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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月】空杯 [中秋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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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时激动无比,码时内心沉重——没人能看得懂你在说什么的【揍


IP属地:广东1楼2017-10-01 16:30回复
    空杯
    那是月诞生一年后的中秋。
    夜已深了,可鲁贝洛斯早早便回房休息。客厅的中央,月抱臂坐在沙发近窗的那侧,库洛则靠坐在另一侧。房屋四周的秋虫安静地呢喃着。没人说话,甚至目光也无交接。只有澄明的月光穿过落地窗映照着餐桌:玻璃杯半透明的影子、桌上深浅的纹路、微拱的花边下掖着的黑影、桌面四角露出的云朵般的浮雕。一切事物因之勾勒出轮廓,一切事物的影子斜斜地靠着。
    月望着这片光与影,而他未被沙发遮挡的上半身也被这光影笼罩着。窗的边缘投下的影正落在他手腕上,明与暗最强烈的分界线将他完美地衬托出来。银发的光静默地闪耀着。忽然,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把视线缓缓转到库洛那去。
    “还喜欢吗?中秋节。”库洛恰在这时开口了,他的话语和月的动作分不出孰先孰后。
    月看着他,然后把视线微微偏离了。事实上库洛坐在一片黑暗里,甚至月也辨不清他的轮廓。
    “这样要我怎么判断呢,”库洛笑了,“还是说,要加点节目?”
    他若有所思,忽地打了个响指。“来。”他起身,“现在餐桌那块很好看,不是么?”
    库洛从黑暗中走出。他胸前金黄的徽印在月光下闪耀,嵌在黑紫的袍上,像寂天里最尊贵的星似的。
    二人面对面落了座。库洛看着月,头微微偏着,像在观察某种因纯粹至极而拥有妙趣的东西。一对银杯从桌面缓缓升起,酒壶稍后离了桌。
    月似乎皱了皱眉,很细微的。
    库洛给自己斟了半杯——那酒杯不算太小——悠悠地握住杯把。另一个银杯在月的面前悬浮着,酒壶转过身来,壶口朝杯,微微地倾斜。
    “我不用的。”月说。
    “为什么?”库洛抿了一口,玩味般看着他。
    “这好像不需要理由。”
    “可是,我倒有一个月一定要喝的理由。”
    “按照中国的历法,今天是月的第一个生日哦。”
    月的表情似乎是变了,又似乎没有。
    酒壶倾斜了下来——月盯着银杯,直到它几乎斟满。酒壶归位,银杯相月靠近。月伸出手,然后握住它。
    杯至唇边。他看见液体表面反射的安静的、耀眼的银光,接着被一双猫眼吸引住,或者应该说,他为之怔住了。
    这对杯子平日里一如无实用价值的饰物,被摆在餐桌边缘,而库洛也从未使用过它们。杯壁上绘着精致繁复的纹案,其上又各立了一只修长的猫。猫的姿态一致,头向杯口,尾向杯底,前半身下压,后半身微昂,仿佛要从杯口偷偷探闻、甚至欣享某些隐秘滋味似的。这猫的装饰也是杯的把手。月握住它,将它递到嘴边,而后视线突然对上那石刻的瞳孔。
    一瞬间,那眼神绝非死物——或者应是什么记忆中的生命与之重叠。
    月闭上眼,他想起春日里下葬的老猫,想起库洛平日里擦拭这杯盏时说的,“这是个壳,像蝉壳一样。”
    “为什么说……它‘像蝉壳一样’?”
    “这个啊,”库洛说,“嗯,因为它是空的,但曾经有内容物。”
    “什么?……”
    “古人将蝉壳作为殉葬物,因为它代表‘脱离棺椁、获得新生’。发现一个蝉壳,就意味着其中曾经存在的生命已在无人知晓时安静遁逃了。这遁逃的方向与终点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某种智慧已经舍弃了旧日桎梏,迈向无尽未知。”
    “但这是个酒杯啊。”月说,他忽然觉得那猫一直死死盯住他,纵使他不再让视线与那瞳孔相交。
    “空的东西就是‘壳’,就是‘容器’。容器是为了装东西而诞生的,这个‘空’也是为了寻找内容物而诞生的。换句话说,它必须有内容,或者曾经有内容,因为这便是它意义所在;甚至它若没有内容,也许就会……感到很空洞:‘壳’总会凋零的,那种空虚和寂寞。”
    “就像‘躯体’一样。”库洛忽然加了一句,在片刻的沉默之后。
    月看向盛满酒的被子,手不禁晃了一下。这时代表猫眼的宝石上擦过刺眼的光。月又看见它了。似曾相识。是了,是那只老猫。
    那是去年严冬。库洛从风雪里回来的时候,月有些惊讶于他怀里被大衣细心裹着的冻僵的白猫。库洛将它带到壁炉旁,小心地抚摸着。那猫先是止不住地发抖,后来渐渐地缓和下来,直到安静地睡着了。这期间月站在一旁,面对库洛的动作和神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正手足无措。
    他看着那白猫全身瑟缩、毛发紧绷,知道它一定很冷,甚至从中察觉出某种迫近死亡的绝望;他目睹它渐渐颤抖缓和、身体放松,他明白它得救了,甚至感到一种攸关中的信念与复苏,一种极大的、写在生死殿堂正中的斗争,以及其中胜利带来的无限欣慰与感激。
    但是那仅仅是他知觉到的,那些与他自身无关。他没有生死,甚至对气候的冷热绝缘。
    猫爪在空中挣扎的反复的弧度,肌肉的痉挛,嘴唇的颤抖——一幕幕印刻在他脑海中,他无言了,或者他本就没有资格作出回答。
    ……
    白猫成了家中的一员。
    库洛说它已年迈体衰,能撑过严冬前夕已是奇迹。而它在身体终于基本恢复后竟也主动与可鲁贝洛斯打闹——当然,可鲁贝洛斯自然不会对它如何,他甚至有点无奈。然而这猫似乎是知道眼前金黄的庞然大物与自己并非同一纬度的,它有时偎在可鲁身上,眼神扫过大厅的每一寸空间——然后视线在月的双眼上降落,机敏而凌厉的,仿佛一种窥探与警示。
    月垂下眸。但某天他正站在一面镜前,他抬眼时对上镜中自己的瞳孔。
    他的瞳,却是猫瞳的复写。
    ……
    后来月偶尔坐到老猫边上,那里有一种奇异的吸引他的东西——甚至他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试探般触碰它的皮毛。
    干枯的,但活着的。
    他真切地感到它老硬的骨架、它皮与骨间的相对滑动、它肺部张合带来的身体收舒,它隐于骨肉之下的、被生物准则作为生命底线保护着的,血液的奔流。
    活生生的。对他而言仿若一种奇异的错觉。
    然而春日里它死了,突如其来,也无比安静。某个清晨可鲁贝洛斯急匆匆地通知,事实便印证了随声音逃逸的文字。
    库洛把它埋在樱树下。“之后可以说,它的身体会化作樱花的一部分。”
    暮春花期终止的时候,月路过花雨,突然不远处池水上擦过的刺眼的光。
    那光如同它的盯视,而他无端地,无处逃逸。
    ……
    “月?”
    库洛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他看了看明晃晃的液面,皱着眉,微抿了一口。不算太烈。
    “怎么样?”
    “我可不会品酒啊。”月低声说。库洛笑了,仿佛这问答本是他剧本上的文字似的。
    月把手放低,杯底碰到桌面时却一顿。
    库洛笑得蕴藉。
    月低下头,确认后下意识地叹了口气——杯底是圆的。月想起平时它被当成饰物时是以圆球上的一部分与把手凸起的一点为着力,斜着放置的。这样的杯子,当然无法直立。
    “这对杯子有些仿古希腊的某一种酒杯,”库洛说,双手交叠——这时月才注意到库洛的杯是因魔力悬在半空中的。“不喝完的话,是没法放下的。”库洛补充道。
    “……”月沉眉。
    “——如果找到内容物了,不管是你自己选择填充的,还是别人为你斟满的,都得喝完它,才放的下。这就是‘壳’啊。有内容时,内容逼迫它不断行动、徘徊、寻找,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而当它终于空了……生命也已不在此处。”
    库洛说,他低下头,十指交叉,像某种被迫交织的东西。
    ……
    月当时并不知道这些语句的含义。后来他竟一口饮尽了那满满一杯酒,连库洛都有些惊讶。
    “别以为它不够烈,”他说,注视着月,“度数可不算低。”
    月默然看着他,视线中一切事物与其影子渐渐混杂,有一种因模糊而生动的流动感。
    “躯壳需要意义吗?”库洛说,他似乎是这么说的,“空壳要去寻找内容啊。……”声音低低。
    之后月不记得他是如何回的卧室了,只有唇边擦过一缕温热的印象,像流星一样短暂而深刻。
    “晚安,月。”他听见他说。
    再之后便是百年,数百年的光阴。
    他同他走过万千的国度,见证过风霜刀剑,注视过炙情烈火。他同他体察信仰、爱恨、死亡、变易,一切一切的人世沧桑。
    他似乎是可以走近这个偌大人间的;但他从未走进过任何他人的生活。
    “月不需要那些。”库洛说。“我应该说,我不该带月和可鲁贝洛斯,还有卡牌们,来到这样的地方。”
    月亮永远以同一个侧面面对世人。它在遥远的天际啊。它是注视而沉默的。——他想。
    他们行于荒途,战火燃过的土地上血与瓦砾谱写哀歌。
    月忽然默然了。
    这时他们前方的废墟下忽地窜出一只白猫,随后歪倒的桌上,玻璃的空杯碎了。
    很多很多年过去了。
    “又是一年中秋呢。”库洛说,望着月光下静谧的日式庭院。
    他们仿佛无言约定过似的,那酒竟成了中秋的必须,自然也包括那对银质的、蝉壳一样的、圆底的杯子。
    这天库洛将要斟酒时忽然一顿。
    月看着他。
    他许久才对着空杯一句,“啊,看来我错了几百年。”
    “……什么?”
    “费尽心思想要填充它啊。”库洛说,也许藏着的是苦笑。“但是根本不需要。所谓要填充,要饮尽才能放下……都是妄谈吧。”
    壳终究要碎的啊,所以不需要容器实体便能承载的“内容”才是最珍贵与真切的吧……他这样想,他依旧笑着。
    他知道接下来的冬日会有异常严酷的飞雪,飞雪里三个声音争执而绝然着。
    “月。”他说,微笑着。
    他把杯口前倾。月望向杯口。
    “这里面,本就盛满了啊。”
    ——白光满溢。
    (全文终)


    IP属地:广东2楼2017-10-01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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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祝大家双节快乐!


      IP属地:广东3楼2017-10-01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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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又有粮了!!!!
        前排表白我南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0-0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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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的“古希腊酒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0-01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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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佬疯狂打call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0-0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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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关于月、关于库月线、关于CC篇的杂谈】
              眼熟我的人可能知道,我给CCS长期写同人(实际上我几乎只给ccs写同人)是从去年二月的《古难全》开始的。奇妙的是这个“第一篇”就是一篇库月文,而且我当时完全不觉得自己在写CP文(或者说并没有动过“把库洛和月的关系线放到放大镜下推敲”的念头),随后的《The Memory》之类也没有全力专注于这条情感线(甚至有点桃月……)。
              但是在我看了漫画第十卷以后,啊,我的心脏(不是)。自此以后,只写库月,并且写了一大——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我笔下,常常分不清月的人格和我自己的人格。我必须说这个角色对我探寻自身而言的意义是非凡的,自然地,库月这条情感线索对我而言也无比重要。
              当然,把角色和自己的意志混为一谈并不是件好事情。我近期在慢慢把视角拔高,尝试入乎其内以后再出乎其外。
              我的看法里,原著的月甚至是因漫画和TV的区别而异的。我觉得TV的月最后从怀念中走出来了,在樱的美好如乌托邦的世界里慢慢融入了新的人世;但是漫画的月——这一点也让我觉得十分……难受——并没有走出来。C婶对面部表情的特写实在是太直戳人心了,尤其是第十卷跟库洛告别的时候,以及最后跟艾利欧的对话,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孤寂和深到骨子里的执着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忍。我不清楚C婶自己对这个角色的“终局”情感(那时没有CC篇)到底是如何设定的,如果是我解读错误的话,那就让我这么错下去吧。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月就一定要陷在过去走不出来。对于一个终究要置身人世的个体而言,对外融合总归是最好的。我个人更喜欢TV,某种程度上这是原因之一。
              但是,老实说,在后来不断地写作,以及遇上赫尔酱和逆凛桑以后的交流过程中,我慢慢明白了,这个角色身上最吸引我的特质,就是那种恒久不变的感觉。【以下全为个人意见,同一个角色写多了,放大镜和主观意志对其原貌的侵蚀我想无可避免。】就像《空杯》里写的,“月亮永远以同一个侧面面对世人。它在遥远的天际啊。它是注视而沉默的”;百年之间月跟随库洛体察人世,他对人世一切都有概念,但是那些都不属于他,或者说,“月不需要那些。”魔力造物的本质让他和人世有着无法逃避的隔阂。逆凛桑说的太好了,对月而言,时间流经,只像是水流过光滑的表面,褪去后什么都不会改变,通透和澄明的,默然且终究注视着外界的。如果他真的去历经人事,那他也仍旧是“刀刻不出痕迹”的(也是逆凛桑的话)。他能洞明,但是他不论他多么像人,都永远无法“成为”一个人类。
              我觉得这就是月最深刻的困境。但这与其说是困境,不如说是库洛连带“创造”赋予他的最深切的最透彻的人格。这个个体因此是独一无二的。可鲁贝洛斯就与他不同,尽管他们都是魔力造物。可鲁有他的生存方式,月也一样。
              所以尽管我觉得TV的月“走出来”了,但是20个月的思考重复后,我仍然认为,就算在樱的时代,他仍然是一个孤立的个体。这里的“孤立”不是立场上的、甚至不是情感上的,而是灵魂本质上的。他作为一个真实身份隐藏在雪兔的意识里,透过他的眼睛,安静地、沉默地去观察这个对他而言仍新的、美好的人世。他对樱和狼的、桃矢和雪兔的感情都能洞明,甚至会在合适的时候帮小狼点破,但是他仍然是一个局内的局外者。
              我不知道我这段文字有没有把我的本意描述出来,因为这个“本意”实在是太难描述了,我的每篇文都在尝试将它表述完全,但每篇都无法做到,每篇都留下对新一篇的内容的隐含。再次重复:我不是觉得月绝对地孤独就好,我察觉到的是某种被我成为“本质”的、“灵”的东西,与“肉”相对的,与《空杯》中提到的“壳”相对的——他没有肉身,不受生物准则、自然准则的束缚,因此也不具备随时间“变化”的可能。(老猫的故事与之对应)
              与我之前所说的月的困境“非人类”,或者说只有“灵”而无“肉”相对的,是我眼里的库洛的困境。这个困境叙述起来相对简单,因为是人类世界里可能真实存在的状态:他再伟大也仍然是人类,摆脱不了肉身的、自然准则的束缚。并不是说这束缚仅仅等于他的“死亡”,这种束缚包括但不限于此。人是肉体与精神的交合,而只要肉体存在,肉体就会引导这个存在去行使肉体性质的事情。会变易、会受损、会崩塌、会消亡,这就是这个“壳”的本质。而且只要“壳”存在,其中空洞的填满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躯体需要“意义”。不管是自己选择的,还是他人强迫赋予的,只要意义的想法存在了,就会促使躯体去做一切奔向它的活动,没有休歇。
              这两个困境构成了我笔下的库月的最本质的内核。去除它,库月就只是一个简单的追逐与失去的故事。这困境使库月线区别于任何一个我曾经读到过的关系线。一个困囿于自身永恒的无法变更,一个困囿于自身短暂的作为人的意义追寻,矛盾无声地尖锐了,带着温度和情感地。
              但是使他们相连的是“造物”这一关系。一个短暂存在赋予了一个永恒存在以意义,这本身就不可思议。造物主命题在此竟颠倒了位置,最奇特的情感因此而生。
              我从来没把库月当做情人写过。这条情感线的内涵也许远远超出“情人”二字能覆盖的范围,但是在我眼中也永远没有“情人”二字的空位。有时候别人问我在写同人文?我说,是;什么cp?我说,嗯……库月。但是我哪里在写cp文呢?(×
              当然CC篇才是最近热议的主题。(说回来,这么一个大冷圈里我过得倒无比安闲。)我努力不带主观色彩地去看了,对其评价是“没有旧漫好”,这里不讨论此点。我只是想略微提一下月。新漫的月明显比以前更“外向”了(也更胖了………………),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他已经融入樱的时代了,这其实很好。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不再是我心里最爱的那个角色了。我选择在看新篇的同时保留我的“固有观念”。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我还会继续写月,写库月文,在我心中的旧漫的基础上。
              题外话,我发觉我写库月的时候很少把时间线落在库洛离世后。大众观念上来说,对于这种CP“回忆杀”才是最会被“吃”的,但是我不会这么写。我不愿牵扯樱的世界。过去就是过去。沉溺过去的月不是我所希望的;我更希望写他跟库洛的点滴,写他如何在其中渐渐发觉“自己”。
              以上。


              IP属地:广东7楼2017-10-0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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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同道中人啊,同举库月大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2-12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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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感觉南征对库洛言语的叙写太棒了,emmm我完全不知道这么有深度的语言怎么磨出来的,但是可以体会出每句话的深意。说我不愿面对所谓现实也罢,所谓喜虐也罢,我就是喜欢库月这对,在找到认为“足够完美”适合他们的结局之前我不愿落笔去让我哭泣。在我理解看来库洛是月学习这个世界法则,也就是三观建立的领路人,月成为的是一个最接近人类的非人类这样一个存在,他从库洛教导他的内容里学会爱与被爱,在有了爱人能力之后选择了库洛作为自己的恋人。然而我固执的认为库洛这样强大的魔法师并不会真正死去,所以曾以为发了疯的虐月保不准他哪天心疼了?好吧不知道有生之年会不会到这一天,于是只能另辟蹊径,我走上一条库洛没有死亡,灵魂不稳定的穿越于各个世界之间,这个旅途即将带上月,想想就跟激动。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2-14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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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啊我17年下半年就从库月坑爬走了,所以一直没有看到这篇文。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能读到你想表达什么,虽然很多观点我只同意一部分,另一部分很反对。
                    月的身上确实具有【永恒】的特质,但为什么他的性情和认知不会随时间改变呢?人类的局限是无法想象月这种永恒生物的,这是超验的问题。所以我的意见是,最好不要认为月在具体事情的表现应该是怎样的。
                    此外灵肉二元论——这是笛卡尔和其理性主义思潮之后才主流起来的,或者说,会在较为科学和哲学的探讨中出现,而并非只是原始观点、或宗教context内的。有限生命的意义——这又是一个超级大的问题,无数神学家、而后是哲学家都思考过,有的得出结论,立下道德规定或戒条。有的没有得出结论。有的得出了结论,但结论却是生命没有意义。我认为活了几百年在魔法界的顶端的库洛,知道文艺复兴之后各种思想的库洛,不会像文中那样浅薄地去思考生命的意义。
                    我现在所说的都偏向对哲学讨论而非对二次元同人的评判。因为我觉得你似乎想讨论的确实是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我也从哲学的角度反驳一下。
                    至于同人方面,或者说“文学”方面,那这篇文算是比较成功的。
                    我也觉得库月并非情人,我想探讨的也是ccs主故事线(小樱收牌)之前库月的一切,月在库洛引领下对世界的认知。有限生命造出永恒生命,确实很美,我同意。但我不认为这美在你所说的生命意义的冲突,而是美在人的意志与自然的意志刹那的交汇。


                    IP属地:江西10楼2022-07-29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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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也认为月永远不可能成为人类,就如我们这些有限生命是没法想象永恒生命是怎样的。但我不会认为库月之间的最严重隔阂在对人类情感的体会——尤其是爱情和欲望——上。


                      IP属地:江西11楼2022-07-29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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