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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永结余心】大魏皇室间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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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5楼2017-11-27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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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妮贝儿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6楼2017-11-27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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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一个GUB,此文中皇叔是和东平王争夺权势。不是拓跋浚。而东平王和历史上的一样,能文能武。真才是真正的东平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8楼2017-11-2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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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一下,李敏俊请皇叔喝茶,2个月后的那日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9楼2017-12-0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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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北魏律法,但凡谋逆之人子孙,会被处以宫刑,也就是阉割成太监。(后面李敏俊的回忆日志中会提到)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2楼2017-12-0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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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假戏真做
            “毓婉你留下。李敏俊,东西已经给你了,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说着拓跋余不再理会他,开始批阅奏章。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男子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自从被拓跋余拿下,成为阶下囚,生死从来都由不得自己选择。不过他今天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毓婉,你可读过史记?”拓跋余没有理会李敏俊,转而和毓婉说起话来。
            “读过。”毓婉点点头,但有几分疑惑,拓跋余为何忽然问她这个 。
            “司马迁忍辱写史记,着实让人敬佩啊!李敏俊,你说是不是?”拓跋余笑问道,只是这抹笑,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男子一开始听着帝王的话有些困惑。直到他讲到司马迁。他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脸色大变。
            他熟读,甚至通晓历史。这样的事情,岂会不知道。男子握紧双拳,怒视桌案后的帝王,心中想到,拓跋余,你真的够狠!
            拓跋余温柔的站起身,走到毓婉身边,领她坐到桌案前,拿起狼毫笔又捻过一张生宣,握住毓婉的纤纤玉手,写下了诗经第一章《关雎》……忽然,拓跋余手上的力道骤然增加,一滴墨汁瞬间浸透了生宣,拓跋余可惜道“汉代蔡伦造纸,时至今日,这纸还是这般不大禁用啊……”
            拓跋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司马迁,蔡伦。这两人在历史上虽然有名,但都是六根不全的人。
            “我宁愿去死,也不苟且偷生的活着!”说完,男子上前几步,拔出龙案旁的一把宝剑,欲自我了断。另他怎么也想到的是,自己的伤口竟在此时崩裂,一时间血像泉水似的涌了出来,染透了左半部分的外衣。男子本就体弱,又在寒风中等候了1个多时辰,如今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剑从他的右手中滑落,“苍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随即,男子又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他觉得为什么上天连死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一旁的宗仁见刚才的情景,以为男子要刺杀拓跋余,惊得大喊道:“来人!护驾!”一时间,大批禁军从门外闯入。他们见此情景,都有些发愣。陛下和娘娘都好好的呀。今日轮到承安当值,他忙单膝跪地,口中说道:“臣,护驾来迟,请陛下,娘娘恕罪!”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敏俊,等候着拓跋余的下一步指示。
            “退下。”拓跋余摆摆手,示意承安下去。
            看见李敏俊血如泉涌,毓婉惊慌的跑到李敏俊身边,“二哥!你怎么了?来人——传太医!”
            承安看向拓跋余,没有他的授意,他是不敢请太医来给此人诊治的。
            “承安,你去把那个箱子拿来。”拓跋余没有让他去请太医,反而将他支开。毓婉心下冷然,陛下你这是要看着二哥活活流血流死啊!
            她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拓跋余知道她大约是误会了,没有同她解释什么,只是淡淡说道,“现在请太医已经来不及了,估计太医还不到他的血就流干了!”
            承安迅速把箱子拿了来,打开后,里面赫然都是医药和银针类的东西,毓婉微愣了一下。只见拓跋余给承安使了个眼色,承安立刻去把男子身上的血衣掀开,毓婉一惊,红着脸回避了。
            血衣下面的伤口有些严重,除了一直流血不止外,周边的肉已经有些溃烂了。拓跋余看了看,长眉微皱,随即先拿起止血的丸药给男子喂了一粒,然后拿起消毒后的银制刀片,割下伤口周围的烂肉,又重新缝合伤口,上好伤药,缠上了绷带。
            毓婉在不远处看着拓跋余这一系列的动作,竟觉得有些眼熟 。
            那日在天牢中,刘太医的手法似乎也是如此!陛下通晓医术已然令她十分意外了,没想到竟和刘太医的手法如出一辙!难道说……
            在毓婉出神的时候,拓跋余已然把男子的伤口处理好了,并且让承安拿着箱子退下了。而内侍早已端上清水让拓跋余净手。男子就被平放在地上。
            毓婉忙走到男子跟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谢天谢地,血止住了。男子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已经苍白。他的手凉凉的,没有一丝暖意。
            刚才的情形把毓婉吓坏了。二哥这是怎么了。聪慧如她,毓婉很快领悟了拓跋余的深意。陛下这是要唱的哪出呀!他真的有这个意思吗?毓婉起身,看向拓跋余的眼神中有了歉意,她福下了身子,“谢陛下。是毓婉刚才误会了。可是您真的有那个意思?”说完,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有些无奈。照她对自己二哥的了解,二哥性格刚烈,又极其倔强。他醒后,怕是还是有寻思的念头。
            “你觉得呢?”拓跋余反问一句 。随后又示意宗仁也退出去,并且低语吩咐了他几句。
            “来人,送他去!”说着他又吩咐了一句 ,几个内侍过来把地上的李敏俊抬走了。
            毓婉听出他刚才说的是送去。而非回去。不用拓跋余多说。她也猜出了答案。可是她又无能为力。二哥他真的是陛下口中谋逆之人的子孙。她愤愤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陛下只要觉得无愧于先皇就好!毓婉累了,陛下您忙吧。”说完,她就要离去。
            “朕无愧于先皇……毓婉等着看就是了。”拓跋余说着,一把拦住要走的毓婉,将她抱在怀里,“倒是毓婉,刚刚朕没有还给他玉珏的时候,毓婉可是吃醋了?”拓跋余调笑着,温柔的在毓婉的眉心落下一吻。
            女子真的不清楚,拓跋余都那样对二哥了,二哥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好看的。她只是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竟然会如此,先铲除了高阳王,现在连他的后人也不放过。美其名曰朕不杀他,到头来却让他生不如死。这一回。她真的要失去二哥了,那个疼爱自己的,宅心仁厚的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此处,毓婉的眼角有泪顺着脸颊划过。“这回陛下满意吧。”毓婉没有再挣扎,任由拓跋余抱着,而语气是冷冰冰的,就如她好像从未爱过他,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时候,拓跋余弑父篡位时一样。
            “朕若是说不满意呢?”拓跋余笑着把毓婉向怀里扣紧了。
            “干什么,放开我!毓婉前面已经说过了。陛下不要强人所难!”女子随即开始挣扎。
            “难道毓婉为了一个罪臣之后要忤逆朕?”拓跋余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即使穿着冬衣,她的身子仍然是很轻盈。
            “毓婉也想不明白,陛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二哥过不去,究竟意欲何为!”毓婉冷冷地对上拓跋余地双眸,毫无惧色。这一回,她不再挣扎,他要干什么,随他去好了。下一秒,毓婉索性闭了眼睛。她心里无限的悲哀,难道他们之间的爱已经走到了尽头。对,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不好好善待,她凭什么再爱他!
            拓跋余放下了她,看来毓婉是真的生气了,罢了,她会明白的。这样想着,拓跋余也没有再挽留她,自顾自的回到桌案后面批阅奏章了。
            毓婉慢慢地走出了御书房,但并未离去。她看着殿外飘舞的雪花,若有所思,为什么?陛下和二哥他们都是自己最亲的人,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吗!这难道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吗?一旁的兰心见到毓婉的脸色。觉得她心情似乎不好,忙说:“娘娘,这里风雪大,奴婢伺候您回宫吧。”而毓婉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看着殿外的一切。兰心上前忙撑起伞。
            破旧的屋子里面,一个孩子躲在角落里,一盆快要熄灭的炭火在这冰天雪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孩子披着那件大了好几倍的披风瑟瑟发抖,不止是冷,更多的是恐惧。
            忽然,小屋的门被粗鲁的踹开,随着破木门嘎吱一声惨叫,一队禁军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掌事太监,孩子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去,这可不是普通的太监头子,这可是当今天子身边的大太监!
            宗仁进屋后,指着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对禁军吩咐道:“把他带走!”话音刚落,几个身材魁梧的禁军上前抓住了已经吓得满眼流泪的孩子。见此情景,宗仁有些不忍,但主子的命令他从来都不敢回抗。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孩子吓得腿都软了,不住的打颤,那件披风早被几个禁军随手丢在一边,几乎是拖着孩子,把他拖走的。几个跟在后面的禁军忽然发现孩子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大人!这小兔崽子尿裤子了!”
            宗仁回过头,看了一眼孩子,突然上前猛的揪住了他的耳朵,嘲讽的说道:“原来还是个没断奶的小崽子。”随即放开手,吓唬并催促道:“快走!陛下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耐心!”(宗仁没用多大力气)
            孩子的脸已经冻的通红了,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他吸了吸鼻子,急忙走的快些,可是一直打颤的双腿似乎不听使唤,他刚迈出一步就扑倒在地上。
            “把他驾起来!”宗仁冷声说道,很快,两个禁军粗鲁地用手把孩子拖起来,不带一丝怜悯。寒风中风雪似乎在目送着这个小小声影。一群人离开了那个小破屋。
            到了净身的地方,孩子被一把丢在一边,宗仁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一言不发,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
            男子睁开了双眼,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感觉很陌生,抬头一看正对上宗仁那张似笑非笑地脸。
            “陛下有旨——”宗仁从后面的侍卫手里拿过圣旨,其余人听得此话立刻跪了下去,李敏俊是不必跪的,他已被绑在木板上了,“李敏俊弑君谋逆,罪不容诛,本应处以极刑,朕心仁厚,念其为先帝近臣。朕特免其一死,进宫服役——钦此!”
            男子平静地听着宗仁的话,他道拓跋余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罢,成王败寇是自古不变的真理。可是他不想就这样屈辱地活着。他不停地挣扎,却发现自己手脚已被束缚,任由他怎么动也无济于事。
            “二公子啊!”宗仁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也知道,这男子若要进宫服役,必得先过一关!你呀,也别挣扎了,认命吧,啊!没的再连累别人,你说是不是?”
            “什么意思?“男子又些茫然地看着宗仁。突然他听见角落里小声的哭泣,听声音好像是个孩子。“他就这点本事吗!”竟然拿个孩子威胁他,想到此处,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怒意,直盯着宗仁。要是眼神能杀人,宗仁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二公子,咱家奉劝你一句,你的一言一行,都会找补回来的,所以二公子,慎言!”
            说着宗仁一摆手,两个魁梧的禁军把小哑巴推了上来,一把将他搡在地上。
            男子费力地抬起头,看见了已经被吓得哆嗦,泪流的孩子。印象中自从这个小孩子照顾自己,任劳任怨,奇怪的是他从不开口说话。最近,男子因为和拓跋余的事情,没来及顾上他。看着孩子的模样,男子心中一阵的心疼,他继续冷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冲我来,不许为难孩子!”
            “那二公子是同意过那一关了?只是陛下说了,二公子一身傲骨,万一不堪此辱,寻短见可怎么办?”
            “他究竟想怎么样!”拓跋余你还真是算无遗漏,自从5年前,男子第一次见到还是南安王时候的他,就觉得此人深藏不漏。现如今看来,他真不是省油的灯。
            宗仁给旁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会意上前。一人按住还又些挣扎的男子,另一人以讯雷不及耳地速度扒下了他的絝(开裆裤)。男子脸一红,他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简直是一种耻辱。他握紧双拳,突然很想把拓跋余狠狠地骂一顿。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竟然摊上这么个祖宗!可是转念一想,勾践都能卧薪尝胆。这点事情,算什么呢!不就是做太监吗!他又看了一眼孩子,“先放开孩子!”随即任命似地闭上了双眼。
            “咱家还是那句话,二公子不要妄想自尽来了结自己,你若一死,不仅是这孩子,连刘太医都会被你牵连……”宗仁看了一眼旁边的内侍,“你们几个,动手吧!”
            他又对着一旁的禁军做了个手势,两个男子一把孩子驾了出去。而屋内一个内侍端了一碗黑色的汤药,另一个一把捏出男子的鼻子。男子顿时觉得不能呼吸了,就在他张嘴的同时,一碗药汁被迅速惯了下去。“咳咳咳。”男子不住地咳嗽,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应该是黑大麻汤的,大麻的味儿一向很重。可是已由不得他细想了,一阵眩晕感袭来。男子再次失去了意识。
            宗仁看着不省人事的李敏俊,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道“行了,给他解开吧,送他回去!”说完,转身走了,去向拓跋余复命。
            眼见着敬功门外的风度越下越大,兰心急忙说道:“娘娘要是冻坏了身子,陛下可是要责罚我们的。”“嗯,回吧。”说完,毓婉迈开了步伐,也许是站的太久,她的双腿有些僵硬,显些摔倒。一旁的兰心忙搀扶了一把,而后打着伞,跟在后面。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3楼2017-12-05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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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虐的话就成狗血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7-12-0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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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5楼2017-12-0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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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17-12-07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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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7-12-0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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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顺应形势
                      破旧的屋中,迎来了一位贵客。
                      拓跋余坐在小小的方几前,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李敏俊啊李敏俊,即便你是父皇的宠臣又能如何,现如今不还是沦落为阶下囚了么 !
                      拓跋余虽然喃喃自语着嘲讽的话,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这位二公子,果然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更难得的是一身傲骨,不愧是我拓跋氏的好男儿!
                      床上的男子终于从长久的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看了一下屋顶,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一定是那些人趁着他昏迷,给送回来的。随即,男子又转了一下身子,发现左肩的伤口早已被重新包扎好。而处理绷带手法很熟悉,是他。虽然李敏俊还疑惑。但事实确实如此。男子叹了一口气,此刻他心中觉得自己活的失败呀,什么都保护不了。先是皇爷爷死于宗爱之手,到后来高阳王惨死,未央也走了。他什么也没有了。自己最后还成了太监,一种悲凉席卷了他全身。他从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的一面。除了那一次,御书房。因为他是个男子汉,而男子汉从来都应该坚强不屈。只是今天他想放纵一次,因为屋内没有旁人。他真的累了,他怕自己再如此,迟早会坚持不下去。
                      “皇爷爷,俊儿好想您。俊儿依旧记得五年前您在俊儿最失落的时候有恩于我,把我带回平城,让重拾微笑,教导我,疼爱我。直到那一天,您对我大发脾气,并歇斯底里告诉我,没有朕的旨意,永远不允许踏入平城一步。
                      我不敢违抗您的旨意。虽然万分不舍,但还是离开了生活乐将近三年的都城。我心里埋怨您,又有点不敢相信。难道一切都是假的,皇室中真的没有亲情吗。可是这三年又算什么呢。我想不通,我去了少林寺散心。那里我已经很久没去了,远离那些俗世中的纷纷扰扰,我才能真正体会到快乐 。
                      说到这里,男子揉了揉又些酸涩的眼睛,继续自言自语,“我虽然人在曹营,但心在汉。我还是想您。快乐,无忧的日子让我忘记了您的劫数。终于有一天,我才知道您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大魏天下已经易主。要是早知道如此,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平城。离开您。我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拓跋余听着男子的话语,抿了一口茶,好像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李敏俊,此人确是人才,只可惜和拓跋浚一样,太过心软,而这份心软,本是帝王家最不该有的。
                      话到伤心处,男子强忍着泪水,他不能再哭了。那一次在御书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且让那个人听见,简直是丢脸。男子抽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我连夜赶回平城,听到的却是另一个震惊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高阳王去世了,连未央都走了。高阳王,那个送琴给我的知己。未央,那个疼爱我的二姐,永远都不在了。其实就算毓婉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历史上皇爷爷死于宗爱之手,而他即位。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这么厉害!简直不是人类。不知道高阳王最后日子时怎么过的,一定很凄惨。
                      突然男子变了脸色,他愤愤地说:“真不清楚高阳王是天真还是傻,他都做了2年的皇帝了,根基已稳。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报仇成功呀。陪了你也就算了,还无缘无故妄送未央一条性命!
                      拓跋余听到这里,脸上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浚儿……空有一身热血,却是鲁莽少年,终究难成气候!
                      随后男子面露悲色,“就算我知道了真相。经过思考过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抱不了仇。不错,他是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但大魏的百姓生活比以前富足多了。这些我不是看不见。毓婉那日告诉我,不要怨恨他。我听的出来,她是不想我报仇。我还知道她很爱他。毓婉,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因为我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成功了,那岂不是把大魏百姓陷于水生火热之中吗。我不能这么自私,而不顾他们的死活。再说,他是皇帝,要杀他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
                      床上男子似乎又些累了,回荡在屋内的说话声终于停了下来。他望着屋顶发了一小会儿呆,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道:“那日,毓婉带我去他们坟前。我祭拜完后,就想离开平城,出去散散心。可是当他出现时,我就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了了。我不会报仇,我只是想和他单纯的比一次武而已。
                      呵,比武?李敏俊,你这狂妄自大的性子可是父皇宠出来的?竟敢和朕比武?也许在你看来只是个比武,但是在外人看来,你就是意图弑君!这是你自己找死,朕今日若不是看在毓婉的面子上,就真应该让你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不是我身心俱疲,也不见得会落败。我.......我很想再比一次。”突然男子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我这个身份,人家根本不屑和我比。我现在只是个卑微的太监而已。”他顿了顿,“那一天晚上毓婉来看我,我知道她是真关心我。但我不想让她夹在我和他之间为难。于是我说了一些伤心的话。她一定很恨我吧。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为了我的事情劳心又劳神。可是,当我再一次在敬宫没完门前见到她时,我想到了毓婉她从小体弱,我怎么可以对这样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么狠心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当他的哥哥。”说道男子抬手打了自己一下重重的的耳光。
                      拓跋余听到这里忽然有点想笑,他看来真以为自己被净身了呢,也好,朕不妨将计就计,待会儿他停下了,朕正好逗他一逗。拓跋余那冷若冰霜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丝调皮而狡黠的笑意,他捏着茶杯 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
                      “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想起那日,我就觉得丢脸。还有,我就知道要回玉珏的事情不简单。我突然发现和他对峙不仅要拼体力,更要命的是还要拼智商。最后终于拿出一套贪图小利的理论,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真应该感谢毓婉,如果她不在场,他根本不屑于要和我理论。”男子笑了笑。“他面不改色地说着司马迁和蔡伦的故事,我就知道没好事。我绝不屈辱的苟活于世。可悲的事,这次连上天都不帮我。”男子露出无奈且悲伤的表情。
                      “他身边的大太监宣读了他的旨意。我面无表情的听着。从被他拿下,我就知道,生死根本由不得我自己选择。什么朕心仁厚,特赦免其一死。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的。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毓婉求情,我根本就不到明天的太阳。”
                      知道就好,拓跋余心里这样想着,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冷漠起来,他闭上了眼睛,侧耳继续听着 。
                      猛然男子脸上又些怒意,“他除了会用个孩子和刘太医的性命威胁我。他就这一点本事吗!看着孩子凄惨的模样,我心生怜悯。这个孩子自从开始照顾我,从来就是任劳任怨。只是他从来不说话,但我知道他的身世一定很悲惨。他才多大呀!我不能连累恩师和他。就让我下地狱吧。勾践都能卧薪尝胆。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这一点耻辱算什么呢。我拓跋俊只是觉得愧对,无言面对列宗列祖。爷爷,父亲你们怎也想不到你们引以为豪的孙儿和儿子竟然会有这个下场。我对不起你们。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她的丈夫。”
                      拓跋余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冷笑了一下,心下暗道,“朕若非看在毓婉的面子上,早杀了你了,朕如今法外开恩留你一命,也不曾真正责罚你分毫,不过是吓吓你,你便这般模样。李敏俊,刘太医不止是你的师父……朕虽非良善之人,也不会杀了恩师!”
                      男子终于累了,停了下来,闭上了双眼。这些日子,他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李敏俊……你故事讲完了?”拓跋余笑笑,站起身走到床边,“讲完故事就睡了?果然身上少了点东西,连性情都变了?”拓跋余这话的讽刺之意极为明显,就像针一样,扎在男子的心上。
                      “到底不是男人了,果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只是朕没想到 你变得这么快啊~”拓跋余戏谑道,看来,他果然不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没少。
                      男子怎么也想到拓跋余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难得自己的话语都被他听见了?罢了,真是天意!他不是没从他的话里听出嘲讽之意。只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和拓跋余怼。因为他清楚是拓跋余亲自救了自己。是看在毓婉的面子上。自己欠他一条命。“陛下您千金之躯,屈尊驾临,实在不妥。我只是个卑贱的太监而已。”男子没接他的话,语气异常平淡,仿佛拓跋余刚才的言论根本不存在似的。
                      拓跋余转身走到那方小几前,重新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递到男子面前“讲了这么久的故事,赏你口水喝!”说着已经将水递到男子的嘴边,虽是讽刺的话,可是拓跋余的语气听上去极为平静。
                      “谢陛下。”男子挣扎着起身,接了过去,仰头就喝。只是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在滴血。男子放下茶杯,看了拓跋余一眼,随即沉默了下了,心中想到根据他的多年的医学经验,此人一定有些心理缺陷,而且他知道拓跋余最不要的就是别人的怜悯和可怜。
                      “你喝着,朕也给你讲个故事……”拓跋余倒是不嫌弃那张床简陋,径直坐下了,“从前啊,有个人……”说实话,拓跋余的确不怎么会讲故事,男子刚听了这开头,就有些不想听了,真不知道毓婉是怎么和这个无趣的人过下去的。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男子又些无奈,这搞不懂今天他是怎么了,竟放下身段和自己聊天。根本不是他的为人。
                      “你就这么不愿意听朕讲故事啊,罢了,实话告诉你,你……没被净身!”拓跋余说完,就站起身回到方几前坐下了。
                      男子听了又些激动,但并未表露出来。他只是机械性的回了句话,“谢陛下告知实情。”转而,他回头盯着天花板发起呆。
                      “你在干什么?”拓跋余有些不满男子对他的态度,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他了,还是看他刚才逆来顺受的样子顺眼点。
                      “是我走神了。还望陛下赎罪。”男子挣扎着下床,在地上请罪。
                      “你今天似乎很反常……”拓跋余似乎在和男子说话,也好像在自言自语。
                      “陛下多虑了。我只是个罪人。不值得陛下多花心思。”男子顿了顿,继续道:“天色不早了。陛下是否......”突然他停下了。现在自己只不过是拓跋余口中的奴才,岂敢为他做决定。自己以前的性子要收敛了。不然会连累无辜。男子依旧跪着,一副恭顺的样子。
                      “朕要你说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说,你怎么了?”拓跋余没打算要走,反而又倒了一杯茶,似乎是要和他长谈。
                      男子依旧跪着,恭敬地说道:“天色不早了。”他不想接拓跋余的话,又不敢公然忤逆他,只好如此。古语说的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敏俊,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朕说的话你没听见么?”拓跋余不轻不重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随着“咣”的一声,茶水也泼了一些出去。
                      “陛下开恩!”男子开始磕头。他始终不想说什么。
                      拓跋余睥睨了他一眼,站起身离开了小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8楼2017-12-10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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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9楼2017-12-10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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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7-12-10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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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敏俊有长篇大论自言自语的习惯?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出来,还全让皇叔听见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7-12-10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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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敏俊自言自语时一直没发现皇叔。我觉得一般人从昏迷中醒来应该会习惯性地环顾一下四周吧。况且拓跋余还做了些动作,比如把茶杯放在桌上,虽然轻,但以李敏俊的身份和性格,应该还是会察觉的。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7-12-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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