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莲花徐徐盛开在画卷中央。墨色虽是纯黑,在这幅画中却黑得妩媚,黑得妖娆。细细的茎叶勾勒得巧妙动人。画的笔触十分细腻,想罢也许是个中国古代的青楼才女所出。
“你把这幅画送给一个夜店老板作甚?简直是有辱斯文啊”说这话时,明希故意朝牧野身边倚着。
“哥,你这是何苦?回家吧,母亲一直很想补偿你……”牧野先生,他曾经也姓御惠,不过也只能是曾经了。
“回去?回那里去?哪里又是我家?这里不错,我何苦去那个女人那里找罪受?当初她是怎么对我的?你想见识一下我身上的伤吗?我已经恨她入骨了,这种话你也说了不止一次,我不想再对你重复当年的那些事”
“这里就是你家吗?哥,你这是在糟蹋自己啊!”
“什么叫糟蹋?你怎么不问问那女人对我做了些什么?来我这里找乐子我欢迎,来我这里找哥哥我可就没有了……如果不是来我这里消费,那么我可就该清场了”
“唉,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今天我就先走了 。”他知道他生气了,于是也不便多留了。
牧野走后,明希终于倒下来——那些年的阴影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心上,你叫我如何释怀?而我,又该用怎样的表情去看待那些玻璃碎片般一下一下凌迟划破我的坚强的面具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