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雾蒙蒙,凌瑶坐在案前,手执狼毫。有些苍白的面庞,很憔悴。并非受了这罚,而乃心病。宜初受了伤,凌瑶内疚不已,犹记得入年夏天,坐在院子里给宜初讲故事的场景。良姐姐或从此,于凌瑶,应是心怀芥蒂了。令我最想不明白的,是那日鱼妹的表现,若非她有什么计策当才如此?为何不提前与我说,又为何当众诋毁凌瑶。
不自觉停了手中的笔,那黑黑的墨汁,染了宣纸。揉了揉额头,我终是抵不过心中的不解,起身带着苇玥朝景阳宫而去。
踏着花盆鞋,我入了殿,与她久久直视,静默不语。她眸中,似没了从前的灵气,多了许多令我看不懂的目光,那种深沉令人窒息。
“鱼妹妹,那日—— 为什么?”
我终是开了口,长叹一声,苍白的嘴角牵起一个难看的弧度,不知为何,此刻,我仿佛不能靠近她,她的目光就像布满荆棘的花,很刺人。