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蔻
那日与杜正监一遇,过去不愿想的过去又一齐涌上心头。他说,听雪楼那一日是他做主将自己送回的,听雪楼…自己是很久都不曾去了,打那一次之后……温文轶向来不管束自己,亦不拘自己往哪里去。只是他家中家长,想必会为自己之事很是不满。不过自己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乘车至,入门后便往二楼去,拾阶不过半,那浓烈的酒香便扑面,只一瞬就已叫人失神。这气息自己太过熟悉,那日自己投了元夕,醒时却已回了王府,醒来之时记忆中似乎已只有这种气息,那人模糊着,模糊到自己已经不敢想他的模样。什么都不重要了。
莺儿扶着自己徐步过去在一处落座,坐下方惊觉这位置亦是与当日一样。恍惚立刻他便会来,坐在自己身侧问上一句
“好看吗?”
如今我看什么都是你。
默然坐着,小二来时瞧见自己动作亦是一顿。是了,那日的事沸沸扬扬,他们这儿还有谁不知道。只压着喉头酸涩,低垂眉眼一言
:一壶茶,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