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楼

木本情人
cp：黑瞎子×张起灵
设定：架空\师生
类型：平淡向
00
黑眼镜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那个穿蓝T恤的男生。
新生报到时人头攒动，黑眼镜在车里吸一支烟，皱着眉头望着广场上拥挤的人群，思考着从哪走，既可以躲太阳又能避开人流。教工楼远在广场的对面，平时走过去也要一会儿，这会儿想找个车位怕是不可能了。看着面前的汹涌人潮，又看看马路上明晃晃的白光。黑眼镜想想就觉得脑仁痛。
转头无意瞥见一抹蓝色，烈日底下，一个男生安安静静地站在树下，身后是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黑眼镜忍不住多瞄了两眼，不错，长得还好，看着也清爽。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蓝色给人印象很深刻，是不属于这个热烈饱满的季节的，他站在那里，无波无澜，与喧嚣无关。
那个男生似乎也注意到了黑眼镜在看他，径直向他走过来，拖着的行李箱看起来很轻，似乎没装多少东西。
男生身上的T恤透着汗渍，脸上的汗水也在不停地淌，但神色淡漠，丝毫不见焦躁，他微微欠身，礼貌地向黑眼镜问好，“你好，我想请问一下理科楼怎么走？”
黑眼镜见他过来时就摇下了车窗，听他问时，稍稍仰头楞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理科楼啊，沿着旁边那条路往下走，走到十字路口，向左转，过了桥就是了。”
“谢谢。”男生道了谢之后就走了。拖着不大的行李箱，背影清瘦挺拔。黑眼镜目送着他渐行渐远。阳光激烈。万里无云。
温度越升越高，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水分都被蒸干，树叶都耷拉着。黑眼镜烟抽完了，广场上来报到的新生却不见少，一张张年轻的脸，一具具新鲜的皮囊，比太阳更刺眼。黑眼镜烟抽完了，内心烦躁地要命，也不管那个主任再三通知强调的说是跟他升职有关的会，开着车回家去了。
路上黑眼镜想着给主任发条短信说一下，但觉得还是算了，这些年他逃掉的大大小小的会议还少吗？一下课就不见人影，非工作日绝不出现才是他齐老师的作风。主任好几次戴着个酒瓶底厚的眼镜，一脸痛心疾首地教育他说：“小齐呀你这个业务水平高是要肯定的，但是平时还是要多注重一下学校的事务，要多积极参与呀。”
黑眼镜每次一听就连忙点头特诚恳地说，“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这周末有空，准备带小田老师去看电影的。哎最近不是上了个新片子，叫什么……”小田老师是主任给黑眼镜介绍的相亲对象，本科在本校读的，德国留学了几年，又回母校来教书了。黑眼镜也是三十大几了，除了眼睛不太好之外，其他条件都不错了，个人问题一直没解决，让主任很是操心。给他介绍相亲，从来都是敷衍了事。
主任见他还是这么嬉皮笑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小田老师都已经有对象了！你啊你……”
黑眼睛无奈耸肩：“那没办法咯，不能老耽误人家姑娘吧。主任我有事儿先走了拜拜您多注意身体啊。”然后就这么溜了。
黑眼镜明白主任对他还是欣赏的，他早年留学德国，成绩个顶个的好，脑子又活，没什么书呆子气，所有人都认为他前途一片大好。结果后来莫名奇妙地回国，在一个非985211的大学当起了教书匠。在主任他们那种老派知识分子眼里，黑眼镜这样的年轻人到了资本主义国家花花世界里走了一圈，竟然没被腐化，还能回来安分守己的教教书，不整天上蹦跳搞些幺蛾子，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尤为难得。主任把这称赞为有文人的风骨。
黑眼镜每每想到这儿心里都憋着笑，什么风骨雨骨的他狗屁都没有。他就是懒得跳弹而已。想当年夜店一泡就是一晚，搞过的男男女女加起来能有一个加强连。用老同学解雨臣的话说就是，出去买包烟都能遇到那么几个搞过的人。
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他从未提起过当年的加强连，再加之平日时常笑脸迎人，又从不与人争。人以礼待之，他也还之以礼。他一直只有一个表情，笑。时间久了，笑也就没什么别的意义。不过是面无表情的另一个代名词。日子白开水似的淡，往昔种种，轻轻慢慢飘忽而去。其实回望过去，他曾以为的自己掀起的滔天巨浪，不过是微微漾起的涟漪。所以他不介意让自己的生活更平一点，静一点，直至寂静无声。
他自诩，也是自以为老了。但这世上的事，不到死，就不算终点。
那年的夏天，似乎比以往要久一些。

01
虽然新生小崽子们一直在求雨，但是老天爷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太阳依旧毒辣，空调一刻不停地运转，黑瞎子偶尔出来透气抽烟，会顺便往大操场瞅两眼。灰不溜秋的衣服，亮晶晶的眼睛，明晃晃的阳光。黑眼镜看得眼睛微微的刺疼，深吸一口烟，吐出，转身离开。面无表情。
他在德国拿的是解剖和音乐的双学位。回来却莫名奇妙地教了德语，学校学的东西没用上，酒吧里为了调情刻意去学的地道德语，反倒成了正儿八经的吃饭玩意儿。他算是半个外教，大一大二基础的东西不用他来教，日子清闲得很。今年突发奇想开了门音乐公选课。比往年稍稍要忙了些。
齐老师的课一向人满为患，主要原因是外国语学院的男女比例着实惨不忍睹，整个外院就他一个男老师，偏偏长得还人模狗样。物以稀为贵，就连他那看着欠打的皮笑肉不笑，都被一帮没见过多少男人的小姑娘当成了性感。解雨臣听闻痛心疾首，再三警告他不要对祖国未来的花朵下手。而黑眼睛看着Facebook上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小哥笑得风情万种顾不上鱼尾纹都出来了的解雨臣，内心腹诽，这就是你摧残别国花朵的理由？
军训完了没几天，黑眼镜有点事儿去行政楼，结果在办公室看到了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面容清秀，留着齐刘海，一双眸子黑沉幽邃，给人安静的感觉。穿一件蓝色的T恤，下面黑色的休闲裤，白色旧球鞋。
男生应该是来办事的，办公室的同事签了字，男生道了声谢，转身目不斜视地走了。黑眼镜觉得莫名面熟，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多瞄了两眼。同事大概是注意到了，问他，“办助学贷款的，你认识？”
黑眼镜摇头，仍是想不起来是谁，可能是记错了吧。
同事叹气，“命苦啊，孤儿，没有父母。不过也算有出息，读书还不错。”
黑眼睛随意点点头，表示附和，敷衍毫不掩饰。他对于别人的苦难没什么兴趣。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只有吵闹不休。
随口问了句：“学什么的？”
“计科的。”
黑眼镜嗯了一声，明白这个学生应该是不会出现在他的课上，“专业不错，肯努力以后不会差的。”既然都不会再见面了，那就厚道点说人家点好呗。
但黑眼镜想错了，过两天在他的音乐公选课上，一众小姑娘里，他看见了那个莫名让他眼熟的蓝T男生。
男生本来就少，计科的就更少，黑眼镜对着名单一下子就找到了男生的名字。张起灵。他心里默念着，张，起，灵。黑眼镜的课人多还有一个原因，他教过的人都知道，这人平时嘻哈哈的，课堂上挺轻松，而且学分也好混。黑眼镜估计这小子一个计科的，来选音乐就是为了混学分，内心哂笑，这初来乍到的，没看出来还挺上道。
望着讲台下一群小女生热切的眼神，黑眼镜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里，名为张起灵的男生显得十分特别，与周围格格不入，神色漠然。
第一节课以讲规矩为主，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开学几周后，秋天突兀的来临，似乎只是一场雨的时间。落叶铺满人行道，秋日的阳光没有夏日的暴烈，明媚甜美。街边草木凋萎，树枝断裂处流出黏腻的汁液，气味淡苦。天色青苍，深邃而远淡。走在路上，时常会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黑眼镜每天上课，开会，备课。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几周，也或许是几年，又或许是半生。谁知道呢。
这天课上他看着下面一个个玩手机的，谈恋爱的，聊天的，吃东西的，甚至还有三个凑在一起斗起了地主。深深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学生啊，他觉得着实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身为老师的尊严。出人意料地，他布置了作业，下次课他要提问。齐老师没有露出和平时一样的笑，而是面无表情。一群姑娘们慌了神，大惊失色哭唧唧，撒娇卖萌，都没能让齐老师几乎没有板着过的脸上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齐老师你变了，桑心T^T（对不起我们不熟。）
齐老师我们很忙的呀！！（忙着谈恋爱打炮？）
齐老师我们的学业很繁重的啊……（老子的课不算学业？）
啊呀齐老师你那么好放过我们一次嘛（呵呵。）
黑眼镜站在讲台上俯视下面表情各异的众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一帮小兔崽子们，几天不收拾就皮痒了，当你齐大爷是谁？
下课铃一响，齐老师拿起讲义，紧了紧风衣领子，长腿一迈正要出去，没想到有人腿比他还长，挡在了他面前。
张起灵穿一件蓝色连帽衫，横在他面前，，“齐老师您好，周四那节课我有事，需要请假。”
黑眼睛深深望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色无比坦然，一点都看不出心虚，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心说这小子就这么往枪口上撞，找死吗？
黑眼镜嘿嘿一笑，拍拍张起灵的肩膀，一副我是过来人我懂的表情，笑眯眯地说，“没事没事，我知道的，你们计科的同学的大事，不就是找女朋友吗？外院的妹子一个个都水灵灵的，你在这儿找不就行了？假嘛，就别请了。放心，下次课我肯定点你，叫你在女同学们面前露个脸。”
张起灵依旧没什么表情，“老师，我真的有事。”
黑眼镜不说话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大男孩。还是那副看透一切的样子，也没答应也没拒绝。但他心里毛得很。
张起灵也知道看人脸色，看齐老师什么也不说，就知道是不答应了。幽深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淡淡地说，“那对不起，打扰您了。”转身走了。
黑眼镜走回办公室，半路上缓了缓，冷风一吹，气也消了，想起刚才的事有点后悔，万一人家是真有事儿呢？可转念一想，要是真有事儿的话，也就不是那个反应了，又安下心来。
周四张起灵果然到了，依旧是蓝色连帽衫，黑色休闲裤，旧帆布包，还有两个黑眼圈。他来的早，教室里一共就两三个人。黑眼镜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冷眼看着他找了个角落做下，放好书包，拿出书，给钢笔灌墨水，用卫生纸擦干净，然后，趴下睡觉。
黑眼镜仅存的一点点内疚在张起灵趴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一点都不剩了。
上课铃响张起灵也没起来，估计是睡死了。旁边两个女生聊着化妆品，都没喊醒他。
开始上课了，黑眼镜清了清嗓子，说：“第四排靠中间的那个穿驼色大衣的女生。”
张起灵旁边的一个女生有些惊喜地站了起来。
黑眼镜继续说，“请把张起灵同学喊醒。”看到女生疑惑的表情，他补充了一句，“就是你旁边那位穿蓝衣服的男生。”
女生有些尴尬和失望，把张起灵推醒。醒来的人有些疑惑不解，看到讲台上面色阴沉的齐老师望着自己。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道歉，齐老师的问题先到了。嗯，齐老师是个说到做到的好老师，全班人都在看着他。
他从容地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这有些出乎黑眼镜的意料。坐下后，张起灵又是直接趴下睡了。黑眼镜什么也没说继续上课，没再管他。
下课后黑眼镜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学生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张起灵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黑眼镜走上前去，把他晃醒，“哎哎，醒醒，醒醒，昨晚上搞了几回啊累成这样？年轻人也要爱惜身体，不要觉得年轻就胡搞啊。”
张起灵看到面前的齐老师赶紧站起来，面露歉意，语气平淡，“对不起，我昨天夜班，不是故意的。”
“上学没两天就想着挣钱，那你到学校来干嘛的？”
“我的钱不够了。”
黑眼镜想起上次同事说的话，张起灵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明白自己是错怪他了。
脸色缓和下来，对面前的大男孩说，“既然有特殊情况，那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张起灵轻声道了谢，沉默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黑眼镜叹了口气，对此种种，若是无动于衷那就太不是人了。可他活了这些年，要还是动不动就同情心泛滥圣母心爆表，那就可真是对不起他这年吃过的饭经历过的风雨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和同情心。他早已清楚有太多的事是无能为力的了。尽人事，听天命。各人都有各人的造化。
阳光飘忽地投下，风掀起地上的落叶，枝叶斑驳。人们沉默地行走，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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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 看来是上大学深有体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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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很苏啊！最近比较忙，所以好长时间没用贴吧...

04
转眼到了年底，几天后就是圣诞节。随处可见斑斓的装饰，贴满橱窗的雪花，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向路人赠送小礼品的圣诞老人。孩子们欢笑着跑来跑去，情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天色阴沉，像一块厚重的灰色毯子压了下来。冷风似要吹进四肢百骸。街上的气氛热烈，喧嚣吵嚷。黑眼镜经过一家店门口，那里有个圣诞老人正在分发一些小礼物，无非是些钥匙链小玩偶之类的。旁边围了几个小孩子。
见他们把路堵住了，黑眼镜打算从旁边绕过去。可没想到，那个圣诞老人挡住他，递给了他一个小熊玩偶。
黑眼睛心里哭笑不得，摆摆手拒绝要走。那个圣诞老人不依不饶又挡住了他的路，非要给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么直直地递在他面前。黑眼镜不耐烦地转身就要走，抬眼看对方脸上贴着夸张的大胡子，头戴圣诞帽，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正定定望着他。
看着那双眼睛，黑眼镜突然笑了出来，墨镜衬得牙特别白。接过那个小玩偶，一个很小的棕色的熊，大概是小女孩会喜欢的那种。
他很想问问对方，你是不是张起灵。但张口只是说了句谢谢，就走了。圣诞老人继续向往来的行人分发小礼物。
黑眼镜边走边想，他问出来，你是不是张起灵？对方一脸正经地说齐老师好。这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是他们俩谁也没说话，张起灵没有叫他齐老师。他也没有认出这是他的学生。他们是天涯相逢的路人。怀着简单心意送出，欣悦收下，就这样一份礼物。
黑眼镜有点儿开心。手上仿佛捧着的是满满一世界的快乐。
张起灵也有点儿开心。那个人笑了，不再是以前常见的冷笑哂笑，他能感受到那一刻黑眼镜内心的明朗。
今天真好。所有人都这么想。
黑眼镜去了阿宁新开的咖啡厅。暖气开的很足，女人穿一条大红色的长裙，短发干净利落。
“哟，老齐啊，今天怎么有空？真是荣幸啊。”阿宁打趣着。
“今儿没课，也没什么事儿，过来坐坐。”
阿宁说着，手上的活也没停下，“喝点儿什么？”
店里没多少人，黑眼镜随意找了个角落座下，“一杯美式。”
阿宁见他与往日不同，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没什么，路上遇见个学生搞兼职，非塞给了我一个娃娃。”从兜里掏出那个棕色的小熊，晃了晃，“喏，就是这个，小姑娘才喜欢这些吧，送你了。”
说完朝阿宁的方向抛过去。阿宁抬手接着，咂咂舌道，“难得你还知道送礼。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黑眼镜想起昨天解雨臣打来的电话，调笑道，“你知道吗？解雨臣要回来了。”
阿宁疑惑，“解雨臣？什么时候？”
“没多久了吧。他要我帮他找房子。这小子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外国小孩儿，看样子是想好好过日子了。”
阿宁鄙视道，“瞎扯。怎么可能。那老狐狸要是能安生过日子才怪了。”
黑眼睛看着一副格外诚恳的样子，“真的，他打电话的时候还专门强调了是两个人。”
阿宁皱眉想了一下，最后叹口气，“算了！你们这帮子人的屁事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那什么……”黑眼镜喝了一口咖啡，“房子你帮忙看下呗。这些东西我不懂。你是行家。”
阿宁翻了他一个白眼，心里清楚得很，找房子这事麻烦的要死，什么都要考虑，有时候一跑一星期都没影。黑眼镜这人对生活没什么要求，吃饭能饱，有地方睡觉就行。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繁琐而且可能没什么结果的事。所以这个麻烦就抛到她这儿来了。
“得，我就知道你这人。行吧，我有空就去看。”
“哎，够朋友。谢了啊。”
两个人聊着天。天色渐深。黑眼镜见客人越来越多，就起身告辞了。
张起灵回到寝室。潘子出去了，胖子和吴邪正在打游戏。
“小哥你回来了啊……哎******枪都不会架……就说你呢！”
“嗯。上班去了。”
“哎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上班时间这么长呢？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
“可能吧。圣诞节快到了，店里忙。”说着，拿起扫把开始扫地上的零食包装纸。
“圣诞节，那都是有女朋友的人过的，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小哥你太勤快了吧。”吴邪手上敲着键盘，抬起脚方便张起灵扫地。
打扫完卫生，张起灵坐了会，突然说，“我要请齐老师吃饭。”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请吃饭，这句话从张起灵嘴里说出让他们严重不适应。倒不是说张起灵抠门，而是请客吃饭，这本身就有社交的意味。作为一个动词，只有可能以被动形式用在张起灵身上。这尊大佛平日里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一副归隐山间的样子，实在难以让人把他和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的画面联系到一起。
“哪个齐老师？”胖子问到。
吴邪拍了他一下，“你个傻子！就上次小哥发烧那次那个老师。”
胖子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那是该请客。哟，小哥，没看出来啊，人情世故还听懂。”
张起灵听了胖子的话，微微皱了眉，沉吟一会儿淡淡说道，“不是。他人很好，我想谢谢他。”
胖子的话让张起灵有些不悦。他只是单纯想谢谢黑眼镜。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孤儿，该见的不该见的都已见过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不过是平常。旁人的计较算计他都默默接受着，从没想过去抱怨一言一语。老话说别人对你好是情分，对你不好是本分，这些他张起灵都记着。凄风苦雨里走了这些年，他早已麻木了。但黑眼镜不一样，黑眼镜对谁都笑，笑的都一样。他笑天笑地笑别人笑自己。他让张起灵觉得真，觉得踏实，觉得心安。张起灵没法否认他确实眷恋那份温暖。
这些，他们都不懂。
作者的话：进度好像有些太慢了，已经一万两千多然而一点实际进展都没有。人物貌似也有些ooc。
这两天在整理以前的文，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完全是个废柴啊，文笔已经完完全全地荒废了。
总之，希望大家能够积极提出意见和建议，我也希望能够尽快的提升自己。谢谢。
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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