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
“我从前是有许多不甘心。在别人的影子里过了半辈子。可我一步也不敢踏出来。但现在不觉得不甘心，大抵是恨极了。”

沈夭
“你以为天下无敌便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吗？
我从来勤于修炼，不敢有丝毫懈怠。从不是为了天下无敌，也从来无法掌控命运。我只不过，希望命运所能掌控的少一些，我可以留住更多。”

沈夭
“我们彼此都有彼此的不得已。你的不得已不必伤我，我自然无所畏惧。可是，惊鸿，我不知道什么是你的不得已，我只是担心。担心你。”

顾惊鸿
“你觉得不可思议吗？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大概神和人类一样，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你知道吗，其实我见过神，他从不曾无所不能，相反，他被命运牢牢掌控，从来没有一刻自由。”

“这儿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存在的。佛陀山的桃花又开了，你许久也未来看一下，我思来复去，我想你还是喜欢桃花的。大概，是不喜欢我的。”

“可那是神啊，不所不能的神。”

“如果早知道没有结局，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找你。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如果早知道没有结局，我一定，会死死把你握在手里，你想要的，想做的，统统都毁掉。既然结果必定不会愉快，我更不必奢求那点几乎看不见的希望。只要用尽全力，把你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倒宁愿早知道不会有结局。”

“即使不是喜欢也没关系。
我不是不想要你的喜欢，但我更想你在我身边。
我会日日晾好你爱喝的茶，煮你爱吃的菜肴，雨时陪你看满湖涟漪，晴时与你去看花开满树。我会在碧落树下为你弹奏淇澳，会在佛陀山上同你赏雪品萧。
这样美好的时光，我却一天也感受不到。”

“你总以为你情深似海，修为无匹，便可以把所爱之人牢牢抓住。你可知光阴如许，这无尽的寂寞，连神都逃脱不了。”

“他也是神。这无尽的寂寞，他如何受的住？”

“我都等了一辈子了，只要他会回来，再迟些也无妨。”

“你也无需摆出这副亏欠了我的模样，我实在不曾为你付出什么。我从来，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想求饶。你知道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