的生活,乃至生命。
     
    所以尽管梅花和白哉很相似,一护却并不十分喜欢。相比之下他觉得,更适合白哉的还是樱花。
    至于原因嘛,肯定有千本樱的影响,毕竟斩魄刀的姿态与其主人有一定关联。其他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的一护先是怔然一愣,然后抬手敲了敲额头轻笑出声。
    我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思考什么花适合白哉,还要寻根究底地推敲原因啊……?
     
    思绪终于转回眼前的梅花林。虽然如此清净幽雅令人很想流连徜徉,然而一来地形不熟担心迷失,二来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便深入打扰。于是一护决定止步转身,拐上另一条还未走过的路。
     
    从高大的冬青树之间穿过,一座宽大的屋阁兀然出现在眼前。与其他基本连成一体的建筑不同,它完全独立于四周,散发出一派孤寂肃穆的气息。
    一护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左右看看,鬼使神差般地来到屋前,伸手轻轻拉开木门。
    宽敞而空旷的屋内别无他物,唯独正对门的尽头有一座关闭的灵龛,矗立在那里孤凉而落寂。
    脚步再次停滞下来,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近前。深呼吸一口气,抬起手迟疑片刻,放在门扇上向两旁缓缓打开。
    然后手就那样顿在了半空中。
     
    左右两炷香飘散出青烟袅袅盘旋萦绕,中间相貌酷似露琪亚的女子面容清秀端庄,安静恬淡地在照片上对他微笑。
    一护隐约记起她应该是露琪亚的姐姐,白哉的妻子,朽木绯真。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一护猛然合拢门扇转身冲出屋子如同逃走一般,反手啪地关上门后背靠上门板,眉头紧缩极力平息凌乱的呼吸,抬起右手缓缓抚上左胸口。
    为什么突然……心这么乱……?
     
    [你在这里做什么,黑崎一护。]
     
    波澜不惊的语调犹如石子投入湖水刹那掀起惊天浪滔,一护下意识震颤了一下,然后转头望向声音的发源处。来者的身影暴露在正午的日光下有些恍惚不清,熟悉的死霸装套着象征身份的队长羽织,雪白的风花纱飘动出优雅的弧线,伫立风中永远不变的清雅孤高。
    一护完全可以如实解释说自己随处乱走误闯至此,然而他发现自己不想谈论关于这里的任何话题。在语塞拖成沉默之前他决定还是蒙混过去,于是立刻摆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什么也没发生似地冲对方招招手。
    [哟,白哉!]
     
    接下来的情景就是宅主在前面走一护相隔半步在旁跟着,后者活力响亮的声音大加抱怨着这里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又迷路又累人云云——毫无自己算是个不速之客的自觉。
    滔滔不绝的话语被前方人突然转弯的举动打断,一护没刹住车直接撞上白哉,后退一步露出疑惑的表情。白哉见状继续迈开步子,两个字平静地落到身后。
    [吃饭。]


    IP属地:北京3楼2009-01-19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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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不知不觉日移西山。白哉关好队长室的门转向等在走廊的一护,然后两人并肩走向朽木宅的方向。一路上一护有搭没搭地找着话题,白哉偶尔回应只言片语,更多的时候沉默不语。
      到了门口白哉背对门望着一护,终于主动开口。黄昏夕照镀上一层柔和的色彩,寒冷的风掀起发梢和衣摆,掀起探询的话语霎时卷入空中。
      [要回去了?]
      难得上扬的尾音隐约流露出不舍的气息。一护心想应该是错觉吧,然后顺口应了一声[嗯]。
      [……我问你,]白哉想起搁置了一天的问题,[为什么今天突然来这里。]
      [啊?哦,就是想看看你家什么样子嘛!昨天偶然想到我还没来看过……]
      一护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这样的原因自己不觉得怎么,只是白哉……不会嘲笑他吧?
      [……仅仅为了这样的原因么。]
      啊啊果然!白哉要嘲笑我了……一护心中微微抑郁又抓狂,他突发奇想是不是应该头一扬眼一瞪破罐子破摔地说就是这样的原因怎么了不行么哼哼。
      ——于是说一护君你终于脑筋崩坏了。
       
      而白哉此刻只是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意识到失落的成分他不禁心中微微自嘲。
      我在期待什么。
      再度凝神注视面前的少年,再见二字白哉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反而一护率先上前一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今天过得很愉快,谢谢你啦,白哉。]
      白哉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胸口膨胀开来,里面有什么在拼命挣扎想要跳出。脑海中有个声音在竭力叫嚣着不要,不要听到那两个字,不要看到你挥手离去的背影。
      于是转过身去面朝宅门,强迫自己以能做到的最平静的心态,酝酿着结束这场煎熬对话的措辞。
      然后他听到身后少年清亮柔韧的熟悉声线,略显迟疑地低低倾吐出一句话语。
       
      [我很喜欢……和白哉在一起的时间。]
       
      当反应过来时一护发现自己的后背紧紧贴上门板,面前是白哉离得很近的脸。显然还在状态之外的他只是看见对方那双墨如子夜的深邃眼眸,听见耳畔传来仿佛极力隐忍着压抑着的深沉磁性的嗓音。
      [黑崎一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啊?]茫然吐出一个单音节。
      [——留下来。]
      再也无法违心放手让他就此离开。终于倾诉出口的话语,是命令还是请求,连自己都分辨不清。
      [留下来。不要走。]
       
      而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用这样的眼眸和这样的声音对自己说不要走的人,一护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
      或者说,不想抗拒。


      IP属地:北京6楼2009-01-19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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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房间尽头点着蜡烛的灵龛前一护终于反应过来,却察觉握住自己的手预防似地收紧了力度。白哉抬起左手轻轻拉开面前的门扇,缕缕青烟中照片上女子的恬静笑容再次出现在眼前。
        一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左身侧响起白哉的话语,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却又有着什么在潜伏流淌,几乎汹涌开来。
         
        [绯真说过,她希望看到我获得幸福。]
        白哉缓缓抬起一直紧握着的一护的左手,微微颔首在无名指的位置轻轻落下一吻。如同在教堂圣殿上许诺誓约的仪式,无比真挚而虔诚。
        [我想,我找到了。一护。]
         
        一护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整座空旷的房间里他只能听见自己飙升上百的心跳,和急促紊乱的呼吸。他只能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流从脚下盘旋直冲头顶,脑袋如同被置入巨大的高温蒸笼,又仿佛被瞬间击中般晕眩迷蒙。
        完了。他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果然在摇曳的烛光中对面白哉的唇角依稀牵起一抹似真似幻的弧度,在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下一护费力地思考那是不是可以称作微笑。还没来得及对千年面瘫终于不治而愈表示感慨,对方不知何时已关上了绯真的灵龛,拉着他走到外面屋前的空地上。
         
        清冷静谧的午夜时分只能偶尔听见风的吟啸。银月的清辉洒在少年萱草色的头发上,敛去了白昼下的醒目耀眼,平添了几分淡静温柔。
        而映在一护眼中的白哉,摘掉牵星箍的黑发柔顺地垂落,俊美的脸庞沐浴在月色之下,桔梗的幽香淡淡飘来,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白哉凝视一护看着自己有些出神的面容,隐隐含笑微微俯首靠近对方的唇,缓缓缩短的距离散发出亲昵的气息。而一护恍惚混乱地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手又要怎么放,突然感觉脸颊上落上星星点点的冰凉。
        [……咦?]
        两唇即将碰触的关键时刻一护口中突然逸出大煞风景的声音,白哉差点没一个趔趄晕倒在地。颇受打击地看向不解风情的恋人,却见对方微扬起头抬起手手心向上,年轻的脸上流露出稚气未脱的浅浅惊喜。
        [下雪了……]
         
        这个冬天的初雪降临尸魂界。细小的雪片由少到多由疏到密,纷纷洒洒地布满视野弥散天地。白哉下意识地同样抬起手,一枚雪花轻盈地落在摊开的掌心,晶莹剔透的六角形甚至看得清细腻的纹理,随即融化成水滴留下丝丝凉意。
        仿佛一根久违的弦在心房轻轻拨动,振鸣出悠扬空远的灵魂旋律。白哉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返璞归真的澄澈和卸下一切的轻松,六番队长朽木当家等等词语此时此刻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正和所爱的人一起享受着平凡而幸福的光景。
         
        一护活力四射的嗓门穿过空气传入耳际,带着充满期待的雀跃欢喜。
        [白哉,等雪下得多了积得厚了,到时候我们来打雪仗吧!]
        [……好啊。]
        [哈啊——?不是吧,你真的同意啦!?……喂喂你是那个朽木白哉吗?]
        [敢怀疑我你会后悔的,黑崎一护。]
        [哈哈……]
         
        少年的嬉笑和男人的音语交融在冬季落雪的子夜,口中呼出的团团白气温暖了整个世界。
        幽深的墨色眼眸中沉淀着世纪尽头的盛世烟火,清亮的褐色眼瞳里流转出光年彼岸的璀璨星河。
        彼此视线相遇目光交错的刹那,编织成岁月里最为刻骨铭心的瞬间。
         
        白哉想用剩余一生的时间去了解。
        认识并爱上这个名叫黑崎一护的少年,是自己生命中一个怎样的奇迹。
         
        而一护望着白哉的身影被纷飞的雪花满满包围,恍惚之中仿佛看见那些白色雪片变幻成粉色花瓣,飞舞在漫天的绚烂背景,飘落了遍地的永世芬芳。
         
         
         
        FIN。


        IP属地:北京8楼2009-01-19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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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好文!


          IP属地:澳大利亚9楼2009-01-19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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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是百度之前说要审核的,重复了……若楼主不嫌麻烦就帮忙删了吧……后面可能还会出这种情况,还请无视吧……可恶的BD,唉……


            IP属地:北京11楼2009-01-1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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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耶。。顶哈~


              IP属地:江苏12楼2009-01-20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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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顶~~~


                13楼2009-01-2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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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3.122.108.*
                  赞成 为啥不加精?


                  14楼2009-01-21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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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穿衣服了 补上


                    15楼2009-01-2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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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16楼2009-01-22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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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17楼2009-01-26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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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很强大 
                          英文:Very good, very strong 
                          意大利:Molto buon, molto forte 
                          西班牙:Muy bueno, muy fuerte 
                          葡萄牙:Muito bom, muito forte 
                          法语:Très bon, très fort 
                          德语:Sehr gut, sehr stark 
                          日语:非常によい、非常に强い


                          IP属地:福建18楼2009-01-31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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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161.137.*
                            楼上那位您更强!!


                            19楼2009-02-01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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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穿衣服


                              IP属地:广东20楼2009-02-02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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